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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5-16 18:50:27| 人氣7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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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又夢見。

  夢裡又太多的拼貼與跳接,是無法解析,卻又透露著一點點待續、未完的情節?或者情結?

  在一棟荒敗的日式古屋裡,那是連屋頂、窗框都朽敗了的殘破,你站在高一公尺的木板抬上,演出著一個人的獨角戲,我意外地躺在前方的草叢上,斜視著你的演出,偶而分神地瞥見那頂層的殘破木格氣窗,篩進條狀的日光來,在空氣的塵埃裡,流光地躍動著,我頑皮地伸手碰觸,感覺那光也在我掌上粼粼泛漾。

  忽然,我感覺身旁躺下另外一個人,頭頂著頭地,我以為是你,便手欠地摸摸那頭髮,卻發現竟然是當年也暗戀你的B。

  我有點不知所措的,彷彿是被她逮給正著似的。B不甚友善的,曾寫過幾封措詞嚴厲卻又不知讓人如何辯解起的信給我,之後我就落下了陰影,想到這人都會怕的,竟然在夢裡也驚嚇到我了。

  我將身子彈了起來,試圖尋求你的幫助,卻發現你根本是無視這一切地自顧自地演著獨角戲,我倉皇地想逃,卻絕望地發現這日式古屋裡是沒有門的,唯一的出路竟是頂上破了的天花板,最後我只能以想像從破敗的氣窗逃出。

  很有趣的,我習慣在夢境裡,以“想像”遁逃,這在三十幾年(或者更多輩子)的夢境裡,總能在性命交關時,讓“想像”像對翅膀地將我抽離至天外天,或者另一個時空。這常讓醒來的我訝異萬分,也質疑自己是否也能在現世生活的邊緣經驗中,放手使出這金蟬脫殼的技巧?!

  這一抽離了B如拔山倒樹的癩蛤模身影,我突然來到另一種日式混合著羅馬風格的辦公廳(有點像我母校公園國小主棟日式建築一樓),雙邊長廊,每間房都有巨大拱型的木質窗框,木材都塗上了暗咖啡色。

  少,我進入了你的房間,你熱切地介紹著許多關於你演出的相關訊息,叮囑我到時後一定要去捧場,指尖碰觸著演出海報,我能感覺那紙張是雲彩紋的,還有那紙張邊的銳利感覺。我就只是靜默地看著你兀自說著,卻也手欠地讓十隻手指尖像爬蟲類般,貪婪地在你房間的毎一個角落摩娑、吐信,彷彿記憶著陌生,以及掠取著回憶。

  走出你的房門,我特別多看了幾眼,希望下次還能知道到底在眾多相像的房間群裡,辯視出你的。

  你的房間有著較寬的拱形窗框,我記得了,卻反覆多看幾眼,就怕一轉頭,我就再也找不到了。

  少,難以對抗的遺忘,卻又是必然的揪心。

  我走回了自己位在盡頭角落的房間,還沒開門進房,竟然像走丟了路般,急忙地要沿路回尋,就真的怎麼也記不起你的房間,一間一間地打開,一次一次地失望,再一重一重地失落,乃至完全忘了自己到底身在何時?何處?

  就在惘然裡懊悔時,卻看見你自一扇門走出,卻看著我形同陌路,從你的眼裡已經看不見我的身影,可明明你還是穿著我離去前同樣的衣服,還有你手裡是相同的演出海報。

  我該怎麼說,才能讓你憶起不久前你才跟我熟悉的一切呢?

  我,忘言了。或者,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勇氣來了,就只是看著你轉身鎖上門,離去,走向長廊幽幽的另一頭。

  我,到底是被拋到了這世界,還是被像脫水般地被拋離了呢?

  我怔忪地望著、想著,乃至夢醒來了。

  少,或許,我與老舊記憶之間,還像離乳期的難堪,依戀的安撫奶嘴,我總得有讓唇齒自由發聲的可能。

  慢慢來的,我的夢境或許是些許焦慮釋放吧!

  

  

台長: 品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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