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話 天使與誓言〕
【 小玲奈 Ver.】
註：因為某些原因，精神年齡和記憶只有十歲的玲奈。
的確，雖然城堡一如以住般熟識．．．．
自己房間角落還找到以前偷偷用小刀劃下自己高度的線．．．
有趣的是．．．那線已經比自己矮上一截。
『 還以為自己長得比別人慢．．．
總是覺得璃香子比自己高， 但現在好像高過她一點點 』
很快就適應手腳長了點的身體上變化，
但也意味自己不會再長高一點嗎!!!??
雖然感覺自己好像不同了，但媽媽卻不在。
而對老頭（父親大人）不在一點也沒所謂，反正老頭就是一直外出打杖。
但他們兩人知道我長大了嗎？
不懂得如何表達那種感覺，
為什麼感覺昨天還一起生活，今天就不見了。
而珠理．．．呢
一門之隔聽到珠理難過的聲音，已經不是拉著我手的四歲小女孩。
那位掩著我耳的女僕．．．
『 由紀．．．』
洗澡時發覺自己身上掛著不是紅蓮，而是一條木造的十字架。
背後刻了四個英文字。 ﹣ YUKI ﹣
YUKI ﹣ 由紀
好像很平凡的名字，卻牽動我小小情緒。
一個好想好想的人，但我記不起什麼，
像很重要卻很陌生，很寂寞喔．．．
我對著她嬉皮笑臉，努力掩飾自己的不安。
但她好像察覺了，對我等別溫柔。
即使我沒作聲走開了，她也沒半點生氣。
就像一位和雪一樣．．．
從天而降的天使．．．
在星羅棋布下，
不想長大，覺得自己只是銀河中其中不顯眼的一顆星。
嚴如沙漠的一夥沙粒。
看著媽媽的墓碑，放下一支白色的玫瑰。
跟本和媽媽所說．．．什麼要成為族中偉大的領袖．．．這一點．．我一點勇氣沒有。
但媽媽還是說：
「 要背上一群人努力，成為日後被歌誦的傳說，如果玲奈的話一定能做到。」
常以導師身份，用很溫柔一面，教我比課本更重要的東東．．．．
媽媽：「 要潔淨這世界，光靠刀劍是不夠的，所以玲奈要好好鍛鍊身心，改變世界 」
不能完全理解她所說的話．．．總之要努力學習吧。
雖然對我很嚴謹，
但亦代表花了最大愛心和最多時間在我身上，
將我所有都視作最寶貴。
我晃頭晃腦讓由紀牽著我的手，
她的手很暖，纖纖的手一點也不像女僕。
就算吃麵條時，我的左手還是不想離開她的右手。
但想到自己的手因為常常提劍而變得比較粗糙和硬幫幫，
就害怕對方討厭而鬆開手．．．．．
而她注意力卻在其它人的討論中，
卻沒太留意我已經疏開了手。
聽著、聽著咲子有點隱瞞的口吻，
而且提起月主教，媽媽說過她和月主教有過節的．．．
怎樣也行不通吧吧吧吧吧吧
『 很不想去．．．．．．』
轉過頭看著由紀，由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就是她，她不是單單長得漂亮的姐姐，
彎彎同時閃閃雙眼裡，卻同時流露著堅強與憐憫。
『 天使．．．．和聖經形容的一樣 』
但．．．心口有種很奇怪感覺．．． 又不清楚是什麼一回事。
所以才拉她的衣角，慚慚問一下她名字，任性要求她一起睡。
但腦袋還是沒有答案。
腦袋轉太多，強裝笑容的臉也很累，
手腳也很重重的，我太努力練劍嗎？
舒適的床鋪，還是牽著由紀的手，
安全感令我很快就睡著。
『 媽媽 ．．．．
別離開好嗎？我很想念妳．．．．我會乖的了．．．．
不想一個人．．．』
心抽得緊，很難過。
卻感到突然被人用手臂抱入懷，暖暖的。
由紀：「 沒事的 」
一邊在我耳邊哄我，悲傷的感覺被那聲音緩和了。
待我不再哭，抽泣中慢慢醒了，她就在我肩上輕輕咬了一口。
由紀：「 主人，哭得鼻子和臉都紅紅的，和蘋果一樣的呢！令人很想咬一下 」
不知為什麼，我反而覺得很有趣，像在玩遊戲什麼。
『 發覺璃香子離開了．．．床上只有我和由紀 』
