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電影《挪威的森林》
文/希
陳英雄執導的《挪威的森林》是部看一次就夠了的電影,不足甚於美。
唯一的美:終究直子是愛著Kizuki的
美的方面,我想到電影處處提醒觀眾們,終究直子是愛著Kizuki的。開場片花映著Kizuki(高良健吾飾)和直子(菊地凜子飾)於游泳池擁抱、互餵雪糕的甜蜜時光,這使Kizuki的存在與之後急逝所帶來的騰空感,比小說版顯得更立體、強烈。
直子生日的那晚,對白「如果人能一直在十八歲和十九歲之間徘徊就好了」寫得太貼切,把直子對永遠十八歲的Kizuki的依戀表露無遺。人生裡有什麼比失去青梅竹馬的愛人更痛苦,不只心態分道,更是陰陽相隔。
不足之一:並非想像中的初美姐
可能是受著自身成長影響,啟發我最深的永遠是大我好幾年的人,所以我閱讀時所投射的初美姐形象並非大1、2年而已。身為熟女的她,不會像發育不完成的人,穿著和化妝都很好看,只是有時談吐太溫文,讓人猜不透她的心。
讀小說版《挪威的森林》時,最使我傷感的情節是:
在那壓倒性的黃昏夕暮中,我突然想起初美姐來。而且明白了那時候她所帶來的心靈震撼到底是什麼了。那是我未能夠滿足,而且今後或許也永遠無法滿足的少年期的憧憬似的東西。我從很早以前,就把那種灼熱的無垢憧憬不知道遺忘失落在什麼地方去了,連過去自己心中曾經存在過那種東西都很久沒有想起過了。初美姐所動搖的正是長久沉睡在我心中的「我自己的一部分」。而當我發現這個時,覺得悲哀的幾乎想要哭出來。她真的真的是非常特別的女性。應該由誰來想辦法救她的。
——《挪威的森林》第8章
不足之二:匆忙收尾
比起小說版,電影版的渡邊遠離人群,在陰暗的某大廈裡打給綠。我覺得這是陳英雄的最大敗筆。畢竟他是這部電影的導演,基於作者論,他絕對有權編寫一個他所屬意的結局,而不是讓觀眾感到他似拍攝成本有限,在簡陋的地方拍完收尾。
換我拍的話,我會安排渡邊置身在晚上人來人往的澀谷,燈光聚散,襯托他與綠的躲貓貓結局。含糊和追尋,是愛情最初的美好。
不足之三:傷感散步不復見
東京首站,從四谷到市谷的親身散步,使我有感電影中的散步演繹不了此段路的切實傷感。電影中的不知名道路、匆匆的步伐及無可奈何的對白,都很莫名。真實的場景,四周太寂靜,兩個人默默的散步,心思誰明瞭,可能只有蟬鳴意會到吧?
後記
六月末,在吉祥寺的書店看到電影《挪威的森林》的宣傳品,包括海報、小冊子、Foam board和DVD等。我注目很久,腦裡仿佛把吉祥寺和國分寺、綠和我、渡邊和村上一一混淆。小說與現實的差別,我開始有點頭緒,至少我學懂欣賞別人的努力,不一昧批評,是我現實中成長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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