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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1-02 10:41:06| 人氣8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異香占卜師》/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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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遲來



灰亮的光線照耀的陽台前方窗簾正隱隱被早晨的道道冷風吹動著,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喀、咚』聲響,也一併擊得玻璃窗因為震動而搖晃;因為清晨由窗簾透進的些許光線微微照亮了房間,床上的人正恬適地安眠著。

只是沒過多久的,這些自然的聲音似乎對床舖上的人產生了些許的影響,讓床上的人開始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人影身上蓋著的薄被子一時間滑來落去的聲響於靜謐的房間裡頭幽微地輕聲響起。

於天色微微濛亮中地仔細一瞧,躺在床上的是個擁有一頭長捲髮的女人;她正閉著眼、一副緊緊皺眉的痛苦樣子,而且兩手揪緊了被子、唇邊逸出幾句不成句的恐懼輕喊。

「......不,不要過來......嗚,你不要......過來......不要啊......」

女人痛苦地呼喊著,頸部隨著唇邊的不一話語而一次又一次地擺動,眼角禁不住隱隱地逸出晶淚來。

「不......不要過來......不要來找我......嗚,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啊──」

最後,女人在一陣驚喊之後,瞬間對空睜開了一雙泛著晶淚的眼、然後霍地自床上直起身來。

接著,於呆愕之後的是女人無助地將臉埋入她展開的雙手手心裡,萬般後悔地啜泣著。

「......阿勉......」

◎◎◎

另一方面──

「......你別害怕,我只是想找你談一談而已,朵謐......」男人望著朵謐十分驚訝地回眸來,便一臉莞爾地笑著,而那張俊逸秀美的臉蛋露出一抹別有意圖的淺笑。

“......慕音絕,你......什麼意思!?”

朵謐以眼神瞅住他,“放開我!”

似乎透視了朵謐的思考,男人笑了笑,卻是對著朵謐搖了搖頭,「要我鬆手可以,但是你必須帶我進入你家,等到走進你家,我自然會放了你......」

“你......”朵謐以兇惡的眼神狠狠瞪住仍舊微笑著的慕音絕,看見他努努唇,繼續開口。

「你先別瞪我,快把門打開吧......」慕音絕仍然十分冷靜,低頭盯著朵謐的纖手正要握上門把時候,輕聲地說。

朵謐沒法子,只好咬著牙緩緩打開了門板,最後,慕音絕便挾持著朵謐閃進門板裡頭了。

當兩人進入門裡,朵謐被慕音絕一把推進沙發中,朵謐不穩的身子隨著盪了盪,然後先以雙手穩住了身軀的仰倒姿勢後,便一個撇眼回眸來、防備地問:「......你想幹什麼!?」

慕音絕回頭把門踢上,接著回頭看著朵謐直起身來:「哎呀......我只是想來看看我的好友你罷了......」

「少來!」朵謐喝了一聲,沉著臉色的他看來很尊貴到不可侵犯,美眸一瞠地嚇阻道:「難道給你的教訓還沒讓你受夠嗎!?」

見朵謐正防備地像個小刺蝟地怒目瞪視著自己的慕音絕忍不住哈哈哈大笑,沒想到跟朵謐來往了這麼久,今日才知道他也有其他的表情;不過,朵謐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也似乎是自己做的好事,其實一想起來卻有些悶悶的,「......你不用大呼小叫的,我現在已經沒『性』趣了......」努了努唇,慕音絕有些受挫地跟著坐到沙發上,邊望著朵謐馬上就從沙發上彈起身來的好笑模樣,托腮笑道。

朵謐仍舊睜著一雙美目瞪住慕音絕,看得他直直苦笑。

「喂,我發誓我不再動你的歪主意,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們至少是以前的同窗份上幫個忙啊!?我現在沒半點主意......」慕音絕懊惱地抓著髮。

「......幫什麼?」朵謐瞄了他一眼,確定了慕音絕這次真是要來求他幫助的,於是輕緩地問道。

慕音絕登時正色地瞥向朵謐:「告訴我怎麼當個『落跑新郎』!」

「......你在開玩笑!?」朵謐抿唇,瞥向慕音絕的目光帶著若有所思。

「我沒有開玩笑,其實我會對你做『那些事』也是因為我媽幫我安排了相親宴要我參加,我在想,如果我喜歡的你正好是我的情人的話,我就可以把你帶回去給我媽看,但是你似乎不太願意......」

