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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1-21 18:55:59| 人氣94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孤獨人三部曲〉〉二【風火篇】貳《心•魔之卷》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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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十大密

燕孤鴻驅著馬車。

身邊女子,自然是碧月夜。

車棚裡,是重傷幾廢的翔靖相。

燕孤鴻預備趕赴「勝土」。他要求醫;求,良醫。唯有良醫,方能挽回翔靖相傷裂殘弱的身軀。燕孤鴻已用雄厚真力,保住翔靖相一絲生氣。但那不過是緩宜之計。他必須盡快找到良醫,以救治翔靖相。否則,他極可能喪去好徒弟。然而,良醫難求。所幸,「勝土」有一個──一個良醫;且是燕孤鴻寥寥一生中,少數幾位好友之一。

他是──怪‧而‧魔的良醫。

[魔醫支天]量辰極。

〈〈地榜〉〉高手之一!

燕孤鴻相信量辰極的醫術。他深信,只要即時將翔靖相送至量辰極處。他這個徒弟便能活龍生虎地再次展現屬於[北鴻]特有的奔放魅力。他信!所以,他趕車。他用最快速度,趕至[魔醫支天]量辰極的居所。

然後,尋‧凶!

他要找出殘害翔靖相的兇手。

他的刀,沸騰難抑。

橫虹刀的虹彩,遏止不住滿身的燦耀光輝。

燕孤鴻的笑,如刀。

如刀,銳且厲。

他已決定,要怎麼找出兇手。所以,他笑。他決定,利用「天下第一刀」虛名;這個在他看來無用,但於外界來瞧卻是非凡的虛名,終於也有派上場的一日。他要發出一個訊息。一個使凶手無所遁形的訊息。

那就是:凡誰能透露、探索、找出,那一日誰傷了翔靖相,就能要求燕孤鴻作一件他做得到的事。這與「黑天令」有異曲同工之妙。祇是,一是個人;一個卻是組織。然而,效力卻可說相等。

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天下第一刀」‧[橫虹孤雁]‧燕孤鴻。

最強的燕孤鴻!

可以要求燕孤鴻做一件事;這於江湖人而言,是多麼大的蠱惑與誘引。

一個絕對足以致死的誘引。

所以,燕孤鴻笑;笑如刀。

是的,血雨將紛紛點落。一絲絲一縷縷墜於碧魂人間。因為,殺‧戮!

「盪‧世」再展風起雲湧、天狂地亂的妖魅惑力。

啊,「盪‧世」呀…

當然──

[橫虹孤雁]畢竟是[橫虹孤雁]。

武林也因為他這段旅程,帶出一節彌天血浪的怨繫仇結。燕孤鴻這一步履江湖,意外促使〈〈武劫〉〉最終極榜〈〈十大密〉〉的成形。因為,孤雁惹出另外九個行跡隱匿,但可與他媲美的超級強者。

九加一,為十。十個人。總共十個人。

十大高手。十大強人。十大絕者。十大頂巔。〈〈十大密〉〉。

他們是:

[橫虹孤雁]燕孤鴻。

[終極]厲若神。

[王者]仇其極。

[星邪]白逸夢。

[守陵者]沈中澈。

[零魂]尹默。

[至尊]項易臻。

[夢翼]蘭鬱。

[主宰]令狐縱橫。

[驚寒刀絕]上疆驚寒。

他們是確可稱為天下無敵的〈〈十大密〉〉!

凌駕〈〈七絕隱〉〉、〈〈十九天〉〉、〈〈地榜〉〉、〈〈百人單〉〉的無上〈〈十大密〉〉!!

