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戰爭與自由
【 明音 Ver. 】
『 追求自由自在的感覺，
正如第一次和妳見面，
不明所意，只因喜歡。
感覺身體好像長出翅膀，雙腳不沾地。 』
每當我小時候對篠田大人說，
「 感謝妳從人口販子的大籠買了我出來，還我自由。」
篠田大人都輕描淡寫說：
「 其實所謂外面世界，其實都是在如蛋殼大籠裡，
自由不自由，人們只是自圓其說。」
篠田大人是一個我所遇到的人之中，最聰明一位。
不是因為她是我的主子，
而是聰明的人內心通常都是孤獨，
總覺得世上不完滿，但卻喜怒不形於色。
她就是一個親人死掉，雙瞳裡充滿悲傷，但還能微笑的的人。
在她爺爺死時候，她在花圃一邊澆水一面對我說：
「 真正自由，是當妳遇到妳所愛的人的時候 」
完全攪不懂篠田大人說什麼......
而身為一位南方霸主，除了喜歡說些似是而非道理，
卻只顧種花，也是其中莫名奇妙之處，
在她莊園，她也養了三千隻鳥兒。
也許是我喜歡自家主子的其中原因之一。
北方戰爭加劇，
篠田大人命我去收取情報。
她說情報就像植物的根，越多越好。
即使我曾經經歷過社會最黑暗地方，
本性如何樂觀，
....但我也受不了戰爭可怕。
我在鳳兒（巨鳥）上，用三個月時間觀察和分析戰場。
天狼國成千上萬戰士日以繼夜攻打我國北方城牆。
到底對他們來說戰爭有什麼益處？
有次看見我國一位騎士，在一瞬間就殺了一千人。
血腥味道從風飄搖，我差點想吐出來。
無論那方的戰士，在場上生命比泥更便宜，但他們在家鄉的家人朋友視他們最寶貴.....
一想到這，差一點就哭了出來。
稍不留神鳳兒受到攻擊的牽連，不得不臨時降落。
正正降落那位一騎當千的騎士前。
她在哭.......
淚流不止，雙眼空洞得如失去靈魂。
她看到我，就立即衝過來。
我低下頭抱著鳳兒全身發抖，怕她傷害我們。
直到感到她輕輕拉著我的袖子，我才夠膽睜開眼睛。
「 帶我走....」
「 ...... 」
不是命令，是請求。
近距離看著她像小犬般哀求的臉，一點殺氣也沒有。
而且還算有點俊美...
背著北斗七星方向。
和她一起乘著鳳兒逃向南方，
她訴說在這數月，天天如陷入地獄中，
已經厭倦了戰爭，但無奈雙手己經沾滿了血。
「 不，幸而妳還有顆仁慈的心，一切不會太遲 」
我把手蓋在她抱著我腰的手。
「 謝謝妳」
她從後座把我緊緊抱入懷，把頭埋到我的肩上。
我笑笑往後吻了她的面。
「 我叫珠理， 妳叫什麼名字？」
「 明...音......... 」
我們吻著的時候，我衷心希望鳳兒別飛得那麼快。
她溫柔解開我的衣領，把我的長髮撥到前面，
輕輕含著我耳垂，再向下吻著我頸背與肩。
微涼的風勢與如火的烙吻成了對比，
很害怕同時，又帶著期持。
就像去了一片從來沒去過的地方的心情般。
不能自拔地享受其中自由和歡愉。
一直給她從後穿過來的手按撫著，
有種被愛安全感…………
篠田大人第一次引領我飛行時，
她說害怕感覺只因失去愛，
有愛的人不會懼怕．．．．．
「可以...進去了嗎 」
我緊抱著她的左手，勉強地微微點頭。
「忍一下，就會感到舒服。」
不斷在我耳邊溫柔地哄我，我像聽了動聽音樂沒法拒絕般迎合著她。
「 如果想為我打氣，就喊我的名字。 」
她嘴角上揚微笑起來，相信她終於放鬆心情。
原本撥弄的右手，開始慢慢進入我體內。
直到她的兩根手指完全沒入，
我已經忘了那次喊了她的名字多少篇，
但我不會忘記她完事後說了喜歡我，
及兩人依靠著時的心跳聲。
在餘下飛行時間，我讓她抱著我，感受她一分一秒，不分開的彼此。
她的不安，就由我全部接收好了。
回到南方,
篠田大人還是十年如一日照顧花兒，
只是身邊多了個小鬼。
「 妳好，我叫花音，會幫篠田大人好好照顧花兒的！ 請多多指教 」
一隻略懂人情世顧的早熟蘿莉，
我有一種被取代的感覺．．．．
篠田大人沒和我說上一句，就看著我身後的珠理。
「 歡迎來到南方，我是篠田，既然是明音的朋友，待我一回兒帶妳參觀莊園，先回本府休息吧 」
「 謝謝，篠田候爵，我早聽聞過關於候爵的事，妳的莊園真的很美 」
花音帶了珠理回府，
正當我想跟上前，篠田大人一手抓著我。
「 喂，明音，妳老實回答我，和她苟合了嗎？ 」
「 篠田大人 ．．．．」
「 兩個偷吃不抺嘴的孩子，頸子有吻痕也沒發覺嗎？
她是西方霸主松井伯爵的親妹妹，松井珠理奈，你這樣隨意和她未滿16歲的妹妺發生關係？ 」
大人指著我的頸子，我害羞地拉高衣領。
「 不會吧．．．．（還是小孩？） 」
雖然有點點後悔和這孩子發生關係。
但相比將未成年的孩子送上戰場的人更加可恥吧。
「 最好送她回西方，而且要向伯爵謝罪。」
「 篠田大人 ．．．．有了花音就完全不理我死活了 QAQ」
「 笨鳥，我有多疼妳，妳有天會明白 」
大人撫了我頭頂一下。
「 大人．．．．」
「 松井家是連國王也忌三分的，未攪大事情之前，先自首。
我可不想伯爵攻打過來南方，聽說她不是人，是個很．可．怕．的吸血鬼 ～～」
「 嗚．．．．．．．」
見大人扮著魔鬼，我立即向著候爵府逃跑。
回頭看見大人調皮地單著眼，
其實以大人聰明，什麼神、魔、妖，她一定能治到，相信大人這樣說一定有其原因。
所以...