「真是胡來!」朵謐瞪住他,望著慕音絕輕聲笑了。

「要結婚的話,也要找個自己喜歡的人才去結啊!」慕音絕正經地嚷著。

「反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幫忙想辦法就是了......」

「嘿嘿!你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難說!」朵謐撇唇。

「朵謐......」慕音絕苦著臉。

「算了,真是孽緣......」朵謐仰首無語,慕音絕卻是露出絕處逢生的輕笑。


第十章


3-1 危機


單品逸在天色剛剛濛濛亮的時候便已經打理好了自己的東西,想要在上課前先行繞到副班代陳利容的住處一下子。

他想,不管阿勉的案子是否與她有關係,他都該這麼做的;一方面是為了班上的同學們和導師,另一方面是為了揭穿真相。

他沒忘記,陳利容說過她與阿勉在死前曾經發生過爭吵的事情。

況且......

單品逸低頭、不語地將手探入自己身上外套的衣袋裡頭摸索了好一會兒,然後望著於袋內抓到的一枚染血十字架,兀自發著怔。

他相信,這十字架必定是阿勉隨身之物,現在卻被他找到,看來阿勉似乎想向他傳達著什麼訊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發誓他一定要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

這麼思考著的單品逸拎起包包就轉身踏出自家大門,隨手掏出鑰匙將大門鎖上、接著走下樓梯......

◎◎◎

《異香占卜館》。

微暗的燈光下,朵謐一個人坐在暗紫的沙發上,伸手緩緩地掐揉著自己泛疼的額際,臉色不太好看地微微垂下了那雙總是閃爍著精銳的光芒的美眸,輕輕地自唇畔呼出了一口氣。

「總算送走了那個煞星了......真是累人啊......」喃著,朵謐的唇瓣蠕動著,唇邊淡淡揚起一抹淺笑,沒想到慕音絕那傢伙也有今日啊!

想當初,慕音絕還是班上與校園裡有名的風雲人物,身邊的美女如雲般地湧來,他左擁右抱地好不快樂,但是卻沒見他專注地追求過誰;而且他還有眼不識泰山地放話說要追求他,然後被他當面狠狠地拒絕了多次外加碰得一鼻子灰,此後再不敢對他有任何非份的想法,甘於與他當個普通的朋友,大概這就是報應吧!

沒料到像他這樣的叱吒風雲的校園美男子今日也有像個娃娃般地被人擺佈的一日。

呵呵......

朵謐抿唇微笑了。

瞇著一雙鳳眸的朵謐瞄向玻璃桌上擱著的許多塔羅牌,淺笑;沒想到慕音絕這樣堂堂一位高知識份子的檢察官也需要他替他以塔羅牌來占卜問事呢......

慕音絕現在想必很悶吧!?他可是最為不信那些算命、卜筮的東西了,呵呵......

朵謐好心情地隻手輕拈起一張桌沿上的牌,扯唇地動手把所有的牌通通洗好,腦裡瞬間閃過一抹人影來,心念一轉地替他占卜起來。

依序地把牌放好、擱在該放的位置上頭的朵謐在完成了牌型之後,便接著一一翻開牌面,待他雙眸淡淡刷過所有的牌之後,接著便蹙了蹙眉頭。

事情不好了......



3-2 顫抖



立在一棟不很熟悉的公寓下的大門前方的單品逸在一大早的清晨時分來到陳利容的住處,接著走上前方按下對講機上的門鈴,單品逸抿著唇瓣,神態十分地鎮定。

之後的沒有多久,自對講機中驀地洩出帶著一縷淺淺氣息的女聲,對著隊講機的另一端迷茫地輕聲問著:「......是誰!?」

單品逸雖然訝異,但是卻沒有洩露在出口的語氣上頭,只聽得他仍然定定地說:「......是我,班上的總務,單品逸。」語畢,單品逸聽見在對講機的另一端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噹』的一聲,他面前的鐵門倏然地被樓上的住戶給打開,在他踏進門前的時候,對講機裡又洩出一句話。

「進來吧......」

單品逸於是抿抿唇,雙腳踩進了門裡頭......

