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9號早上,當我醒來,睡夢之際打開了小丫其的加護病房,發覺怎麼樣也叫不動牠,怎麼碰觸牠也沒反應的時候,我的傷感,馬上隨著一陣爆發的情緒,掉了下來。
小小米跟小丫其是我家的兩隻寶貝楓葉鼠。小小米是俗稱藍寶的灰毛鼠,而小丫其則是比較一般的三線鼠。在小丫其跟我們相見歡的第一天,我們帶了牠陪我們去看電影。
你一定很難相信,牠與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竟然是從頭到尾不停地舔你的手心,你的手指。呵到你手心發癢,心底發笑,可愛又惹人憐愛到讓人不禁想要親親牠,逗逗牠。
從那一個晚上開始,牠就正式成為頑皮寶貝樂園裡面的當然成員。還記得,在大丫其生日那一天,牠在鏡頭下那種旁顧無人泰然自若的表現;還記得,牠飽暖每每思淫慾,總是不斷地追在小小米後面惹得小小米一陣尖叫之後反擊的雙鼠摔角局面。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客廳去,看看這兩個寶貝蛋仰著頭也好奇地看你的樣子。睡前最後一件事,也是從客廳回房以前,低下頭去看看這兩個寶貝蛋又瘋狂地在健身滾輪上嬉鬧的模樣。
直到一個禮拜以前的一天早上,突然聽到小小米的淒厲尖叫,籠子裡騷動的聲音…有點不尋常。探頭一看,發覺小小米狀極兇狠的咬著奄奄一息的小丫其不放。一開始我們只是將牠們分開,第一次將牠們放在各別的籠子裡面。
只是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永訣。小丫其的傷勢很重,這一個禮拜來牠變得好瘦小好瘦小。失血過多,連自己進食的能力都沒有。腹部的傷口危及消化道,到最後幾天,牠再沒力氣進食,也沒能力自己排泄。每次我幫牠換水,強迫牠吃些東西,輕輕地撫摸牠的背,我的心都一陣絞痛。
牠的耳朵缺了一角,牠的腳也傷得跛行蹣跚。反應變得遲鈍,但是對週遭的警戒跟敵意卻愈來愈強。看著牠雙眼痛得睜不開的樣子,眼角甚至流下淚來的樣子,我再忍俊不住,一邊餵牠,也一邊掉下淚來。
狠了心替牠上了好幾次藥。將牠帶到房間裡隨時觀察牠的動態,有時候就這樣呆望著牠,連過了幾十分鐘都不自覺。只希望,只祈禱牠快快好。好容易過了一個禮拜,見牠又可以拱著前腳站立起來,我天真地以為牠復原了。
歡天喜地地想要抱起牠來逗弄,吃了好吃的零食,也想分給牠一起吃。卻怎麼也沒想到,牠卻走了。全身縮身小小的一團,好像很冷,很痛。
當我發現的時候,牠已經全身僵硬了。當牠再一次回到我手心的時候,我怎麼呵氣,也叫不醒牠了。
我跟大丫其,把牠用紙巾包了起來,擺在小小的盒子裡面,把牠帶到一個有樹,有太陽的地方埋了起來。
當天晚上入睡之際,我睡得好不安。怎麼想,腦海裡都是小丫其的可愛模樣。牠在小滾輪裡面的樣子;仰望著站立起來的樣子;懶懶地窩在小小窩裡面打瞌睡的樣子…每思及一幕,就湧出一陣淚水。
睡夢之際,我就這樣被一陣又一陣的傷心給震醒。就算自責也挽不回了。我只能希望小丫其在天國過得開心。也希望小小米再來如果真有了小寶寶,可以母子平安。
給親愛的小丫其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