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又被帶來了幾個人。
剛開始的幾天有人背後叫罵,因為被固守的人聽到他們是會被打的。
章懷安蜷著身體縮在牆角,這些天他並不與人交談。
自從萬安離開後他就不曾再開口講上一句話了,即使是有人問他事情,他也無心再去講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日子過的很消沈,每天除了關在牢房裡,別無他處可去,丁大中似乎已經忘了他的存在,自那日打過他後便不再出現了,也不記得日子過了幾日,只知道日子過的很漫長及痛苦。
章懷安每日還是在虛弱及傷痛中渡過。
受傷的地方不曾上過一次藥,每日所分配的食糧僅是一碗乾硬的米飯,但這一兩天他便不再有米飯吃了,因為有人搶奪了他的食糧,而他也無力爭回他的那一份,守獄的人員就算見到了也不會特別去制止,這裡死了人也不需要大驚小怪。
章懷安緊抱著肚子,他已經兩天未進食了,腸胃饑餓的讓他痛的受不了,身體也抖著不停。
他想起了前幾天離開的萬安。
如果他死在這裡,不,應該說死在這裡也是他所預料的到的事情。
萬安說會想辦法將他救出去,可是他恐怕撐不下去了。
萬安、柯老伯、金蔥花、金瑤瑤及他爹娘的身影不停的在他腦中流轉著。
他好想出去見見柯老伯,那個一直以來一直關心他的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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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時分
章懷安耳邊傳來有點吵雜的聲音,聲音離他似近又似遠,這時一聲皮鞭聲劃下,立刻勾起章懷安恐怖的記憶,雖然這記皮鞭不是落在他的身上,但是自從被丁大中狠狠的用皮鞭抽過後,他怕極了這個聲音。
哀號聲一聲一聲的傳來,就像當日的他一般,這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要窒息死掉一般,因為他極度的感到恐懼。
他在恐懼,他沒忘丁大中曾對他說過的話,即使他並不想死,可是在此時此地他又奈何?
「原來你還沒死,命真大。」丁大中發現他了。
章懷安無力的抬起憔悴骯髒的臉來看著丁大中,覺得他的臉真的很猙獰可怕。
「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人對我感到恐懼,甚至對我求饒,哈哈哈,像條狗一樣。」
章懷安無助恐懼,他只是一個平凡人,大風大浪沒見過幾回,此時的他感到的是無盡的恐懼。
「看你這樣我就當回好人結束你的痛苦。」丁大中面露殺機。
章懷安無言反抗,進來這裡,生命便不再是屬於自己的了,這真是不公平,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
就在丁大中面露殺相之時,牢房門口傳來一聲又一聲的主子好的問候聲,這口讓丁大中急忙收起他那一臉殺相,連忙換上一副謙卑諂媚。
章懷安目光隨著丁大中的身影,轉到了一名身著藍衣錦緞面相俊傑,但卻帶有幾絲邪氣的高佻壯碩男子,一看便知是不凡出身的富家子弟。
「你說人在哪。」
「回爺的話,小的馬上帶出來讓您看看。」
幾句的對話,丁大中就讓人將虛弱、恐懼且顫抖的章懷安給帶出牢房。
章懷安甫跪在地上開口便喊冤,可是話才出口便被丁大中呼了兩巴掌,還斥喝沒他開口的份,章懷安被這突來的兩巴掌打的眼冒金星差點昏死過去,丁大中還想動手,是石豹制止了他。
一身的驕傲,鄙夷的眼神掃過跪在他面前的男子,「你叫什麼名字?」
「章…懷…安。」他竟連與石豹相視的勇氣都沒有,只怪對方有著一種令人害怕的氣勢及壓迫感。
「你抬起臉來看著我。」他命令著。
「我…我…」弱勢的自卑讓章懷安抬不起臉來。
丁大中見章懷安遲遲不肯抬起臉來,上前又斥喝了他幾聲,不過這遭到石豹的制止。
