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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含有明顯的男性同性行為描寫, 至少別人跟我這麼說. 若您不喜歡這種題材與形式, 或未滿十八歲, 或在您的國家屬於未成年者, 請勿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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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愛瑞斯特與藥物*
關於愛瑞斯特與謎樣化學物質的假設, 暫時不管它了. 畢竟那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 問題不大. 但是有另一件事實, 葛羅芬戴爾感謝上蒼, 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而且他這輩子誓死保護這件事實, 決不讓任何其他人知道.
那就是, 愛瑞斯特是會走路的春藥.
當葛羅芬戴爾還沒有跟愛瑞斯特在一起的時候, 沒錯, 對於芬的生理機能, 愛瑞斯特就已經有了類似功效; 但是現在, 完全不一樣了.
從前, 芬可以貌似無辜地撫過愛瑞斯特的長髮, 輕觸他的手心, 攬著他的肩膀, 扶著他的腰, 兩手捧住他的臉, 看著他往往是鐵灰色的的眼睛, 當他坐在桌前研讀資料的時候, 芬可以緊貼著俯在他身後, 甚至必要時還能在他耳邊說悄悄話, 一邊輕吹著氣, 似乎全都是情勢所需, 別無他意.
現在呢, 如果葛羅芬戴爾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觸犯風化法, 他就得管好自己----就算在某些極為罕見的場景中, 週遭的人並不反對, 甚至還興致盎然, 葛羅芬戴爾也絕對沒有與愛瑞斯特公開表演的意願, 因為, 愛瑞斯特是他一個人的!.
現在, 每當葛羅芬戴爾撫過愛瑞斯特的髮稍, 他感覺到的是絹般的髮絲, 搓揉著他的肩頭與胸膛; 他看到的是黑亮長髮, 如水波一般, 潑灑在淺色的床單上, 隨著他與愛瑞斯特結合的韻律, 閃爍, 流動.
現在, 每當葛羅芬戴爾輕觸愛瑞斯特的手, 或是攬著他的肩膀, 或是扶著腰, 芬感覺到的是發燙的, 細滑的肌膚, 緊貼著同樣熾熱的自己, 有力的手臂環著他, 修長手指梳過他的金髮, 撫摸著, 緊攀著他, 柔韌腰肢在他的雙手下扭擺起伏, 優美的背撐起, 從後臀到腿彎的柔和曲線, 契合著他的身體, 迎向他的角度與節奏, 任由他一再深入, 抽送; 不然就是纖長的雙腿纏著他的腰與背, 或者高抬著跨在他的肩上, 或者, 在最熱烈的時候, 被他以自己的身體緊壓在胸前, 猶如鴿子的羽翼, 伸展著, 毫無遮掩地大開著, 露出最美好的, 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芬看到的是, 美皙如象牙一般的身子泛著嫣紅光澤, 在他的身下, 在他的胸前, 在他的懷抱裡, 隨著他的撫弄, 忘我地扭動, 摩蹭, 顫震, 收緊, 索求, 給予.
現在, 每當葛羅芬戴爾貼在愛瑞斯特耳邊說悄悄話, 芬感覺到的是從那細緻的臉龐, 頸項, 肩頭, 胸膛升起的溫暖氣息, 芬聞到的是輕紗一般的橙花, 迷迭香, 薰衣草, 芬聽到的是愛瑞斯特迷濛的呻吟, 細細的, 彷彿是無言的邀請.
現在, 每當葛羅芬戴爾捧起愛瑞斯特的臉, 他看到的, 是沉醉在對他的熱情中的愛瑞斯特, 長長眼睫輕輕刷過暈紅的臉頰, 那雙眼睛是只有芬一個人見過的顏色, 亮晶晶的, 猶如水樣的火. 芬聽見的, 是輕啟的紅潤雙唇, 呢喃著對他的愛稱與懇求. 芬感覺到的, 是漲滿了胸中的愛, 彷彿每一刻都會爆裂開來, 對愛瑞斯特的愛.
*關於愛瑞斯特與脆弱, 以及葛羅芬戴爾與寫作*
葛羅芬戴爾眼中的愛瑞斯特堅韌, 冷靜, 不卑不亢. 他能夠從容走進最龍蛇雜處的酒吧, 裡面平均每十個人就帶了十六把槍, 在別人看來他是進了狼窩的小白兔, 可是他眉毛都不抬一下. 所以難怪, 他能夠穿成那樣子, 說得準確一點----雖然芬極不願意提醒自己----是『脫』成那樣子, 在羅瑞安唱那種歌. 也難怪----這是葛羅芬戴爾更不願意回想的事----在受了致命的槍傷之後, 失血休克的邊緣, 他還能說那種話.