天下無敵──

〈〈十大密〉〉!!!

xxxxx

【問天樓】的會議,進行中。

坐在江潮身旁的巴山夜,取過信函觀看,也是一震,「果真是龍璽之章!」其他人分別傳閱。除了〈〈十九天〉〉之一的絕翼驅,還是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外,其餘眾人的神色,都是一臉凝重肅然。「這道旨意,竟會是君帝所下?」江潮有些難以置信。司徒蕾理解他的震撼,「千真萬確!否則,我等也不至於動用『黑天令』。」眼神孤寂彷若無涯的邊兆京,沉聲問:「卻不知這封信得自何處?」

(好個邊兆京!肯定來源,方可確立禍患是否真為禍患──抑或只是空穴來風之謠。沒有確切來源的訊息,不過是無意義的虛擲之語。顯然,邊兆京不是盲從之輩。)司徒蕾看住邊兆京,心底湧起一震波悸。猶記得上次與邊兆京相會之際,她的──動心。今日還是免不了顫動。因為眼神──他的眼‧神!十分相似獨孤寂心的眼神。實在相似!然而相似,畢竟不是。即使再像,他與獨孤寂心仍有決定性不同。邊兆京眼中的孤寂,顯得有些莫可奈何;帶種淒淒的創、哀哀的苦。而獨孤寂心的孤寂,卻是深沉、深邃,與深迷。一股漩‧渦般的牽引力量;足以將人與心的所有,俱皆導入他的闇界──同化及吸融。司徒蕾清楚[孤獨]與[孤鷹]的分別。她始終清楚。(清楚是不是件好事?太清楚兩人間的分別,不知是悲哀?還是幸福?………難以混淆。絕對的區隔,也許會好辛苦呢…)司徒蕾苦笑,在心底。

司徒千秋代心神忽地盪漾的司徒蕾,回答:「康披壤。」「喔?【龍騎】六大佬?」美艷動人的吉春舞,沉重地問。「就是他!」司徒蕾說。「那麼,消息來源就沒什麼可疑。」吉春舞下了結論。與司徒千秋多年知交的直破天,開口:「這就是盟主要求我們行蹤盡量隱密,且不妨故布疑陣的原因。」司徒千秋嘴角一縷冷笑昇上。他道:「的確如此。我們需要一些時間緩衝。」直破天又道:「但要是落在有心人士的偵查眼線,恐怕我們設法遮掩的行跡,仍會曝光。」「直兄弟說的沒錯。若本盟主估計無誤,三天後,必有人來犯。」司徒千秋毫不隱瞞。江潮臉色大變,「這、盟主你──這──豈非讓我們陷入險境?」

司徒千秋不語。然而,那份勇猛無儔的堅定意志,透眼擴散。眾人皆感受得到一股山撼地搖亦不驚的霸然氣味。司徒蕾一笑;笑聲輕溢,適時解開現場僵凝氣氛,「我們這麼做,自有理由。」巴山夜的神情,很是嚴厲。他直道:「願聞其詳。請明說!」司徒蕾再笑,「我自然會說。而且,如巴先生你所言──明說。」一眾寂靜而肅然。司徒蕾不再笑。她的口氣,很是平淡,「第一,如果,我們沒有發出『黑天令』,【黑盟】就不會有現在的大‧聯‧合。那即是說,各土的【黑盟】成員,勢必面臨各個擊破、獨一抗敵的窘境。這一點,有沒有異議?」江潮發言:「但朝廷未必會於各土,同時大動干戈。畢竟,它仍需注意天下視聽。要是,逼武林人逼得太緊,以致於惹得全面反叛,恐怕不是他們樂意見的。朝廷應會戒慎考慮。何況,朝廷也未必能確切知道組織成員有那些,又怎會輕率攻之?卻不知,兩位盟主,有無思量到這些?」司徒蕾解答:「據本盟的研判,我反倒認為朝廷會發動全面性攻擊。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必須在最短時間,完全消抹【黑盟】曾經存在的痕跡。朝廷一定會速戰速決。甚至於不惜大開殺『界』,於各土闢出多處戰場──假設未發出『黑天令』。因為唯有如斯,才可造成既定事實;一方面,可藉之警訊其他義軍;另一方面,亦能夠重振朝廷聲威,使有叛心的人,重新依附。至於,成員的問題,江大圃主,恐怕你太小看朝廷情報網。他們必然有種種蛛絲馬跡,可斷定誰是【黑盟】成員。更何況,他們根本不需要什麼確切研判。寧可殺錯,不能放過!栽贓嘛,可是他們拿手絕活。諸位以為?」