「聽說是你唆使金瑤瑤逃跑的。」石豹突然問著。
「我沒有。」章懷安激動的回著,就怕石豹沒有聽到他的辯解。
「喔,是真的?」
「是真的。」
「我又該怎麼相信你所說的話?」他隻手托起章懷安的臉問著。
「我…我不知道。」與石豹相視竟有一種要被吞噬的害怕感。
「哼,就憑你這幾句話,你覺得我是應該放你回去是嗎?」揚著薄唇,看著章懷安那驚慌恐懼的表情,他笑著。
「我真的沒唆使金瑤瑤逃跑。」他極力想澄清自己的清白。
「哼哼,我該相信你嗎?好吧,我就暫且相信你一回,不過金瑤瑤那個小賤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放開章懷安的臉,他陰陰說道
石豹這話讓章懷安明白他的手段不會比丁大中來的溫和,他知道金蔥花母女一定會讓石豹給捉回來,捉回來後的下場如何他不敢去猜想,這時竟希望她們母女兩能逃多遠就多遠。
「我會讓你活著見到她們的。」石豹眼底透著章懷安看不清的邪氣。
章懷安大膽的對石豹要求放他回家,可是這遭到丁大中的反對,而他也聽不見石豹想放他回去的話,這讓章懷安對未來深深的感到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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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深幽的小庭院,平日除了奴僕定時送來三餐外,人跡罕至。
平時這處的大門都是上了鎖的,由外才能開得。
章懷安想喚住替他送來飯菜的丫環,可是對方一句話也不跟他說的,飯盒一放人就走了,且大門也終日被鎖著。
那日石豹見過他後的不久他便被送往這裡來禁制,這一關又是個把月的時間,這裡雖然比牢房好,但是他真正想要的還是想回家,且他也不知道石豹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純粹為了讓他活著見到金蔥花母女嗎?
在這裡的三餐每天都有人送來,菜色也很豐富,也有醫者過來幫他照顧傷勢,再加上不需要勞動筋骨,所以章懷安的氣色恢復的很快也很好,體態也比早前來的長肉一些,不像之前瘦的幾乎要皮包骨的地步。
剛開始在這裡的日子過的漫長心又徬徨,後來丫環居然在送飯菜來的同時送來不少的淫書,這讓不曾體驗男女交合的章懷安不明白為什麼要送這種書過來給他看,但是他還是看了,有幾日的時間他幻想不少,畢竟是男人。
不過後來他發覺他竟荒唐的想將丫環帶入他的遐想中,這才讓他如夢初醒的丟開了丫環送來的淫書。
難道現在的他已經開始飽暖思淫慾?悟徹這一點的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可恥也很可笑可憐,現在的他人還被軟禁在此,只因為三餐飽食便思想胡來。
他試著向丫環要經書,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送來給他,他改唸經文來懺悔自己曾有過的色慾。
他發現讀經文果真讓他的心平靜了不少,他死去已久的娘親很喜歡上寺廟參佛及念經文,在讀經文的日子裡他能藉此緬懷著他死去的娘。
日子過了快兩個月,章懷安的氣色紅潤,心也平靜了,這期間他試著找方式想逃離這裡,但是不行,他出不去,一點機會都沒有,送飯菜的人幾天便換一個,他想交談,但是丫環很怕石豹,所以沒有人敢跟他交談。
傍晚下著雨,很大。
章懷安坐在床上聽著雨水拍打屋頂的聲音,就在快睡著的時候他聽到了外頭開門的聲音,這讓他驚嚇的跳了起來,畢竟他還沒忘他身在何處。
他看到了石豹在門外隨手便把手中的傘丟棄,從那時他的眼神便在他的身上看著。
章懷安唯諾不安,該怎麼開口?在這裡他是囚,只不過是無罪可認的囚犯。
「送來的書都看過了?」
就在章懷安困窘的時候石豹卻這樣開口問了。
「書…!?都看過了」是淫書吧!?
