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為八大戲劇台播出的第十九集 / 少年康熙第37~ 38集)
聚忠夫婦連袂來訪,在他們自小長大的御書房裡跟皇上和皇后話家常。
康熙朗聲說著當年的往事,說他和聚忠給冰月起了「煩月」的綽號。
聚忠還搶白著這跟他沒關係是皇上起的。皇后說她很羨慕他們這般有趣的玩伴。唯獨冰月不聲不響地聽著,聽著久違的三哥哥的笑語,就連他說起許久未聞的「煩月」二字,她心裡仍微微地泛著漣漪。當聽到乾清宮門外的那棵樹在兩年前被雷霹了枯了一半,康熙下令要把它砍了,她忍不住出了聲問那棵樹怎麼了?
想起了那日玄燁在湖邊亭裡,跟她提起那棵他登基時自己栽種了,那時發願要把它種成大樹,讓三哥哥的子孫在下面玩耍,思及此她的臉結凍了。
「被雷霹了枯了一半,怪難看的還不砍了。」玄燁自顧自地說著。
曹寅、聚忠見了冰月的臉色也都收起笑臉,皇后似也看出端倪。
似乎覺得氣氛變凝重了,玄燁問他們夫婦有給老佛爺請過安了沒?
冰月回說去時見老佛爺剛服藥睡下不便打擾。
玄燁卻說別人去叫打擾,冰月去就不會叫打擾,她從小在慈寧宮長大而老佛爺最疼她了,說不定她去了老佛爺病就好了。
在出宮時,太監們正抬著那棵隨著舊情而逝的枯樹。看著瘦磷磷毫無生氣的樹在眼前越走越遠,玄燁端端地盯著,似有些許地不捨。
他身後的冰月一雙眼似要哭了出來,看著那殘枝走出自己的視線,她閤了眼暗抽了一口氣忍下心痛。
玄燁說,「你們這一走,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說完便帶著一群人馬離去。
看著他的身影走遠,冰月幽幽嘆了口氣。
夜裡皇后藉送蔘湯時,跟皇帝說,聚忠在兩年前父親過世時沒能回去奔喪,不如讓他帶著冰月去祭拜,她知道康熙突然召他們進宮是因為還想見他們一面,因為他們是皇帝最重要的人,她要皇帝讓他們走吧。
她走後皇帝陷入長考,他喃喃唸著,我也想,但是他們不能走,不能。
聚忠也在深夜讀書未眠,他似想起什麼似地陡然怔住了。
翌晨,聚忠被新來的太監擋在乾清宮外候駕,馬上被資深的太監放行。他悄聲訓著新來的,「耿大人是萬歲爺的生死之交,在宮內候駕是稀鬆平常的事。」
在偌大的太和殿兩邊的大紅柱上仍貼著漕運及河務,他突然想起康熙曾跟他說起許多事不免要藏在正大光明之後,他爬上梯子終於在那個匾額之後看到他苦思未果的答案。
當康熙回殿時聽到聚忠來過又突稱身體不適走了,他嘴角帶著淺淺地笑看著『正大光明』那四個大字說,「好聚忠。」,並命曹寅備好一隊人馬隨時候傳。並命九門提督作好部署。接著召朝中各親王大臣到中左門有要事要宣布。
當朝臣見駕時。聚忠也速召人馬要即刻動身,他跟冰月說他要回福建。他並說在正大光明的匾後發現了一個黃卷。
同時康熙也要向眾臣工們宣布一件大事。鏡頭回朔到聚忠打開了黃卷。又跳接到他跟冰月說,「皇上要撤籓了。」
康熙也鄭重地向朝臣們宣告這個消息。
冰月問怎會這麼突然?
