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賀文.
F96 × 枝椏與花蔓跌落至此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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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嘩啦。
是什麼被折斷了吶，是什麼散落了吶？
那深沉至極卻又如此燦爛的光芒令人睜不開眼，視線已被滿滿墨色所矇蔽，然而聽力卻變得比平常還要更加清晰。
如此清晰至令人難過的想掉淚呀。
倘若說從這時間點開始改變的話，那麼以後自身存在還會被記得嗎、還是說會遺忘到就連那層記憶的邊緣都觸不上邊吶？
可不可以一直記得、可不可以不要遺忘，可不可以在那消失的前一刻不要讓眼眸那麼濕潤──可不可以吶，對我或對妳來說他就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回答而已，所以拜託妳……
我真的，不想消失在妳的記憶之中。
枝椏與花蔓跌落至此。
01.
那情景真的很漂亮、是那種漂亮到會移不開目光的程度。
刺眼的光芒令那雙猶如綠寶石般熠燿的眼瞳不自覺的瞇了些許，並不在意卻又像是完全遺忘的任由手上的冰淇淋口味冰棒溶化成汁液滑落指下。
在弗蘭的眼裡，這樣的情景已讓他迷失了目光。
或許在這樣的小小年歲裡，會很輕易地被美麗的東西迷住也說不定。但弗蘭深知、他不是這樣膚淺的人，而他甚至是覺得那種一下子就被少見的東西給迷住的孩子該去照一下腦波有沒有正常，不然怎麼會整天發情──
現在，雖然他很不想承認自己和那些腦波不正常的人是一樣的，但對於這種感覺，他真的感到滿滿的無力感甚至是覺得自己好可悲──天啊，他居然被感染到連自己也會發情了！
儘管知道自己這樣很蠢必須趕快移開視線，但是他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的四肢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行動。可憐的小弗蘭臉紅了卻也快哭了、天啊怎麼辦怎麼辦誰可以幫幫他──
突然地一陣痛覺自他屁股傳來，雖然說這樣驚嚇的疼痛的確令他可以自由行動，但弗蘭仍然還是哭了。鄰居家一隻覬覦他屁股許久的小黑狗眼裡帶著得意的笑望著弗蘭，而那張大的口卻穩穩的卡在那包裹著短褲的屁股上。
驚地倒抽一口氣他克制住想要大哭的衝動、一揮將手上早已溶化到幾乎看不出原型的冰棒砸在小黑狗那盈滿笑意的眼上，而在小黑狗因為被砸而停頓的那一秒，弗蘭朝小黑狗的腳猛地踹了下去之後便轉身朝另一頭哭著跑走──
那令他無法移開目光的情景真是害慘了他，而他也深深的為發情的自己感到丟臉。幸虧的是當時的在場人只有他和那隻該死的鄰居小黑狗而以。而他卻很故意的遺忘掉、除了他們以外還有那個當事人──令他失了神的女孩的側面。
──餵貓的女孩。
漂亮的紫羅蘭色長髮貼服在後頸至背脊的範圍，不知道是出自於興趣還是因為無法啟口的事情造成、那應該像左眼一樣漂亮的右眼上卻覆蓋著一塊以白色紋路描繪而成的黑白骷髏眼罩。
那是蹲在地上勾著小幅度笑容的、令弗蘭在無法移開目光下被鄰居小黑狗得逞咬了屁股的、餵貓的漂亮女孩。
但當時的小弗蘭並不知道，發情這種舉動有更好聽的形容詞──可以稱為喜歡。
又或者是一見鍾情。
02.
