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均塵醒來時已經是近响午了,他潄洗乾淨後出了門便見到南宮勁他們全在外頭的亭台上,一見他出現,陳聿三人是連忙的招呼著,然後三人便離開去了。
「醒了。」南宮勁帶點揶揄的說著,嘴上還有著他一貫的輕笑。
柳均塵笑了笑,他只記得昨晚他喝醉了,其他的就毫無印象了,「昨晚我喝醉了。他們去哪?怎麼我一來他們就走?」
「他們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哼,你還知道自己喝醉了,不簡單。」
柳均塵知道南宮勁是在笑他,但他不介意。
見著柳均塵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心想八成是談事情來的,「昨晚的事情來談吧!」
他一臉疑惑,昨晚他講了什麼了嗎?「什麼事啊?」
「我就說你醉死了,明天我們要走了,回四川。」
「喔,這件事啊,我好像還有點印象,我不走,你們先走。」他笑了笑,經南宮勁提醒他倒是有些印象了。
「一起走。」南宮勁說著。
「回程的路上我們不順路。」
「沒關係。」
「再麻煩你們我會過意不去的,路程相差甚遠,還是算了。」他這一路上給他們添了些麻煩,雖然他們表示是無所謂的,可是還是不要好了。
「你不走也不行。」南宮勁堅持口氣中有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幹嘛?你們混江湖的講話都這樣喔?」白了南宮勁一眼,不喜歡他口氣中的絕對。
「不是,」他見到柳均塵在瞪他,這才想到原來他從未跟他說過這次的敵人就是在柳川對他下毒的人,「對方會對你下藥,這就表示他不會放過你,你落單,他對付你容易的很。」
「可是我被下藥的時候,你就在我身旁啊~~」他挖南宮勁的不力出來,讓他知道就算他南宮勁真在他身邊,對方也是可以向他下手。
「沒有下次。」柳均塵的話讓他臉上一陣尷尬也難堪。
「沒關係的啦,如果我真的又遇上了你的仇人,我會跟他說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只是順路來看人的而已。」
「你天真啊!」他叫著吼他,瞧他說的是一派天真,真是氣死了。
「你兇什麼?」南宮勁的口氣態度讓他不由心頭有氣,說就說,幹嘛口氣差啊?
見柳均塵臉色一沈的居然要離開,心想他八成是被他一吼的生氣了,這會已經是伸手拉著他不讓他離開,「坐下。」
「口氣這麼差就不要講,我也不見得一定得跟你們走才行。」他又坐下了,只是心中有些怒火。
見柳均塵臉上還沈著慍色,這讓他有些尷尬的又補上了這句,「我是為你好。」
「哼!」柳均塵不理他,這時他心底暗忖:對我好的人可多的哩。
「對方連你也不放過,你可知道是為什麼?」
「不知道。」隨口應著。
「我被下藥那次是你救了我,因為這點,所以對方自然不會放過你。」他打算告訴他整個事情的利害關係。
「什麼?原來是那件事?你們不是說處理好了嗎?原來是在騙我!」他驚愣愣的問著,不敢相信從頭到尾都是那個害他「失身」的人在搞鬼,一個他一直以為事情早解決好了的事情。
「亡仇的事我從沒對你說過一字。」剛開始是覺得沒必要讓他知道太多,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想帶著柳均塵一道走,就必須將一切的事情告訴他,讓他明白這一切。
「亡仇就是你這次的仇家?」對啦,南宮勁是沒對他提過有關亡仇這號人物的任何事情,這點他必須承認。
「嗯。」