聚忠分析,這一點也不突然,從擒服鰲拜之後三藩已成他心中最大禍患。比河務、漕運還重要,只是他對三藩恩寵有加讓他們疏於防範。然後再迅速拿下三藩。
索額圖發言下令撤藩,三藩必反。但朝內外並未做好準備。
康熙反問,誰說沒做好準備。
聚忠告訴冰月,康熙這幾年來不斷節省開銷,常與安親王商談至深夜都是為了撤三藩做準備。
他整飭河務就是為了貫通南北交通,他已籌備了四年了。
冰月才明白,皇帝召他們進宮陪膳去見老佛爺,就是為了讓他們見老佛爺最後一面。
熊大人提議要從詳計議。
被康熙斷然否決,三藩不撤也反,撤了也反,要除之則要儘快動手。他意已決,並已嚴控京中三藩質子動靜,動輒格殺勿論。開戰的同時,質子們將是最好的棋子。
聚忠告訴冰月皇帝會利用質子控制三藩,在人馬到來之前他必須先走。冰月欲收拾東西,卻被聚忠叫住,聚忠不想帶她們走。他原是不想讓冰月背上不中之名。
但冰月堅定地說,「我走是對大清不忠沒錯。但我留下是對你耿家不貞,對你耿聚忠不義呀!我已經欠你太多太多,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你。」她含淚說著,「誰輸誰贏,我心裡都難受,我相信你也一樣,他也一樣。他的身邊有那麼多人可以替他分憂而你呢?你的身邊只有我。」
她抓著聚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什麼樣的結局,我們都生死與共。」
聽到三個質子中只有聚忠一家逃遁,康熙自語,「好一個耿聚忠,朕沒看錯你。」
聚忠一行終於逃出城外,曹寅的人馬也到了。
他帶著笑跟曹寅說,「我猜到會是你。」
他不肯跟曹寅回去,曹寅說,他應該很清楚皇上非常重情義。
聚忠回道,「他就算不願意,現實也會逼著這樣做。他已不再是西華門外,在你家養水痘的玄燁。已經走上了另外一條路,走上英主康熙之路,這就是他的命。」
聚忠又說,皇帝先前跟他說不撤藩可轉眼又撤了,我不怪皇上,就算要我的頭我的眉毛也不會皺一下。就算不是為他,為了你我也會眉毛不皺的跟你走。可忠孝難兩全,為了福建老家的親人還有妻子冰月及兒子。(約莫六、七歲大的男孩還天真地嚼著東西)
就在拔劍相向的當兒,冰月也驚得喚著,「曹寅。」
聚忠答應跟曹寅回去,要他放了妻子和兒子。曹寅答應了,他叫人備酒,為面大家日後為難,杯酒飲盡兄弟情誼也斷了,曹寅默然放刀。
曹寅接過酒後,聚忠說,「真可惜!以後不能跟你再一同喝酒,你是我最好的酒伴,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說罷一飲而盡。
不忍因此斷了情誼的曹寅,將酒悉數灑於地收起了刀,無言地上馬折返。
小心的聚忠改走難行的小路,走了一段路見安王擋在前頭,連皇帝也來了,他責問,「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皇上嗎?」
聚忠回說,有。聚忠沒有接到聖旨不算不忠。
「什麼事讓你一說好像蠻有道理。」他又問,「耿大人,你滿口胡言就不怕朕要了你的腦袋。」
聚忠賣乖地說,「皇上要殺臣就不會帶這幾個人來吧。」
「廢話,抓你還要帶人嗎?[朕一個就夠了。朕總算沒看錯你啊。我給你撤藩的提示你都猜出來了,總算沒讓朕白等了一個時辰。」他問起接來該如何呢?
聚忠由衷地說,打三藩是場硬仗,要上下一心,「所以皇上定要擒拿三藩質子耿聚忠,以壯聲威。」
康熙也不願意,他引述孝莊的話,「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作為大清的皇帝我的責任是打勝這一仗,我是身不由己啊。」
聚忠也說他因自身的責任,逃回福建他也是身不由己。
康熙提議把沒下完的棋下完。若聚忠勝了,就放他走;輸了,就留下來。
下了許久,康熙在佔盡優勢之時停手。聚忠問為何不下,康熙卻言因為我的對手是懂得絕處逢生出奇致勝的高手,我怕輸。這一仗我非贏不可。
「皇上已非當年好勝的三阿哥,聚忠佩服。」
「這棋一定會下完的,到時再決勝負吧。」所以這盤棋從多年前冰月出宮後,康熙說他贏了就要接回冰月,結果他一直沒下成,到今日訣別之時,他又手軟讓聚忠他們走了。
冰月跟安王道別後也跟康熙告別。他轉身一見冰月正在拭淚臉上還殘存著淚光即說,「別哭了,從小就是個愛哭鬼,記得小時候妳一哭我就拿桂花糕逗妳,妳就破啼為笑,這荒山野嶺,妳叫我上哪找桂花糕去。」牙一咬,「走吧,好好保重,好妹妹。」
「你也一樣,好好保重,皇帝哥哥。」
接著康熙問抱著兒子的聚忠,「還有事嗎?」聚忠搖頭拍了自己胸口。他也槌胸以還。「此番出走我們就是敵人了,沙場上見吧。」又說,「保重,好兄弟。」聚忠也回,「保重,好兄弟。」
回宮後康熙沉痛地閉眼施罰,收回曹寅的黃馬掛罰廷杖一百,並降為三等侍衛改守宮門。
在御花園裡他跟皇后說起,「從小他們三個就在我身邊,跟冰月鬥氣,跟聚忠並肩作戰,曹寅話雖少但只要他在,心裡就踏實多了,可現在…」
「皇上也是無能為力呀!」她說起大臣們的感覺,覺得皇上越來越難捉摸,做事也越來越狠,為了大局誰都可以犧牲。
