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天還沒亮,睡夢中的柳均塵被南宮勁搖醒~~
「懶豬,別睡了,我們該走了。」南宮勁催著。
柳均塵張著睡眼矇矓的雙眼呆了一呆的看向窗台,天還沒亮呢。
昨晚,好累。
「快點。」
他坐了起來,臉色不好,因為生氣,他沒說好的事替他做什麼主?「我沒說今天要走。」
「生氣?」他問,神情透著一種得意的笑。
「我沒說今天要走。」柳均塵又重覆著這話,當然他是看到了南宮勁臉上的得意。
「你不會希望這兩三天出不了這個門吧?」這不是威脅,而是他真的想這麼做。
「這種經驗我也不是沒有,我和良商他們門一關,和跟隨的姑娘還不是能玩個幾天幾夜不罷休。」他提起他的風流事可驕傲的很哩。
又是溫良商,「下次再帶你過來。」他將衣服塞給柳均塵,要他趕快穿起來。
「下次不跟你來了。」
「下次的事我們下次再說,」他見柳均塵還不動身準備,這拿著他的衣物笑笑的說,「要我幫你?」
「幹嘛,我又還不想走。」見南宮勁真想幫他一把,這讓他嘴上抱怨,但還是動手穿起了他的衣物,他注意到了南宮勁臉上的笑和平時那種冷笑不一樣,這種笑是好看多了。
看柳均塵嘴上雖然是抱怨,但著衣的動作也開始,這讓他心中有一絲的開心。
「我們先回四川。」南宮勁突然告訴著。
「不去,我要回家。」柳均塵一口回絕。
「我家裡出了一些事情。」他先是想著一會,然後才用著很嚴肅的態度告訴著,因為既然想讓柳均塵跟著他,就必須讓他知道一些他的事情才行。
「這關我什麼事啊?跟我說這個做什麼?我又幫不上忙。」他停下著衣動作的問著。
南宮勁抿著嘴心忖:是啊,關柳均塵什麼事啊,這不過是想讓他跟著一道回四川的藉口理由罷了。但他故意看著柳均塵,且等他的回應。
被南宮勁的眼神一看,好像他不表現一點關心就說不過去似的,柳均塵口氣軟了軟的低聲問道,「很嚴重嗎?」
「嗯,」他頓了頓口氣又道,「如果不是家中出了事情,我會先送你回家。」
聽出南宮勁語氣中的不一樣,這其中滲了些情素在裡頭,他知道的,他有些驚嚇的又問了昨晚同樣的話,「你這個狂人該不會真的是喜歡上我了吧?」
「如果我說是呢!」
真的一愣,好直接的回答,「你是因為想對我負責,所以才說喜歡我的,對不對!?」
「不是。」
「喔,既然不是,那到底是……」他笑了笑,喜歡他的人已經夠多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該高興嗎?可是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人是南宮勁,是個江湖人,還是個男人,他知道寧可找個平凡的老百姓總強過眼前這個人,他知道杜子亭跟了石寒靖後雖然給人感覺很好,可是因為石寒靖也是江湖人,所以過的日子也『不平凡』了起來,他知道他想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身邊跟一隻懶豬,蠻有意思的。」說完還笑了幾聲。
「你才是豬,」又說他是豬,真是有夠氣人,「不談這個了,反正我不想去,我想趕快回家。」
南宮勁搖頭拒絕他的意思,「昨天我們談過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去的,太危險了。」
「我不想去四川。」他堅持。
「如果你真的遇事了,寒靖會自責,因為他將你交給了我,」他嚴肅中帶了些威脅的口吻,他見到了柳均塵在瞪他,於是只好又告訴道,「寒靖他知道我喜歡你。」
「哼,喜歡喜歡,你一個逕的說喜歡我,我不喜歡你又有什麼用?」他生氣的說著,可是卻見著南宮勁在笑,且一副很有自信的臭屁模樣。
「不喜歡我卻又能跟我在床上玩一個晚上,而且還是你提議玩法的。」
「誰說得喜歡對方才能跟對方在床上玩?你這樣放不開,這樣哪算是在江湖上混的人。」說完還白他一眼,怪他想太多了。
有那麼一瞬間,南宮勁的自信幾乎被柳均塵的玩世不恭給擊潰,他對這種事情跟本不在乎,早就該知道的。
「對,我這麼放不開哪像是混江湖的,何況我南宮勁在道上名氣還不小,」他欺近柳均塵的身前注視著柳均塵的雙眼,「可是就只有你讓我放不開,我這樣說你高興嗎?」
落話就見柳均塵連忙的搖著頭拒絕,「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女人,你知道的,我上面還有爹娘等著抱孫,所以……」
「騙鬼啊,你爹娘要抱孫子也輪不到你,難到柳均安真想為了杜子亭守一輩子?」說到這他臉色更不好了,因為這關係到石寒靖的事情。
「應該不會啦。」他說的也不肯定,因為他知道他大哥死腦筋,他苦勸多時也沒用。
「為了寒靖,我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別亂來喔,像我大哥那種純情的男子已經很少見了,我不許你再講他的不是。」
「哼,純情?真的純情就不會愛上『有夫之婦』,省省吧,純情。」
「你不許再說我大哥的不是,再說我生氣了。」他口氣有些不好了。
南宮勁抿著嘴,居然為了怕柳均塵真的生氣而不再說柳均安的事情了,「那你走不走?」
「為什麼我一定得跟你們走才行?」他不太高興的又問著。
「你知道的還問,不就是喜歡嘛!」
「喜歡我就不該拿石大哥威脅我。」他生氣的說著,可是南宮勁故意漠視這個問題的不回應他,他蹬向南宮勁一眼口氣也不再生氣了,「我們再待一兩天又不會怎樣,反正你們都遲了那麼多天了。」明顯的私心作祟,什麼鬼撈子的喜歡。
南宮勁沒回他這問題,因為早說過了,再則聽他話中的口氣是答應一同回四川青雲山莊了。
「沒看過男人穿衣服喔,」南宮勁一直看著他且嘴上的笑還浮現著,這讓他不服氣的加快他著衣的動作,「昨晚我也很開心,可是我還不至於發出像你這樣的傻笑。」
這話讓南宮勁馬上斂了笑意,他想他真的是太得意忘形了,不然怎麼會如此?
