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堡之離經叛道系列--一撞情緣 (三十一)
石寒靖與南宮勁同時看向事發的前方,敏感的人知道今年肯定會出事。
南宮勁不發一言的起身,「顧好你的呆書生吧。」見石寒靖想與他一同前去了解事情的狀況於是制止。
「有裴叔在。」他與裴叔相視,彼此之間有著信任。
「高手如雲,不差你一個。」
「是不差我一個,可是總不能,」
「呆書生只有一個,顧好他就行了。」瞇了杜子亭一眼道,見杜子亭看著他,真的已不再為他的行為感到生氣,他便知道杜子亭已經不是個好逗弄的人了。
石寒靖想了想,也不再堅持,因為知道南宮勁是好意,「我知道了,小心一點。」
「嗯。」
「南宮大哥,你小心一點。」杜子亭道,只是有點言不由衷。
看了杜子亭一眼,不回他的走了。
石寒靖看著前方吵雜及亂成一片的前方,那八匹駿馬上的八個人好不威風,一看就知非平庸之輩,這讓人心情不寧。
「寒靖哥哥……」杜子亭不安的來到石寒靖的身側,緊張的氣芬繃帶著整個現場,讓人都覺得不安害怕了起來。
「不要擔心也不要怕,」他拍拍杜子亭的肩安撫著,「有寒靖哥哥在。」
杜子亭點點頭,待在石寒靖的身邊他是比較有安全感的,他看向前方的吵鬧,心中好不安,不過就在此時,一條熟悉的人卻朝著他們兩前來,是杜清松。
這讓杜子亭臉色有些沈了下來,不想見他的,現在對他爹是又氣又恨。
「裴叔,你帶小子亭到一邊去避避,免得等會動手打起來,蒼龍幫的人傷了小子亭就糟了。」石寒靖道。
「是!」裴叔應道,「公子,我們到那邊去避一避吧!」
裴叔想帶杜子亭到另一旁去,他知道石寒靖這麼做是想保護杜子亭,可是他卻見到杜子亭板起了臉,正瞪著他那前來的爹杜清松。
「我不去,裴叔叔,你別管我。」他斷然的拒絕,因為對他爹的做為有著生氣及羞恥,所以他認為他沒有理由要對這種人避不見面。
杜子亭的拒絕讓裴叔看著他家少爺的意思,一個眼神的,他即退到一邊去了。
「小子亭,我知道你很生氣你爹的一些做法,如果你現在還不想面對他,沒關係,我會幫你。」石寒靖道,心底也是埋怨杜清松在得意前為什麼不先想想杜子亭的感受。
「我一直想問他一些事情,現在問總比我一直放在心底不敢問來的好。」他道,他爹那臉上得意的笑看的好刺眼。
「喔,是這樣嗎?」石寒靖思吟著,且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危險,轉而交代道,「小心點,別談太久,因為這地方不安全。」
杜子亭順著他的目光落去,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好,我知道。」
「還有,不准哭,我看了會難過。」他知道杜子亭愛哭,怕他講不到幾句話那淚又掉下來,這又會讓他心疼的。
「喂--」這話讓杜子亭大叫道:「誰要哭?我現在很生氣,很生氣你知不知道!?」
「呵呵呵……」石寒靖笑了笑,點點首,要他去吧!
「哼!」怪石寒靖多想的輕哼著,一個快步,懷著忿怒不滿的離開石寒靖,走向他爹杜清松。
在見到他爹那笑的好虛偽及做作的想迎上他的身前,他止步,且不客氣的問道:「你是來看我的嗎?」
一愣!杜子亭的改變讓杜清松愣了會,不過他很快的將眼前的小兒子給打量了一番,也繼續適才的慈祥,「子亭,半年不見,看你過的好,爹也就放心了,爹真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若是早知道你和石公子也來到了四川的青雲山莊,爹上莊拜訪那天一定見見你。」
他道著時還不時瞧了瞧不遠處的石寒靖,就見那石寒靖是冷著一張臉,不若在杭州初次見面那般的客氣。
「現在你見到了,有什麼事嗎?」他好討厭他爹此時的笑,好虛偽好假,在家時從不曾這樣對他親顏過。
「石公子對你很好,對吧?看你這樣,爹就放心了。」他試探性的問著,當然杜子亭的改變讓他訝異,也驚覺他已經不是那個軟弱的小兒子了。
「哼!」這話讓杜子亭輕哼。
「怎麼?難道不是?」那輕哼讓杜清松緊張,就怕是石寒靖不要了他家兒子,這怎麼行!
