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
www.sonyclassics.com/thecompany/home.html
peptic ulcer, site unspecified, chronic without me
abdominal pain, unspecified site
other and unspecified noninfectious gastroenteritis
irritable bowel syndrome
flatulence, eructation and gas pain
sleep disturbances, unspecified
neurotic depression
functional and thyroiditis disorders
<黃小戴.流>
http://www.islife.info/archives/000892.html#more
事實上,我想,人要習慣一個現實,若是無傷大雅的,或是太傷痛的,那並不難。
如常的在暗夜返途,已經不再那麼生疏步伐的流動,或是一景一物,原來不太高興的腿,或許也習慣主人的決定,就這樣在九天後,越來越自在而輕鬆。
久了,步伐就輕盈了,感覺也越來越舒適,這或許就是習慣罷!真沒想到,這麼討厭重複一件事情的人,竟然也就重複著每天這樣,於是,我在想,我是不是可以更有心點的去克服一些過去完全放棄的東西呢?那些全然不想使力的事情,也許其實也不是太麻煩,我想起,上週開始這麼走的時候,腳真是無聊死了,空氣又差,車子好多,人也很多,有時候停在紅綠燈口,還會被蚊子叮,回家全身都是汗,排除那些抱怨,我想,身體走到麻木的感覺其實還挺不賴的,尤其是最後腦袋空空的坐在一個地方喝茶,那真是舒暢啊,洗完澡更是輕鬆,難怪那麼多人覺得運動很棒,不過我真的開始認識這東西,也是到了這把年紀,也不是為了保健,只是突然想這麼做罷了。
所以,人的習慣是不是有時候也是這樣?
突然迎面而來,然後只是去熟悉它,認識它,感受,於是每日接觸,就漸漸明白了關於那樣事情的細微,這是一種美好的經驗,當我們學會不去控制那樣的東西而成為身上某種反應的時候,那種發乎自然的舉止,有時候,可能是原來本身的需求,只是從來沒去碰觸到。
那麼,人生還有什麼是我們還沒有碰觸到的東西呢?人是不是會因為忙碌而麻木了某些感官?還是在忙碌中才能體驗到感官的需求?有時候,我覺得這兩者是交錯的,經常越忙碌的時候,心情越複雜,開始有了選擇上的徬徨,是拒絕好?還是接應呢?當人越發悠閒的時候,心情也未必簡單,反倒是某些潛伏在心頭的隱憂,一個一個浮上來打照面,是跟它談談好呢?還是忽略依然故我?
對於事情,我算是很堅定的人,一旦認定的時候,便義無反顧,一旦捨棄的時候,頭也不回,就在那種模擬兩可之中,我的脆弱才會一發不可收拾,不僅是對人的失望、對世態的難受、對生平的不公….,都會隨著那些情緒崩解,只是一次比一次快點癒合,有時候,大概是經驗多了,因此對於那樣子的悲傷離合,多少會拿一種世故的態度來緩和勸說自己,知道是那麼一回事就OK嚕,就是這樣在解決本身的際遇。
所以在看待自己與他人的關係的時候,那種經過歲月掏洗而產生的變化,我便會看到生命的本性,由來每個人都有自己某些特質,尤其是彼此間互動了些時日,這些東西就會浮現出來,當我望見我們共同相處過許多彼此的情緒、或各式各樣的挫敗、無能、懦弱,還能互相表態,自由甚至還保有一種對彼此的相互尊重,我覺得很感動。
冥冥之中,我知道前面的路,還有些要闖蕩的,某些地方我得自己去的,某些是需要跟某些人陪我過渡,而這時候對我來講,勇氣似乎已經不是問題之一,反倒是對於面前的選擇的準確度,與選擇後要對那些背後的技術付出的代價,我是不是肯付出,我知道,付出後,以我的生命歷練來講一定可以得到收穫,我指的是,心上的感受,那是沒有人可以掠奪的東西,自己的心怎麼想,從中是不是能明白人生究竟要完成什麼,若沒有透過事情其實很難去體會,而我也就是注定好要親身經歷才能夠理解,於是,就得在海上這樣渡過不同的港口,一個岸,一種風景,一種民情,一種被對待的姿勢,歷歷在目,而今,我的速度慢了,船帆也漸漸以著一種自己能夠接受的方式見風轉舵,順勢而為。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幸運?由來別人青年時候的體會,我現在開始接收起,我彷彿是倒著走,而我,卻在這種形式中看到自己與他人的差異,也從中知道生命本身就是在自我完成的行徑,無論是多麼偉大的弘願,或是如何渺小的,再再都是在經歷生活這樣一件事情,只不過是被誇張的擴大,或是被社會價值給擠壓成泡沫。
