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話〕 血源與妖魔
【 ぱるる Ver.】
我一直相信,所謂非人類的生物,
其實他們只是將非同族的人妖魔化。
所以妖魔一樣是血脈維繫者,
和我們邪魔獵人,或者族人一樣同出一轍。
就如馬車拉出兩行平行線,
我們彼此嗅出對方的存在。
森 總是對我說,我們不是平行線,而是天生對立的。
直到 森離開我的時候,我才真正明白這個道理。
「 吃吃吃…」
令人反胃咳笑聲令我鎖著眉,
我和 大場披星戴月一直追著“他”到北方。
結果到了一個全是松柏的樹林,就追不上他,
連他半個腳掌印也找不到。
「 切! …………
我們先休息一下,反正也被甩掉。」
滿面認真的大場踢了一下路邊石頭,看著喘氣的我說。
她還是不先喝一口水,就讓水囊給我。
但這看似禮貌舉動,每一次令我都感到不好意思。
「 為什麼大自然總是保護“他們” ?」
「 靜一靜...」
大場立即緊張蓋上我的嘴巴。
「……」
原來是馬蹄聲,和人聲。
大場才鬆一口氣。
大場,天生能感應地面磁場,對於地區出現反常力量很敏感。
而我天生能感應生物的血,
除此之外,我們都是正常人。
指原:「 大島公爵,令人想不通呢 …… 」
高城:「 指原,我們還是回去好了,我很擔心橫山... 」
指原:「 高城,但我們答應了公爵...孤立松井伯爵 」
高城:「 大可以反悔,指原其實也很擔心橫山就是,北原、仁藤都這樣想嗎? 」
北原:「 但傳說大島公爵是神和人所生的混血兒 …… 如果是真的,我們應該聽從她,還是去救一個吸血鬼伯爵? 」
仁藤:「 我們投票決定吧 」
高城:「 二對二 」
「…… 」
就當那班人不知討論什麼的時候,
那嗜殺的惡魔就乘機襲擊她們。
『 實在太好了,他們攻擊目標時最易露出弱點,就是這時候 』
對於狼人的血非常敏感的我,一早就知道“他”的位置。
發了兩支用銀造的十字箭,貫穿了“他”的雙腿,
正當我上前想補上一刀的時候。
大場卻擋著我,一劍貫穿了“他”的心臟,殺了“他”。
我瞄了“他”的手臂,沒有紋身,看來“他”不是殺死 森的那一頭。
『 不要那麼快給我遇上你,要不是什麼義意也沒有。』
指原:「 唉,,,妳們是誰 ?」
剛剛那個嚇得只懂用戰扇掩面的人詢問我們。
我:「 邪鬼獵人 」
北原:「 獵人?妳們只是小孩 」
大場:「 妳懂什麼! 」
大場一給人看輕就是這樣……
我:「 你們不會見到太多年老的獵人, 這點對於你們這些出常入戰場的貴族應該會明白。 」
我按著大場的肩,保持笑容及輕鬆語氣向她們解釋。
我看到她們身上流著貴族的血。
高城:「 唔,我認得那新月的標誌,妳們是跟隨 月主教的。 」
我:「是的 」
那剛剛不發一話就提出大劍迎擊的騎士,好像叫高城的,微笑向我說話。
由於她很有禮貌,我也好好點頭示意。
大場:「 我們很遠一直追趕他們到這裡,總算解決了”他“」
指原:「 而我們一夥正在戰線退守中土,要不要我們載妳們回去?」
仁藤:「 等一等指原,我們還未決定」
指原:「 這裡那麼危險,還是快點回家比較好…… 仁藤 T ^ T 我們走吧……」
我:「 我剛剛聽到很有趣的東西,妳們說北方有吸血鬼? 」
北原:「 那只是傳說,松井伯爵繼承背叛之血的純吸血鬼家族,
但我們一夥打仗的同伴,都親目擊她是一個晝伏夜出,刀槍不入,雙瞳發紅的“人”。」