「約在這種地方、真的很奇怪。」
在接收到有人踏進的指令後，便利商店的電動門叮咚一聲的往左右敞開來。
無論是熱到幾乎一出門就會中署、還是冷到寧願丟臉也要捆著棉被出門的境界，庫洛姆也還是習慣的穿著那一套深黑短裙西服。
其實也不是習慣，只不過是這樣的穿著比起其他服裝來說更令她感到有安全感罷了，就如十年前她堅持著自己必須穿著那套墨綠色的黑曜制服一樣。
並不是受到什麼牽制、這只不過是她甘願至此而已。無論是十年前的墨綠制服又或是十年後的墨色西服，這之間同理的卻一樣是──她深深地感到自己得到救贖。被十年前的六道骸救贖，亦被十年後的澤田綱吉救贖。
或許你會覺得這麼用一套服裝來判定自身價值是如此愚蠢的事情、但是對於庫洛姆來說，這樣子的判定就已足夠。畢竟沒有人可以知道對於別人來說、哪一種方式才是肯定自己的事啊。
「小──庫洛姆，要──不要吃冰？」
一抹正處於變聲期但卻意外悅耳的嗓音喚著她的名字，庫洛姆在轉身朝冰櫃望去時、也順便完整地收起了剛才那副沉思於回憶的表情。十年會讓人的轉變很大呢，你說是不？
靴子敲在塑膠地板上有著明顯的扣踏聲，自不遠也不近的五公尺慢慢的朝冰櫃踏前。看著朝自己接近的庫洛姆，弗蘭那雙綠色的眼瞳瞬間閃過一絲情緒、悄悄地嚥了口口水，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她、
「弗蘭，我明明比你大的、不要一直叫我小庫洛姆……」
停下腳步、庫洛姆對盤腿坐在地上的弗蘭眨了眨眼後，便在他身旁的空位屈膝坐下。稍微的側過臉起身探向冰櫃，他將沒有袖子包覆的兩隻手掛在冰櫃內、然後在順了下氣息之後便轉頭看著正玩著自己手指的庫洛姆──
「──小庫洛姆要吃什麼冰吶？ME──比較推薦冰淇淋口味冰棒哦。」
03.
緣分是真的很讓人心動。
其實再次見到她時，弗蘭是感到很意外的。他知道眼前坐在沙發上看著寵物雜誌的女孩就是當初那位害他被鄰居小黑狗咬了屁股的、令他發情的，餵貓的女孩。
雖然說已經是完全確定，但在五秒過後他卻又有些不確定──怎麼說吶，就是一種感覺。當初令弗蘭看傻眼的是女孩本身以及那圍繞著她的柔和氛圍，但現在再度見到時、他卻感覺那種柔和氛圍已經不見了。
不，說是不見似乎還太淺……該說是，消失了。
「哦呀、小豆丁認識庫洛姆麼？怎麼眼神那麼想引人犯罪呀？」
「骸大人，他是……？」
弗蘭還沒啟口回話時，一股淡淡的紫羅蘭花香伴隨著柔和嗓音在他面前響起。弗蘭愣愣的抬頭望著比他高幾許公分的女孩，那雙閃亮如紫水晶般的眼瞳盈著滿滿疑惑望著他──
那種當初的感覺真的不見了。
儘管是望著他的那雙充滿疑惑的雙眼、也完完全全是充斥著冷然的氛圍，不再是那只需望著側面就能感受到滿滿柔和氛圍的她了。不由來地、弗蘭感到一陣失望，但他並沒有說出口。他想著，或許連之前他已看過她的事情，女孩也不見得有注意到。
「他是XANXUS丟來給我的呢、說是接替瑪門的新霧守，要我好好訓練他呢。還只是個孩子呢──看來我們家又得多出一隻青蛙的伙食費了呀。」
「ME──是弗蘭，才不是什麼青蛙，這是那──個墮王子硬要戴上的。」
自從前天弗蘭成了瓦利亞霧之守護者後，他就不斷的受到貝爾的攻擊。雖然這對他來說並不怎麼痛、但是他覺得重點是──明明才剛認識他卻得被當成前任霧守的替代品、而且還被強逼著戴上這蠢人的青蛙帽，連有時候吃飯也要小心被當成標靶──
總而言之，這真是太糟糕的生活了。
而第三天，在他才剛來到瓦利亞的第三天的早晨，他在下樓後便看到一個笑的很變態的菠蘿頭坐在沙發上和整天怒氣的叫著垃圾垃圾的BOSS談話著。
似乎是聽到了他下樓之後的腳步聲，菠蘿頭側身一望剛好與他四目相對。其實一開始弗蘭對於六道骸並不是那麼的討厭的、甚至在他還沒覺得他的笑容很變態時，他覺得那笑顏宛如天使般的溫柔。
造成弗蘭對六道骸的觀點一下子轉變那麼大的契機則是、其實弗蘭到現在還是覺得這一切是六道骸造成的──在四目相對的後一秒，弗蘭在菠蘿頭的眼裡看到一股像是打量的視線，但那股視線來的快去的也快、所以他也不確定是自己眼花還是真的被打量過。