「如果我說石寒靖要送我回杭州了,你會怎麼樣?」他問,果真是見到他爹神情的緊張。
「這可萬萬不能,子亭,你千萬別讓石公子這麼做,懂嗎?」杜清松靠近杜子亭的身側低下語氣的交代著,就怕到手半年的附勢就這麼飛了。
「他要這麼做,我拿什麼理由要他不行?」他退了一兩步,連親近也不肯。
「能待著就別走,知道嗎?」杜子亭的疏離態度讓他臉上的虛笑不見了,交代中的口氣中有著不容抗拒。
這話讓杜子亭皺起眉,是生氣,「你把我當什麼?」
杜清松見杜子亭語氣裡有著生氣,就怕他那話是真的,突然一個近身的靠向杜子亭,手卻是那麼一抓的抓住杜子亭的手腕,抓的力道讓人不敢領教,「為了爹、為了天劍門,照爹的話去做懂嗎?」
杜子亭臉色沈了沈,動手想扯開他爹的桎梏,「爹,你放手,弄痛我了。」
「爹的話懂了嗎?」他不容杜子亭抗拒的命令著。
「不懂!」杜子亭生氣的低喊道。
「你…」杜清松生氣,這個不曾反抗他的兒子,不應該不聽話的。
「爹,你把我當什麼?當時你問也不問的就將我推出去,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他生氣的告訴。
「石寒靖的家世你不會不知道,石家堡是多少人想追求的武林巨擘,有了這層關係,爹在武道上的名聲也能提昇,只要你殷勤一點,他不會嫌棄你的。」在他認為,一個軟弱的小兒子能換來一個石家堡,那是很值得的事。
「就因為這點,所以你認為我可以送人?」杜子亭氣的大叫,在他為他的這種想法感到羞恥時,卻又聽著他大言不慚的論調,他覺得他爹給他的已經不只是一種傷害,而是一個難以抹去的創傷。
「子亭…」他想制止杜子亭的激動反應,可是他忘了眼前的已經不再是他以為的軟弱小兒。
「我是你兒子,不是用來送用來賣的!」想扯掉他手上的桎梏,卻演變成兩人的拉扯。
「子亭,聽爹說!」他低吼著,這果然壓下杜子亭那激動的怒氣,只是沒想到他這兒子已經會反抗他了,看著他那張秀氣的臉,長得多像他娘啊,看他眼中盤著水氣,這才驚覺這兒子不諳武,他的緊握定是讓他痛的難過,他趕緊的放開了桎住他的手。
杜子亭收回被抓痛的手,難過的眨著眼,且又吸了幾口氣的才道:「你這樣對我,我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好說。」
「我看得出來石公子對你很不錯。」杜清松突然轉了個話題,大概是怕再讓杜子亭的反應激動會引來石寒靖出面。
杜子亭努力平復著自己,對他爹的話也不回應,因為沒必要。
「你不要不否認,他敢在大庭廣眾下那樣對你,你們的互動爹不是沒看到,跟著他總比待在家的好。」
「哼!」這話引來杜子亭輕哼。
「子亭,聽爹的話,好好的待在石寒靖的身邊,這對你、對爹都好。」他一臉曉以大義似的說著。
這話讓杜子亭怒視著他爹半響,講來講去都只是為了自己好,今天如果是個無惡不做的惡賊將他討了去,他爹一定也會先衡量對方家世再決定要不要將他送人,一想到這,他無言也無語了,有的只有滿腔的忿慨。
「子亭,爹的話可都記住了。」杜清松低聲問道,由杜子亭的眼神,他可以知道他的忿怒,可是他不在乎,因為只要一想到許多友人同好因他攀上石家堡這層關係而對他更加敬重時,那種好不得意的虛榮心就讓人感到驕傲自滿,他抗拒不了那種甜美的滋味。
「嗯…」怕兒子沒聽住他話的又想再次確認交代。
杜子亭慢慢的收下他的怒視不滿,最後他用著他認為已經很平靜的口氣道:「爹,很多話可以不用再說了,我也不想再聽,只要你過得高興,那就好。」他想,他不會再為這個人掉下一滴淚,因為不值得。
他轉身離去,不帶一絲眷戀不捨。
杜清松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即使知道失去了小兒子杜子亭,但是攀強附勢實在迷人,也讓人在飽嚐甜頭後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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