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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17 19:32:12| 人氣1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激情過剩 唐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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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岢導演,等……等一下……」

  段煙儂的聲音伴隨著雨聲,腳步聲,很複雜的在他背後響起。

  岢闌森緩緩露出一抹贏家的笑容,彷彿早已預見這一幕,大大的步伐猛地停住,等她趕上來。

  她趕過來了,沒走進他的傘下,隔了幾步站在傘外,忽然意識到他真高,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她就發現他不時會伸伸長腿碰到她,兩人面對面站著,他足足比她高出了一個頭,而她腳上還踩著高跟鞋。

  他少說也有一米八,她沒看過男人的背脊那樣挺,腿那樣直的……

  他正直得完全不像會說那種提議的下流男人,可是他說了,還自信滿滿的等她自己「過河」來,像個卒子一樣臣服在他面前。

  「什麼事?」他明知故問。

  「這個……」拉開帆布袋,她拿出他的黑色運動外套遞到傘下,「這個還給你,希望沒弄濕。」

  她沒弄濕他的外套,卻不惜弄濕了她自己!

  握住外套,他收斂起笑容,看見低胸露背裝和緊身牛仔褲像第二層肌膚一樣濕濕黏黏覆在她身上,五彩繽紛的波浪大鬈發被大雨澆塌了。

  他不禁納悶,她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她知道這樣一身濕的站在雨裡的效果有多驚人,所以算準了時間和距離才奔出來,目的就是讓他一回頭,就看見她渾身濕濡的模樣?

  她知道把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會有什麼效果,當然不會不知道她現在的模樣足以把聖人變成禽獸……但是他可沒為她亢奮。

  沒有女人能令他亢奮!

  這個渾身濕淋淋的黑眼圈小貓也不能!

  「就這樣嗎?」但他裝得很有興趣,繼續發揮演技,「謝謝你特地跑來還外套,我收到了。」做作地朝她揚了揚手上的外套。

  他沒走開,她也沒動;他在傘下,她在雨裡;他一派輕鬆,她猛打哆嗦。

  「還有事嗎?段小姐。」他裝模作樣又問了一聲。

  「那個……」她的臉孔和聲音一樣冷得都快麻痺了,「劇本大綱……」

  「你是說那個啊!」他拍了下腦袋,「我還以為你沒興趣!」

  「我想看看,可以嗎?」

  「隨時歡迎。」

  他頭一歪,移動腳步過去將她納入傘下,再度將黑色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一動也不動,他又順手攬住她的肩,緊緊的,捏得她冰冷的香肩有點疼,她覺得心臟也緊緊的、痛痛的,很想哭,但她只是抿緊嘴角,由他主導一切。

  畢竟他是大導演,而她卻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角色!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演藝圈素來比江湖險惡千萬倍。

  五分鐘後,岢闌森攬著她從雲仙飯店隱密的後門進入,搭乘私人電梯,登上他在十六層樓高長期居住的商務套房。

  段煙儂沒想到這就是他所謂「住的地方」。

  不是一個家,只是一個飯店套房,但看得出長期居住的痕跡,有他的風格。

  從窗簾到沙發到床單,甚至是鑲嵌在牆上的衣櫃,都是藍色系,而手提電腦到大型液晶電視到電冰箱則是黑的……她沒想到世界上有黑色電冰箱。

  藍的黑的,全都是深淺不一的藍與黑。

  讓她聯想到海,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海。

  書架和DVD架全都客滿了,放不下的一些零散的分佈在桌上、沙發上,以及床上。她很快把視線從床上移開,抬頭卻剛好捕捉到他褐色鏡片後帶著深意的眼神,一個心虛,她不知該把眼光落向何處。

  這海一樣的房間,令她幾乎喘不過氣,有種瀕臨溺斃的感覺。

  「你要喝什麼?啤酒還是柳橙汁?」進門後,他往左邊走去,打開冰箱。

  她向右走向沙發,同時大聲回答,「不用,我看完劇本大綱就要走了。」

  「哈哈哈……」他笑了,真當她說了個笑話,真是好笑。

  笑完之後,他悠悠哉哉從冰箱拿出一罐啤酒,拉開拉環,沒用杯子,就著易開罐咕嚕咕嚕一邊灌一邊走過來,移開散在沙發上的書籍雜誌。

  「坐啊!」他隨意招呼她,放下啤酒罐,又走到窗前拉開窗簾。

  窗外雨勢仍大,一點也沒有減緩的趨勢。

  「看來這場雨有得下了。」他咕噥一聲,心想這場遊戲也有得玩了。

  冷笑一聲,掉頭回來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翻了翻桌上的報紙,又呷了幾口啤酒,眼角瞄到她兩條發抖的長腿。

