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2-24 思考
單品逸微微怔在原地半晌,然後才忽然想起了他說要調查阿勉的死因的事情;恍然地抬手一擊上額際的他瞪大了雙眼:「對!沒錯......」
朵謐沒轍地瞪著他,搖首歎息:「你終於想起來了嗎!?」淡睨了單品逸一下子的朵謐又轉回眸地移開眼,挖苦:「當初還不知道是誰威脅我讓他留在這裡跟我一起行動的呢!?」
單品逸被說得無言可以反駁,只好傻笑。
「嘿嘿......好像就是我哎......」
朵謐無力地翻著白眼,出聲糾正:「不是『好像』,本來就是你吧!?」瞇眼後憶起了昨日的回憶,朵謐忍不住發出疑問來:「......另外,你昨天說要跟我談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努努嘴,單品逸望了朵謐那嚴肅的臉龐沒有說話,想了想之後,回道:「......我想,關於阿勉後腦的那個撞擊、那只碎裂到有些不尋常的手錶;還有那個染血的十字架,阿勉的確是被殺害的,只是兇嫌不知道是誰......」
朵謐聞言之後便開始思考,按理來說的確是這樣沒錯。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說單品逸的那位同班同學應是遭到殺害的,如果只是單純的跳樓事件的話,後腦絕對不會有撞擊痕跡,當然也不會有那片遭人以海報貼起的血牆了。
「......我想也是。」朵謐淡淡頷首。
「所以說......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個靠近酒吧的地方應該是陳屍第一現場。」單品逸喃喃著,瞥著朵謐正巧回過頭來。
「......你想把這些線索告知警方嗎?」
單品逸卻是一昧地搖頭,冷道:「不,我想自己找出兇手是誰......」
「是嗎?」
「嗯!而且我總覺得......我那朋友的女友很有可能就是兇手,所以我決定要試探她一下......」
朵謐抿唇望著他的一派堅決,雖然不贊成他這麼做,但是他也沒有立場可以阻止他;因此,朵謐歎了歎:「......隨你,反正你別拖累我就成。」瞇眼,那雙如貓的美麗眼瞳綻出一抹光點。
單品逸回頭來對著朵謐咧著淺笑,「老婆,你擔心我嗎!?」說著,又伸出手把近身的朵謐給一個扯過、安置在自己寬大的懷裡的單品逸嘿嘿笑著,笑容十分滿足。
朵謐瞬間跟著赧顏,唇舌差些打結,鼓著臉一時不快地反駁:「誰......誰擔心你了!?還有,你叫誰老婆!?」一邊怒氣蒸騰的朵謐微瞋地瞟了單品逸一眼;單品逸不以為忤地傾身、在朵謐唇上順利偷得一吻。
「唔?」朵謐瞪眸。
「當然是你啊!」單品逸咧咧笑。
朵謐翻白眼,「少臭美了你......」
◎◎◎
是夜。
黑幕降臨的漆黑天際閃著幾枚不甚亮的星子,偶爾吹襲而來的夜風冷冷地捲過半薄的雲朵,沒有月光照耀的夜。
陽台前的窗簾隱隱被冷風吹動,發出『喀、咚』聲響,也一併擊得玻璃窗因為震動而搖晃;關了燈的房間內,床上的人正恬適地安眠著。
只是沒過多久的,這些自然的聲音似乎對床舖上的人產生了些許的影響,讓床上的人開始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人影身上蓋著的薄被子一時間滑來落去的聲響於靜謐的房間裡頭幽微地輕聲響起。
於黑暗中仔細一瞧,躺在床上的是個擁有一頭長捲髮的女人;她正閉著眼、一副緊緊皺眉的不悅樣子,而且兩手揪緊了被子、唇邊逸出幾句不成句的恐懼輕喊。
「......不,不要過來......嗚,不要......不要啊......」女人痛苦地呼喊著,頸部隨著唇邊的不一話語而一次又一次地擺動,眼角禁不住隱隱地逸出晶淚來。
「不......不要過來......不要來找我......嗚,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啊────」
最後,女人在一陣驚喊之後,瞬間對空睜開了一雙泛著晶淚的眼、然後霍地自床上直起身來。
接著,於呆愕之後的是......
