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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愛瑞斯特好像已經有了主意. 他從床頭櫃上拿過一個玻璃瓶, 扭開瓶蓋, 倒了些精油在手心裡. 葛羅芬戴爾立刻注意到, 這不是之前慣用的薰衣草, 而是玫瑰. 芬忍不住看著愛瑞斯特, 挑了挑眉峰.
『心愛的, 你送了我六天的玫瑰, 我要給你一點報答.』 愛瑞斯特笑得眼睛彎彎的, 沾了玫瑰精油的指尖, 在葛羅芬戴爾鼻尖抹了一下. 接著, 捧著精油的手覆蓋上了兩人緊緊相貼的下腹, 溫熱膩滑的手心挲摩著芬的肌膚, 也撫弄著自己的勃起. 葛羅芬戴爾深深吮吻著愛瑞斯特, 一手緊緊環住愛瑞斯特的後背, 一手愛撫著從腰到臀的曲線, 滑下後臀與大腿交會處內側, 輕輕刮劃著.
愛瑞斯特的呻吟急切了起來, 可是葛羅芬戴爾不確定愛人要怎麼做. 照這樣看, 也許愛瑞斯特想換個方向試試?
正猶豫間, 愛瑞斯特一手稍微推開了葛羅芬戴爾, 看住了他的眼睛, 似乎有點兒惱.
『芬, 如果你幫忙, 會快一點』 然後那瓶精油塞到了葛羅芬戴爾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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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感謝老天爺還是愛瑞斯特. 十五分鐘. 葛羅芬戴爾只用了十五分鐘就再次準備好了.
愛瑞斯特軟洋洋地貼著葛羅芬戴爾, 兩人之間一片催情的玫瑰花香, 與留連在空氣裡的性愛氣息纏繞在一起, 更加撩人. 愛瑞斯特攀住芬的肩頭, 滾燙的臉頰緊貼芬的頸窩, 吮吸著, 細細囓咬著, 黑髮凌亂地搓揉著. 芬一手仍然緊緊環住愛瑞斯特的腰, 但是另一手已經繞到愛瑞斯特身下的入口, 沾滿了濃重玫瑰精油的手指舒展著愛瑞斯特的身體. 兩個人呢喃著, 傾訴只屬於對方的愛語.
愛瑞斯特一手放開芬的肩頭, 伸到自己的身後, 摸索到芬正在抽送進出自己身體的手指, 握住了. 他看著愛人的眼睛, 輕喘一口氣, 然後開口:『芬, 我要你.』
葛羅芬戴爾伸平雙腿, 愛瑞斯特往後挪了一點, 略抬起身, 一手握住芬的勃起根部, 然後慢慢地, 以自己的身子含住頂端, 再一點一點往下沉, 直到緊緊地含裹著整根勃起. 他挺起腰, 緩緩扭了一下, 兩人立刻同時發出濃情的呻吟; 入口周圍敏感的肌膚, 受到愛人私處毛髮所引起的微微刺激, 更加緊收起來.
愛瑞斯特身子不由自主的反應, 立刻引來葛羅芬戴爾的一聲低吼. 他再次微屈起雙腿, 恢復剛才的姿勢, 摟住愛瑞斯特的腰, 把他朝自己拉近, 吻住了唇; 但是還來不及進一步動作, 敏感的陰囊又被輕輕刮了刮. 他猛吸一口氣, 放開愛瑞斯特的唇. 愛瑞斯特得意嘻笑一聲, 卻又馬上轉成喘息與呻吟, 因為剛才那下挑逗讓芬緊扶在他腰間的手往下壓, 同時忍不住往上猛力一頂. 愛瑞斯特只覺得一陣酸麻, 全身的熱流都往腰椎底下集中了過來, 更加煽起了情慾, 身子緊吸住了葛羅芬戴爾的勃起, 開始上下起落.
愛瑞斯特貼著葛羅芬戴爾, 像要融進去似的, 身前的勃起在兩人之間擠壓搓揉. 他的雙手在芬的髮間, 臉上, 頸項, 肩頭, 後背, 胸膛兩側不斷愛撫, 雙唇靠在芬的耳邊與唇上舔吻, 喘息, 呢喃. 葛羅芬戴爾的吻繾綣著愛瑞斯特的耳鬢, 頸項, 微啟的眼簾與雙唇, 一手來回挲摩著滑膩的腰臀與大腿, 不時停在兩人緊密交合處, 撫弄兩人最敏感的部位. 同時, 他另一手暗暗摸出去, 順著愛瑞斯特夾在自己腰間的足踝撫摩, 最後在足心一陣一陣搓揉.
隨著足心送上來的陣陣刺激, 愛瑞斯特的身子不禁愈收愈緊, 不由自主加快了起落的動作, 一聲遞一聲的宛轉呻吟全讓葛羅芬戴爾吻進了肚子裡. 葛羅芬戴爾知道愛瑞斯特正逐漸接近情慾的巔峰, 於是扶緊了他的腰與背, 輕輕滾過去, 將他壓在身下.
