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參考「東方快車謀殺案」,場景參考「銀河鐵道之夜」。
※星沉背景,全角色均為機器人,沒有人類。
※ZEROX配對,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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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艾莉雅說過這個案子。」回到沙龍,艾克斯對傑洛說道,「華納海姆(Vanaheimr)的萊德命案,大概是六十年前的案子,在研發界很有名。」
華納海姆曾經是研發者雲集之地,為結合機器人智慧和才華、研究和發明各種事物而設立,從改善星球環境的機械工程,到增進機器人功效的電子科學,甚至機種的研發等等,無不涉略,各種嶄新的技術造就機器人在宇宙馳騁。華納海姆也培育許多優秀的研發者,太空拓荒時期的三大研發者都出身於此,對星團均有莫大的貢獻。藉由積極的經營、獨特的技術和輝煌的名聲,華納海姆成為當代所有研發者夢寐以求的應許之地。
直到萊德命案。
「但說『命案』其實有點不準確。」艾克斯補充說明,「萊德博士是自殺身亡,真正的死者是連名字都沒有的機器人。」
「那為什麼要叫萊德命案?」
「因為那位死去的機器人是萊德博士的作品,原本以為是他的論敵威利博士(Dr. Wily)下手的。」
「原本以為?」
「因為現場除了四分五裂的屍體和能量爆發的痕跡外,沒有其他東西。但根據目擊者提供的記憶影像,殺害萊德博士作品的確實是威利博士的作品。」
「那不就是罪證確鑿?萊德又為什麼要自殺?」
「因為輿論。華納海姆為了避免研發者惡性競爭,訂定了獎懲法令,有成者予以重賞、有違者予以重罰,其中對私鬥的懲罰是最嚴重的,要是為了測試作品性能而造成死傷,不僅會被剝奪學位、沒收經費,還會被驅除出境。萊德博士的作品先被威利博士的作品殺害,又被指責身為當代最高研發者居然知法犯法,最後受不了輿論壓力而自殺。」嘆了口氣,「結果後來查證真的不是威利博士做的,更糟的是,威利博士也是受害者,他的作品早在事情發生之前就被偷了。而把威利博士的作品偷走的,就是拜魯。」
「看來我們的死者是被研發耽誤的神偷。」
「還身兼詐欺師,放出兩位博士私鬥謠言的人也是拜魯,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私鬥這回事。萊德博士的自殺更讓威利博士陷入萬夫所指的境地,百口莫辯。等到查出真相的時候後,拜魯已經不知所蹤了。」
「就一個惡徒來說,做得還不錯,獎品就是被短劍捅了六次才死掉。」傑洛想起威爾─拜魯的死狀,現在覺得是死有餘辜。
「命案之後,華納海姆的名聲一落千丈,研發者也紛紛離開,最後成為被拋棄的無人之地。」艾克斯感嘆道,「雖然遺憾,但就後見之明,研發者帶著技術投奔各方,促使技術外流,讓華納海姆不再一方獨霸,百家爭鳴才有各式各樣的發展。」
「你向來贊成技術開放和多元化。」傑洛笑道,「所以電子妖精和演算精靈的開發技術,也是那時候流出去的?」
「如果電子妖精和演算精靈就是萊德博士和威利博士的作品,那很有可能是拜魯流出去的。雅爾夫海姆和米德嘉德可能都只是購買開發技術而已,就後來普及的情況,光是專利就很可觀了。」
「不過沒人使用的話,就收不到錢了。所以拜魯這次結合電子妖精和演算精靈,想再撈一筆?」
「萊德命案雖然是六十年前的案子,但有名程度到現在研發界都還有人記得,加上星團成立後申請專利的審查也變得嚴謹,拜魯不可能再用原來的名字和模樣銷售,才需要更換機體和名字避人耳目,結果還是被找出來。」
──你逃不了的──
那封信這麼寫著。
「問題是,被誰找出來的?」傑洛叉起手臂,「雖然會有很多人想殺他,但真正動手的應該只有一個。」
「最有可能的,是知道『威爾就是拜魯』的人。」艾克斯試著釐清,「目前只有米海爾和卡琳卡,但你也看到這兩人的身體狀態:米海爾比拜魯還矮小,卡琳卡纖細到可能拿劍都有問題。我不認為他們有辦法刺上六劍。」
「那個秘書,她會不知道?」
「雪兒才擔任一年,有可能還不知道。拜魯三到五年就換秘書,很可能就是為了避免秘書察覺自己的身分。」
「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呢?」
「娜裘要是知道,用報導的方式揭發就好,在車上殺人太冒險了。」
「那尖酸刻薄的教授和糊里糊塗的退休人士呢?」
「學界人士通常不會直接介入,要動手也偏好藉由他人之手……等等。」
艾克斯像是打醒自己一樣摀住了臉。
「怎麼?」
「……這些都是我的偏見,不是真的。」雙手抹過眼睛,再度睜開,「重新整理一下,我們真正知道的是什麼?」
晚餐之前,威爾─拜魯還活著。
晚餐之後,艾克斯在音樂演奏會看到的是雪兒和該隱。
傑洛在星孛站看到的是該隱和娜裘,還有不知名的紅髮男子。
一直留在車上是拜魯、雪兒、亞伯特、米海爾和卡琳卡。
午夜時分,所有乘客都已經回房間。
午夜一個半小時後,拜魯請管家把威士忌送進房間。
從屍體血液的凝結程度推斷,拜魯是在午夜後一到三個小時之間被殺。
先被刺了五劍,最後一劍插在腦門,總共六劍。
拜魯的屍體是在列車被彗星擦撞後被莉可發現,找上艾克斯和傑洛。
偵訊順序是雪兒、亞伯特、娜裘、該隱、米海爾和卡琳卡。
未見紅髮男子。
「最可疑的就是這個紅髮男子,到現在都不見蹤影。」
「要不是還在躲在車上的某處,就是某位乘客改變裝扮……」
忽然想到什麼,艾克斯睜大眼睛,拔腿就跑。
「艾克斯?」傑洛被搭檔突如其來的舉動嚇著,隨即跟上,一路追回602號房,看到艾克斯立定在房間中央,面朝床舖旁邊的車窗。
車窗破了一個大洞。
被耍了!瞬間理解情況的傑洛差點一拳打在牆上。居然傻到認為兇手會獃著給人找,兇手當然也會臨機應變,趁著他們詢問乘客的時候入侵房間、打破車窗逃逸,因為只有這個房間保證是空的!
「是我太悠哉了。」艾克斯踩著地上飄動的絹布,「才會落得給人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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