葛羅芬戴爾從來不曾將愛瑞斯特與脆弱一詞連在一起. 當他終於學習到最重要, 最深沉的事實, 其過程卻是最痛苦, 最殘忍的記憶.
***
愛瑞斯特記得很清楚, 那是在三月間, 他與葛羅芬戴爾在一起滿三個月的時候. 某一天, 芬收到一個小包. 他並沒注意.
當天晚上, 在臥室裡, 他倆進行最喜愛的室內活動. 自從與芬在一起, 他在家就無法好好讀完一本書, 聽完一張唱片. 芬似乎沒有辦法管住自己, 管住自己的手與唇不往他身上放, 而芬的確對他的身體瞭若指掌. 葛羅芬戴爾能夠讓他在十分鐘之內徹底忘掉一切, 可是接下來兩個小時卻讓他緊攀在邊緣. 他感覺不到棉或絲的床單, 粗糙的沙發布, 平滑的桌面; 他嗅不到任何氣息; 他嚐不出任何滋味; 他聽不到自己如流泉的呻吟與喘息; 他看不見自己黑色的長睫半掩著眼睛, 白皙身子帶著潮紅, 下意識地挺起腰, 張開了纖長的雙腿.
一切都不復存在, 只有葛羅芬戴爾. 只有葛羅芬戴爾低沉激情的聲音, 在他耳邊呢喃著愛語與讚嘆; 只有葛羅芬戴爾閃著汗光的深色眉峰, 如星夜的眼睛, 以及籠罩著他的, 彷彿金色海波的長髮; 只有葛羅芬戴爾的甜蜜, 帶一點點鹹味; 只有葛羅芬戴爾全身散發的雪松, 麝香, 以及猶如栗子花香的, 性的氣息; 只有葛羅芬戴爾柔軟熱情的唇, 溫熱濕潤的舌, 大膽靈巧的手, 惹人發癢的髮稍, 結實的雙臂, 修長有力的腿, 熾熱寬廣的懷抱. 他再也沒有任何思想, 再也沒有其他慾求, 只有葛羅芬戴爾, 葛羅芬戴爾, 葛羅芬戴爾. 芬. 芬. 芬.
那個晚上, 就在這樣的時刻, 葛羅芬戴爾遲遲不給他最想要的, 卻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讓我看你, 吾愛. 讓我看你.』然後他發現, 被芬握著的手心裡多了一樣東西.
愛瑞斯特在枕上轉過頭去, 迷濛的眼睛看見那是一根火紅色的, 半透明的, 形狀逼真的性玩具.
他倏然轉回來, 看著葛羅芬戴爾的眼睛. 他不明白.
『心愛的, 你是這樣美麗, 我要看著你.』 芬的聲音微微發顫. 他在抑制自己.
愛瑞斯特陡然覺得心間發冷. 三個月. 只不過三個月, 葛羅芬戴爾就開始嫌他無趣, 需要別的方式來刺激了.
他從來沒有別的情人, 無從比較. 就算有, 他也不會拿芬與任何人比較. 芬是獨一無二的. 芬是最美好的. 芬是他的......真的嗎?
所以, 愛瑞斯特真的不知道, 在芬內心的天平上, 他跟那些無數的情人孰輕孰重? 他能得到多少評分? 可是, 芬會這樣想? 會不會?
『可以嗎? 求你』葛羅芬戴爾柔柔吻著他的耳鬢與頸項, 一面低聲懇求.
愛瑞斯特輕輕點了一下頭. 沒作聲.
其實, 他想說的是: 『芬, 我只要你.』
一如平時, 芬以無限的耐性與溫柔舒展他的身體. 芬的吻, 芬的愛撫, 芬的感情, 似乎都沒有變. 可是愛瑞斯特無法不想到, 那個正在慢慢進入他身體裡的, 不是葛羅芬戴爾, 不是, 哪怕那也是由芬給予的, 由芬操縱的.
正是這一點讓愛瑞斯特不寒而慄. 因為, 彷彿經由那個任人操縱的異物, 經由它在自己體內的往復抽插, 自己也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 沒有生命的, 玩物.
可是, 這只是開始. 當葛羅芬戴爾讓他俯過身去, 讓他以雙肘與雙膝撐起身子, 張開兩腿的時候, 他才了解, 之前自己是多麼毫無保留地信任葛羅芬戴爾. 直到這一刻, 他才猛然體認到, 從這個位置, 他看不到芬, 他摸不到芬, 他甚至聽不見芬. 他只能感覺到芬的體溫在後方與兩股之間, 芬的手與吻撫過他的背與腰, 以及最敏感的部位. 接著, 是那個異物, 現在已經沾著他的溫度,慢慢插進他的身體, 整根插進來, 開始動作.