「來不及啦,你傻笑的模樣全被我看光,我等會去學給天白他們看。」他套上鞋子後便往外跑,可是沒跑幾步,只聽聞南宮勁叫著一聲『回來』,身子就被抓住,且被壓回床上去。
四目相視,這個柳均塵在某些地方的表現真的讓人又氣又愛,昨晚只要他放聲大叫,他一定會收手,可是他沒有,反而還建議點起燈火的和他『玩』了許久,對於性愛方面,他大方、老練,可是現在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他哭笑不得。
「你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他故意問著。
「我問你,你出去後要怎麼學我?」他很正經的問著,他見柳均塵很隨便的給了他一個笑,是皮笑肉不笑,「我這麼對你,你真的不生氣?」他問的是威脅一事。
以為他說的是上床的事情,「和你又不是第一次,再說我沒什麼貞操觀念的,」他笑了笑又得意說道,「現在跟你玩玩,我回柳川後再跟良商他們一起來玩玩,這也沒什麼不好。」
玩?這話聽起來好刺耳啊,很是讓南宮勁心頭三把火,臉上一凜,手一抓,像拎小雞般的將柳均塵給拎了出去,拎的他哇哇叫,可是他才不會管他那叫聲會叫醒多少人,一路上就只聽到南宮勁冷冷的數落著,「你這叫聲早在昨晚就該叫了,現在叫是不是太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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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寒靖和杜子亭兩人為他們送行,就在他們正與驚天白話別時,從遠處便可以聽到柳均塵的呼喳叫聲,他們好奇的從那聲音的來源看,很擔心是因為柳均塵不肯離開,而南宮勁用強硬手段帶他過來,他們擔心的看著,但看到的結果卻令他們訝異的好笑,他們看到柳均塵氣呼呼的罵著南宮勁,而南宮勁有一句沒一句的回著,但在看到他們時,一個勁的就想往他們這跑,但卻被南宮勁抓了住,好像是在交代些什麼話,只見柳均塵先是搖頭後又是點頭,頗讓人好奇他們在談什麼的就是。
顯然南宮勁並沒有因柳均塵一路上的叫罵而心情不佳,相反的,看他氣色好的很,也許正是愛情令人春風得意,他與石寒靖相視,不想開口道別。
柳均塵此時正拉著杜子亭的手交代著,要他好好照顧石寒靖,還有要他別忘了好好學武,兩年後好修理他二哥杜子然,不然石寒靖可慘啦~~
話別、交代的話講完後,忍不住開始抱怨為什麼兩家的距離會如此遙遠,抱怨完後又開始說起他自己是如何的千萬個不想離開,然後又怪起南宮勁硬要他一道走之類的話,這聽的在場有些人在竊笑,也讓南宮勁臉上無光。
於是南宮勁開始催他了,可是他依依不捨,因為下次的相逢可久了。
又見南宮勁再次催他該上路了,可他離情依依,根本就不想離開,背後的南宮勁終於不耐的又拎著他趕他上馬後又狠心的朝馬屁股一拍,柳均塵就這樣離開了石家堡,隨後陳聿三人也跟著走了~~
「勁、天白,路上小心。」石寒靖說著。
「嗯。」南宮勁上馬後也走了。
「等我事情處理完後,再回來找你們敘敘。」驚天白笑笑說著。
「天白哥,你小心。」杜子亭笑道。
「知道,走了。」驚天白也走了。
看著他們遠離的身影杜子亭有感的道,「南宮大哥心情好像很好。」
「呵呵~~」石寒靖只是輕笑幾聲,他搭上杜子亭的肩同他走回房去了。
離別總是令人心酸苦澀,下次的相見也許已經是數月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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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好奇心重的驚天白一直追問著柳均塵有關南宮勁到底和他講了什麼話,可是這回柳均塵嘴巴緊的很不肯說,驚天白一問他總是笑了一笑的帶過去。