女人無助地將臉埋入她展開的雙手手心裡,萬般後悔地啜泣著。
「......阿勉......」
2-25 打探
攬著朵謐那軟馥馨香的柔軟軀體的單品逸不時聞到自朵謐那頭長的玄色烏髮裡頭散出的淺微幽香,讓他嗅得好一陣的心神微盪,這才忽然想起昨夜與朵謐在酒吧附近的那條巷子上分手之後,他便不知道慕音絕究竟把朵謐帶去哪裡談事情,害他在原地吹著冷風、等了好久。
因此,心頭上的一抹不快趁勢而起地佔領了單品逸的情緒,讓他沉著一張臉色、不吭聲地以雙手緊緊環住了懷裡的朵謐;朵謐當然發覺了自己腰間那緊緊箍住自己的大掌,覺得疑惑地回過眸去探看的時候卻讓單品逸因此攫住了他的柔軟唇瓣吮吻。
「唔......?」朵謐瞬間睜大了美麗的雙眸,詫異地以眼角偷覷著像是抱住自己的玩具般的抱住自己不鬆手的單品逸,不知單品逸又是哪根筋不對勁了,但是他卻沒有半點厭惡與掙扎,直到單品逸主動結束這一吻、放開了他的唇。
「你幹什麼!?」朵謐瞪眸。
單品逸沒有回應,僅是悶悶地望著朵謐;接著便伸出雙手來捧起朵謐那張絕豔的姿容直瞧:「......朵謐,你真的很漂亮......」與唇邊逸出的那句誇獎迥然不同,臉色臭臭的單品逸這麼說著,噘嘴。
朵謐聽得一個狠狠皺眉:「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不甚明白的朵謐愣了一下子,望著單品逸臉上的那抹烏黑,就好像見到天邊的耀眼烈日被烏雲給遮住了般的不適應,也跟著板起臉色來了。
結果,原本想聽聽原因的朵謐卻見單品逸搖搖頭:「......沒有。」說著,唇瓣噘得更高了,臉色也愈來愈黑。
「你到底要不要說!?」朵謐最受不了一個大男人還要畏畏縮縮、吞吞吐吐地說話樣子了,因而對著單品逸怒聲;只是,單品逸就有如閉殼的蚌子一般的固執,死都不吭聲、也不回話,只用一副哀怨的神態盯著朵謐。
就在朵謐即將抓狂的時候,單品逸搖首:「......不說。」
朵謐氣極,臉色也跟著微變,眼角正射出道道銳利的精光看向單品逸,「你不說啊?那好......」語畢,便伸手用力地掰開了單品逸的箝制,看著對方訝異地瞪住他來。
「朵、朵謐?」
朵謐微笑,倒有種『大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不說的話,就給我滾......」居高臨下地瞪視著單品逸有幾秒的朵謐這麼淡淡地說著,然後便見到單品逸又一個垂首,終於鬆了口,自己招出來了。
「......那個慕音絕......朵謐,我沒有過問你私事的意思,但是......」神色有點緊張的單品逸邊說邊補充道:「我想,當你可以告訴我『那傢伙』的事情的時候,你自然會跟我說的,但是......」苦笑,「但是我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嫉妒他可以擅自接近你......」
一邊聽著、一邊思考的朵謐望著單品逸那張泛著些微失落的臉龐下垂著,忍不住心頭一陣的激盪情緒;其實他很高興單品逸尊重他,或許就是這樣,他才會對單品逸特別的吧......!?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實質上的關係,但是單品逸與其他人不同,他可以咬著牙和耐著性子等待他自己說出他與慕音絕的關係,並且不逼迫他做任何決定的心意,他都知道。
而且......這種事大概也只有單品逸做得出來吧!?
朵謐的唇畔淺淺地揚起一抹微笑,這也是朵謐第一次笑得發自內心的時候;他抬起手來捧起單品逸失落的臉龐,然後輕輕地傾身、主動吻上單品逸那瓣燙熱的唇,瞇眼笑看著他瞪著自己瞧的那副呆樣子。
「你這人啊......真是老實到不會轉彎哎!」輕聲笑語著的朵謐離開了單品逸的唇,一副從容地又窩回了單品逸的懷裡歎息,「那傢伙嗎!?其實他是我以前學生時代的同班同學而已,偶爾會找我聚一聚,但是多半是來找我做占卜的......」
「咦!?」
朵謐輕笑:「他雖然是檢察官,但是也有破不了的案子......」一邊喃喃著,一邊望著單品逸那有些訝異的神色,忍不住再補上一句,「檢察官也是『人』啊,對他們那些官員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數字”;而且你可別以為所有的案子都破得了喔!」輕哼了一聲的朵謐望著單品逸抿唇、臉色一黯,朵謐猜想他應該是想起了他那位朋友的案子了吧!
「......我知道。」
朵謐笑了笑:「那一晚他找我去談的重要事情嘛......」笑彎了眼兒的朵謐故意慢慢地說出原因,然後看著單品逸瞬間又提振了精神地抬起頭來緊緊瞅著他,「他說他母親替他安排了相親宴......」
「相親宴?那關你什麼事!?」單品逸狐疑。
「......」朵謐僅是微笑,沒有回應地緩慢抬起右手來遞至單品逸的面前,然後看著對方的臉色愈形漆黑。
「......」單品逸望著朵謐遞上前來的右手背整個呈現淤青暗紫的狀況下,想也知道了當時發生什麼事地暗暗咬起牙來,他發誓下一次絕對要狠狠k那傢伙一頓!!