「但是你現在又為什麼肯對我說?救人卻惹上大麻煩,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他不是江湖上的人,無端惹江湖恩怨也真讓他叫苦的了。
「怎麼?又怕了?」
「怕了又怎麼樣?不怕又怎麼樣?」他有些沮喪,救了人卻也惹了個大麻煩。
「膽小鬼,」見著柳均塵這樣的反應是讓南宮勁有些怏怏不樂,居然說後悔救了他,「我送你回去好讓你躲回你娘的懷裡吃奶,以後也別再出門鬼混了,做個小乖乖算了。」
「神經病啊。」柳均塵他氣瞪著南宮勁,居然叫他回家再吃他娘的奶,這聽來不是笑話嗎?挖苦人兼罵人也不是這樣。
「居然罵人,我跟你講真的,怎樣?你真能做個吃奶的乖小孩?」他很認真的在問哩。
「你這張嘴就是這麼討人厭。」他的身子垮了下來,看起來就是沮喪兩個字。
柳均塵他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我想回家。」抓抓頭說著。
「喔,回家吃奶。」
「不是啦~~」他瞪南宮勁,可是又覺得南宮勁正經八百的表情是嚴肅,嚴肅的人居然講這種不得體的話,有種假正經的感覺,當下笑了出口。
「哼,你該不會以為躲在家裡不出門就沒事了吧?」笑什麼?不懂。
「呸,誰說我要回家躲啊,我回去叫我大哥去將那個叫亡仇的人抓起來,省得我的生命受到威脅。」
「嗯嗯嗯,是個好辦法,亡仇不是省油的燈,柳均安在公門上的名氣也不小,兩人對上了倒也不知誰較利害。」
「我大哥比我利害多了。」
「看的出來。」
柳均塵不因南宮勁的話生氣,因為這是事實啊。
「可惜柳均安沒時間幫你這一把。」
「為什麼?」
「沒為什麼。」
「放心吧,我大哥才不會記恨哩,你上次講過的話他早就忘了,再說他也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搞清楚,我是他弟弟,他能不幫我?」柳均塵一臉寬宏大量的表情。
撇開臉,南宮勁不回應他的話,反正他心底自有打算。
見南宮勁這樣,柳均塵也不想再跟他多講什麼了,「一起走可以,可是再待個兩三天。」
「明天就得走,我們耽誤太多的時間了。」
「不行,我明天不走。」
南宮勁臉色帶慍的看著他,最後只好消消氣的又問道,「你晚走兩三天要做什麼?」
「還用說,當然是多陪陪石大哥和子亭。」
南宮勁摸摸自個的額頭,他能想到的就是柳均塵在那和人聊天講話,吃吃喝喝,時間如果用在這上頭,那簡直就是--浪費!
。。。。。。。。。。。。。。。。。。。。。。。。。。
「好啦,就這樣決定啦~~」柳均塵站了起來,眼睛還在那四處看,像是在找什麼人。
「找什麼?」決定?想得美。
「簡文他們,我肚子餓了。」
離午膳還有個把時辰,不過柳均塵早上沒吃,現在餓了也是正常。
「他們等會應該就會過來了。」
一聽到這,柳均塵只好又坐下來等,不過這時他卻見到石寒靖和驚天白兩人過來了,一見面,四人談不到幾句話簡文他們便回來了,柳均塵一向怕餓,這又拉著陳聿三人去找吃的。
「哎呀,均塵可真是餓不得。」天白搖頭取笑。
「呵呵。」石寒靖也是笑了,他知道柳均塵家的廚子很辛苦,除了三餐外,還得備有點心涼飲及宵夜,「聽說你昨晚心情不好。」他開門見山的問了。
「沒的事。」他看向驚天白,就見他還是微微笑著,永遠都是一副笑臉迎人的姿態,可是當你與他熟了之後,你便會知道原來這人是陰沈,不過幸好他們是朋友,所謂的『心眼』只要不要太過,那也就算了。
「關心你囉。」驚天白笑笑的說著。
「看你這樣應該是沒事了才對,」石寒靖說著,他見南宮勁心情似乎是不錯的,「明天走,均塵也一道嗎?」
「嗯。」反正有辦法叫他走的就是。
