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勁和驚天白談論著當晚事情發生的種種,因為傷的有些重,長談對南宮勁的體力是一種負擔,所以兩人只是大略的談了一會,而陳聿、簡文兩人下落仍不明,這點就暫時的交由驚天白處理去了。
驚天白離去前還不忘多看了一旁睡的正熟的柳均塵,眼中盡是關懷,他知道沒將柳均塵照顧好他也有責任,如果這事讓石寒靖知道,這後果會如何他也不想去想像了。
「南宮兄,好好休息吧。」
「嗯。」驚天白離開後,南宮勁的心頭仍掛著陳聿、簡文兩人的安危,此時心中有一些想法及計畫,但是這一切還是等回到了青雲山莊再進行也不遲。
他來到一旁睡的正熟的柳均塵旁,推了推他的額頭咕著:「真是好睡,」見他仍是睡得熟便不再吵他,此時身一臥的與他同塌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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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白走出回春藥堂,看了看四下陌生的環境,人海茫茫,他該如何找人?
看來他不找自家人幫忙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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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柳均塵看著桌上一碗黑黑的藥湯,看了許久,有事沒事還故意用手指彈著碗沿幾下,想彈翻那碗藥的意圖很明顯。
「你在這裡我怎麼喝得下去?」柳均塵抱怨著,「不然給我藥丸,我寧願吞藥丸。」
南宮勁看他一眼,「要說幾次,沒藥丸了。」
「才怪,我有看到簡文、陳聿他們在用藥丸。」
「他們這回傷的重,我讓天白全用在他們的身上有什麼不對?」
「就算你們身上所帶的用光了也應該還有吧?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如果連一顆藥丸也都沒有,這話說出來沒人會信的。」
「信不信隨你。」李大科不是什麼煉藥師,他只是個純粹的醫者,在這裡藥草很多,但是藥丸就不多了,尤其是他們江湖人所需要的醫療藥品。
「我就是不信,你看這整碗都是苦的,怎麼是人喝的。」他拿起碗,旋著身就來到窗台旁,手一灑的將藥給倒掉,「我已經喝三天了,我不想再喝了。」
南宮勁看著柳均塵居然將碗中的藥湯給倒了,這讓他的眼底有著幾撮火燄在跳動。
「好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出去的時候門記得帶上。」喝了三天苦藥,喝得他都反胃想吐了,再加上南宮勁不肯給他藥丸,所以他有點小小的不高興。
柳均塵的少爺脾氣讓南宮勁板著臉出去了。
柳均塵看著南宮勁離去的背影,他知道南宮勁不高興了,可是他是真的不喜歡喝藥的嘛,他又不是不知道,再說怎麼可能會沒藥丸了呢?因為沒聽簡武或天白說啊。
他躺在床上,思緒不小心又去想到南宮勁,他知道這幾天開始他的腦子是塞進了一個人,明明就已經天天在一起了,可是腦子還是不自主的會想起,這是什麼道理啊?難道喜歡上一個人就非得這麼磨人不可!?
他想,如果他的家人知道了,一定會反對的吧!可是現在要他放棄好像是有點難了,怎麼辦?
「好煩。」躺在床上,他不知道為什麼一些煩惱的事情會一直冒出來,而且不去想它好像又不行似的,南宮勁的、自己的,有的沒的,反正就是亂想一通,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過他知道他已經在想南宮勁了。
真是的
南宮勁不是才剛離開一下子嗎?怎麼又會想要趕快見到他了呢?
思春似的,他不時看著門板且期待著南宮勁的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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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著一壺藥壺走著,南宮勁突聞著幾聲熟悉的問候聲,他回身一看,卻是見到自家人【青】的來到。
【青】是青雲山莊五堂口中的一支,堂口皆以顏色區分,此回來到的青堂口人員皆是堂內權位較高的幾位。
「你們來了。」南宮勁的口氣很平靜,一點也沒有因為援手的來到而顯得特別開心。
「勁,你的傷勢如何,嚴重嗎?」其中一人身著白色布衣的中年問道,南宮勁負傷的消息傳回後,眾人自是一陣擔心及疑惑,到底誰能傷的了南宮勁一直是他們所想知道的答案。
「沒事。」南宮勁拒絕簡武想幫他拿藥壺的舉動。
眾人一臉瞭然,因為知道就算傷的很嚴重,他們還是知道南宮勁不會多說什麼,這就是他們的少主。
「對方是誰,竟如此的大膽。」
「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傷的了你,來日方叔會會他。」眾人一陣追問,也恨不得能將對方捉起好懲治一番。
「誰識我.亡仇。」
「這人不是已經死了?」亡仇這名字讓在場的眾人臉上閃著一陣凝重也疑惑。
「沒有。」
「既然沒有,那總有一天羅叔會對上他的。」這些人年紀比他大上十虛歲,所以便個個以叔字輩自居。
「嗯,有勞你們了。」
「這才是,不要什麼事都只想靠自己去完成解決,沒那個必要的不是。」說到此眾人一陣附和,大概是與南宮勁習慣獨自完成事情有關,怕他會吃虧受傷,雖然有陳聿三人跟著,但是他們還是覺得該用人手時還是得用的。
「嗯。」才想走,可是對方話又問了。
「我們聽說宇波宮的驚二少也在此。」
「嗯。」手一擋不讓他們再開口問他話,因為他現在還得回柳均塵那,「你們先等我一下,簡武,先帶他們去休息一下,順便先找天白過去。」他對著一旁與他們同在的簡武說道。
「是。」
「不用了,勁,我們想先去看看陳聿和簡文他們兩人的傷勢。」一名灰衣中年說著。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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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均塵沈浸在煩惱圈一陣子之後才決定不去想時,可是眼前卻一亮,是南宮勁回來找他了,「怎麼啦?」見到南宮勁回來找他,這讓他的心情樂的想從床上跳下來。
「喝藥。」南宮勁來到他面前將藥壺擺在他面前說道。
「什麼藥啊?」哇,嚇他啊!這整壺藥從哪來的?