朵謐當然知曉了單品逸的氣忿,只是想要緩緩地抽回了右手背時候卻讓單品逸柔柔地握住,眼神泛出一絲的不容拒絕、語氣卻是出奇的溫柔:「朵謐,讓我幫你包紮一下好嗎!?」
「......」朵謐淺淺地揚唇笑了。
2-26 烏雲
單品逸正要從朵謐那兒回到自己的小公寓裡,因為臨時接到了舅舅打來的電話,所以他只好將手邊的東西收了收就準備要隨即回家;但是在他臨走前的時候,單品逸對站在電梯門口送行的朵謐說了一句話。
「朵謐,我會回來的!在那之前你先不要搭理那傢伙......」堅決的眼神定定地瞅著朵謐的單品逸這麼說著,原以為朵謐會讓他感動了、或是答應他的要求而因此點頭,但是他卻見朵謐『噗、嗤』一聲,笑了。
因為朵謐知道單品逸話中指的『那傢伙』其實就是慕音絕。
「朵謐!」單品逸面色有些許不快,吊著眼定定望住朵謐瞬間笑彎了如新月般的美麗眼兒,纖腰微微彎曲。
「呵呵,呵呵呵......」這傢伙......哎,還真是可愛呢......
他還以為以單品逸的那種個性應該會說些什麼正經話來的,比如說:『我一定會找出兇手』什麼的;沒想到......呵呵,他倒是想太多了,呵呵呵......
「笑什麼!?」單品逸不悅地嘟嚷起來,瞪看朵謐那副不在乎的樣子,「我可是很認真的哎!」
「是、是!我知道......」朵謐邊說邊笑,一邊抬手掩唇。
「什麼嘛!我是怕有人會來搶走我未來老婆你哎!尤其是慕音絕那傢伙......」抱怨著,單品逸似乎覺得挺傷腦筋地半托腮,緩緩皺眉。
朵謐沒有說話,只是垂眼輕笑著;單品逸遂歎了一口氣:「不管如何,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最後,朵謐見他已經站在電梯門前多時了卻還未移動半步,沒轍又好笑之下只好滿口答是,然後將他推入電梯門裡,看著亮晃晃的電梯門啟動、闔起,這才笑著踱步回到自家門前。
但是,就在朵謐挪動了那似貓兒的腳步,轉身打開門板、欲踏進自家裡頭之際,他的身後卻急急踱來一抹高大的人影,在朵謐察覺有腳步聲音接近他的方向之時伸出手來──
「唔......?」由於朵謐的唇被一隻大掌給完全封住了而無法說話,朵謐便神色詫異地瞥過眼角想看清楚膽敢近身對他不利的人長得如何,沒想到當他眼兒一瞥,看見的卻是一張令他再熟悉不過的男人臉龐。
“......是你!?”瞬間攏眉的朵謐望著來人正對著他咧開一口潔白的漂亮牙齒。
「別害怕,我只是想找你談一談而已......朵謐......」男人望著朵謐十分驚訝地回眸來,便一臉莞爾地笑著,而那張俊逸秀美的臉蛋露出一抹別有意圖的淺笑。
“......慕音絕,你......什麼意思!?”
朵謐以眼神瞅住他。
2-27 探查
就在單品逸拎著包包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時候,轉手打開大門門板,沒意外地便見著自家沙發上坐著一抹人影,仔細一瞧過去,正是單品逸的舅舅,單毅超。
聽見了開門聲音的單毅超於是坐正身體,眸光凜冽地瞪往門板的方向,只見他的小姪子單品逸驀地露出一抹苦笑、沒轍地搖了搖頭之後便伸手帶上大門,踱往他的方向而來,「舅舅,時間不早了,你怎麼還在這裡!?」雖然說舅舅是警察局局長沒有錯啦......但是也不能這樣濫用特權啊!