轉了幾個彎和轉角,來到對他敞開的一扇大門前方的單品逸踩進了陳利容的住處,接著便反手闔上門板、轉回眸的時候便見陳利容一套休閒服自內室裡頭踱了出來。

有些訝異的單品逸抬頭瞄了瞄掛在客廳牆上的壁鐘,望著鐘面上的指針已經指向八點半的時刻,接著才回視著已經在沙發上頭坐定了的陳利容,驚訝道:「難道妳今日一樣不打算去學校上課嗎!?」

臉色有些蒼白的陳利容一聽見問句,便緩慢地抬起頭來迎視著單品逸的目光與驚聲,搖頭:「......我有點不舒服,所以想要繼續請假......」說著,便抬起微微抖顫的手覆上自己的唇瓣、撇開了與單品逸交相接觸的視線。

單品逸先是怔了怔,接著面無表情地望著陳利容有好一會兒之後便起腳踱過來,然後抿著唇、在陳利容的對面坐下來,那雙精銳的眸光仍然未曾放過陳利容手上那陣細微的不對勁。

「......」

一陣刻意的沉默讓陳利容忍不住緩緩地擱下掩住半張臉蛋的纖手、回眸來探視著單品逸那張冷沉的神態,微然一愕。

「怎麼了?」

單品逸因為陳利容的這句問句緩慢地收回盯住她的視線,蠕動著唇瓣,輕聲說:「......妳......在害怕些什麼!?」邊說著,單品逸邊以那對銳不可當的眼神直直瞅著微愕的陳利容,續言:「妳的表情似乎是這麼說的。」瞇眼。

陳利容因為單品逸那直視如刀剖解一切的眸光而微微抖了抖肩,轉而避過了單品逸那過於直接的視線,像是在刻意逃避著些什麼地一邊囁嚅說著:「......我......我沒有......」

單品逸歪首,那目光緊緊追著陳利容泛過一陣虛心的臉蛋,伸進衣袋裡的隻手握緊了袋內的一樣物事,抿唇輕語:「是嗎?我看......妳應該是想起阿勉了吧!?」一邊打量起陳利容側臉上的疲憊與眼底的黑色眼圈,單品逸淡道。

陳利容一個震愕地轉回頭來,望著單品逸那單純的眸光一會兒才露出一抹微僵的笑容,「呵呵......怎......你怎麼會知道呢!?難道你有透視眼嗎!?」

「不......」單品逸搖搖首,「是妳的態度告訴我的,妳在害怕阿勉的死因被揭穿而公開吧!?」

陳利容詫異的震驚與懼怕皆絲絲呈現在單品逸的眼底。

「我......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陳利容抖聲,跟著倒抽了一口涼氣。

瞅著陳利容那副啞口無言的震懾樣子的單品逸微扯了扯唇角,眼角覷著她的臉色因為蒼白而看來面無血色的可怕,冷聲:「......因為阿勉是妳殺死的,對吧!?」

「......你說什麼!?」

「......阿勉是妳殺死的,對吧!?」

陳利容兀自白著臉,倔強地抿唇不語,一邊與單品逸對視。



3-3 顛倒


睜著一雙美麗鳳眸定定地盯住桌上散亂的牌面警示出來的意味,朵謐瞇著眼兒地抿抿唇,心臟瞬間蹦跳得出奇的快速,腦海裡的血液絲絲奔竄,讓他警覺了某事件即將發生。

因此,他懊惱地顰了顰眉,雖然他已經猜到了塔羅給他揭穿的未來,但是他為什麼自己會去主動想起他要改變這樣子既定的命運呢!?

以往他總認為該發生的事就讓它發生,而他也相信這就是『命運』,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只是,為何他現在卻想著手改變這樣的認知!?

不甘地抿抿唇瓣的朵謐覺得不太舒服地皺了皺眉頭,擁擠著皺摺的眉心暗地說明了他內心的掙扎,難道就為了『那個傢伙』,他就心甘情願地這樣做嗎!?

朵謐面色沉凝地一個咬唇,想要清除自己腦中那些過多的紊亂思緒而閉了閉眼,結果卻還是在幾秒鐘之後睜開了雙眸,最終依舊妥協了的地歎了一口氣,唇邊逸出一句輕吟。

回想起單品逸第一次對他說著『世上只有你一個這樣的占卜師』、還有他那偶爾呆愣的樣子、因為正義感而想要查清楚友人的死因的固執樣子、被他戲弄的樣子、甘於為他揉著雙手取暖的樣子、對自己輕聲喚著『朵謐』的樣子......

單品逸的一舉手、一投足的動作與畫面皆在朵謐的腦海中重覆播放著,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要幫他的嗎!?