而在那瞬間過後、六道骸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微瞇起眼對著他笑了一下後，便轉頭看著已將雙腳翹起放置桌面的XANXUS，戲謔的語氣自那好看的唇道出──
「繼瑪門的就是這個小豆丁？哦呀，真是讓我對未來的生活起了一點興趣了呢。」
小豆丁，該死的稱呼。
而在後來，當弗蘭用著滿滿疑問加上刻意忽略站在自身面前的六道骸的眼神望向XANXUS時，XANXUS一句話也沒講、只是他回過來的眼神讓弗蘭知道──他要他自己問面前這個人。
「我是六道骸，嗯──你可以隨便稱呼我，但不管你稱呼什麼、最後我還是會要你必須叫我師傅哦。你們家老大說呢，要先把你丟來我這兒好好的訓練你，為了以防萬一總不能讓空有霧屬性卻是什麼都不會的小豆丁上戰場吧？所以呢──把要帶的東西整理一下吧，可別讓我等太久呢。」
一下子說出的話順口的令弗蘭差點被口水嗆到，不滿的抬頭瞪了眼後、他轉身朝上樓跑去。而到了樓梯中間時，他又回過頭來反駁了一句後才又繼續朝上樓跑、
「ME──才不是小豆丁，你這個菠蘿頭。」
總之，在最後他還是乖乖的跟著六道骸到了他們家。一開始其實他很排斥，甚至是覺得寧願瓦利亞和六道骸家兩頭跑，也不想要住在六道骸家。六道骸都這麼奇怪了、那麼住在那兒的人怎麼可能會不奇怪？
儘管一開始他是抱著這麼悲觀的想法踏入門內的，但在看到那坐在沙發上看著寵物雜誌的女孩後、他突然覺得，似乎也不用想的這麼悲觀。
嗯，他覺得他該謝謝他家那個每天都在喊著垃圾的BOSS把他丟來這個菠蘿頭這兒的。如果他沒有成為瓦利亞的霧守、如果他沒有跟著六道骸來的話──而或許，他就不會再次遇到她。
「那……弗蘭，你好，我是庫洛姆˙髑髏。」
庫洛姆˙髑髏。
餵貓的女孩有著這麼一個奇特的名字。
04.
其實弗蘭並不知道六道骸算不算是一個稱職的師傅。
除了一開始將他帶來他們家之後，他就對他說了這麼一句、等你更加厲害之後再來讓我教你吧。語畢之後他便立即轉身步出門外，只留下他和庫洛姆兩個人在客廳站著對望。
或許他該再次謝謝六道骸這麼對他說。因為六道骸的這麼一句話、所有關於霧屬性的說明以及簡單運用都是庫洛姆教著他的。雖說除了這些以外庫洛姆並不會主動再開口說話，但弗蘭也感到滿足了。
他並不了解庫洛姆，但他知道庫洛姆並不是討厭他才不與他說話。他猜想，庫洛姆不主動與人說話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敢對他人敞開心扉，除了真的與她相處許久的人才能得到她主動啟口的機會。
突然地，他深切的感到懊悔。如果自己再早一點與庫洛姆認識，或許他也可以在庫洛姆信任的人裡佔著一個位置也說不定。
隨著年歲增長，小弗蘭也已經明白到當初的自己並不是發情，而是喜歡。他喜歡庫洛姆，而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猜想，或許在那時看著她餵貓的側臉時，他就喜歡上了。
然而這種話他並沒有對庫洛姆說。並不是找不到時機什麼的，只是他覺得該更加讓庫洛姆了解他、這樣才不會顯得太突兀。
弗蘭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他也覺得這種喜歡的心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沒有其他人知道了。然而他卻在一次經過走廊時聽到庫洛姆和六道骸的談話──
「親愛的庫洛姆呀，妳有感覺到小豆丁的視線嗎？他似乎很喜歡妳呢──」
「咦、骸大人，這是不可能的，畢竟我和弗蘭差了六歲呢。」
嗯，對，差了六歲。
六歲的距離。
雖然說庫洛姆說的是事實，但是弗蘭卻還是不禁感到無力感。他刻意遺忘的年歲問題很簡單的被庫洛姆提了出來。倘若庫洛姆也喜歡他，那麼當他對庫洛姆說喜歡時、儘管再喜歡也可能會以年歲問題被拒絕的吧？
而且，他與庫洛姆再多的談話也都是關於學術問題與練習而以，庫洛姆也不可能因為教著教著就這樣喜歡上他的。更何況、在庫洛姆那樣的回話上，他算是被間接拒絕了……是嗎？
啊，怎麼辦？
他真的覺得好難過。
05.
