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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20 10:17:17| 人氣243| 回應0 | 下一篇

看《花事未了》喚起的“第二性”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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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花事未了》喚起的“第二性”觀念 

沈銳亨


    宋代王淇一首《春暮遊小園》詩云:“開到茶蘼花事了,絲絲夭棘出莓牆”,此後人們便以“花事”的茂盛凋零借代為人間愛情的離合聚散,憑花寄意之餘,亦書寫出人世情感的喜樂無常,是故,甫與友人一起欣賞曉角劇社的話劇《花事未了》時,不期然增添上幾分感性的思緒。《花》劇講述性格內向的包租婆花子開了一間專門收容受到感情傷害的單身女性,並命其名為“單身女館”,當中四位租客因不同的原因寄身於“女館”,各人不同的愛情觀一方面互相抵牾,另一方面又表現出現代女性在愛情世界裡追求的態度,最終花子與四人在相同的單身處境下相互體諒、扶持,逐漸走出各自情感的低谷,重拾女性自主生活的趣味。

 

    《花事未了》沒有精緻的舞台佈置,亦沒有舒適的觀賞場地,成功的演出全憑台上各演員的誠意和心思。花子在話劇第一幕的燈旁獨白,令筆者聽到油然動容──在黯黑的舞台裡隱隱透出紗布後寫著小說的花子,旁邊的收音機呼應地廣播著她內裡隱含的心聲,這一剎的畫面讓觀眾清醒地投入到自己過去的夢裡,在理清個人情感的時候,燈光也把我們由回憶帶到舞台上的故事裡。在單身女館的四位租客中,不論是憧憬童話愛情的阿圓、或漠視世俗眼光的阿一、還是在愛情中表現直率真摯的阿乙、抑或是大情大聖的阿Sam、以及獨自默默承受的花子,其實各自都訴說出一種愛情觀,但在現實裡各人又為自身的愛情觀而受到傷害。可以說,上述的五種愛情價值觀包含了眼下不少女性對愛情的態度,所以《花》劇可視為現代女性在愛情中的話語聲音,然而這些聲音在話劇中都是指向鬱鬱自憐的情感世界,在話劇中有一段以肢體語言呈現出女性因愛情世界的苦困而帶來的肉體與精神上的折磨,雖然話劇的結局以五位女性重拾生活的快樂作收尾,但並沒有為女性如何追求幸福理清一條道路出來,亦未有把焦點聚於各人感情心理的微妙變化,只讓觀眾有感於女性在現實愛情中的苦澀,確為有些可惜。

 

    近代法國的哲學家西蒙波娃提倡的“第二性”意識觀念,從目的因來說就是要為長期在不同處境世界下的女性爭取表現其性別地位的話語權,亦重新喚起女性對追求幸福的思考。這種挑戰傳統權威的意識也許就是《花事未了》中各個角色想要找到的精神出口。女性的身份在生活中長期處於被動的角色,這個現象默認了男性作為主導思想的位置,人文社會的普遍觀念很自然地引申至男女的愛情之中;女性對幸福的追求亦要倚靠於男性,愛情中兩性相處的情感快樂大多是出於男性的私心,即是男性對愛情的忠誠與愛護就是女性幸福的源泉,倘若男性對女方或者兩人的愛情三心兩意,那麼女性在愛情中的幸福就會被徹底地收回,這種愛情的模式是傳統過去以至現至仍還是主流的男女關係模式,不難看出這種愛情模式下的女性似乎是一種附屬品,以男性的情感意志而存在。故此,西蒙波娃的“第二性”觀念就是要喚起女性重新掌握自己生命中的主體意志,以經濟的獨立、自我地位提昇等方法脫離男性主導的默然觀念,這種思想接近於現在社會常常掛在嘴邊的女性主義所代表的義理。因此在《花事未了》中各個角色不同的愛情觀,倘若都能以女性作為主體出發,那麼儘管是相同的愛情觀,亦有自己所主宰的情感世界,並不需要躲居於“單身女館”之中。小品話劇所隱藏沒有說明的就是“第二性”觀念在愛情世界中的喚起,進而涉及到男女平等這些尖銳的意識問題;女性不單止要自主個人的生活,這一步的踏出亦代表了女性能自主個人的情感,活出另一番生活的姿趣,如此看來,“花事”的確未了,因為女性確實“可愛”。

 

 

 刊於《澳門日報》文化演藝版,2010年5月13日

台長: Sam 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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