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貓發出很宏大的聲音,大概數十呎的方圓內都能聽的到吧。
「貓!別製造聲響......」月夜相當緊張,從剛剛開始,他的雙眼就一直緊盯著四周。
「人家會冷嘛......到底是誰把格鬥的衣服做成這麼輕便的啊!」
貓有點生氣地用力扯了幾下衣服的前襟,但這似乎只是讓更多的冷風鑽進衣服與肌膚間的縫隙裡。
又打了一個噴嚏,月夜已經有點懶的去說她了,只是用眼角餘光無奈的看著。
「唉呀唉呀......」光拿著一張畫的很潦草而歪七扭八的地圖看著,右下角簽著涼的名字。
「我說涼啊,你們以前該不會都是用這張地圖走去溫茲聯邦的吧?」
「怎、怎麼了,你對本女王畫的地圖有意見嗎?」涼嘟起嘴,標準的一號抗議表情。
「沒事,畫的很可愛」光強忍著笑,硬是把一臉的茫然裝成了一臉冷然。
不過我大概可以了解有些人天生是路癡的理由了,這句話光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畫的怎麼樣啊?」貓一把搶過地圖,因為打噴嚏而紅通通的鼻子還在一擤一擤。
月夜沒什麼興趣,畢竟每次跟隨涼前往溫茲的慘況他都親身經歷過,那張地圖已經熟到就算閉著眼睛都可以想像出來。
「哇~真的畫的好可愛喔喵~」讚嘆。
......對涼和貓,大概說什麼也沒用的吧。
光輕拍了一下腦袋,開始試著專注在搜索任務上,然而卻總是無法不去擔憂關於羽的事情。
這次佾也沒和羽在一起,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到底羽在打什麼主意......黑印的隱形雖然可以讓對象完全消失在視覺裡,但是為了創造出隱形結界,必須要灌注相當驚人的魔力。
就算成功了,也難以持續下去,羽打算用這種只在短時間戰鬥有用處的招式做什麼?
埋伏?羽本身就已經強到近乎怪物了,他有必要去偷襲別人嗎?
能打贏羽的大概除了流以外不會有別人了吧。
但是流也不是那種會被偷襲的傢伙,正確說來,他根本就是謹慎偏執狂、神經質外加老頭。
任何陷阱埋伏都會被流給拆穿,光想起那次對流挑戰的慘敗,完全的一面倒,一個黑印都沒命中就輸在流的聖龍捲攻勢下。
還是偷竊?帕拉蒂亞裡應該也不會有羽感興趣的東西吧。
單純的為了有趣才讓佾一直保持隱形結界?
雖然這很像羽的風格......不會吧,那種事情。
正當光皺著眉頭思索著,突然從遠方傳來一聲巨響,隔著遙遠的距離使那聲音難以分辨是爆音、吼聲亦或是崩壞的響聲
這可比貓的噴嚏聲更加要人緊張。
「要命,那是什麼見鬼的聲音?」月夜急忙抽出摩昂杖,緊張兮兮地揮舞著,但這只是讓他看起來顯的相當慌亂。
寂靜。
「不太對勁。」涼琥珀色的雙眼看著上方,一整片被聲音驚起的林鳥啪答啪答地掩蓋了原本就極有限的森林夜空。她的雙拳握緊,冒著冷汗。
「那方向難道是......地圖給我!」光急轉身,忙抽回貓手上那張可愛的地圖。
不安的預感,黑印天生的直覺與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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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傳來一聲巨響。
羽一派悠哉地坐在樹上。樹下,流手中的杖直指著羽,淒艷的白光侵佔了他週遭的空間。
雙眼裡流露著可怕的殺氣,確實欲將對象殺死的強烈程度。
羽並沒有看著流,他正數著天上僅剩的幾顆殘星。
「你最好解釋清楚。」流只輕輕的動了一下。
無數的白光匯集化作巨龍般衝向天際,挾著灰飛煙滅的森林與崩落的土石一起。
那僅僅是不到半秒的事情,以流為中心的一片森林就化作只有碎石與焦炭的荒野。
「竟然不依靠言靈就可以發出如此威力......一個守護魔導師有這種力量還真是可怕。」羽輕輕在流身後落地,撇了一眼已經破爛的袍子下襬一角,輕蔑的笑。
嘖,還是沒能完全躲開啊......
「給我解釋清楚,下一擊我是不會只用三成力的。」流連轉身都沒有,只是把杖舉向天空。
那是相當具有威脅性的姿勢。
「解釋?解釋什麼?」羽笑笑,瞇成一條縫隙的眼睛使他看不出有任何擔憂,但是右手已經抽出了瓦潔朵之杖。
「你在隱瞞著什麼,你在策畫著什麼,你讓佾保持隱形做什麼,還有,你在丰的身旁作出幻影樓結界作什麼。」流的語氣很平緩,這種語氣遠比憤怒的大吼更具有壓迫感。
「關於這個嘛......你知道了又能怎樣?」羽挑釁。
「我會依據你的回答作出適當的處置。」流依舊背對著羽,舉向天空的杖頂端已經開始凝聚魔力。
「唉呀唉呀......真是討厭的情況,好像不管我說了什麼都會有大麻煩啊。」低下頭,羽輕輕的嘆口氣,右手則慢慢的轉著瓦潔朵之杖。
「你不說就算了。」
「慢著慢著,我說,先把杖放下嘛,很危險的。」
流明顯的沒有採納羽的提議,杖頂端的魔力已經凝聚到逸散出慘白的些微雷光,正在滋滋作響。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雖然我並不那麼在意你的答案。」
「嗯~人啊,有時候就得為了目的而付出代價。」羽的音量很輕很輕,使得那聽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
「若想要追求某些東西,就得放棄某些東西啊......」
「你想要追求什麼?」流稍稍有點回頭,月光在他年邁卻銳利的眸子裡流轉。
「答案。」羽似笑非笑,右手停止轉動他的法杖。慢慢地抬起頭來,呼吸從深漸漸地轉為急促。
魯瑟德斯山裡吹起了悲悽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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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傳來一聲巨響,然後,另一個遠方一道寧靜的白光劃裂夜空的粉紅色調。
帕拉蒂雅,教堂。
夜晚的教堂顯得格外陰森。
陰暗的大廳裡,穿透過七彩玻璃的粉紅色月光在地上描繪出一幅幅的畫。講台上放著一本厚重的教典,還有一個立在桌上的迷你娜緹魯雅的銀雕像充作裝飾。
厚重的木門被緩緩推開,發出伊伊呀呀的聲音,隨著打開的木門湧入的是粉紅色的光芒。
就只有粉紅色的光芒,沒了,什麼都沒有。
接下來的事令人驚訝。
銀雕像自己旋轉了起來,像是跳著緩速的華爾滋般轉動著。
喀嚓。隨著轉動停止的是一聲悶響,主教椅的下方出現了一個小空間,裡面放著一個盒子,約略可以拿在手中,華麗的雕工使它看起來像是個珠寶盒。
盒子輕輕地飛了起來。
突然有一股不安燒灼著他的背脊。
「把靈柩之盒放下,佾。」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月星。」佾解除隱形結界,但並沒有放下那個盒子。
寒冷的風中,凝重肅殺的氣息壟罩在帕拉蒂亞的夜。
今晚將會很不安寧。
後記&碎碎念:果然是越忙越有靈感orz
稍微更動了預設的一點劇情,不知道會對以後造成什麼影響
如果劇情能夠好好的配合下去就好了......
照這種進度,大概再五章左右就會進行到下一個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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