最終，卻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的、回到了瓦利亞。
在回瓦利亞的過程中，是庫洛姆陪著他回來的。說起來其實他感到有些意外、本來他是想自己回來的，他也不是不認得路回家。但在他走到離六道骸家有些微距離時，他聽到後頭的步伐聲。
疑惑眼神在轉頭之後瞬間變成錯愕，穿著黑色靴子的女孩朝他的方向以小跑步的方式靠近、薄汗覆在白皙的臉上，原本柔順的秀髮顯得有些凌亂、還有幾縷髮絲貼在面頰旁。
「咦──小庫洛姆？」
「弗蘭，我、我能跟你一起走一段路嗎……？」
停在弗蘭面前，庫洛姆撐著膝蓋輕輕地喘著撫平急促的呼吸。弗蘭沒有說話，他只是愣愣的點著頭然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讓她呼吸更順暢。
庫洛姆會追上來其實讓弗蘭真的感到傻眼、卻也感到一絲絲的希望漸現。前幾分鐘他踏出屋子時庫洛姆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同著六道骸一起對他說著再見。然而在後幾分鐘庫洛姆卻追了上來說要跟他一起走一小段路──
或許，他能夠在這時對她說明自己的喜歡嗎？
「那個──小庫洛姆，為──什麼會追上來？」
「嗯、我只是覺得相處這麼久，只是我們一直沒有說些別的話……所以想說，在最後起碼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的聊天一下……弗蘭，你會介意嗎？」
「ME──不會介意哦。」
不會介意，相反的他簡直是開心死了。
平常的時候弗蘭都覺得時間過的很慢，只有這時候他才覺得時間變的快了許多。弗蘭猜想，庫洛姆追了上來對他說著想要像朋友一樣聊一下天，是否代表著在庫洛姆的心中，他也已經佔了一個位置了？想到這兒他不自覺的咧開嘴笑著。
離瓦利亞總部還有些微的距離時，庫洛姆卻停下了腳步。她咬著下唇、而視線則是在弗蘭臉上以及自己的手指上猶疑著。最後像是下了什麼決定後，她啟唇道、
「弗蘭，我們是不是見過面？很早之前的時候……」
「為──什麼小庫洛姆要這樣問？」
「我記得之前有一次在朝機場前進的路上有將袋子內的牛奶餵給路邊的小貓喝，雖然距離有點遠又有點模糊、可是我好像有看到你……踢了黑狗一腳之後哭著跑走。」
說到越後面庫洛姆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到弗蘭蒼白的面色以及猶疑不定的眼神。嗯，她突然覺得應該不用問下去了──很早之前，他們真的見過面的。
「原來那──時後被看到了。」
「那、那個弗蘭我不是故意要看到的……」
看著弗蘭低下頭卻還是有明顯的紅暈浮上他的臉頰，庫洛姆一下子覺得自己太過分了。急揮著手她不知道該對弗蘭說什麼，說對不起似乎會讓他更打擊、但是說──
「小──庫洛姆。」
突然地，揮動的雙手手腕被兩雙手掌輕輕地握住。那雙握住的掌心有點冰冷、儘管這樣說，但這卻是讓庫洛姆最感到安心的溫度。停下結巴的話語，庫洛姆抬眼便望進弗蘭那雙深深地綠曈──
「我──喜歡妳。」
緩慢的將一字一自拆解而自唇中吐露而出，那異常認真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像是十三歲的孩子會擁有的神情、但弗蘭卻將這令人感到心動的表情詮釋的那麼真實。
他是真的很喜歡庫洛姆。除了面對真正喜歡的人以外、不會再有這種表情了。
在聽到弗蘭這麼說之後，庫洛姆並沒有立即回應。抿緊唇地垂下眼簾、而那白皙的面頰已浮上一層連弗蘭都能清楚看著的紅暈、
「弗蘭……謝謝你。」