愛瑞斯特的肉體受到準確無誤的刺激, 可是他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無助, 這樣脆弱, 這樣孤獨. 芬的呢喃, 愛撫, 氣息與熱度, 落在他身上, 可是他感覺不到. 彷彿在這張床上, 這個房間裡, 這個世界上, 只有自己一個人----不, 不是, 還有別人. 別人.
當他終於回到葛羅芬戴爾的懷抱裡, 他不再有一點氣力, 他只覺得冷, 覺得泫然欲泣, 他不能否認那個異物帶給他的肉體極大快感, 可是這不是他要的.
他聽憑芬擺弄著他, 終於給予他所渴望的溫暖. 他不知道, 這是不是交換得來的條件.
***
當時葛羅芬戴爾並不確定, 為什麼用了那個東西之後, 愛瑞斯特似乎疲憊已極, 很快就睡著了.
夜裡芬再醒來的時候, 愛瑞斯特也不像之前的每個夜晚, 迎向他的索求, 而是仍舊睡著, 一反常態地蜷成一團, 背對著他, 縮在床邊.
隔天是週日, 愛瑞斯特一直睡到將近中午才起身. 一整天, 他都很安靜, 無精打采的安靜. 葛羅芬戴爾格外留意, 哄他開心, 卻沒有反應. 芬記得很清楚, 那是從他倆在一起以來, 第一個沒有做愛的日子.
過了一夜, 到了星期一, 愛瑞斯特完全變了一個人.
整整一天, 他無情地徹底挑逗葛羅芬戴爾, 完全無視芬正在開車, 或是他倆正在辦公室, 在老少咸宜的家庭餐廳, 在夜晚的人行道, 在公寓的樓梯間. 他的手總是能放到葛羅芬戴爾的要害上, 更別提總是用自己的全身上下撫摩著芬, 低低的呢喃, 流轉的眼波, 舔著唇邊的舌尖.
可是, 當芬十萬火急拉著他進了家門, 他立刻甩開手, 轉過身去, 一板一眼開始做自己的事. 淋浴, 晚餐, 獨自在書房看書, 刷牙, 上床睡覺----真的睡覺, 十分鐘就睡著了, 一夜都沒醒.
第二天, 一樣的地獄.
第三天, 還是一樣. 葛羅芬戴爾知道自己熬不了多久, 就會當眾把愛瑞斯特壓在距離最近的任何一個平面上, 或是垂直面上.
總算上蒼保佑, 並未讓他繼續煎熬. 當天晚上, 進了臥室之後, 他發現自己的救贖與美夢已經在床上等他了.
愛瑞斯特斜著身, 屈著腿, 柔若無骨地倚住床頭, 瑩白身子幾乎閃閃發亮. 他垂著頭, 半張臉藏在懷裡那個大抱枕後面. 聽到芬的腳步聲, 他眨了一下長長眼睫, 略抬起雙眼, 睇住葛羅芬戴爾.
芬大步走過去上了床, 正要伸手, 愛瑞斯特說話了, 輕柔, 卻堅定.
『不准碰.』
芬停在當地,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不信任自己的聲音, 不敢開口.
愛瑞斯特又輕輕說了.『今晚你只能看, 不准碰我, 也不准碰你自己----不管是不是用手. 要是違反了, 再等三天. 答應我.』
芬不知道說什麼好. 愛瑞斯特又加了一句. 『答應我, 不然現在就去睡覺. 晚安.』說著, 伸手拉過腿邊的毯子.
『等等!』 芬不敢碰他, 只好扯住毯子, 急急說了一句:『我答應.』
愛瑞斯特並不急.『你答應我什麼? 請複述一遍.』
『我答應, 我只能看, 不准碰你, 也不准碰我自己----不管用什麼方法. 』 葛羅芬戴爾不知道為什麼愛瑞斯特這樣折磨他, 可是他不在乎.『要是違反了, 再等三天.』 再三天, 那就一共六天了, 芬明白自己絕對撐不住的----當這樣天天有愛瑞斯特在身邊的時候.
『很好. 現在, 請脫掉你的衣服. 然後靠住床尾, 坐好.』
葛羅芬戴爾迫不及待照作. 這是一張新的特大號雙人床, 所以還有空間. 他的後腰靠著床尾, 雙腿屈起, 兩腳放平在床上.
愛瑞斯特看到, 芬已經半勃起了, 可是他不讓步.『腿張開. 請把手肘放在膝蓋上.』葛羅芬戴爾默默嘆口氣, 兩手乖乖放好.
愛瑞斯特慢慢說道:『很—好.』 接下來, 看著葛羅芬戴爾的眼睛, 他開始動作.
