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留白
文/希
以下撰自周星馳《喜劇之王》片段:
「你走吧!」
「你提醒我要回街坊福利會開門,等會兒就回來。」
尹天仇逕自回到開門,坐在面對街坊劇場的位子,等待人潮更迭,等待朝暮之間。他等待,不捨打著同一個號碼。雖然那頭的聲音像永恆的風沙間、冷洌的風正吹,但他就篤定認為那是惟一有意義的號碼,寂寞才得以植根,偶爾透光。
真實的我,與老尹無異。
回程戛止,平生首次捧著美國版的華人電影,名為《春光乍洩》。故事發生在阿根廷,處南半球去,southern hemisphere。跨越赤道以南,我等著跟某人的同行,領悟世事無常。
目前承受過的失落,總抹不掉事後檢討那卡口,然而最近的事跨不過門檻,途中令人誤會,只能說句抱歉。夜裡深歎息,我翻騰往昔時光,默認迷戀「世紀末」字眼。還記得1999年12月31日11時59分自己在做什麼嗎?是看著電視機察覺啥異樣吧?
歲月如歌,一瞥眼,又是十年八年之齡。朝暮依舊,霧氣聚散。當初的我驚嘆這建築的屹立,那書香的延伸,時光沒消減我對世紀、銀禧紀念的好奇。直至此刻,方己夢醒時分。就嘗試吧,把手掌伸入石屎間的隙縫,伸得去,手背沾滿了沙礫,像貼心提醒我的逗留,縱使逗留,不過個位年期,淘不了光,不值得高興。
留白源於失落。
曾聽過一句諺語曰:「天生麗質難自器。」,自小時便受了別人對我這樣的褒獎。難自器啊,難自器啊!難不成我並非一般人想當然耳的「麗質天生」。路不平坦過,障礙挫折多,摔跤痛一痛,我除了點點頭承受外還能怎樣?
我得承認,我是多情得可以的人,情感事總是我死穴。可惜最能揪緊我心的人卻音杳了,接觸淡化得成了泡影。無意之間,我模仿了他的冷。這時段,我只能用朋友的忠告,等待一切的事成形。冷不防,一刻的熱,突破了我的困境,狠狠的擁抱及碎語,讓他......至少記得這妙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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