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活該?【二】
回到家門後,柳均塵便去找柳均安,要回他的門禁自由。
「大哥,有件事我得和你先談談。」他拉了把椅子坐。
「喔。」柳均安看著柳均塵一眼,也先閤上手頭上的公事資料,不過那神情是繃著,這表示要談事情並不容易了。
柳均塵看著他大哥的那張繃臉,心知他是在不高興了,可是他是在他規定的時間內回來了,還有什麼不高興的?「我是成年人了對不對?」
聽這話,柳均安就大概知道他這弟弟要跟他談的是什麼了,「人是長大了,可是心智還不成熟。」
「哪裡不成熟?」柳均塵怪叫,「我二十四歲了,難不成還和誰搶著糖霜吃被你給抓到了?」
「二十四歲也該有一番成就了,可是你卻迷戀著溫柔鄉,時時流連忘返,今年開始又和溫良商他們玩的瘋,均塵,你不覺得這幾個月來玩的過火了嗎?」從溫家、張家、沈家那邊傳來的流言可真難聽,胭脂區的更別說了。
「會嗎?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柳均塵不覺得他們玩的哪點過火了,人不癡狂枉少年,再說,他也不願意年紀輕輕就像他大哥,一點生氣都沒有,活像八十歲的老頭一樣。
「話再講出來就難聽了,」柳均安站了起來又道:「你年紀不小該收心了,爹也有意思將產業轉交給你,從明天起,胭脂區也少去了,懂嗎?」
「啊,大哥,你不覺得你過份了,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定的那條門禁是讓我被全柳川的人笑話,這件事情我忍忍也就算了,可是你今天再禁止我的興趣那就太不應該了。」柳均塵無法接受柳均安的意思,「我們家的產業就算爹不頂也還有你啊,你是長子,再說,我不是經商的料。」
「沒要你馬上不去,只是要你以後少去,至於我們柳家的產業,你就當是幫大哥一個忙吧。」他手按著柳均塵的肩頭上,有著一種託付責任的意味。
「別這樣,」他剝開柳均安搭上肩的手,「把官職給辭了吧,我不想再為這事和你吵架,爹娘的意思你也該聽聽,別老說我不好,我來只是想跟你說,門禁.沒有,我要過我想過的生活。」
「均塵……」柳均安眼神閃過一絲無奈。
「我不聽了,你想做你有興趣的事,我也是。」
「均塵。」
「想擺出大哥的身份了是嗎?要我不和溫良商他們混在一塊也行,除非你把官職給辭了,否則我不再聽你的話了。」
看著柳均塵離去的身影,柳均安方無奈道:「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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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垂暮,在一座私人的庭院裡,有著一間裝潢華麗的磚瓦小屋,裡頭不時傳來嘻笑飲酒作樂聲。
「喂,我說均塵啊,你真的跟你大哥這樣說?他沒生氣?」溫良商酒喝多了,正沒形象的用腳廝摩貼在他身旁,張平身上的一名美麗女子的美麗背脊,只瞧那女子被騷弄的發出聲聲的曖昧聲調。
「沒有。」他喝著身旁美麗女子送來的酒,「你們說說,我這個人適合當商人嗎?」
這話一出,換來溫良商他們幾人的譏笑。
「柳二少,您當然適合囉,您沒瞧見您這張嘴,話一出,我們就只有乖乖聽話的份了,所以您適合,當然適合。」偎在他身旁的女子諂媚笑道。
「紅紅,妳這張嘴真會說話。」柳均塵心底一樂,被捧的心飄飄然的,那脣也不客氣的一親芳澤。
「今夜就當是幫均塵慶祝沒有門禁了,哈哈,我們柳川四人幫少一個就乏味不夠意思了。」沈家聲舉杯道,這立即引來其他兩位的附和。
「我們再一塊玩樂、再一塊通宵達旦。」張平高呼道。
「人不癡狂枉少年。」柳均塵喝下一杯酒的道。
「不過均塵,你真是不夠意思,」溫良商喝的腦筋不清楚了的瞇著眼,爬到柳均塵的眼前抱怨道,「上回你差點搞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幾時啊?」
「前幾天飄香閣那次啊!」
「喔,那次啊!」
「我一直叫你,你為什麼就是不回來?」有些不高興的拉著柳均塵的衣服問著。
這話讓張平和沈家聲大笑出口,那次又是溫良商的笑話,被四個女人侍候的結果是,隔天軟腳下不了床,還是後來由溫家的奴僕前來帶人,說丟臉就有多丟臉,這事到今天都還有人在笑。
