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ipei Walker — 到台初話
文/希
興奮戰勝了睡意。
乘搭八時五十五分起飛的飛機,大約在十時三十分到抵位於桃園的中正機場。辦妥了入境手續後,一群團友(包括我與小寶寶)浩浩蕩蕩跟著領隊Emily上旅遊巴,馬上開始一天的旅程。
旅途當中,當地導遊嘉慶(碰巧跟Cindya也是桃園人),跟我們介紹與解釋為什麼台灣人愛吃檳榔。隨後,他拜託司機向路邊的檳榔女郎購買蠻多的檳榔給我們試吃。看看手上的檳榔,也看看暴露得很醜的女郎,少許的酒精跟尚未清除的腋毛是我這個團友中算是最年輕的一個可以接受的事嗎?
位於山上的九份是這趟旅程的首站。狹窄的街道上藏了很多食店,有售賣粉圓的、牛肉麵的、花枝丸的等。胃口不大的我對此等只售賣食品的九份及深坑豆腐街沒有興趣。光吃一碗馳名的牛肉麵時,我比較喜歡觀察那個滿臉憂愁的少女侍應,猜問自己為什麼她會那麼憂愁,可想而知,我的嗜吃程度遠遠不及身旁專注吃麵的小寶寶。
吃完之後,我們漫無目的逛逛,最後買了兩枝寶礦力上了涼亭聊天。我一邊塞著耳筒聽Jay的《一路向北》,一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好安靜地想一些問題。村上春樹不是說過「死不是生的對極,而是存在於生的一部分裏嗎?」那,開心裏也總有不開心的因子;甜蜜也總有苦澀包含在此;開始也總有終結的相伴。這不是什麼相對論,在我而言,這是相承論。
碰上兩個可愛的小男孩配上一頭小狗,是發生在基隆的事。我盡力以最爛的國語跟他們溝通。原本那頭小狗是叫「Paul Paul」。請問有哪個字的國語發音是「Paul」喔?拍完照以後,我喝了一支可樂及購買了一包海苔魷魚片。老闆特意免費替我添了許多海苔於魷魚片上。
直到晚上,我們才能到台北101大樓去參觀。小寶寶和我很有默契般朝四樓的Page One書店進發。那裏的佈局與裝潢都予人一種很寬敞舒適的感覺,惜我尚未習慣就地而翻閱書籍而蒙上一個輕微的污點。從遠處看,到處都很整齊地擺放著出版自世界各地的書籍、週刊,書架就像中國山水畫裏的一道道很優雅的波浪,滾著數不盡的中文字、英文字、日文字、阿拉伯文字、拉丁文字......從近處看,店員的笑容很美,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從步入Page One直至離開的那一刻,我沒有聽到任何吵耳的手機鈴聲、人們大聲談電話的聲音。那種環境只容得下一群讀者翻開書頁、Hi-Fi播放著柔弱的調子,一切顯得寧靜之外,更顯得台灣人比香港人更尊重閱讀及書籍。
深夜時分,身在酒店的我嘗試致電給東璟及Cindya,大概在十二時四十分多,我好像接通了東璟的電話。一陣《亞麻色頭髮的少女》的歌聲過後,我聽到「喂」從他那邊廂首先發出聲音來。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經彼此確認誰是誰之後,怎麼了,好像使整個首次真實對話披上一層神奇。包圍我的,不只是空氣,彷彿還有溫嵐的《滿月》在播放,心頓時變了一些巧克力,好甜蜜,好窩心。我不禁提高嗓子跟他聊天,惟自己的國語確實不太好,謝謝他的體諒,讓我可以夾雜英語在國語之中。
2005,Jul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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