平躺在床上的愛瑞斯特不自禁挺起腰, 急切地更加張開了纖長的雙腿. 葛羅芬戴爾直起身, 扶穏他伸展的腿, 愛瑞斯特卻雙手攀住葛羅芬戴爾的手臂不放, 氤氳眸子在半掩的長長眼睫下看著芬的眼睛, 膩中帶澀的聲音說了一句:『不要你走.』
葛羅芬戴爾強忍著自己體內洶湧的情慾, 摟緊了以雙臂雙腿夾住自己不放的愛人, 往回挪了一點, 讓愛瑞斯特斜倚在那一堆靠枕上.
後腰墊住了枕頭, 雙手撫摸著葛羅芬戴爾的肩背, 耳鬢與臉上有綿密的吻, 身前的勃起享受著愛撫, 愛瑞斯特順了葛羅芬戴爾的意思, 任由他分開自己的雙腿, 扶緊自己的腰, 不斷緊送慢抽, 深深埋進自己的身子, 一下一下, 每次都撞擊著最令人銷魂的那一點, 將自己推送上愛潮的波峰.
***
感受到愛瑞斯特的反應, 葛羅芬戴爾加重了抽送的力道. 事實上, 愛瑞斯特的身子含裹吸吮愈緊, 他好像就必須更使勁才能流暢地動作; 可是這樣一來, 又使得愛瑞斯特更加收緊, 反過來更加刺激葛羅芬戴爾. 而這還只是肉體上的刺激.
這一天的愛瑞斯特, 彷彿是感受到了葛羅芬戴爾心中的猶疑, 他的手, 他的唇, 狂放愛撫著他能碰到的任何部位; 他的呻吟與愛語, 比平日更加大膽激烈; 他的眼神野性, 瑩亮的身上一層薄薄汗光與精油的閃亮痕跡, 連黑亮的長髮都沾著愛人的精液; 甚至他的氣息, 馥郁的橙花與迷迭香, 與催情的玫瑰花香揉合在一起, 更加動人心魄. 葛羅芬戴爾被他舔吻, 含裹, 吸吮, 揉蹭, 囓咬, 刮劃, 攀撳, 捏握, 激催, 牽引. 葛羅芬戴爾知道自己被愛瑞斯特需索著, 給予著, 奉獻著, 愛著.
當愛瑞斯特終於在葛羅芬戴爾的懷中達到高潮, 他一下子緊擁住芬, 雙腿緊緊纏綿在芬的腰間, 雙唇吮吻住芬左耳下狂跳的動脈, 發出一聲曼妙的嬌吟與歎息, 兩人緊密貼合的身子之間一片熱滑. 片刻之後, 愛瑞斯特感到芬脹硬灼人的勃起仍然深埋在自己顫震緊收的身子裡, 耳邊的讚嘆與愛語更加熾烈. 愛瑞斯特知道芬這次會比自己持續更長, 於是鬆開了手臂與雙腿, 示意他扶住自己的腰, 慢慢收過一條腿, 翻過身去, 俯臥在愛人身下. 他墊住了靠枕, 勉力微微挺起腰臀, 分開雙腿, 讓葛羅芬戴爾又深入了一點, 然後回過頭, 軟洋洋的一手撩開垂散的髮絲, 斜瞟了葛羅芬戴爾一眼, 細碎喘息間, 輕聲說了一句:
『芬, 還等我發邀請函嗎?』
愛瑞斯特的身子甫經高潮, 比平時更加緊致, 纏綿吮吸著葛羅芬戴爾的勃起不放; 他覺得不是自己推進去, 而簡直是被吸進去的. 芬手上略為使勁, 掰開愛瑞斯特的腿根, 讓自己能更加深入, 然後開始抽送.
他緊扳住愛瑞斯特的腰與腿根, 撫摩搓揉, 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與速度, 一下一下地衝擊, 一再深入, 每次都深入直到濡濕的陰囊緊抵住愛瑞斯特的入口. 隨著他愈來愈快的節奏, 愈來愈重的抽送, 愛瑞斯特發出情熱的呻吟與急切求懇, 壓低了腰肢, 扭擺迎合, 兩腿間流淌下一抹溫熱濕滑的愛液. 脹硬的勃起被愛人的身子緊密含裹著, 吮吸著, 擠壓著, 葛羅芬戴爾忍不住隨之低聲呻吟, 只覺得全身熱氣勃發, 在四肢百骸中流竄, 往下腹聚集. 他感到自己愈來愈緊繃, 愈來愈燙, 愈來愈硬. 他只想再深, 再深, 再深, 只想緊緊深埋在愛人火熱柔嫩的身子裡, 淋漓馳騁.
從這個角度, 他倆看不見對方的臉, 無法擁抱, 也無法親吻. 愛瑞斯特伸過手來, 握住了葛羅芬戴爾緊扶在他腰間的手, 纖長的手指交纏在芬的指間. 這個時候, 葛羅芬戴爾聽見愛瑞斯特呢喃著, 低聲呼喚著: 『我愛你, 芬, 我愛你.』
在那一瞬間, 葛羅芬戴爾把自己深深埋在愛瑞斯特的身子裡, 只給予他一個人的身子, 爆發出只對愛瑞斯特一個人的渴求與愛慾.
