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我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在房間裡。慢慢的坐起來,看到YUKI躺在旁邊的椅子上睡著了。
「頭好暈……。」濕毛巾從額上掉落,呆滯了將近兩分鐘才回神。
「妳醒啦…。」YUKI對我微笑著,心裡的壓力瞬間消失。
「嗯。」
「我看看。」她走向我,摸著我的額頭,皺著眉說到:「燒還沒退阿…,我去幫妳倒水。」
「謝謝。」
雖然很疲累,卻感覺溫暖;躺在被窩裡,在自己房裡,那樣安靜又舒服的感覺讓人覺得放鬆。
YUKI將溫水遞給我,我喝了一口便開口問YUKI昨天的事情。
「那個…,妳怎麼發現我的阿…?」
她沉默了一下。
「阿健。」
「咦?!」我驚訝的將杯子放在櫃子上,錯愕的看著YUKI。
「昨天因為我加班加到一半就睡著了…,急忙打電話給妳卻沒電,乃伊也沒接,於是我回到家時,就看到阿健站在門口還抱著妳。」這次她沒有再做出偷笑的表情,很認真的看著我,我突然不知該如何做反應。
「太…,太巧了吧,他怎麼會找到我的。」
「路過。」
「啊……,好、好誇張…。」
「他說妳倒在街角,很難被人發現,那時又下著大雪,他馬上就帶妳回來了,還叫不醒,以為妳喝醉了、臉都紅紅的。」
「是嗎……。」我愣了幾秒鐘,看著時鐘,9:00了?!我慌張的從床上跌了下去,YUKI趕緊走過來坐在我前面,低著頭…。
「妳都沒發現自己身體已經不行了嗎?為什麼這麼想拼命工作?自從到了關東都沒看過妳在開心過了…,妳只是,不停的想要搬出去,想賺更多錢…。難道妳真的都沒察覺到?!現在不就很好了嗎?我介紹妳到PSC希望妳能跟我ㄧ起工作,忘記過去那些痛苦,光是一個月的薪水就能讓我們過好日子阿…,妳能不能多為妳自己想想?」
YUKI哭了。
自從上次看到那個廢物讓YUKI哭過之後,我再也沒有看見她掉下眼淚。
她很難過,看到這樣的景象,像利刃一次穿進心臟,我居然害自己的朋友哭了。
「對不起…。」YUKI哽咽的說出這三個字時,心中的罪惡感越來越重。為什麼?明明就是我的錯,怎麼變成YUKI在幫我承擔似的。我想到她說過…人心就像冰塊…,最後會融成一灘水…。
「我……。」
她突然停止淚水,靜靜的看著我。頓時,窗外的雪停了,彷彿時間停再這一刻。我們兩個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互望著。我無法在形容此刻的心情。
9:05
她緩緩的開口。
「怎麼辦…,好像真的喜歡上阿健了。」
她的眼神想透露什麼訊息,明明想說出口,卻不知該如何解釋的感覺。
「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個…?」
「我不知道……。」她側目著地板,嘟著嘴,像個小孩子一樣。
一個反應,在毫無意識的狀況下,我突然上前擁抱著YUKI。沒有難過、沒有痛苦、沒有病痛,我突然滿足的笑了起來,YUKI好像被我嚇到了,她沒有推開我,只是疑惑的問到:「怎麼了?」
「我會注意的。」
「啊……?」她聽不懂我說的話,卻也抱住了我,冰冷的身體似乎感覺到一股溫暖。
闔眼,我想我睡著了。
卻感覺的到…,房間的門慢慢被打開,走廊的燈從地板延伸進房內。聽到東西掉落在地板上,一個低沉的聲音…,是誰…?
「喂,這是幹麻?!」
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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