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1065527
square de Clignancourt 75018
昨天是我今年學期開始後,第一次去聽學校舉辦的演講,看著主辦的指導教授在台下為自己指導的韓國學生打氣,想起二千零一年六月間在法國中部Angouleme參加歐洲五國多媒體夏令營時,我的指導老師陪我上台報告。
Armand在我參加ENSCI入學測試時,是六位主考官之中,向我提出最多問題的人。二千年九月被錄取進入學校以後,才知道他是我們這一班所有課程安排與邀請授課老師的負責人。在學期中,我曾因為連續翹課多天,被他召喚至他的辦公室尋問原因,我誠實地回答他:「覺得法國法律與我無關,所以翹課。」他和藹地告訴我:「雖然學校安排的課程目前不一定有用,但是課還是要上的。」。
上學期結束後,所有任課的老師交出對所有學生的講評給Armand,他一個個安排面談,除了要我們決定下學期的方向,還針對老師們給的評語做一番瞭解。在那次的面談裡,我哭了,因為許多老師覺得我是個很難溝通的學生。本來我以為他是因為我哭了,為了安慰我,才告訴我,他覺得我在他指導的造型藝術課程裡的表現,是全班最好的,要我對自己有信心。後來因為他要我在夏令營裡發表我在造型藝術課程裡的作品,還要將我的作品貼在學校的網頁,才確定他真的認定我的作品。
由於夏令營是屬於國際性的發表會,上台需要用英語報告。我臨時自己惡補了英語,還在現場請英國人幫我看講稿,緊張地演練好幾回。大概是因為我的外表看起來就是容易怯場,領隊老師Armand便主動決定陪我上台,幫我用英文回答問題。為期五天的發表會,我是唯一有老師陪著上台的學生,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慚愧,但是我心裡是很感激他的。
想起他為了指導我的畢業作品,在學校圖書館裡問了我一些問題,我是被一問三不知啊。更絕的是,當時我還竟然回答他:「我有必要認識那些藝術家嗎?」當時我是確實不知道那些藝術家,後來讀了一些書和資料,才發現其實那些藝術家都是相當知名的造型藝術家,而當時他卻是相當有耐心地回答我:「是不一定要認識那些藝術家。」他還為了向我解釋何謂造型藝術,在圖書館裡翻閱書刊後,舉例說——布烈松的攝影作品是攝影不是造型藝術,Peter Campus的攝影作品就是造型藝術。
這張相片拍攝是一位爸爸在公園裡,他正等著他四或五歲大的女兒自己走過來,一起回家。我看著他女兒不想離開公園裡其他的玩伴,而這位爸爸只是耐心地等著她走過來,不會像台灣有些父母親會急著強拉走小孩。Armand今年十月初在學校裡巧遇到他時,問我這兩年的近況之後,告訴我他想辦個舊生聯誼會,問我會參加嗎?我點頭表示「會」,他卻說:「妳確定嗎?」其實我真的也沒把握一定會參加,尤其是和同學的聚會,我總是能找理由不參加就不勉強自己去,甚至有一回答應做壽司一同去野餐,壽司都做好了,卻在臨行前爽約。而他似乎瞭解也不會勉強我,只在我的電話記事本裡,在他原本的地址欄裡,留下他新的E-mail。
我至今未曾寫信給他過,或許當我要打包離開法國或有那麼一天,我會鼓起勇氣寫封信謝謝他耐心的指導。或許只是個或許,最終我什麼也沒做,只在心中感激著他。
Ella
2003/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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