朵謐緩緩地垂眼,他知道除了這些之外,他還喜歡上了單品逸的單純不欺,他說一不二,那種絕對不會說謊的誠懇個性是他碰過那麼多人以來第一次真切感受到的,他沒有任何的偽裝。

所以那傢伙口中所說的那些什麼『喜歡他』、還有嫉妒的表情也都應該是真實的。

想至此的朵謐忍不住赧顏地一邊撫額輕吟:「真是的......哎......」

算了,就當再救他一個人吧......

◎◎◎

陳利容那副啞口無言的震懾樣子的單品逸微扯了扯唇角,眼角覷著她的臉色因為蒼白而看來面無血色的幾分可怕,一邊冷聲:「......其實阿勉是妳殺死的,對吧!?」

「......你......你在說什麼!?」

「......阿勉是妳殺死的,對吧!?」

陳利容兀自白著臉,倔強地抿唇不語,一邊與單品逸對視良久,這才勉強自己張開嘴巴反駁。

「呵、呵呵......你說......阿勉是我殺死的嗎!?」陳利容扯著唇角、抖著嗓音佯裝好笑的模樣讓單品逸一眼望盡,看她露出了一抹奇怪的詭異笑容繼續揚起笑靨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尋常,「你這是在開玩笑嗎!?單品逸!?」

然而,單品逸的面色很正經,沒有半點的邪狎;陳利容不禁肅著一張臉,然後定定地瞅住他。

「妳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副班代。」單品逸瞄了她轉青的臉色幾眼,續言:「......妳先聽我把話說完吧!」語尾拖得長長的單品逸接下來只望見陳利容那張顫巍巍的面色與動作,但這些並不影響他的心情,只聽的他拾起語尾繼續往下說:「我知道妳跟阿勉那晚有爭吵過,所以我又重新到了酒吧的附近尋找線索,沒想到我找到了阿勉掉落的隨身十字架,還有那片詭異的血牆......」喃著,單品逸邊伸手掏出袋裡那枚染血的十字架墜子,在陳利容震愕的眼前晃盪一下子之後再度收回。

瞄著陳利容那副震愕的眼神與動作,單品逸續道:「我舅舅應該已經傳喚過妳二度到警局做過筆錄了吧!?那是因為他們發現了阿勉後腦有處奇怪的撞擊痕跡,所以懷疑這件命案其實是『他殺』......」

「......怎麼可能......」陳利容愕然地驚聲,引起單品逸輕地一個扯唇。

「我不希望殺害阿勉的那個人是妳......」猶豫著,單品逸放柔了目光瞅住陳利容,看著她忽然抬眸對上他的,他也因此捕捉到了那雙不再澄澈的眼底正盛滿了訝異與驚愕,「......但是,如果真的是妳的話......」微微地抿唇的單品逸又道:「我希望妳自己能夠向警方投案自首......」

陳利容忍不住肩膀隨著一悚,望向單品逸那雙溫潤的眸子裡頭散出的訊息,一邊冷了心。


3-4 裂痕


喃喃唸著的陳利容臉上的血色顯得更加透白,就像是個死人般的清透,看得單品逸忍不住心底的一陣噓唏與輕嘆,瞟向陳利容的眼神透著一抹同情與憐惜,「不管如何,我都希望妳能夠坦白,我想......」眼角瞄了瞄陳利容頰畔紊亂的髮絲緊緊地貼著臉龐,那雙大眼底下隱約泛著一抹清晰可辨的黑色淺影子,因此,單品逸認為陳利容應該在這陣子常常失眠。

「......?」咬住下唇的陳利容不甘地抬眼望住單品逸那兀自打量起她的目光,不發一語地等待著單品逸把話說完。

「我想,妳應該天天都夢見了阿勉吧!?」像要透視過陳利容整個人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而炯炯有神的單品逸斟酌了許久,才把到了唇邊的話語給一口氣說完,接著便覷了眼陳利容的反應,只見她面如死灰般的垂下眼睫,纖細瘦弱的身軀正如秋風中的落葉般地狂抖瑟著。

整個人被單品逸的這一串話給打擊得碎裂的心於瞬間飛散湮滅,陳利容微微恍神,不再言語,「......我......我......」

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她以為自己把整件事情給隱藏、處理得很好的,應該沒有誰會看得出來阿勉的真正死因為何,但是她眼前正闡述得言之鑿鑿的單品逸偏偏識破了她的偽裝,硬是把整件事情的真相給揪出黑洞......