***
葛羅芬戴爾只覺得自己從來沒見過這樣催情的畫面.
愛瑞斯特什麼也沒露. 他跪坐著, 從頸項以下, 芬只能看到裸著的雙肩直到胸膛上半部, 下面是兩條長腿----屈起著, 並未伸展著. 至於中間一段, 是修長的手臂與優美的大腿將大半個枕頭夾在身前, 另一半跨坐在身下.
芬看著愛瑞斯特一手摟緊那個該死的枕頭, 順著身體起伏的節奏, 擠壓, 搓揉. 另一手愛撫著自己的頸項, 肩頭, 胸膛, 順著身側滑到後腰, 再滑到大腿上, 接著又回去了, 消失在身後一段時間----為了自己的血壓著想, 芬決定不要想像那只手停留在哪個部位, 在做什麼. 不過, 從愛瑞斯特提高了幾度的膩聲呻吟, 以及身子不由自主的顫動, 葛羅芬戴爾根本無法阻絕腦海中的畫面.
然而, 最要命的是愛瑞斯特的神情. 他略偏著頭, 黑髮披散著, 露出優美的, 索吻的頸項, 兩腮紅撲撲的; 當嫣紅的唇間沒有發出低吟激催著芬的神經, 就必定是一點銀牙咬住了下唇, 或是抿著潤澤的粉紅舌尖. 眼神迷濛的眸子水光瀲灩, 卻仍然看著葛羅芬戴爾, 看著他無助地坐在那兒, 什麼也不能做.
當愛瑞斯特終於放開那個讓葛羅芬戴爾嫉恨入骨的枕頭, 從腿間抽出來, 芬看到深藍色的枕套上, 有一抹一抹銀色的痕跡, 在鵝黃燈光下發亮.
愛瑞斯特比誰都了解他.『不准拿.』 說著, 那個枕頭就被拋到床下.
不過, 葛羅芬戴爾顧不上那個枕頭了. 此刻在他的眼前, 是他心愛的愛瑞斯特, 已經換了姿勢, 躺下來, 上半身倚住幾個枕頭, 兩腳平放在床上, 屈起的長腿張開, 毫不遮掩地展示著. 愛瑞斯特看著飢渴絕望的葛羅芬戴爾, 唇邊不禁泛起淘氣得意的微笑. 他從枕下摸出一件東西, 開始第二場表演.
就是那根火紅色的陽物. 愛瑞斯特一手握住底部, 豎立在小腹上, 另一手像平日對芬那樣, 來回撫摩, 拇指在頂端畫著圈, 握緊滑一下, 放開, 握緊滑一下, 放開. 葛羅芬戴爾看得喉間發緊, 額上猛地冒起一陣汗----應該是冷汗, 因為照這樣發展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
正這樣想著, 只見愛瑞斯特將那東西送到嘴邊, 維妙維肖的頂端輕推他的柔嫩雙唇, 描繪他的唇線, 似乎懇求他的許可. 不一會兒, 粉紅色的舌尖探了出來, 像小貓一樣, 一點一點輕嚐; 接著上下來回舔舐, 吮吻, 弄得一整根火紅的東西亮亮的; 最後送到嘴裡, 讓唇瓣含裹著, 吸吮著, 彷彿那是一根棒棒糖----至少, 葛羅芬戴爾竭盡所能這樣想. 不然他會發瘋.
問題是, 世界上沒有誰會在啃棒棒糖時做這種動作: 愛瑞斯特空著的一手靈巧地扭開了按摩精油的瓶子, 倒了一掬在手上, 然後順著髖骨往下摸, 繞過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 停在像一朵玫瑰花苞那樣細緻的, 下身的入口上, 懶懶地畫著圈. 他抬高纖長的雙腿, 又張開了一點, 多餘的精油順著身體的曲線慢慢流下, 在腿間留下閃亮的痕跡, 浸濕了床單. 接著, 慢慢地, 那修長的中指推了進去, 同時, 仍然含裹著火紅色玩具的唇間發出一聲細細的低吟, 長長的濃密眼睫閉了一下, 然後又張開來, 看著葛羅芬戴爾.
葛羅芬戴爾知道此刻那根手指有什麼感覺, 他再清楚不過了, 永遠也不嫌多, 而且他用來體會這種感覺的絕不只是手指! 可是, 現在別說感覺愛瑞斯特, 他連感覺自己都不行! 他的全身燥熱, 胸膛間升起的熱讓他視線都發濛. 不准碰自己, 他的兩手只好狠狠抓緊了膝頭, 短短的指甲都嵌進骨縫裡去. 他不知道愛瑞斯特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他不相信愛瑞斯特是要讓他不好過, 他應該保持耐心, 可是他不知道還能保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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