司徒蕾很確實切入朝廷慣有的邏輯。眾人心服至矣。以是,她繼續說:「第二,唯有如此,方可化‧明‧為‧暗。本來,朝廷軍旅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如今,卻換成我們是暗,他們是明──」直破天不待司徒蕾說完,便截斷道:「二盟主,請恕直某插嘴。但依現今情勢看來,聚集於此的八、九百人,已然是明。這是確切情態,怎會是暗?」司徒蕾解答:「表面看來,我們是明。但實際上,我們是暗。理由很簡單!因為,朝廷大軍要攻,只能攻向此處。原本,他們計畫要先拿下【問天樓】,打擊【黑盟】士氣後,纔逐一擊破各土成員。但沒料到我竟來得及返回救援。且大哥適時功行圓滿。朝廷將自己估得太高,把【問天】看得太扁,以致慘敗。但經過這次,他們必然有警惕。」司徒蕾停下,看看眾人反應後,又道:「今番,我等齊聚【問天樓】如此驀然且大膽至矣的行動,一方面,可造成撲朔迷離的狀態,讓他們誤以為我方有詭計詐使,否則何需這般鬼祟伏隱相聚──如此一來,可使他們未敢過於逼迫;另一方面,則能打亂他們原有計畫與路線。相信朝廷本打算從各個適宜方位,攻殺各土組織成員。然而,我們竟自動凝合於【問天樓】,且在他們欲發動之前。各位想,以他們除『內患』的小心謹慎,會不好好再重新計議麼?所以,他們必有更動。而匆忙間改訂的策略,往往有瑕疵、漏洞。我們的明,反而將他們隱而不動的暗,全數逼到台面。如此還不算化明為暗?」眾人又皆嘆服。

司徒蕾繼續道:「第三,這個行動,最主要目的是,試‧煉!」「試煉?」眾人不解。「試煉我【黑盟】究竟有沒有資格,成為時代的大勝利者?試煉我【黑盟】各成員,是不是衷心一致?試煉誰會是【黑盟】之友?誰又是【黑盟】之敵?總之,這是一個極端的試煉行動;亦是一個賭‧注!」「賭注?賭什麼?」「賭資是,【黑盟】所有人的性命。賭注則是──【黑盟】的未來和雄霸天下的可能性。」

停頓。

司徒蕾智光深沉的眸,緩緩掃過眾人,「當然,如果敗,這就是禍。大‧禍!如果成功,就是福。大‧福!只是,成敗禍福,未必是我們能確切掌握。我們只能憑藉自信與智慧,一步步堅決向前走。只能如此而已!因斯,我與大哥決定,這個行動純屬自主。亦就是說,你們自己考慮,要不要加入這個行動?!我倆絕不勉強諸位!」所有人陷入靜默的沉思。

想不到,[黑白手]的心志,如是之高、如是之野、如是之堅。真想不到!司徒蕾說他們可以自主;但他們還有退路嗎?哈…就算他們願意退出【黑盟】,但朝廷會放過他們嗎?朝廷會放過屠殺任何一個可能是叛賊的個人與群體嗎?會嗎?所以,這是個沒有抉擇的可能的問題──他們一定得加入。一‧定‧得‧加‧入!祇是,這樣真的可以嗎???………

xxxxx

片刻後,施倩樺敦厚雙眸,亮過一道燦光。她彷彿已有所解。施倩樺號為[妙劍飛雨],是[九天女]裡,除雲破月外,對劍道精研最深的人。因斯,最先悟出雲破月話外之意的人是她,乃情理之中。「五妹是否意指,【劍閣】中人寓劍於凡常?」施倩樺提出所得。雲破月溫柔一如夜之月芒的笑靨,悄悄掀起,像是於冬夜燒開一篝暖暖的火,「二姊說得是。【劍閣】專研〈元劍〉。而〈元劍〉最至要緊的是──絕‧對‧的‧平‧衡。從其他角度而言,就是平衡自我與天地、平衡劍與道、平衡非常與平凡、平衡此心與彼岸、平衡夢與現實、平衡慈悲與殺意、平衡個人與群體、平衡曾經與未來。平‧衡可說是〈元劍〉的一切。而所謂絕‧對,則是一種掌‧握;一種再適切而不過的掌‧握!」眾人聽得楞住。

因為人心之平衡,足將劍之壞滅生命的殺意,提昇為永恆之道的某個環節。這即是〈元劍〉的真意與奧祕!永‧恆──流竄其間。〈元劍〉將死與生巧妙串連:兩刃之面!一面是生存;一面是死亡。致死而死,致生而生;致生而死,致死而生。比起〈流劍〉輕靈、〈嶽劍〉重厚、〈極劍〉極霸,〈元劍〉更多些生活的自在自然自如。那是一種類似幸‧福的感覺。同時,寧‧靜。絕對式的寧‧靜。走出寂靜的寧‧靜;生機漫漾!!!