  「站著幹嘛?領獎品啊?」他頭也沒抬,懶洋洋的問。

  「岢導演,那個劇本大綱……」她抖著嘴問。

  「急什麼?!」他抬頭,打斷她的話,「你打算站在那裡看?」

  「不是……」她搓著手,彆扭的說:「我不好意思弄濕你的沙發。」

  「還是你想先洗澡?」他瞇眼打量著她濕濡的身體。

  「不,」她假裝沒聽見什麼洗不洗澡,焦慮的追問,「那個劇本大綱……」

  「你趕時間?」他看看時間,快五點了,好整以暇的問:「晚上還有通告?」

  「不是。」她搖搖頭。

  「還是要約會?」他揚起眉頭。

  「也沒有。」她又搖搖頭。

  「那就得了!」他點了根煙,配著啤酒,邊抽邊喝,「先去洗澡!」他的口氣強硬起來,用的不再是問句,而是命令句。

  「岢導演……」

  「去洗澡!」他眼睛盯著報紙,聲音卻低低的威脅她。

  她動也不動,像個跟人賭氣的孩子。

  「還是你想等一下反正會被我弄髒,索性做完再洗?」他重重放下啤酒罐,對她僵硬如木頭的身影說:「我沒興趣跟個渾身被雨水淋得髒兮兮的女人上床!」

  上床!他終於說了那兩個字!她應該吃驚嗎?當然不,她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就像個死刑犯,早就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了,從她冒雨追上他的那一刻,就知道結果了。

  早知如此,那兩個字卻像兩顆子彈,一顆射入她的腦,一顆射進她的心,兩處都是致命點。

  可怕的是,她卻沒死,必須活下來面對這場玩火自焚的後果!

  小手碰大手的把戲她用過好幾次,對付那些敗類導演很有用的,但岢闌森不比那些敗類導演,他是敗類中的敗類……

  不!她沒有資格這樣想他,他沒勉強她什麼,是她先把小手搭上他的大手勾引他,結果他還自動抽回去,插進口袋裡,然後他沒拿刀子脅迫她,是她自己追上前、貼過去,是她自己先過了河的。

  過河的卒子,只能拚命向前!

  向前……

  前方那張鋪了藍色床罩的大床,宛如會讓人溺斃的大海。

  床鋪左方,一面牆上鑲嵌著一道藍色門板,應該是通往浴室的,她沒問他,他也沒阻止她往藍色門的方向走過去,推開門,她用顫抖的雙腳把自己的身體拖進去。

  十幾分鐘後,她木然走出來,見他坐在窗邊大桌子前面一張深藍色的旋轉皮椅上,手肘擱在椅把上,拇指和食指擺成七字型撐住線條嚴峻的側臉,鼻樑上的眼鏡拿掉了,狹長的眉眼低垂著,正對著桌上的什麼東西在發呆,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神,她卻在那稜角分明的側顏上感覺到無形的溫柔。

  「過來。」

  他撐在那裡動也不動,叫喚她的口氣卻毫無感情。

  她輕輕的朝他走過去,越過他的肩膀,發現他溫柔凝視的是一張男女合照,照片裡的女人在男人懷裡仰臉看他,而男人低頭,輕啄著她的嘴唇,那女人的笑容美得不得了,看起來有幾分眼熟,段煙儂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至於那個男人,她則根本想都不用想,就是帥到不行的岢闌森,照片裡的他留著一頭及肩長髮,長髮絲毫沒有減損他的男人味,反而更增添了幾分灑脫不羈的味道,而且他沒有戴眼鏡,看起來神采飛揚。

  「那是誰?」她忍不住問了一聲。

  「我的女朋友。」

  「噢!」她的頭皮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很美吧!」他仍以指支頤,維持原來的姿勢,雙眼盯著那張照片,頭都沒有抬起來瞧一眼已經走到他身旁的段煙儂。

  「你想在你女友面前做這種事?」她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奇怪的尖銳。

  他緩緩抬頭,盯住她的眼,他的眼睛比照片裡生動一百倍,少了有色鏡片的遮掩,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閃著無比清明的光彩,像兩盞明燈,她忽然發現根本不瞭解自己,她應該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噁心,不該因為他溫柔的凝視著照片裡的女朋友而感到不是滋味。

  既然他對女友如此一往情深,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帶她回來做這種事情?