我：「 哈哈哈，我也要咬 」
我捉著她的手，作勢咬她，她卻沒意思抽回。
這樣才不好玩嘛，我改變了咬她主意。
改為輕輕吻了她的手背。
反而這次她很害羞地想立即抽回手，
但我卻用力拉著她的手吻了一下。
我：「 這是騎士對女士的禮儀，哈哈哈 」
由紀：「 這位又哭又笑的傻氣騎士乖乖休息好嗎 ？ 」
這位和我玩的大姐姐由紀，用衣角輕輕抺去我眼角淚水。
回想起每次不想練劍偷偷躲在一角哭的時候，媽媽都這樣溫柔幫我抺去眼淚．．．．
媽媽：「玲奈知道練劍目的是什麼？ 就是鍛鍊意志，去保護一些重要東西。
當妳真的失去一些重要時，到時哭也沒用，知道嗎？」
我：『 我有努力練劍喔．．．那為什麼我還是失去妳，媽媽 ？ 』
寂寞的感覺再湧上胸口．．．
我隨意牽著大姐姐的手打算再入睡，她的手和我和手大小差不多呢，
手心卻很溫暖，又有種富家大小姐的柔軟感。
我：「 由紀．．．不像女僕．．．妳是什麼人？ 」
由紀：「 嗯．．．但我的確是主人的女僕，我還有契約在妳書房 」
她用食指輕輕點了我鼻尖，我立即臉上有潮熱起來．．．
我：「 ．．．．．．我們．．今天才見面？」
由紀：「 不是，我第一次見主人時，主人是個色色的騎士，哈哈哈 」
雖然我沒有印象，也不知道什麼“色色的”，但大姐姐笑得很可愛。
我：「 啊．．由紀．．． 晚安 」
由紀：「 晚安，主人 」
不知道為什麼很害羞，就背著大姐姐睡，才閉上眼，卻感她從後抱著我睡。
由紀：「 雖然發生不尋常的事，但平安回來就好了 」
暖暖聲線在我耳邊纏繞著我，這次心跳得很強烈，
『 平安回來．．．．這根本是平時媽媽向父親大人說的話！！！！ 』
她這樣疼我，令我感到不好意思．．．．
很想知道自己失去了那些記憶．．．
和大姐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媽媽要我獨立，從來沒被人抱過我睡，
第一次這樣給別人抱著睡，有點不習慣．．．
她身上香氣包圍著我，軟綿綿身體好像躺在天空上雲，感覺很舒適，
想一下．．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由紀：「 主人，起身吧，換好衣服上了馬車後再睡吧 」
大姐姐撫著我的頭，被打開窗簾透了強烈的光線．．．我討厭太陽．．．．
而且被人吵醒超不爽。
我：「．．．．． 很刺眼．．．嗚嗚嗚．．．」
由紀：「 抱歉．．．我先拉回，但主人要起身換衣服喔 」
對於我的小投訴，大姐姐還是笑著，轉頭強將衣服塞入我懷裡。
完全想不到大姐姐想什麼。
很久沒在大陽底下，
我有點暈眩．．．．．．．
就這樣在後園撞上一個少女。
珠理：「 玲奈姐姐，我係珠理，我會去一下南方篠田候爵那裡，問一戰爭的對策。
．．．順便．．．．向明音．．訂婚 ．．．姐姐不會反對吧？ 」
我：「 珠理？ 妳今年幾歲了？」
眼前那個稱做珠理少女還比我高一點，但我還是認得她陽光的笑容。
我是極度討厭陽光，除了珠理。
珠理：「 我15．．．．嘛，所以是訂婚不是結婚．．．
我才會過組姐頭，不如等姐姐先結婚吧。」
我：「 訂婚是什麼？和誰？」
珠理：「 哈哈，結婚指兩個人承諾之後一直愛對方，和對方一起生活，訂婚就是先告訴其他人自己將會結婚。
而．．．．．姐姐當然是和由紀姐姐結婚。哈哈哈；1
我：「 我．．喜歡．．．由紀嗎？」（小聲）
珠理：「 我看就是了 」
『 媽的．．． 我真的不知道 』
很討厭，我被珠理摸著頭，被自己妹妹摸著頭
感覺好像被她看輕了。
珠理走向一個女孩子身邊，那女孩禮貌向我點頭示意。
很快又轉向珠理甜甜的笑了。
兩人雙視之後，珠理就親了女孩，嘴對上嘴那種。
感覺很害羞．．．．
我用手掩著臉，卻又再指間偷看了。