<彥子>
http://blog.yam.com/stillgottheblues/archives/2082297.html
未寄出 ── 致友人小隆
喬伊斯曾經說過:「寫作如勞動,寫字的人每字每句都帶著重量。某種責任的重量。」莒哈絲也告訴我們,身處在絕對的孤獨之中,發覺唯有寫作能拯救你。
必須進入一種沉潛的狀態,聆聽心裡的聲音,這是我想對你說的話語。
你帶著落寞的心情與憊懶的身軀回到生活,回復沉默,進入假裝,而我仍以等待的姿態獨走在這座北方城市。將身軀沉到最底,在一段無望的關係中退回初始好友的位置,不再與人來往,任心冷硬如冰。漸漸寫得少了,放棄思考,拒絕提問,企圖說服自己這樣麻木無覺地活著或許可以好過一點。日復日,鎖上記憶,關閉聯繫,覺得沒有人可以真正地瞭解我,我也不願瞭解任何人,因為到了最後一切證明不過是場誤解。我不斷地重讀賴香吟的<翻譯者>,早在十一年前她就透過文字告訴我們,原來我們不過是生活在一個停不下來地翻譯再翻譯的世界 ── 翻譯他者的言語,翻譯自己的心意,翻譯所有的姿態,停不下來的,翻譯再翻譯 ── 只為了達成某種程度的溝通與理解。所有的努力到頭來或許只是如風的飄逝,多麼令人難以言說的悲傷。
一向不擅言詞,我曾天真地認爲只有書寫能夠為我發聲,所以習慣隱身於文字背後,藉由光纖網路的傳動,拋出一篇又一篇的私密手札。我們因此相識,也各自結交一群友人,間中或有交集,有些則藉由連結來到我這裡,或者去向你那邊,隨著時日的推移,情誼漸深,你我卻逐漸走向不同的方向。大多數人關心我的心靈狀態甚於我在文字上的努力,當然我時常陷落絕望的深淵與若即若離的飄忽狀態得負起很大的一份責任,然而在這人人宣稱文學已死的年代,你應當明白散文不僅僅是我手寫我口,自由的形式絕不代表散文不需創作觀。在極度的失落中開始感覺如此奠基於網路與文字的相識豈不浮泛,我們如何知道電腦螢幕後方的他者是如何的人,透過文字去認識一個人是絕對危險的一件事,那只是繁複如拼圖的人生裡的一小碎片。碎裂雖可完整成文,卻非全部,文字的紀錄亦無法趕上生活分分秒秒的變化。
前幾日報紙副刊中董啟章這麼寫: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時代像現在一樣,是寫的人那麼多,而讀的人那麼少。他的朋友以預言家的口吻如此說著。對方指的即是我們身處的網路日誌,也就是部落格。他們說的其實一點也沒錯。從昔日的新聞台,轉變為如今的部落格,我們在百花齊放中訝異於原來經由書寫表達自己的人是如此之多,如此之廣。平心而論,一旦篩檢掉資訊類與評論類的站台,再將熟識友人排除,最後透過心中那把嚴格的文學的尺,究竟有多少站台是你經常守候,慣於佇留?我不說答案,因為你一定清楚。許多人太急於書寫,忘記閱讀,忘記思考,忘記沉澱,而我也曾犯了如此的錯誤。我希望你知道,紀錄下瞬間的感覺不是一件壞事,然而透過歲月的淘洗,許多微細如塵的小事才能清晰地顯現出它的意義。
<賴香吟.翻譯者>
她看見自己浮在生活裡一片薄薄的 喬裝的人影
人影裡的她在無數畫面中奔跑
在種種變相的構圖中清清楚楚地看到L
然而 一切無從敘說
無理可循
像是找不到合理的文法
她根本就沒辦法把內心的意願對著外頭的倫常翻譯出來
她訝異於所有依據過去的文本居然不足以支援自己
像是覺悟到了自己翻譯者的身分
她想原來她生活著只是依恃翻譯的方法
翻譯別人的語言
翻譯自己的語言
翻譯自己的姿態
我們就是這樣停不下來地翻譯再翻譯…
我總是在聽他人說話
我也只說他人希望我傳達的
至於我自己 我沒有語言
自我成了一名翻譯者之後 我更有理由緘默
行走於人世道理間
我想我就是學會了翻譯的竅門
它像個盛大的合唱團
像美麗的蜘蛛網
它叫音階
它叫倫理
她終於變成了一個漠然不堪的人
長期偽裝啞人
使我的語言不易讓人明白
無法表達自己 無法對人翻譯自己
我們全都生活在一個翻譯的過程裡 不只是語言
連行為連價值連理想
我們全都說不出自己的心意
為什麼 為什麼妳寧可陷於過去的臆想而不願說話呢?
沒有什麼非說不可的…
一切都會按照計劃進行
為什麼一定要我開口說無效的語言呢?
再說 該明白的都會明白 都將明白
相愛的人不須語言就會了解的
也許是這樣子沒錯 但是
妳總不能期望每個人都來了解妳
不需要每個人
只要相愛的人
歲月忽已晚…
相對於過去 生命太短
當我們能夠不慌不忙到生命自在的時候
所謂「活著」就只剩下一小截了
相對於過程的漫長 我們能表達的餘地實在留下太少
無論是親情或愛情 任何愛的形式都已經從我的掌心逸失而去了
逸失而去 逸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