輕柔如花瓣的嗓音輕輕地自庫洛姆有些透明的唇瓣語出，那是充斥著滿滿的感謝之語以及感動──無比的感動。說真的她並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弗蘭，但是庫洛姆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庫洛姆……」
意外的沒有拉長音、意外的沒有在名字前面加了小這個字。弗蘭咬緊下唇、在鬆開握住庫洛姆雙腕的手之後又馬上張開手緊緊地將庫洛姆擁於懷中。將頭輕輕地扣在庫洛姆的肩上、他努力的瞠大雙眼不讓已盈到眼眶的水氣流下……
「真的很謝謝你，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哽咽的說著，但是她並沒有伸出手來回抱弗蘭。身為一個朋友的話，她是可以擁抱的──但是，她和弗蘭呢？這樣子，不算是朋友了……對嗎？
她可以聽到弗蘭哽咽的聲音，她甚至可以感覺的到那終於撐不住的淚水滑落他的面頰、而在她的西服上沾著一小片花瓣範圍的濕氣。
擁抱片刻後，是弗蘭自己先放開了手。他往後退了幾步便笑了下，庫洛姆並不知道那樣的笑容是有著什麼涵義，但就算是弗蘭、他或許也不知道在此刻他所勾起的笑容是有著什麼涵義吧。
「ME──會等妳唷。」
那是最後的最後、弗蘭在轉身朝瓦利亞總部方向踏出第一個步伐時，他對著身後還未離去的庫洛姆傳達的訊息。在語畢後他並沒有轉頭看庫洛姆的反應，而是一個步伐二個步伐的這樣連續踏出──
他並不知道自己是被拒絕又或是被接受，但是他想、他只要對庫洛姆說著會等她，這樣就是最好的方式了──儘管他並不知道這樣的等待會是多久，而庫洛姆又是否會記得這時候的事情而在未來給他回覆？
然而弗蘭並不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庫洛姆。
他並不知道那是最後一次，所以在轉身之前的庫洛姆他並沒有將之深深地網入眼裡。而轉身之後的庫洛姆他背對著、而那樣的情景卻已模糊……
她消失了。
消失在這未來的世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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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覺得我瘋了!!!!!!!!
好久沒有寫賀文，而這一寫就是情人節賀文、重點是還破了單篇的紀錄呃啊啊!!!!!!
光是這個上篇就有六千多字, 我很怕我下篇掰不出梗一下子剩下一千多字而已|||| (摳牆
下一篇我會盡快生出來的啊啊、畢竟情人節賀文拖太久會遭衰運 (明明是你自己帶賽還牽拖
說真的我是遲鈍到連情人節是今天都不知道, 雖然發文之後可能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呼呼呼////
是剛好同一圈的好友之內有一組, 然後他們各自找朋友討論該送什麼禮物, 而我是女方這邊其中一個討論對象時, 我才突然驚覺道說……
情人節怎麼來的這麼快是要死了嗎！(太太租口
好這不是重點(硍
雖然說草稿裡有很多預定主題沒錯, 或許我該是選那種比較甜蜜的來寫才對, 但偏偏最近又看了關於小青蛙的文章、所以就是──請見諒對不起我錯了(跪
然後辛苦你們了呢，小青蛙、小鳳梨。
最後依然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哦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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