「你要回四川,那均塵?」石寒靖不確定的又問道,他知道前一兩天四川那來了封快函,要南宮勁趕回去一趟,那這麼一來柳均塵是得和他們一起回四川一趟了。
「就算送他回柳川,他也不見得安全。」
「你跟他提了。」
「提一些。」
「提一些那表示有些話你並沒有對他說。」
「該提的就提。」
「亡仇的事……」
「這事我們談過了。」
「勁,」
「別插手,我們說好的。」
「……」
「就這麼不相信我?」他雙手持胸表示不想再談這件事。
可這就見石寒靖臉色浮上微慍,他是怪南宮勁行事太過自信,亡仇的事不讓他插手,他擔憂亡仇會像個飄浮的幽靈偷襲在後,他真的很擔心,可是南宮勁真的很差勁,他就是故意漠視這點。
「你別這麼想不開,路上還有我跟著,我跟你掛保證,均塵千萬個沒事的,行不行。」驚天白見石寒靖有些生氣的慍色,這急忙的出來打個圓場。
「寒靖你別這樣行不行?當初你帶子亭的時候就因為沒人跟你說不行,所以你帶的也很高興開心,現在就因為你認識均塵就阻止,這是不是過份?」不理驚天白,南宮勁脫口說了,因為他實在是不喜歡石寒靖的態度。
「他們是不一樣的兩種情況。」
南宮勁抿緊唇,石寒靖說的他當然知道,杜子亭和柳均塵兩人的差別只是差在一個有人疼一個沒人疼,南宮勁沈默了,因為理不直氣不壯。
見一向高傲的南宮勁居然沈默,這讓石寒靖也心軟,幾時曾見他如此,「亡仇的事讓我插手。」
「不用。」南宮勁還是拒絕。
「亡仇的事我已經插手了。」驚天白這時插口說道,在見南宮勁冷眼看著他時,他還是笑了笑。
石寒靖看著驚天白,一開始就明白的很,驚天白是站在南宮勁那邊的。
「我插手跟你石家堡插手管還不是一樣,呵呵~~」他知道石寒靖的難處,可是他就是私心作祟。
驚天白的話讓石寒靖退讓接受,畢竟驚天白的能力是不差,在蒼龍幫事件時就有耳聞的,「勁,我只是擔心均塵。」他也不想為了柳均塵和好兄弟南宮勁鬧的不愉快。
「我知道,柳均安就夠你煩的。」他搥了一拳在石寒靖的身上,順便洩洩氣。
沒好氣的看了南宮勁一眼,孰不知他的手勁大,這一拳打的他的手臂隱隱作痛,「哪一天我們再來較量較量」
「就等你。」換他挨了石寒靖一拳。
兩個男人處事的態度就在這兩拳中達成了共識。
。。。。。。。。。。。。。。。。。。。。。。。。。。
又是晚上的來臨
原本柳均塵在吃過午飯後是打算去石寒靖那,可是陳聿三人讓他走不了身,那三人很壞,居然在規劃整潔的院子裡升火烤起蕃薯,在烤的空檔又帶他去抓蟋蟀來鬥,這一玩,整個下午的時間就這樣玩掉了,南宮勁就在一旁練著拳腳,和他過招的是驚天白,兩人打的還真起勁,有時陳聿三人會輪流上陣過過幾招。
柳均塵被南宮勁手一招的也交手幾招,遊走數十招被南宮勁一拳打中臉頰後叫痛的不玩了,晚上用膳時,柳均塵吃得多,但因為臉痛而吃的慢,一頓飯吃了整整個把時辰才結束,等他想回去淨身時他才發現他的衣物不知被誰給帶過來了,在梳洗淨身後時間也不早了,他想他今晚又是睡這了,反正是男人嘛,睡哪和誰同睡一床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事情,南宮勁對這種事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和他同睡一榻也不拒絕便是。
此時臉上青一塊的柳均塵正在臉上擦藥,「哪個地方不好打,很痛耶。」
「和敵人交手,他管你哪裡不能打。」
「我又不是,」他還是抱怨,但南宮勁不理他,此時正忙著整理一些東西,「你用的是軟劍。」他伸手去取那把總是纏在南宮勁腰上的軟劍。
南宮勁手拿一張紙張看著:塞外 煙霄谷 發現疑似毒邪的屍骸
「為什麼用這種軟劍?」柳均塵又問。
他將手上的紙張給燒了,「順手。」