為什麼會這樣!?......

陳利容此時的腦袋裡頭盡是一片的空白,沒有誰來教她應該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於是,心亂如麻的怔忡間的,她緩慢抬起眸來望住單品逸肅冷的面孔,看著他的冷漠表情,她感應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被迫張了開去,道道冷風就從毛孔裡頭灌進,讓她瞬間全身冷颼颼的。

見陳利容被自己的這幾句話給擊敗、正猶豫著;單品逸努努唇,有神的眸光透出一絲的憐憫,還是忍不住搖頭嘆息。

「......我還沒有把我撿到證物送交警方,證物蒐集到愈多的狀況下,會對妳更加不利的,現在就看妳要如何了......」淡淡陳述著的單品逸這麼說著,然後緩慢地起身,麻利地旋了腳跟就打算離開原地,於離開前說了這串話:「我想......關於阿勉的死,妳一定有妳的理由,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怎麼都無法被抹煞。」

「......」陳利容只能僵硬地坐在原位而無法動彈,雙目泛紅地抬頭仰望著單品逸即將離去的背影發了愣;隨即一想:不,不可以......不可以讓他順利地離開......

單品逸說他還沒有把證物交上去,所以她還有機會......

滿心焦急的陳利容咬牙硬撐起身體,但是腳跟偏偏跟她作對地麻痺了,跟著想要邁開腳步的時候卻往前一傾,在玻璃桌前那麼狠狠一拐,剛好踢翻了桌上的透明茶杯,隨著耳邊一陣的玻璃碎裂聲響,然後她就這麼摔倒了,這些巨大的聲響就招回了轉而踱回頭來查看的單品逸。

「妳怎麼了!?」單品逸微皺起眉心地跑過來探看,見陳利容摔倒在破碎的玻璃杯子旁邊,連忙出聲急問;但是陳利容卻是面無表情地以手扶住自己的腳踝,呆滯。

「扭傷了嗎?我看看......」單品逸於是匆匆蹲下身來查看,沒有發現陳利容的一隻手正悄悄地摸往一邊、拾起一片碎裂的玻璃片來;而單品逸還渾然不覺......

◎◎◎

朵謐拿過自己難得使用的手機,一邊緊張地撥出電話,待電話被接通的那時候,一串沒被自己察覺的焦慮語氣便從他那姣美的唇瓣邊洩出。

「喂?殷不戒,是你嗎!?」

把手機以頰邊夾住、身在電話彼端的殷不戒那正忙著整理地下室的雙手忽地跟著一怔,聽著朵謐的語氣夾著十分詭異的焦急聲音,好像是天要塌下來了那般緊急:「怎麼了?你難得會用手機呢......」撇了撇唇角,他本想好好取笑朵謐一下的殷不戒的話尾都還沒被說出來,就被朵謐一個問句打斷了。

「你知不知道單品逸在哪裡!?」朵謐這句來得又急又猛的問句就朝殷不戒劈頭丟下。

「咦?」後知後覺地輕吟了一聲的殷不戒忽然瞪眼,「你問我、我問誰啊!?再說單品逸不是歸你管轄嗎!?我哪裡知道他去哪裡了啊!?」不耐地頂了兩句的殷不戒皺眉道;讓朵謐一聽之後便冷下臉來。

「他沒去你那兒?」

「喂,你是來找碴的、還是你還沒睡醒!?」殷不戒撇唇,然後仰頭望了望那地下室的通風口透出一絲的光亮,又說:「我的酒吧是晚上才開門哎......現在可是大白天的,他哪可能到我這裡來啊!」所以說,這個笑話還真冷......

朵謐一個咬唇,心急無主的他忍不住喃著:「那不然他......會去哪裡?我打了他的手機都撥不通......」

「你不會去問那花花公子慕音絕嗎!?或許你家那隻是去找他幹架了......」

慕音絕?

朵謐雙眸登時一亮,是啊!他是該找他的,因為單品逸應該是去找他朋友的那個女友了,他說過他要去調查的;而,現在知道那個女人住處的人應該只有身為接手這個命案調查的檢察官──慕音絕了!

「謝了!」朵謐向著電話那頭的殷不戒簡短地道了個謝之後便匆忙掛斷了電話,讓電話那頭的殷不戒只覺得莫名其妙。

呆了兩秒鐘的殷不戒緩然回神,睜了睜眼:「......今天是四月一號,愚人節嗎!?」

台長: 凰 / B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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