***
愛瑞斯特被緊擁在葛羅芬戴爾懷裡. 兩個人輕柔地安撫著對方尚未完全平息的餘韻, 啄吻著, 低語著.
『芬, 有件事跟你說.』愛瑞斯特一手在葛羅芬戴爾肩頭緩緩劃圈, 一面柔聲說道.
在愛人的撫慰下, 葛羅芬戴爾已經快睡著了. 『好.』 雖然他不確定自己醒了會記得.
『不要怕. 我會好好的.』
葛羅芬戴爾倏然睜開眼睛. 愛瑞斯特看著他, 愛憐地撫摸他的臉頰.
『昨晚, 你害怕我出意外了.』
『那種天氣裡打電話回家沒人接, 每個人都會這樣想.』葛羅芬戴爾蹙起眉頭.
愛瑞斯特捧住了芬的臉, 柔聲說道:『心愛的. 可是你想到了從前.』
『誰不會呢? 我不會忘記自己有兩次差點失去你.』 芬說著緊擁住愛瑞斯特, 彷彿要確定那真的都已經過去.
『可是再也不會了. 你擁有我.』 愛瑞斯特愛撫著芬的頭髮, 親吻芬的耳際. 芬滿足地呼了一口氣.
『所以不要像今天這樣擔心了. 我不是蛋殼, 你可以盡量用力.』 愛瑞斯特又說了一句. 芬微笑了.
過了一會兒. 愛瑞斯特拉開一點距離, 看著芬的眼睛, 柔聲問道:『可不可以告訴我, 去年感恩節你到底怎麼回紐約的?』 他心裡自責, 居然從前一直沒想到這件事.
芬的眼睛暗了一下. 『很久. 花了一星期. 很孤獨. 很悔恨. 很害怕.』
愛瑞斯特心上狠狠一痛, 他緊握住芬攬著自己肩頭的手.『那麼, 從我倆在一起之後呢?』
芬開朗起來, 換了一個捉狹的表情. 『心愛的愛瑞斯特, 你這麼想聽我的讚美嗎?』
『才不是.』 愛瑞斯特推了他一把. 『說真的.』
『我的讚美是真的.』 芬燦爛地笑了一個. 『我很快樂. 很幸福.』
『那就好.』 愛瑞斯特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你呢?』 芬眨了眨眼睛.
愛瑞斯特故意挑高了眉毛. 『你也這麼想聽我的讚美?』 芬哈哈大笑.
『芬, 我告訴你一件事. 』愛瑞斯特看著芬的雙眼, 溫柔地說道: 『幸福的人, 才能帶給別人幸福.』
『所以, 我們倆......』
『對了. 彼此給對方幸福.』
葛羅芬戴爾將愛瑞斯特擁進懷裡, 親吻著他頂心的黑髮.
『還有, 心愛的芬』, 愛瑞斯特看著芬, 微笑著說: 『別忘記, 你回來, 就是回到我身邊. 永遠回到我身邊. 我在這裡.』
『我懂了, 心愛的, 我懂了.』 芬吻著愛瑞斯特的唇, 一面說道. 『不過, 下次愛隆最好還是讓我倆一起出門, 這樣也許我的運氣能好一點?』
<完>
看來葛羅芬戴爾是注定了出門有水厄. 難怪會胡思亂想.
關於這個故事, 剛開始有念頭的時候, 只是很單純的情節, 分級也只到PG-13; 但是六月我一直很忙, 芬與愛愛憋到現在, 害我寫著寫著就無法決定自己到底要寫什麼, 果然就成了NC-18, 分類簡直快變成PWP(Plot What Plot, 無意義的H).
不過既然是NC-18, 那就來寫寫看, 看我能把男性性生理反應寫到什麼程度. 果然不行啊, 天生條件限制嘛. 此外, 我還想試試看: 1. 是否能夠在描繪性行為的同時, 表現出彼此的感情與雙方的個性, 而不是換了人名就是另一個配對的故事; 2. 是否能夠盡量不用套語.
結果是, 我自己寫著都不耐煩了, 心裡想著: “這兩個怎麼還沒完啊?”
一件很有趣的事. 中文BL受到日文作品影響, 有所謂攻受之說. 但是在現實中, 在現代西方的男同性戀文化中, “受”的一方並不像我們這些slash作者想像的, 是從屬或是被動的, 反而往往是由他來決定性愛過程的形式與節奏, 這一篇裡的愛愛就是這樣; 而且他天生有愛慾的敏感, 能夠體察芬的不尋常心境, 本能地知道該怎麼紓解這種不必要的顧慮.
從這個故事看來, 芬與愛愛經常在床上解決問題.
還有, 雖然我的確一面寫一面聽西貝流士的, 但是請各位千萬別誤以為這篇東西是聽西貝流士的結果! (否則老先生會顯靈宰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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