將藥倒入碗內,「裝傻,快點喝了它。」有點命令的口吻存在。
「欸,你專程拿這個回來給我喝喔?你會不會太閒了?」柳均塵不高興的問著,虧他還那麼期待他的出現。
南宮勁板著臉看著他。
「再喝下去我會吐。」柳均塵臉皺了起來,「我最不喜歡喝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話很多。」見柳均塵一副好像要逃命的樣子,於是他看著他不讓柳均塵有離開的機會。
「幹嘛這樣看我?」難到真知道他想奪門而出的意圖?「這藥太苦了。」他拉下南宮勁的身體與他平視且告訴著。
其實這藥不苦的,他喝的也是這藥不是?這只是柳均塵為不愛喝藥找藉口理由罷了。
南宮勁不講話,眼情中有些些的責備意味。
別人瞧見南宮勁如廝的眼神時大是心底緊張,自知自己犯了錯,可是眼前這個柳均塵沒一次怕過這南宮勁的,有時南宮勁出現這種樣子時,他反而會覺得好笑,認為他是假正經,這時他突然的捧著南宮勁的臉親吻了起來。
主動的人不只是他,有時兩人常會因為如此而點燃慾火。
「不然這樣好了,我每天認真的換藥,藥水就不要喝了,你說這樣好不好?」在快被情慾淹沒時柳均塵這樣告訴著。
壓著柳均塵的身體,但也不敢壓他太緊,怕會弄疼了他的傷口,「還談條件。」
「好不好?」居然會這樣問,柳均塵也實在不相信這會是自己,他居然在跟南宮勁……撒嬌!?可是他又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反而期待著南宮勁會答應他這一切。
南宮勁的心真的軟化了,他拿柳均塵沒轍,可是為了讓柳均塵的身體早點好起來,他也只好再硬起心腸拒絕他了,「不好。」
「好。」心情不開心了,南宮勁居然拒絕了他。
「快點喝了,」他放開了柳均塵同時也將藥壺內的藥倒一些在碗中,「怕苦等會叫人給你送上幾顆糖霜解解苦。」
「喂,你不要太過份喔,都這樣跟你說了還不行嗎?什麼糖霜?你真以為你在哄小孩子啊?」柳均塵口氣開始不好了,以為南宮勁會聽從他的意思。
「別任性了。」
「不喝藥叫任性?」說的好像他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一般,任性?還不聽話哩。
「懂事的人會為了自己好,再苦的藥水還是會往肚裡吞。」
「是誰害我受傷的?」
「是我,所以我得照顧你。」
「哼!」不高興的看著南宮勁,害得他一身傷居然還敢大方承認,「算了,我不用你照顧了,你出去出去。」
「你再不好好聽話我也是有法子讓你乖乖喝完。」
「你想灌我?」挑著眉,南宮勁的話讓他質疑,他想,如果南宮勁敢強行灌他藥,他一定跟他翻臉。
「你現在這樣我不會這麼做,」南宮勁拿起藥湊近嘴邊道,「不過要我餵你我可是很樂意。」
「餵我?」見南宮勁果真喝進一口藥在嘴內,這讓他認輸投降了,他是喝過女人以口代杯的餵酒方式,那情景多麼的風花雪月,好不暢快人生,可是現在這情形只會讓他從快意人生跌回現實,「拿來。」拿過南宮勁手中的藥,他是一口喝了下去,「下次我倒是希望你餵我的是酒。」現在如了南宮勁的意卻折了他的興頭,覺得自己是被南宮勁管緊了,他一點也不希望、喜歡被人管住的呀~~
注意到柳均塵一臉的不快,於是他講出這件事讓他知道,「外頭來了一些自己人,等會我得出去見見他們。」
「那你快點出去啊,別管我了。」現在心情不好,哪管他誰來的的事情。
「一起出去。」他相約。
「這種事我沒興趣。」見南宮勁不識相的還不走開,於是他只好表明他的想法,「你管我太緊了。」
「那也沒辦法,在某些事情上是有人非管你不可。」柳均塵不是幼稚,而是有時的任性。
「你才需要有人管住你的任性。」為什麼就連南宮勁也認為該有人要管住他呢?他記得他大哥也曾說過這樣的話。
「你的任性也好不到哪去,一起見見他們,全都是一些很不錯的人。」不待柳均塵脾氣的發作,他拉著他下床,霸道中不失一點……溫柔。
「我又不混江湖,見你那些江湖客幹什麼?」
「哈哈,見了又不表示你得和我一樣,就當是見見世面。」
「沒興趣的事幹嘛去做,浪費時間而已。」損損南宮勁也高興。
南宮勁沒再說話,因為他真的是沒事找事做,給人浪費時間,給誰?柳均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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