「今天就由你來侍候我。」
「我不是小廝。」他看著石豹朝著他走過來,他很想逃,可是他能逃去哪?
「哼,叫你侍候就侍候,」他拉著章懷安就往床上去,「今晚你侍候我,讓我舒服快活一點。」
「我不是孌童。」章懷安害怕抗拒著,他在牢房裡曾聽萬安他們提過石豹除了愛玩女人外,似乎對男人也有特殊辟好,只是沒想到這是真的。
「我也沒當你是。」對他而言,男人女人只是玩物罷了,什麼孌童、妓女、寡婦,這些對他而言都是不存在的字彙。
章懷安,當時見他雖然瘦骨嶙峋及一副半死不活,但憑他閱人無數,他知道這人長的不算差,只是要再養胖一些,臉色要紅潤一些,這是他對章懷安的期待。
他身邊的男侍原本有兩名,但是他膩了,不要了,他發大慈悲要他們滾蛋,結果一個連夜出城,一個卻不肯離開,他也許是給的物質太過優渥讓人不肯離去,哼哼,對於不識相的人他也不留情,黃泉路上冤魂多一條,是誰的選擇?
「你想想看,要是鞭子落在身上,那滋味會有多疼,」這話讓章懷安掙扎的身體僵住了,面露恐懼,「我也不想將一張好看的臉又給糟蹋了。」
石豹看著章懷安面露恐懼,他知道鞭子對章懷安已經有了恐嚇的效果。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絕不讓人再拿鞭子抽你。」面對章懷安的恐懼他利誘著,利誘比脅迫得到的利益更大,這是他所玩的遊戲。
「是真的?」他真的很怕再被鞭子抽打,那一次之後,在他心裡便對鞭子感到莫名的駭怕,只要一聽到鞭子唰唰的聲音,都會令他感到無線的恐懼,「你不會再讓人抽打我?」
「嗯。」他摸著章懷安臉上的輪廓,他待會會好好看清楚他的表情,一定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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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幫助金瑤瑤她們離開,你一定要相信我。」
「幫我脫掉衣服,」他命令著,但見章懷安一怔他又重複著一次,也沒去回答章懷安的問題,因為這問題在他心中早知道答應,他又不是不瞭解丁大中這人,只是許多事及話他覺得不需要也不必要點破就是了。
他看著章懷安的表情有著氣忿有著不願,他就這樣看著他,要看著這人對他最後的屈服。
「我不要成為你的孌童。」他做了最後無助的請求。
「不想聽話的後果是什麼你該知道的,來吧,現在我的心情還不算糟,但是等會就不一定了。」
他真的有股想哭的衝動,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沒有罪,他也沒有做錯事情,但是為什麼他會遇到這種得折自尊才能苟且偷生的事?
〝石豹很容易喜新厭舊,玩過幾回覺得無趣了就會轉移目標〞
這句曾在牢房中聽萬安他們提過的話,突然閃過章懷安的腦中……他…因為他還不想死,所以…所以有些不願意做的事情,是不是…是不是閉上眼睛就可以當作不曾發生過?
「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要的侍候我不會也不懂。」
「你倒是很老實,不過書都看過了不是?」他示意要章懷安開始幫他解衣。
章懷安為難了一會,最後還是吸了一口氣後跪在石豹的身前動手為石豹解開著衣釦,動作遲鈍不靈巧,因為他的手在顫抖。
「你有未婚妻或已成親了?」
他的手一直抖,「沒有。」他怎能說在他落難後,他的未婚妻就變心嫁給他人了。
「這是你的第一次。」他讓章懷安褪去他的上衣,露出他那結實粗獷的胸膛。
「是。」他解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石豹看著章懷安裸露的身體,由他身上的鞭痕可以知道丁大中當時有多想打死他,。
石豹隻手抬起章懷安的下巴宣示著,「從今天起,我便是你的主人,知道嗎?」
後記:激情的畫面就自己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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