關於這點柳均塵當然不肯講,只因為南宮勁告訴他說,當他向他們學了他的傻笑模樣,接下來他們一定會追問南宮勁為何會傻笑,這再追問上去不就得講出昨晚他們搞在一起的事情了嗎?對於這種事他不想讓他們知道,感覺怪嘛,雖然他行為放蕩了些,可是這種事情也不需要搞得讓大家都知道。
他們趕了一天的路,一路上只做了少許的休息,這可將他們給累了。
在找了家野外客棧用過餐後,柳均塵便先去休息了,他很少趕過路,所以這趟回到青雲山莊的路上會夠他受的了。
此時的驚天白正與南宮勁在客房中談話。
「我想毒邪死去這消息很快的就會傳遍整個武林。」驚天白說著。
「嗯,真是讓人意外的結果。」當這個消息傳到石家堡時,石玄皋真是一陣哀傷,彷彿就像是失去一位好友,想來石玄皋真是性情中人,雖與毒邪只有幾日的相處,但驚聞對方死訊時也是一陣哀傷。
「現在最好是能找到亡仇,我相信從他的身上一定可以探到許多的消息。」
「嗯。」南宮勁知道亡仇一定就潛伏在他四周的某處,等待著機會再交手一次。
「那青雲山莊的事情……」驚天白只知道南宮勁得趕回山莊,至於是什麼事情他至今都還不曉得。
「我也不知道,他們沒說發生了什麼事。」他掏出懷中的紙條給驚天白。
『事急 速歸』
「看起來好像挺嚴重的。」一般會這麼寫就表示事情緊急的無法在紙上多留下訊息,會是什麼事呢?還真是讓人費疑猜。
「到下個鎮上我找個人來問問。」
「喔,下個鎮上有你們的人?」驚天白一問卻招來南宮勁的白眼,白的驚天白又是一陣好笑。
見驚天白又在笑,這讓南宮勁哼他一聲後的惡聲的問著道,「你說我們後頭跟的那兩個又是誰?」自他們一出石家堡後沒多久,後頭便跟了兩個灰衣人,原本以為是敵人,待想回頭對上,可是驚天白卻上前制止他,但也不明白的告訴對方是什麼來頭,當時他可是忍住想罵人的衝動,現下他是忍不住的問了。
「呵呵,朋友朋友啦。」驚天白大笑幾聲。
「是朋友就叫他們上來打聲招呼。」
「是朋友的手下。」
手下?這不表示對方是個人物嗎?「你該不會是惹了麻煩?」
「沒有,」他怪南宮勁緊張,「不要因為均塵跟著,你就緊張了行不行?他們家小姐欠我一份人情,說要回報,我不要,然後就派人跟著,那天在客棧遇見你正好是因為我甩開他們,現在又被他們找到而已,沒事的。」
「喔,這麼說來你是好心,廣結善緣囉。」南宮勁冷笑揶揄著。
「呵呵,南宮兄,你講話別這樣行不行?我們行走江湖,看不過去的事就是跳出來維護正義,這有什麼不對?」
南宮勁搖頭虧損道,「有天你一定會死在自己的好奇下。」南宮勁太明白瞭解他這個好友了。
「我們且不談這個,這亡仇的事情該怎麼辦?」
「他自己會找來,派出去的人找了大半月了,可是卻一點亡仇的行蹤都找不到,也許是利用易容瞞過眾人眼光的也不一定。」
「想找他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是嗎?」驚天白他想也許他該叫他家的〝鬼影子〞過來一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這個叫亡仇的耗,因為這關係到他義父的身體問題。
宇波宮雖沒與外界來往,但為了應付一些開銷,所以一些營運也是不可少的,檯面上的營業隱藏了是宇波宮的主導,檯面下的是只聞其名不見其影的組織代號,而鬼影子則是負責探察情報,辦事效率讓驚天白很肯定就是了。
「也許吧?」雖然是曾交過手的敵人,可是對手能力不差且又狡猾,不然上回的交手也不會纏鬥一年,這回他也想儘快將此事了結,但是仇亡這傢伙卻喜歡玩這種神龍見尾不見首的把戲,且行蹤也不易察覺,他雖想儘快了結但知道也難,但這就是江湖人的手段,要在這江湖上生存就要擊敗各種的敵人才行。
「我想休息了,明天還得趕路呢。」驚天白笑了笑的說著。
「嗯。」看著驚天白出去後,南宮勁也跟著出去了。
PS:我找到工作上班去了,所以文章會寫的慢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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