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否可以取代神>-謝曉昀的導讀自述
當你以為自己的人生走到了中年,生活安穩無慮,已擁有夢想的物質生活與社會地位,總感嘆生命裡,再也沒有值得費力追求的目標時,突然出現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甚至生命力比你還旺盛的複製人時,你會有什麼感覺?
是所有長期緊守著的自我意識,因此崩潰?還是,面對另個自己,燃燒出更大的,對另種人生的探索或毀滅?
這本小說歷時大約一年多,也可以說,在這些流動過去的日子裡,我當這本惡之島的造物主約有一年多的時間。
一開始,我就讓最惡質的天性鑲住我所描寫的島國:惡之島天生就只能接受在原來國家,以不同方式毀滅自己人生的人種:連續殺人犯、政治罪犯、偷竊強盜者、毀壞者以及人生失敗者。這些人完全符合島國的惡之意念,所以,惡之島上終年充滿了各式各樣,以異常或簡單的方式,喪失生活競爭力的各種廢人。
<接近上帝要做什麼?惡之島上的人不都背叛了上帝與自己,才來到這裡的嗎?>
<我明白這是天堂的顏色。這是我身上分裂出來僅剩的善意,擁有七彩的最後善良之心,無法再回來,被惡之島所腐蝕掉的,也是這個。>
我想,我要說的便是這個。
在真實的世界中,沒有人可以面對巨大社會變動或各種人生艱苦的折磨後,還能擁有孩童般如初的純真潔淨,還能原諒所有光怪陸離的起源,或結局。但更多的情況是,我們既沒有原諒也沒有妥協,而是繼續把時光,塞進能夠理解與可以過活的中間地帶。灰色地帶。很多人的一生,就是充滿這種靜態的衝突。
然而,在<惡之島>這本書裡,我堅決讓善良與邪惡區分,不僅實踐在複製人與本體身上,甚至讓島國土地,都擁有自己的意志力去決定這良善與惡質價值的存在,也就是希望能透過絕對的區分,來看清這個世界原有的本質,還有,就是生活環境的因素,會影響在其上生活的人多少?在這本書裡,只有黑與白存在,沒有灰色的妥協﹔
那麼,人究竟可不可以取代神改變命運?
在這本<惡之島─彼端的自我>的長篇小說中,由複製人、被複製的本體、以及主導複製的科學家為主要敘述者,就是想讓他們碰撞出各種人性中隱藏的想像,不僅如此,他們還在奇異的只允許壞毀人生者的惡之島上生活。
惡之島這本書由三條敘述穿插組合:彼端,自我,以及惡之島。
這是一部由兩個不同的世界、兩個獨立的故事(彼端與自我),交錯延伸的長篇小說,同時也是一部關於島國分裂,以及兩個相同的人:自我本尊與其科技複製人,身世彼此糾纏繁衍的故事。
這個人稱惡之島的島國,不只土地擁有篩選居民的特性,墮落的人種來到這,一代代繁衍子孫,心裡的惡質仍舊以不同形式隱藏在靈魂裡,比起單純的善意,更是擁有多面向的複雜切面。在其中生活,就像被整個時間之流給遺棄了,生活的流動充滿了被延宕的緩慢感,彷彿回到中古世紀一般。
但是惡之島最令人訝異的,是每個人身上的惡質想像力,都可以具象地化作殘缺的動物,從人體中剝落。而這些動物集體往南方遷移,在邊界的地方形成一道堅實的牆,讓惡之島上的每個人踏不出島國,始終在心裡感受到被禁錮的,錐心的痛。
<彼端>的主角,就在惡之島出生與長大。他爲了尋找失蹤的友人:米菲亞,而奮力跨越島國邊界,卻意外發現一連串曾發生過的秘密。這秘密不僅開啟神秘的複製實驗,更把他帶領到無數個更深邃的迷霧中。
在另個島國的圖書館裡,主角發現了一本名為惡之島的書籍。此書緩慢揭開惡之島隱晦不顯的秘密,不為人知的罪惡深淵,與永世被詛咒的命運。然而,當主角打開過往秘密的大門,沒有想到面對的,卻是自己的人生。
另個故事<自我>,海蔚與海敏,是城市裡頂尖的律師與演員。他們在父親喪禮上,遇見一位父親昔日的工作夥伴馬斐醫生。馬斐透露了曾在多年前,以他們兄妹為版本複製了兩個複製人,但計畫宣告失敗,卻在這些科學家一一過世後,這秘密卻包覆著更多的謊言,意外地向生者打開大門。海蔚投身追蹤,卻發現這不僅包裹著他模糊的身世,連唯一的親人海敏,爲了自身的利益與維持明星光環的閃耀,也深陷於這個迷離的過往中,無法自拔。
海蔚越深入多年的謎團中,越發覺過往的一切,其實皆是一連串精密設計的謊言,讓他不寒而慄的是,這謊言的最終,竟是要讓人類可以取代神的地位......
這本惡之島,是關於島國與人類兩者分裂交錯的魔幻寫實長篇小說,我試圖剖析人類對於另個自己,所會產生各種切面的心理面向﹔這本小說同時也深切地敘述一個事實:命運總是像骨牌效應,一個輕輕推倒,人生從此改變﹔而在面對萬劫不復的那瞬間,每個人是真的完全了解自己嗎?
這是一本編織緊密、架構複雜且多線發展的長篇小說,構成小說骨幹的是懸疑、背叛、遺憾、還有對自我的追尋,而統整起來卻是讓我自己書寫到最後,也絕對想像不到,故事竟自己有了生命力,每個主角都大聲且明確地告訴我,他們決定要往哪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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