「珠理，可以帶我去一下西方玩耍嗎」
「西方是我出世地方，我很熟的，雖然我想去東方，但如果明音想去西方的話也可以」
兩天後，就出發。
出發前，還是到花圃向大人道別．．．
「 明音，你覺得植物聰明些還是動物聰明？」
「 ．．．．．」
「 植物的種子會一直等待合適地方才萠芽，而動物的孩子由出身就要不停對抗惡劣的世界。」
「大人的意思．．．．？」
「明音，是時候長大了」
大人在她心愛花甫裡，摘了支藍玫瑰按放於盒子給我，命我奉送給松井伯爵。
聽說藍玫瑰是近乎不可能種出來，是每天要用憂傷的淚來澆花．．．．
我才驚醒，這麼多年，我不但沒為過大人分憂，
反而是我這侍從常常闖禍，令大人憂心就是……
乘著鳳兒。
看著漸漸變得渺小的大人，不小心哭了出來。
珠理就像小犬，輕輕吻了我眼角．．．
從高空看西方盤地實在很特別，
和中土相連的地方是連綿的高山，嚴如天然屏障。
遠望山上岩石是赤紅色，陷處是個深綠色森林，
森中有一個波平如境的湖，倒影著天空的白雲。
直到山下伴著居民的河流，河道上有條橋，而盡處是個閃閃生輝瀑布。
不得不驚訝，就像神的精製的藝術品。
如果我真是一頭鳥，一定會在這樣築巢。
不論人們說地靈人潔，人潔地靈。
這裡也不像有吸血鬼的地方。
『 到底珠理姐姐是怎樣的人？ 』
伯爵的城堡，依山而建，既高貴又壯麗。
珠理帶我參觀一圈，各處走一走已經半天。
可惜也不見她姐姐蹤影中。
直到晚上，
「 明音，我不想一個人睡．．． 」
珠理把我拉入房，更順勢把我壓到床上。
「 不可以...珠理，要等妳長大一點才可以再做這事。」
我托著幼獅的臉蛋，不讓她親下來
「 少氣．．．」
（（ 砰！！！！！！！！！！！！！））
珠理房間的門口給人一腳踢開，
嚇得我無法動彈，
但珠理卻處之泰然地下床。
「 珠理，妳怎可以不留半句就在戰線逃走！」
聲音主人是個文弱少女，應該和我同齡，雖然在生氣，但不難發現是個美人。
「 姐姐，我才不想和父親大人一樣，每天殺人和等人來殺，最終戰死沙場 」
「 妳怎可以這樣說！這是保家衛國的責任，妳這樣說就像個懦夫 」
「 我是懦夫？ 姐沒上過戰場怎知道戰爭的可怕 」
「 我當然想知道，但我要看守我們的家 」
「 這只是妳家，不是我家，父母把所有東西只留給妳一個 」
「 珠理！ 父母所改名字“珠”和“玲”，視我倆是瑰寶，是同等的重要的 」
「 我一出生不久他們就死去，只有姐姐能夠感受他們的愛，根本一點也公平 」
「珠理根本不明白我有多疼妳，不知道妳失蹤時我有多擔心，
要是妳要公平就和妳交換，明天開始，我就代妳上戰線，家裡的事由妳管！」
「成交！」
珠理的姐姐看了有點衣衫不整臥在床上的我一眼
「 難怪秋元覺得我是這種人！」
說畢就氣沖沖離開，
不太明白她所說的什麼意思。
但看到的是一個討人關心、怕寂寞的妹妹，
及一個為了妹妹而堅強的姐姐。
才沒看見什麼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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