那個一定就是珠理剛剛提到要訂婚的明音了，
因為兩人都是開朗的人，所以互相吸引嗎？
喜歡一個人，是怎樣？
我不清楚。
但有一點很清楚，就是那甜甜的笑．．．．
『 想起．．．由紀，她昨晚甜甜的笑．．．』
由紀：「 主人，要上馬車了．．．．咲子小姐．．她．．．」
我不等她說完，就拉著她的手到了後園，直到前面出現一棵百年老樹。
我：「 上來吧．．．．」
由紀：「 ．可是．． 我們要出發了 」
我：「 我有東西想出發前給由紀看．．．． 」
由紀：「 其實我小時候也偷偷爬過樹 」
我伸出手拉她上來，但她卻不是弱質纖纖的女孩。
她吐吐舌頭，原來她比我更跳皮。
在一朶朶雪白的雲下，樹上視野更遼遠。
我們各自坐到兩側粗壯樹枝上，我踢著腳，
由紀：「 嗨．．．．．．．．！你好嗎？ 」
而她就在心呼吸叫了一聲。
由紀：「 這裡風景真的很美麗 」
我：「 看著山下城鎮，我就感到自己很渺小很渺小。」
由紀：「 怎會？ 主人，可是整個城鎮的霸主 」
由紀側側托著頭，定眼看著我。
我：「 雖然我還小．．．但我會全力守護它 ．．．．包括由紀．．．」
我掏出掛在頸子上的木造十字架，剛好和山下小教堂標誌重疊起來。
由紀：「 傻瓜．．．．」
我：「 我們．．．永遠一起好嗎？ 」
由紀：「 由紀永遠陪著主人的 」
我：「 ．．．不是．．．主僕那種．．．．」
由紀：「 吶．．．妳想的是那種．．．．．也可以．．．．難得小玲奈比玲奈更直接．．更直率．．．．」
『 那是誇獎我嗎？ 』
我把之前綁在我受傷的腿上匕首，因為很精巧所以放到腰間。
拔出來在樹幹刻上了：
YUKI † RENA
就在刻完之際，突然樹上開滿了白色的花，
這不可思議的情況令我看得著迷，在我出生以來也沒有看過這樹開花。
可是熾熱陽光令我感到眩暈．．．．
由紀：「 喂！ 小心！！！！！！！！！」
電光火石之間由紀拉著我，但是我們已經失去重心。
我用力抱著由紀，在下秒就和泥土接觸，運用了和我連成一體的紅蓮力量。
紅蓮使我們一點傷也沒有，最後跪坐在草地上。
﹣啪 ﹣
由紀毫不留情扇了我一巴。
「 ．．．．」
我眼睛充上了霧氣，不是因為臉上痛楚。
而是想起好像有一個人，曾經在湖上也用了同樣力度扇了我一巴。
她看見我想哭的樣子，慢慢收起了怒意。
由紀：「 呃．．．抱歉．．．．嚇親妳．．．我太緊張了．．．．因為主人不夠睡吧！？．．
是我沒有阻止主人爬樹．．．沒受傷了嗎？ 那麼不小心，如果妳再受傷了怎辦！ 」
還以為．．．她是害怕我雙眼如血色的紅光．．．．．
由紀細心掃去我身上草莽和拍走身上泥垢。
我：「 痛痛．．．．」
她一堆問題不懂得如何回答．．．．
我只是沒表情指了一下左邊臉頰，
由紀笑笑，就雙手掛在我肩上，親了我臉頰一下。
由紀：「 好吧，那就不痛了．．．（笑） 」
片片白色花瓣隨風散落，
我拉她起身，卻順勢摟她在懷內。
學著珠理如何向她喜歡的人表達愛意，
在漫天飄絮下，我也輕輕貼上由紀唇瓣。
『 我喜歡妳，由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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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大家久等，因為在下忙於下班後就趕上堂，
所以更新有點慢了。
但還是不想有坑出現，雖然更的速度還是慢了，但在下還會盡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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