大場:「 那麼我和ぱるる 就向北方證實一下」
『 為什麼所有事情總是是大場決定?雖然我也想去看一下吸血鬼的血 』
高城:「 那,妳們用我的馬好了 」
高城讓了她的馬給我們,之後上了同伴北原的馬上。
這人真好,和她家紋一樣,月光石,柔和的希望。
我:「 高城騎士,謝謝妳,或者我們回程時還給妳 」
高城:「 不用了,妳大概不會估到我住在那兒 」
我:「 高城騎士大概住在南面一個大島上 」
高城:「 很利害,妳如何得知 ???」
北原:「 嘩,高城真好人,那麼慷慨,牠可是妳愛驅喔!」
高城:「 北原,妳吃醋嗎? 我只想有機會和妳一起坐,這樣聊天比較方便,多多指教... 」
高城笑得很爽快就離開……
我看見高城體內血源,這是南方貴族的血,和 森同一個祖先。
難怪覺得高城的高度和笑容和她(正經時)有點像……
但我懷念黏著她時,她尷尬又曳曳的笑容。
『 為什麼一想起妳,我心就這麼痛... 』
我:「 大場,看什麼?我面上穢了?」
大場:「 不,ぱるる 妳這張臉,真的得到不少好處呢 」
我:「 這算什麼意思 」
大場:「 沒什麼意思,我們起行吧 」
我:「 不,我攪不懂,大場妳到底很討厭我,還是喜歡我!?」
我是笑著提問的,
可是大場瞪大雙眼看著我,好像很生氣,面也紅了,卻不作聲。
『 我們自少認識三人,同時跟隨月主教,
雖然喜好不同,但本性很接近,也是積極不服輸的人,
本來我以為大家能成為最好同伴或者朋友
但一直以來,為什麼總有種距離感……? 』
大場 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伸手拉我上馬。
高城的純白色馬不用看血源,都感到牠很優良,不但跑得快而且很穩定。
應該一早問一下這白馬的名字。
大場時感到有“異常”的力量在某一個位置,
大場:「 有別於人狼感覺 」
懷著又緊張我們一直奔馳,
我們沿著地勢接近海邊。
我:「 我們正向著斷崖方向 」
大場:「 那裡下面不會有“人”吧!? 但我的確感到強大的力量 」
我:「 大場,我們還是不要去好了...」
我們就在戰場附近,
最令我驚訝不是戰爭場面,
而是,天狼軍的士兵......
『 為什麼,體內會有少量狼人的血?』
大場:「 ぱるる,難道妳發覺些什麼? 」
我:「 大場!」
我們差一點就被如雨般射過來的箭擊中了,
同時也給白馬狠狠拋到地上。
大場:「 ぱるる! 妳沒事吧 」
我:「我沒事,受傷的可是你」
在落地的一刻,大場緊緊抱著我,
結果她撞傷了手,流了些血。
『 大場的血,我看過不少,
如果溯源的話,其實她有皇室血統,但我明白這是她私穩,所以我從來都說過半句』
來不及幫她包紮,我們國家的將領開始退敗到斷崖,
即是天狼士兵也開始接近我們。
看來情況相當不妙。
大場:「 我會擋住他們的, ぱるる,妳騎著白馬先走吧! 」
我:「 絕對不要!」
大場:「 妳覺走吧,我和森 在“救贖之樹”下發誓過,
我們有幸生存的那一個,就必需負責保護妳,所以... 」
我:「 等一等,我從來沒說過需要別人保護, 妳,妳們太自以為是! 」
我一巴扇下去,這是我一生人對朋友最無禮的事。
但我實在....
「 ......」
正當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卻在不遠處看見一個很熟“人”影。
『 是“他”! 殺死 森的兇手 !』
那個有紋身的半人半狼!