  「哪種事?」黑白分明的眼眸瞇了一下,然後故意恍然大悟的說:「你說上床嗎?」接著又笑了一聲,「不會的。」

  他明明看著她,她卻覺得他的眼裡根本沒有她,那狹長的眼眸顯得遙遠而迷離。

  「不會的!不會的!」他再次把視線調回照片上,望著照片裡的女人,低聲的說:「盼晴不會跟我計較的。」他眼神一黯,逕自對著那個叫盼晴的女子喃喃自語,「盼晴,你怪我嗎?怪我嗎?」

  段煙儂忽然感到極大的屈辱。

  這算什麼?

  他到底想怎樣?

  電影不能光靠一個大牌撐起來,紅花也要綠葉來陪襯,所以他想用她的卑賤來襯托出盼晴的高貴嗎?

  「岢導演,我要走了。」她挺直背脊,勉強撐持住最後一絲自尊。

  「走?」

  他的眼珠子終於轉到她的臉上,但是眼神卻完全不同,他給盼晴的是無盡的溫柔,給她的卻是無盡的冷漠,她覺得冷,比在雨裡濕淋淋的時候還要冷。

  「誰讓你以為你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他對她說話的聲音更冷,如冰如刀,切得她渾身發疼。

  然後他大手一抓,用力一扯,段煙儂不支倒進他的懷裡,兩條男性手臂像螃蟹的蝥牢牢的箝住她。

  「放開我!」她頭一次意識到男女力量的差異是如此可怕的懸殊。

  「當然。」他猛地把嘴湊到她的耳邊,邪惡的說:「事情結束之後,你愛到哪裡就到哪裡,我可沒打算留你。」

  「岢闌森,你混蛋……」她瘋了似的伸手去抓他的臉,卻被他無情的制住,他捏得她發疼,她只剩下一張嘴可以動,瘋狂的大喊:「你不要臉,你沒種,你只敢對著盼晴的照片說大話,有種就當著她的面問啊,再不然打電話給她啊,問她在不在意你帶別的女人回來睡覺!問啊,你打電話啊,你打去問啊,你這樣對著她的照片喃喃自語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住口!」他凶狠的打斷她的話,「你以為我不想打電話給她嗎?你以為我不想跟她說話嗎?你以為我不想聽見她的聲音嗎?你以為……」他的眼一閉,一甩頭,咬著牙說:「該死的!你少自以為是,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知膚淺又不要臉的女人,跟你的盼晴完全不同,你想要女人,去抱你的盼晴就好啦……」

  「你夠了沒有?!」岢闌森目露凶光,再次打斷她的話。

  「沒有!」她不客氣的朝他臉上啐了一口,「大色狼,沒品的下流胚,我呸!」

  想不到這個腿長背直的男人,骨子裡卻比任何小頭銳面的惡人還要邪惡。

  他陰陰的抬手抹去臉上的唾沫,恨恨的目光簡直像是要殺了她。

  「放開我!」她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說,「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的話,我保證連夜召開記者會,讓你身敗名裂,」

  「去開啊!」他更用力的捏住她,無所謂的咧開嘴,「要不要我替你發新聞稿聯絡媒體記者?」

  「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得令上帝都刮目相看!」他撇了撇嘴,譏諷的說:「你都敢跟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回家睡覺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你……」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像一隻突然被人踩到痛處的小貓。

  「好了!」他握住她的肩膀,「別生氣,如果你這麼介意盼晴的話……」他的眉頭動了動,大手一伸,啪的一聲壓倒桌上那張照片,接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

  「現在盼晴什麼都看不到了,看不到你,也看不到我,更看不到我們之間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他的口氣好像她是在跟照片裡那個叫盼晴的女人吃醋。

  她才沒有吃醋,只是替那個盼晴感到不值得,所謂的大導演,原來只是個比蛇還要卑鄙、還要懦弱的男人,只敢對著一張不會回應的照片喃喃自語。

  照片裡那個叫盼晴的女人笑得一臉滿足、溫柔;照片裡的盼晴不會伸出手來摑他一巴掌;照片裡的盼晴不會哭不會鬧……但真實的盼晴呢?她對他大叫。

  「我說過,盼晴跟別的女人下一樣。」他捏著段煙儂的腰,口氣依舊冷得像冰塊。

  「你跟你的盼晴都是神經病!」

  「收回去!」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我要你把那句話收回去!」

  「神經病!」她的眼眶因疼痛而盈滿了淚,仍舊大聲的說:「我不收回,你是神經病,你的盼晴也是神經病,神經病配神經病叫什麼?天作之合嗎?」

  「住口!」他一把拂開她,她跌坐地上,他瞪著她暴吼:「賀盼晴不是神經病,她死了,她死掉了,你有什麼權利批評一個死掉的女人?你有什麼權利這麼說?」

  「呃……」她揪著衣襟,驚住了,也呆住了。

  賀盼晴!那個照片裡的女人,他的女朋友,她口中的神經病,死了?