「那什麼?」
「沒什麼。」
「不說就算啦,」他丟回藥瓶在南宮勁的眼前,「我想睡了。」說著他躺在床上了。
「你沒興趣聽的江湖事。」在不知不覺中,他發現他很喜歡回答柳均塵的問題,對於他聊天式的東問西問覺得有趣也喜歡聽。
「喔,嘿嘿,這個我就真的沒興趣聽了,打打殺殺,你知道的,聽多了會怕。」
怕嗎?他是已經習慣了。對於這點,南宮勁也只能自己知道了。
「柳均安的工作不就是打打殺殺。」他吹熄了桌上的火蕊。
「嗯,我大哥答應我,等蘇大人官辭了,他也會辭。」身邊多了個人,連棉被也得和人分享。
南宮勁知道柳均塵和他大哥柳均安的感情很好。
久沒聽到南宮勁的聲音,這讓柳均塵又開口了,「南宮勁,我發覺一件事,聽不聽?」
「說。」他感到柳均塵側著身向他靠著。
「呵呵,我發現你今天話很多。」
「這陣子我話就是多。」遇到驚天白、石寒靖跟這個柳均塵,他話不多都不行。
「是嗎?」柳均塵想了想,他這陣子雖然是沒來看過南宮勁,可是今個石寒靖和驚天白過來,他們確實是談了很久沒錯,「那為什麼平時你話沒幾句?」
「看心情,」黑暗中看不見柳均塵的臉,但是聞的到兩人吐出來的呼吸,「你不怕我?」很多人都怕他,但是這個柳均塵待他的態度卻很平常。
「怕你就不會跟你來這裡了,你現在問這個是不是好笑?」在他看來,人與人之間都是一樣的,除非這人是惡煞,讓他第一眼的印象不舒服,否則在他看來是沒什麼差別的,他對南宮勁如何當然就待陳聿他們三人如何,沒有因陳聿他們是南宮勁的隨從而看輕他們。
柳均塵這話讓南宮勁聽起來很舒服。
此時的柳均塵卻想到了溫良商他們,也想到了他的家人,想他出來快一個月了,不知道在家鄉的他們好不好,這趟回去了,他爹不罵慘他才怪,想到這,不免一聲嘆氣。
「怎麼?」
「突然想到我爹和良商他們。」他有點想家了。
南宮勁不喜歡聽到溫良商這個名字,很不喜歡,「別想。」他突然抱住柳均塵的身體且親吻著他的唇,即時是在黑暗中,他仍然可以掌握住柳均塵的一切。
柳均塵沒有掙扎,他放任南宮勁不停的親吻他,直到他發現了南宮勁要的不只是如此時,他才開始有了拒絕的反應。
「你剛才沒拒絕我。」壓住柳均塵的拒絕,南宮勁的眼神如火。
「我現在拒絕還不是一樣?」他一點也不害怕,「你把我當女人啦?」
「沒有。」南宮勁不放棄的繼續親吻著柳均塵的頸子。
抓住南宮勁的頭髮不讓他繼續,「如果你真的想要就帶我一塊去,我們都知道的,這種事不用害臊。」他想,像南宮勁這種血氣方剛的男人在某方面也是需要發洩的,就跟他一樣。
頭髮被柳均塵一抓,吃痛的沒了情慾,他像洩氣的皮球沒了反應。
「回柳川後我介紹幾位姑娘給你,怎樣?」這種玩親親的遊戲他早算是老手了,沒反應算是正常的,黑暗中他當然看不到南宮勁正惱怒的看著他,「怎麼不說話?」
他笑笑的問著,當然南宮勁不理他。
「嘻嘻,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吧?」他與南宮勁相視而坐,因為黑暗,所以他無法看到南宮勁的反應,也猜測不到在南宮勁不理他的情況下是如何的一種心情,於是他又是笑笑的說了起來,「你喜歡我,我還要考慮哩~~」
「嗯?」為什麼?
原來還是有反應的,呵呵,「你嘴巴那麼壞,又是跑江湖的,我不要,不是,我攀不起,呵呵~~」
南宮勁他呼吸又深呼吸,眼前的柳均塵真的讓他想將他掐死,終於,他控制不了自己的雙手向身旁的柳均塵身子襲去,強制的抱住了柳均塵且激情的親吻著他的身子,激情中滲雜了半強半硬,但後來的一切就隨慾而行了……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