「確實這樣。」
皇后認為不是,康熙就是怕犧牲了他們,所以派曹寅去,而曹寅肯定會放過他們,「所以您不狠。」為了給群臣一個交代,則必須由曹寅來承擔,所以您還是狠。
康熙說,「假以時日妳會是另一個皇瑪嬤。」跟皇后說說話,讓康熙心情舒坦多了。
吳三桂斬殺頒旨撤藩的朱國治正式稱帝。聚忠凝重地跟正在教沾兒寫字的冰月,說起要起兵的消息並跟冰月道歉,冰月說,「別說對不起,這是我的命。」她體貼地說,「我知道你比我還難過。」她要聚忠好好打他的仗。
愁眉不展的聚忠說,「也許這是我的命。」
吳世璠要脅孔公主他們要一同起義,否則將滅其不足兩萬的兵力,勢單力薄的孔公主跟孫延齡,在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下雖不想反,奈何脖子被人掐著只好無言相對。(37集)
病猶未癒的老佛爺,聽到雲南、福建、廣西及許多沿海將領都起兵了。蘇麻喇姑慨歎想不到冰月格格、與孔公主他們都反了。孝莊搖頭說,「他們也是不得以。」她擔心康熙太有自信、太嫩了,這一仗可比大清入關還難打,一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
首先就得到吳三桂大軍大捷已攻佔湖南。
三大漢臣談及八旗養尊處優過久已不如當年驃焊,他們感慨這話安王說過,鰲拜也說過,只沒想到敗得這麼快。
在湖南陜西兩省失守後,康王與幾位王爺談起,皇帝太小看吳三桂了,而且漢人本來就不可靠,平日受吳三桂的提拔之恩現在都隨之起義。
就連苗族也起反了,康熙直問,「怎會這樣?怎會這樣?」
咳嗽不止的老佛爺啞著嗓子說,「多年來福臨一直推行滿漢一體各族大同,一直被滿臣阻撓,現在報應來了。」
皇后安慰說,戰事才剛啟不要太擔心。
孝莊說出她的疑慮,「我只是擔心那些伺機而動的人。」
京城裡信心不足的百姓紛紛逃命。朝堂上也亂成一團,西藏也報來吳三桂來犯的消息,還提議若打不過吳三桂不如裂土罷兵,引發康熙大怒。徹夜未眠的康熙又聽到以朱三太子為名在京城裡作亂。
雪上加霜的是連西北也不保了。在諸多失利的消息夾擊下,康熙終不支當眾吐血昏迷。
太醫診出他的病因,主肇於心病。並說只要把憂慮消除梢加休養即可復原。寤寐還掛心著戰事,還要皇后不要讓病中的老佛爺知道。
群臣中有推康王暫代朝政,康王假意責任重大推託不受。皇后靈機一轉則說皇帝已然下旨,指定由索額圖命九門提督平京臣叛亂,先擒下為首的楊起隆,賊人無首必能平亂。
又命熊大人擬旨給安王,絕不能給逆賊過江。還說皇上交代前線需要什麼就給什麼。
皇后去看老佛爺,聽她說起當時差點因鄭成功為亂,有人提要退守遼東是她堅持才守下大清基業。皇帝要一步步才能成長,對於南方朝廷已無能為力,只能鼓舞士氣。她指點皇后圖海可以平西北亂事。她說圖海是一名猛將也是一名福將,事到如今也只能靠老將和老天的祝福了。她說只要闖過這一關,「玄燁和大清將是一條坦途。」
康王聽到妻子說京城大亂。他卻說起皇帝今晨吐血的事,妻子要他不要再想他的皇帝夢了,國難當頭是他該出來平亂,他則斥為婦人之見,並否決舉家遷走的提議。他認此時是大清入關以來最大的危機,南方尚可撐著,北方就岌岌可危了,眼下是他最好的時機,他倒要看看小皇帝要如何安渡此劫。
其妻啐他一句,弄不好連你也完蛋。
皇后跟索額圖借八萬銀兩,委託一個愛趨炎附勢的四品小官噶禮借他之名代捐款,因為大家大家越瞧不起越好,以便激起朝臣慷慨效法。
次晨,皇后列席廷議,並說皇上傳旨在他休養期間由皇后跟各位大臣把持朝政。康王首先發難,問西北亂事由何人平之。
皇后則傳圖海,問圖海可有信心,老當益壯的圖海說,只要朝廷對他有信心,他就有信心。
當聽到皇后派圖海去西北,康王以圖海年老又多年未領兵為由質疑她的決定。皇后反問他要提薦誰去呢?康王為之語塞。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並命六部尚書全力協助圖海速速平定布爾尼之亂。
明珠問朝中已無兵可派,熟料皇后早已召集家中及爺爺索尼舊部的奴才,八千七百多人為圖海所用,圖海說加上家裡的兩千合計一萬多人足夠了。
索額圖慷慨地說,要不是國務纏身,他也一定會披甲上陣。
=======後話======
各位看倌可別以為皇后優異的表現是史實。
在原著中,皇后在康熙平了鰲拜之後生下二皇子承祜三年後便因病仙逝了。
歷史上她根本沒陪康熙撐過三藩之亂,所以皇后的這一段事蹟全是編劇瞎掰的,因時間緊迫容本人在最終回詳述之。
(劇照摘自:http://image.soso.com/image.cgi?w=%C9%D9%C4%EA%BF%B5%CE%F5&sc=img&ch=s.p.res.roll&pid=&imf=&scr=&ity=0&clw=%C9%D9%C4%EA%BF%B5%CE%F5&pg=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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