  「抱……抱歉……」她一時語塞。

  「賀盼晴死了,你高興了,如意了?」瞪著她的眼圈是紅的,眼裡閃著半瘋半狂的光芒,冰冷的聲音化為嗄啞的悲痛淒涼,「老天!我幹嘛跟你扯這些?跟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扯這些有什麼用?!現在你高興了,你知道全世界都不知道的秘密了,去說啊!去開記者會啊!去告訴全世界啊!告訴大家,岢闌森是個什麼樣的可憐蟲,去說啊!去啊……去說他的女朋友死了,去說他想女人想瘋了,去說他帶你回飯店來睡覺啊!去說啊!去啊……」

  「岢導演……」

  她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來,但他一聲暴吼,再度讓她跌坐原地。

  「別動!」他像只惡虎似的低下頭,用青筋暴跳的臉孔壓迫她,她被動的僵在原地,「別動,你要開記者會是不是?除了一個死掉的女朋友之外,你還想知道更勁爆的內幕消息嗎?一個保管讓你從此一炮而紅的驚人秘辛,你想知道嗎?」

  「不,我不是故意……」

  「你是故意的!」他厲聲打斷她的話,「你故意勾引我,穿著暴露來勾引我,你在我面前發抖,你一身濕淋淋的奔到我面前,你跟我回來,用我的浴室洗澡,裹著我的浴袍,然後一臉無辜的說你不是故意的!」他仰頭大笑幾聲,「你是故意的,我從來沒見過比你更故意也更不要臉的女人!」

  耍人者,人恆耍之,他會讓她知道,想靠賣弄風騷行走演藝圈的心態有多愚蠢。

  「不……」她揪緊浴袍,身子卻不受控制的拚命發抖,抖著嘴虛弱的辯解,「我是為了那個劇本大綱……」

  「去他的劇本大綱!」他站起來,用盡全身的自制力才勉強自己別去踢她一腳,雖然他的確想踹她、踢她,還想彎下腰去掐死她,但他什麼也沒做,兩手插進口袋裡,居高臨下,冷眼睥睨著她,「你我都心知肚明,根本沒有那種東西;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不過是個煙幕彈;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跟我回房來的目的是什麼,你連澡都洗好了不是嗎?」

  「不……」他沒踢她踹她掐她,她卻有種被人連甩了幾巴掌的感覺,眼冒金星,滿臉的狼狽和屈辱,她張著嘴,訥訥的抖不成聲。

  「告訴我,你到過幾個導演的房間?」他瞇起眼睛,壓低聲音,「告訴我,你在幾個導演的房間裡洗過澡?」

  的確,她是到過幾個導演的房間,都是開著門談公事!她從來不曾在導演房中洗澡……這是第一次,為了得到一個女主角的位置,為了爭取一個成名露臉的機會……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恐怕連回頭是岸的機會都沒有了。

  「利用自己的姿色,不擇手段得到想要的東西,說實在的,這比妓女還不入流!」他猛地上前揪住她的浴袍領子,像提小雞似的將她提起來,她的腳跟離了地,懸空慌亂的胡踩一通,原本蒼白無血色的小臉整張漲紅。

  他拽著她一路來到床邊,用力一甩,她跌在深藍色的床上,揪著衣領翻身想逃,下一秒他猛地欺上來,堅硬的胸膛毫不留情的壓住她的背脊,雙手毫不客氣的向前探進她的衣領裡。

  「不要這樣!」她害怕了,後悔了。

  「我先告訴你,這房間是隔音的。」他壓住她,「不要白費力氣了!」

  「噢!岢導演,求求你……」

  她感覺到他壓在她背脊上的重量,重得幾乎讓她喘下過氣,她脆弱的脊椎骨好像快要斷裂了。

  「求我什麼?我不是已經如你所願這樣做了嗎?」

  他扯下她的浴袍,很快的她就失去身上僅有的屏障,白色的男性浴袍被丟到地上,而她渾身赤裸的在他身下發抖,他殘忍的宰制了她,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的身體扳正,迫使她的嬌軀正面裸露在他面前,他邪肆的打量著她,黑白分明的狹長眼眸變得幽暗晦澀,像只捉到老鼠的貓。

  她試著蜷起身子,卻驚恐的發現那只會讓自己與他更形貼近,她不得不放棄掙扎,然而她沉靜的屈服卻換來他更加瘋狂的對待。

  她揪住他凌亂的黑髮,用力拉扯。

  他冷著臉由她去扯他揪他,彷彿他的頭皮跟他的心一樣,根本無知無覺。

  盼晴死了,這輩子再也沒人能教他感覺到痛,段煙儂也不能!