單品逸不贊同地眨了眨眼,眼角瞥往一樣冷面的舅舅又找上門來,肯定又是要對他做些曉以大義的事了。
哎......如果舅舅問起昨日的行蹤,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交代才好。
望著單品逸那問得小心翼翼的神情的單毅超跟著撇了撇唇角、冷笑:「......好小子!你還記得要回來嘛!?你知不知道你失蹤了一天,我會擔心啊!?」這句話罵得單品逸是嘿嘿直笑。
「哎,舅舅啊......」正準備著說詞打算說服舅舅不要發作的單品逸跟著一噘嘴,「我......」話未竟的時候竟然遭到單毅超打斷。
「你那些有關『不自由、勿寧死』的大道理可以免了,我不聽。」
「舅舅啊......」單品逸苦笑。
「總言之......」撇過頭來的單毅超將精銳的目光拋向單品逸,問:「昨天一整天你去了哪裡!?我在午餐和晚餐前的時候有打過手機給你,為什麼不開機!?」
單品逸無言地苦笑,沒想到該來的還是沒逃過。
輕輕一歎的他於是在單毅超的冷冷眸光下說出一個當場編出的好理由:「學校快要考試了,我跟班上同學開讀書會......」訥訥地說著的單品逸見舅舅一陣抿唇,沉默地打量起他的神色來,所以他儘量不要露出太多的破綻來。
最後,單毅超似乎是相信了單品逸所說的,這才鬆了口、垂了眼,「就算是唸書好了,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老愛讓舅舅擔心的臭小子!」聽著單毅超喃喃碎唸著一大串,單品逸只好一旁陪著笑。
「我都知道,舅舅,你是最關心我的人嘛......」
「最好是這樣......」單毅超冷冷說著、雙臂環胸。
「不過,話說回來了......舅舅想問你一件事......」單毅超那雙炯然的眸光瞟向單品逸,看著他疑惑地歪著頭。
「舅舅,您想問什麼?」
「你和那位自殺案件的死者,何期勉是好朋友吧?」
「是啊!怎麼了嗎!?」
「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他和同班的女友的相處情況是如何?」單毅超搓著下巴,思考道。
單品逸的目光縮了縮,「舅舅,您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您是懷疑......?」
「對。我就是那麼懷疑......」單毅超轉回眸來,「案子一直沒有最新進展,就算我們再找來何期勉的女友陳利容問話,卻也無法自她的供詞裡查出什麼來,所以我想從你這邊確定一下......」
「其實我也不太過問阿勉的感情生活,但是他死前的確和陳利容有過爭吵......這是陳利容自己親口對我說的,應該不會錯。」單品逸思索著。
「你去找過陳利容?」單毅超撇眸。
「唔......」反正瞞不住,乾脆說出來的單品逸點點頭,但是單毅超沒有開口責罵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沉思著。
「那麼她當時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嗎!?」
「除了......太過冷靜之外吧......」單品逸回憶起當時他去找陳利容的時候的記憶,喃喃著。
「這樣啊......」
2-28 證物
「嗯,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點......」單品逸睜著眼,一邊皺眉地雙手環胸,剛好單毅超給他的這句話勾得疑惑地回頭來,望住他那副懷疑的樣子。
「小逸......難道你發現了什麼嗎!?」
單品逸將目光稍稍移轉到單毅超的身上,盯了他有許久沒有答話,而單毅超也狐疑起來,跟著一個勁地沉默住;但是沒過多久之後,單品逸便緩緩地開口了:「......舅舅,你們不是在案發現場收集到一些阿勉遺下的東西嗎!?難道你們沒有仔細地看過一遍!?」
單毅超點點頭,「當然有啊!怎麼沒有......」噘嘴,然後再道:「我們也很仔細地看了一次又一次,只是那證物又不會動或是說話,根本就查不出些什麼來......」喃喃抱怨著的單毅超眼見單品逸跟著搖頭。
「難道你們都沒人發覺證物袋裡的那只手錶停止的時間很奇怪嗎!?」單品逸瞄瞄自己的舅舅根據著他的話而開始回想起來當時的情形,怔了怔,似乎還是沒有想起那只手錶的相關記憶,於是主動揭開謎團:「明明我和阿勉分手是晚間九點,而且據酒吧老闆說阿勉在與我分手後便離開了,那麼,如果陳利容在九點剛過就已經跟阿勉碰面了,為什麼等到十點鐘的時候,警方才發現屍體!?」
單毅超面露猶疑地瞥向單品逸,「可是......難道你也是懷疑陳利容她......」
單品逸點頭。
「不只是如此,舅舅你不是說過阿勉的後腦有奇怪的撞擊痕跡嗎!?......所以我才會這樣想的,不過,這也僅是我的懷疑而已……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還得靠你們警方了......」
「的確如此。」
「唔......舅舅,我想請你派人再去酒吧的附近搜查一次,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單品逸轉著眸光,輕聲地說著。
「為什麼?」
「因為我懷疑那裡才是第一現場......」
「哎!?」單毅超聞言後,連忙詫異地瞪眼。
瞟了眼似乎覺得十分訝異的舅舅,單品逸是這麼解釋:「因為我和阿勉是在那裡分手之後才傳出阿勉死亡的消息的,所以我想把所有的真相還原,再說,警方目前也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不如將死馬當活馬醫吧......」
「唔,好吧!我今天就找幾個人去探一探......」
「好,那麼陳利容那裡就由我去吧!我想她應該對我這個同班同學沒什麼防備心......」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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