我不理會大場就直接狂奔上去,手上十字弓也同時舉起。
正當我想扣下板一刻,
有個年輕騎士從天空跳下來,
在我前方,
她一擊必殺地將方圓百里天狼兵擊倒。
嚇得我目定口呆。
『 太誇張了吧..... 』
還清楚看到天上有個人在巨鳥上,她拋下一枝藍玫瑰,
當藍玫瑰接觸地面,就形成了一個近乎密不透風的巨大植物牆。
我:「 等一等 , 殺死 森的兇手!」
我大打力打著植物牆,沒想過蔓藤類植物如此硬如鋼鐵。
大場:「 算吧...我們終有天找到“他”」
追上來大場握著我搥傷了的右手搖搖頭,
之後用另一隻手的姆指抺走我眼角的淚水。
我才初次感到大場的溫柔,這次和 森的承諾無關的。
珠理:「 中西! 姐姐在那?為什麼不見她? 」
中西:「 回珠理大人,伯爵大人掉了落斷崖... 」
珠理:「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什麼! 為啥? 」
山本:「 對不起,這是意外 (合十)」
高柳:「 伯爵大人之前只顧在書房處理文件,忘了帶篠田大人的藍玫瑰,
這藍色植物牆大概可以撐二、三個月 」
珠理:「 明音,我們先不管戰爭,覺想法子救姐姐吧 」
宮澤:「 都掉下去,大概沒命吧,還有什麼法子? 」
高柳和中西用盡力拉著想打人的珠理。
橫山:「 我們用藤把兩、三個人吊下去救松井伯爵吧,覺得如何?」
橫山沒有任何表情,只呆了兩秒,之後各人也拍手掌。
我:「 不如由我去吧,我不但輕,而且不高,會方便一點 」
反正大概兩、三個月才能找出那兇手,那之前,不如就到斷崖下面,看看是否有吸血鬼。
結果我和那剛剛從天而降的將士下去,
其它人就在上面放或者拉著藤蔓。
落到差不多到海面,才發覺下面有個很大山洞,
珠理:「 我叫珠理,未請教 」
我:「 我叫ぱるる 」
珠理:「名字那麼特別?妳不是本地人?」
正當我想回答她,她卻突然加快腳步。
前面正有個騎士呆呆坐在地上,手執長劍,而雙瞳充滿異色,那是比葡萄酒更紅的顏色。
如果我不是能夠看到人的血,我會覺得這麼沒人類氣息的她是一頭石膏像。
「 姐姐、姐姐? 沒事嗎? 我答應由紀姐姐好好帶妳回去 」
「 .....」
我舉起了十字弓,
可能殺意驚動了珠理的戰士警覺性。
「 妳到底是什麼人! 我早發覺妳不懷好意 」
「 我是邪鬼獵人 」
語畢,我放出了銀箭。
呼﹣
箭越過珠理的臉旁,擊中她身後的吉卜賽人====>的破衣服。
「 嘛,真可惜,還差一點呢,小妮子 」
「 妳是誰?」
「 我是奉大島公爵之命,幫松井伯爵一把的, chuyuu 」
(( ♪ ))
一段魔笛聲音,我和珠理也蓋起耳朵上來。
『 可惡,那是幻靈鎮魂曲 』
我最討厭這種毛骨悚然的音樂。
當能夠睜開眼睛時,
才發覺有人比我更怕這類音樂,珠理正怕得拉著我的袖子不放。
而且那吉卜賽人一下止就清失了,她是如何走的?
我:「 松井伯爵和妳血源一樣,果然是親姐姐。
我擁有這國家很普遍兼主要族裔血統,如假包換本地人。
可是妳和姐姐才不是本地人 」
珠理:「 ??? 」
我:「 妳兩人血源更原始,比我們血統有更遠歷史,
普通人有時未必解釋得到,單是用動物本能些微感覺。
也難怪別人認為妳們是非我族裔,妖怪什麼
但最奇怪是...怎樣看,你的血告訴我妳只有十五歲,
我從來看血什麼很少出錯...沒搞錯吧!?」
珠理:「 ぱるる...姐姐,這麼深東西我不懂,不如先把玲奈姐組救回去好嗎? 」
我:「 小心點,妳姐姐的腳骨折了,先用匕首固定她的腳 」
珠理:「 呃,謝謝妳 」
我和珠理抱起她姐姐, 兩人的頭差一點撞到。
我才認真看清不是她裡面,而是她外表。
『 長得很帥....
而且聲音可以這樣溫柔。』
我感到自己血流動很快,臉也點發燙,而且很想崖上面的人拉我們回去可以慢一點。
這種血源有種又危險又吸引的感覺...就像帶刺的玫瑰。
『 不行,森,我得先替妳報仇..... 才去研究她的血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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