  但他不在乎玩弄她一場,雖然這女人不要臉得讓他想吐,但就是因為她夠無恥,夠不要臉,所以他才可以肆無忌憚的玩弄她。

  「反正你一定跟數不清的導演玩過了,你一點也不在乎讓導演對你這樣吧?」

  「不要,不要……」

  「你再叫下去,搞不好我真的會為你亢奮喔!」

  她難堪的咬住嘴唇。

  他撇開視線,瞪著床上一個藍色枕頭,他情願看枕頭,也不願面對她眼中虛偽的純真,那會讓他更想撕裂她。

  他分開她的腿,這令她瞪大眼睛,無論如何那裡不行,她奮力想夾緊雙腿,卻只能夾緊橫在她腿間的男性腰肢,他露出一抹冷笑,另一隻大掌旋即按住她的膝蓋,更形撐開她的大腿。

  「不要這樣……」她發出虛弱的喊叫。

  「做作的小騙子!」他冷哼一聲。

  盼晴死了,兩年前,就在他奪得坎城影展最佳導演的那一年,盼晴僵硬冰冷的死在他面前,那年他三十歲,從此以後,他對誰都沒有反應了,再也沒有女人能令他亢奮。

  盼晴死了,他還活著!

  但他心理跟生理的某些部分,隨著盼晴一起被埋葬了。

  「岢導演,我求你……」她出聲阻撓他。

  他卻故意扭曲她的意思,將她的拒絕解讀為哀求。

  「我知道,我要進去了。」

  她來不及意識到他話裡的含意,長指一戳,他搶先給了她強而有力的一記抽送。

  「噢!」

  她的身子拱起來,黑黑的大眼睛蒙上一層水霧,看起來該死的可憐,又該死的可惡!

  騙人!她羞恥的合上眼,渾身不停的顫抖。她竟然在反應他、渴望他……

  「真好看,你這個表情!」他勾起她的下巴,男性的氣息吹拂在她不再蒼白的紅唇上,真紅、真艷,宛若玫瑰,期待他一親芳澤,但他可不想吻這種女人……

  可惡!他明明沒有感覺了;明明沒有了,盼晴明明把他的感覺都帶走了,他對女人早已沒有反應了,但他開始流汗了,開始喘息了,他開始對自己感到有些疑惑,並且恐懼的意識到好像有個什麼已經在胯下脹起來。

  那個東西很早就脹起來了。

  但他一直拒絕承認,刻意的忽略它,他甚至不敢低頭看一眼,也不敢伸手去確定腿間那團鼓起來的是什麼東西。

  可惡!

  女體隨著他手指的搓弄出入而蠕動著、嚶嚀著,就像個由他操控的小小人偶,她那副把自己全然交付到他手上的姿態打動了他,她不可思議的敏感與柔軟,甜蜜與嬌喘,竟然打動了他!

  原來他還會亢奮,原來他不是對女人全然沒有感覺!

  他一手探到自己的身下。

  果然!他摸到了!

  該死!他當真為她而興奮了。兩年了,他還以為自己那個地方死透了,該被埋進墳墓裡去了,他以為自己提早進入更年期了,成為沒辦法做那檔子事的糟老頭了,應該被推進養老院了……原來他搞錯了。

  他想要她,也還有能力要她!

  沒想到自己還有能力要一個女人!

  他迫不及待的從她體內撤出手指,迅速扒開衣褲,抬高她的臀,沉寂兩年的陽剛一碰到女性濕濡的入口,立刻暴跳著猛往裡面鑽,而他完全控制不住它,就像這兩年來他沒辦法命令它站起來,也沒辦法命令它躺下去,它明明長在他身上,但他主宰不了它,它像個魯莽而不切實際的孩子,猛往她體內衝進去。

  是它主宰了他!他讓它衝了進去!

  老天,久違而陌生的銷魂快感激盪著他……

  許久許久,看著她扭曲的臉孔逐漸變得和緩,激情的汗水不再瘋狂的流動,他張大眼睛,看見一滴透明的液體從她緊閉的眼角輕輕滑落,他卻不敢去分辨那究竟是汗還是淚……

台長: 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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