幸‧福的劍。幸‧福的劍法。幸‧福的劍界。

寧‧靜的劍。寧‧靜的劍法。寧‧靜的劍界。

它的生與死,沒有〈流〉、〈嶽〉的輕重分別──綜合輕與重。亦沒有〈極劍〉的極生極死──回歸最原始的初元地帶。輕與重、生與死的對比,都置足於絕對平衡的一線。懸‧於‧一‧線!一線生機。也是一線死機。那就是元始之劍的〈元劍〉。可以說,〈元劍〉將森冷殺機,躍昇至幸福永遠的感動。使劍人心中有死,亦有生。運使〈元劍〉之人,尊重兩者存在;並且,將生死拉回生命之無的起‧點。不同於〈極劍〉極限;將生與死極盡生命無以知曉的終‧點。一始,與一終。就是〈元劍〉與〈極劍〉。

就是──

劍!

劍的兩大新‧基(新的基礎);也是新‧機(新的契機)。那麼〈無劍〉呢?或者會是──〈元〉〈極〉的雙重結合。或者罷…畢竟,誰曉得?所以,是或者。於〈元劍〉而言,〈極劍〉是種瘋‧狂‧的‧劍;一種瘋狂於極限的劍;一種瘋狂幾近自滅的劍;一種瘋狂於死生存毀的劍。相對的,就〈極劍〉來說,〈元劍〉則是回‧歸‧之‧夢‧的‧劍;一種回溯生命之始的平淡的劍;一種以絕對平衡追求幸福的劍。它們是如此格格不入。所以,註定!

註定〈元〉與〈極〉宿命之對決。

就像過去〈流〉、〈嶽〉的對峙!只是,而今〈流〉、〈嶽〉兩劍界,已達顛峰。它們再沒有跨越的活力與生機。已無突破之可能。正在逐漸僵化的劍。再沒有對立的必要。沒有。經過千餘年對抗和必然的交融,〈流〉、〈嶽〉臻於互存、相依的境地,不再有企及超越對方的渴求。因為,它們已是最‧極‧盡。它們祇能繼續於功力的執著與及精進。除此之外,並無超越的想望與可能。這亦是,何以有併合兩者的新〈劍界〉〈元劍〉出現、且迅速茁大的重要背景因素。

然後,就是[孤獨]的劍──為武林帶來〈極劍〉的[孤獨]之劍!!!再造新法新境新界的〈極劍〉!〈流〉、〈嶽〉進無可進。〈元〉、〈極〉卻還有發展的無限可能。〈元劍〉開拓至今,不足百年之數。〈極劍〉更短,不過幾個月──由他,獨孤寂心算起。關於絕‧對‧的‧平‧衡,並非那麼容易掌握。關於極‧生‧極‧滅的拿捏,也不是確實清楚。於是,〈元劍〉及〈極劍〉,祇是開啟的某一端。距離永遠的彼岸,還有好遠好遠的間隔。好遠──好──遠──的──

間‧隔──



總之,雲破月一行,慢慢接近武林聖地【劍閣】。眾人懷著一片孺慕的心,往山腰走去。雲破月亦然。愈發親近,也就愈發想念。記憶底一份甜美感動彷彿嬰孩般從體內深處緩緩爬出;粉嫩的騷動。那是她的初‧源!她的一切,都開始於斯。她的劍、她的人、她的心,都由這塊土地醞釀。歡然的喜悅。即將抵達【劍閣】。一步步,雲破月加快步伐。終於──【劍閣】的龐偉建築,出現於眼前。

雲破月推開【劍閣】大門。門開、光起。

是劍光!很亮很亮的劍光;而且,險。

極險!


台長: 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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