首先,也可歸納是因為,一個月內奔波三個城市,搭了12趟美國國內恐怖搖晃小班機,導致身體(元神)虛。尤其最近氣候大異常,四月天卻天天有「惡劣天氣警告」,然後突然來個像颶風一樣的暴風雨。我不用想像在地面樹根都被拔起的春天,高空的氣流有多不穩定------因為當時我跟高級廖先生正坐在那駕像雲霄飛車的小班機前往休士頓。下機時,我們都快吐了…這是不到兩週前,我們前往LA的班機。從LA回來不到一週,我在上週六又飛往北卡。我雖然盡量保持充足睡眠,但顯然這些飛行往返讓我疲倦。
過去我並不是沒有這樣的狀況,而這次真的跟過去不一樣。以前所謂的鬼壓床都是在深睡了一陣子之後醒不過來的感覺,就是腦袋醒了身體不聽使喚。重點是,你的身體跟腦袋都有深睡過,只是腦袋醒的快,而身體比較慢。
上週六那天,我原本是要到休士頓轉機的。但那天班機狀況很多,大陸航空將我換到Delta,飛往亞特蘭大,在到北卡(天啊!這個路線超近,總共只要兩小時的飛行就到了!飛休士頓的路線要兩倍時間!)接機的是一個黑人舞蹈教授妮娜,她問我好不好時,我跟她說還好,有點耳鳴,聽不大到。車上我們聊得頗愉快…只是我突然提起朋友跟我說喬治亞州有一些不錯的健行步道…他一愣?喬治亞州?我說,這裡不是喬治亞嗎?她說,這裡是北卡呀!我才清醒!哦對對!他笑著說可能我最近跑太多城市了…的確,我身體不覺得累(因為睡眠足)可是我的腦子已經花了。妮娜後來又問我的室友是誰?我竟然忘記史蒂芬妮的名字!史蒂芬妮是今年博一的學妹,他先我兩天已經住進飯店。他看我很用力的想,笑著說沒關係。我不能釋懷…因為我想我的腦袋是怎樣了啊…
總之,那天享受過愉快的晚餐,晚上看李爾王,中場落跑(竟然完全沒卡狂演三個半小時!中場休息也是快兩小時候了…我從來沒看過那麼長的ACT ONE!)由於史蒂芬妮的男朋友是台灣人,加上一些系上八卦,我們聊得很開心。到十一二點就寢時,我一直睡不大著。因不到一週前才從LA飛回,之後整週都處於睡眠微失調狀態,所以我也不以為意。好不容易到了一點多我上完廁所躺回床上後,我終於昏昏沈沈的,意識模糊開始模糊時…很突然地,感覺我的右手手腕跟左手的食指被抓住了。那種感覺很像電流。然後耳邊響起一個像電子混音的聲音:「Hello there…」
我像觸電一樣,意識馬上驚醒!且當下直覺是「那個東西」。我第一個反應是罵跑他(不知在哪邊有教過),所以我大叫「X你娘!!!」但當然那種狀況無法叫出清晰的字句,就算在「夢中」,我也使盡吃奶力。很吃力的叫完,兩手馬上鬆了,我也真的醒了。在我張眼之前,我有聽到自己發出的聲音,比較像是咬牙切齒、含混不清的呻吟,不是可以分辨的語言。我醒的時候,右手在枕頭上,棉被裡的左手食指是翹起來的。那裡感覺最明顯,就是一種被握過的感覺,遲遲不散。
我嚇死了…整整楞了一兩分鐘之久。因為學妹已經睡著了,我不敢開燈,一片黑暗我更害怕,閉眼也不是,睜眼也不是,我開始狂念佛號,嘴巴不停的不停的動。我身體都不敢動。過了十幾分鐘,我才比較平靜,偷偷的看了時鐘,當時是凌晨2:38。我想…糟我隔天一早就要發表文章,可是我根本不敢再睡了(失去意識),雖然很累。我想我該不會要念到天亮吧…那還要四五個小時。
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辦…我就一直念佛號…從小老媽教的:「南無觀世音菩薩」、「翁八米貝米吽」。唸道這句時,很自然加入Leave me alone!!當時我覺得這兩句很像呢。隔一陣子我想廁所,且我心裡也好一點,我就起床把廁所的燈給開了,以不會影響到學妹的床為主。當時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是凌晨三點多。有了那盞燈,我心裡舒服很多,雖然我還是很怕。躺回床上,我繼續念,把思緒集中在家裡的王母娘娘、觀世音菩薩跟土地公的臉龐上。
因為在家都有拜拜,從小到大早晚都會燒香,所以他們的臉孔我很熟悉。特別是小五小六有一陣子我負責晚上要燒香。菩薩身上的衣服,他合掌的姿態,我都很熟悉。尤其是他的臉孔跟手掌都是黑的,這在幼小的我的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這尊佛像在我有記憶時就在我家佛堂了。供奉的歷史最久。王母娘娘好像是我高中時才迎進來的。
我為什麼會講這些?因為集中思緒需要大量的精力,要不然在那狀況下,古里八怪的思緒,或是可怕的想像就會竄進來,讓我自己嚇自己。所以如果不是我特別特別熟悉的,那影像一下子就模糊掉,好像才一下子,那熟悉的臉龐又變得陌生了。所以到最後,我只記得黑面的菩薩…我連他身上披的像是供奉的袈裟都有印象。這樣最好…因為專注的東西變多,不會讓我一直想著他的臉卻想到忘記!這很弔詭…但卻是真的!因為我不記得王母娘娘身上的衣服!我只記得他慈祥的笑臉,但是一下子那臉孔就胡掉了…
總之我又念了很久,覺得好累,便改為心裡默唸。此時又已過了一個小時,差不多四點多。我拿著放在床邊的外套,抱著外套躲在棉被裡,感覺到十各手指頭各有其所,心裡才覺得穩一些。迷迷糊糊的我又睡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學妹的鬧鐘響起,天方亮,已經清晨七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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