「不准笑,你們笑什麼!」溫良商生氣的叫道,只是挺像在發酒瘋便是,「連你都在笑我是不是?均塵。」
「沒有啊,」這事他早笑過了,現在想起來一點都不好笑,因為他也被整過,害他被家人罵了好些天,「幾天後人家就忘掉了。」
「那你說,」一個使勁的將柳均塵給壓倒過去,驚嚇的在場女子個個是驚叫了出聲,「你為什麼不回來?」
「媽的!」柳均塵一個腳就將溫良商給踢開,就見溫良商軟軟的癱躺在地,「上回你也這樣整我,怎麼?我不能整回來是嗎?」
柳均塵罵道,一旁的兩位友人卻忙著拍手,這下身旁四位女子卻顯得有些尷尬的不知該跟著拍手還是不要,眼前這四位公子爺可不是泛泛之輩,得罪一方都不可,只是他們的相處方式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溫良商眼一翻的醉死過去了。
「我們四個誰沒被這樣整過啊!還大驚小怪。」張平抱著他今晚的女人笑道。
「是啊,均塵你去哪?」沈家聲問道。
「拿桶水潑醒他。」
「哎呀,不要啦,搞的濕濕的叫我們怎麼再玩下去。」沈家聲阻止道,那手不老實的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游走。
「不這麼做那就沒意思了。」他看著一室的春光,不知怎地,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
「柳二少,來嘛!」紅紅不甘寂寞的拉著柳均塵的身體嬌滴滴的邀請。
「不了,」他嘻笑的輕捏著眼前女子的細緻臉蛋,「下回吧,聽話,嗯。」
柳均塵的拒絕讓人洩氣,但在還想開口時,柳均塵又道,「不想和他們玩那就乖乖的等我吧,妳要知道勉強一個男人可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將眼神瞄向已經倒地的溫良商,意思是告訴他人,他這人可是會使用蠻力的,所以除非是討皮打,否則沒事最好是順著他的意思去做。
「那柳二少,我們就下回見了。」
「這才乖,」他滿意的一笑,見他那兩個朋友早玩的不亦樂乎,連和他道別的時間都沒有,這讓他搖頭,「這就是男人的幹勁嗎?哼哼。」
柳均塵騎上馬離開了溫家別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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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難得在一塊吃飯,平時柳均安都是趕不及的那個人,柳均塵愛玩成性,更不會去想到這方面的問題。
一頓飯吃的也有點悶,爹娘又開始嘮叨了起來,嘮叨家中事業沒人接手,嘮叨大兒子年紀不小該成親讓他兩老抱抱孫子,嘮叨小兒子愛玩成性管也管不住。
一頓飯嘮叨了一個時辰才終告結束,嘮叨的兩個老大人終於先走了,就剩兩個兄弟還坐著。
柳均塵見他大哥那神情又繃著,便索性叫人取來兩罈酒,兩人喝了起來。
「還在想他啊?」柳均塵喝著酒問。
柳均安抬眼看了柳均塵一眼,沒說話,不過酒卻是喝了不少。
「我又沒笑過你,」他只是覺得他大哥少談戀愛,如果和他一樣多碰觸女人或男人,也就不會這樣了,愛上一個不能愛的人不是自討苦吃嗎?「別再鑽牛角尖了,看開一點嘛!」
柳均安只是安靜的喝著酒,思緒飄的遠遠的。
柳均塵搖頭,那換一個話題吧,雖然這話題會害死自己的,「大哥,原本我以為你不管我只是暫時的,原來全是真的,哈哈,自由真好。張平他邀我們去他家郊外別館玩個幾天,大哥,你有沒有興趣一同去玩樂玩樂?」吃著菜的說著。
這下柳均安是把視線給移在柳均塵的臉上了。
「要不要一起去啊?大哥。」
「均塵……」
「嗯?」
「我這幾天不管你是因為我想看你還能玩的多瘋,另一方面我也在等。」
「等什麼?」還是吃著菜的問著。
「等一個治的住你的人出現。」
「噗~~哈哈哈--」差點將嘴裡的菜全吐出去了,「難啦!」
他下了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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