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們一道出去玩,你對著她深情款款的微笑時;我想是那時,不然我不會心裡不是滋味,彷彿千百萬隻蟲啃噬著我那寂寞的心肺。你騎車不時溫柔地回頭合她說話時,我心裡大概有個底了。」
「所以,你變的情緒化;所以,你開始鬧我們倆,你是故意的。我還以為……」
「以為我喜歡她,以為我們之間是三角戀情。是啊,的確是,不過我愛的是你。我也曾告訴自己:不可以。只是,很快的,我又說服了自己。我是,是你把我的魂給勾走的。」
「那是不可能的啊!你不明白嗎──不可能。」「你是,我不是。我喜歡的是她,是女人;不是你,不會是男人,永遠不會。」
「你怎麼知道。轉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睛;你看著我,你是啊!只要你說你是,就是了。逃避自己的感覺,對嗎?」
「你憑什麼這樣以為;你這樣說,對我不公平。朋友,只會有友誼,不會有愛情;你不是我,你不能這樣以為。別再沉淪了,想想你的未來啊!這樣下去對你好嗎?」
「我知道你有感覺,只是你隱忍不發,何必這樣壓抑自己呢?你有感覺的,你勃起了,我去車站接你的時候;我載你,我感覺到了。」
「如果我是,怎麼辦。我的父母怎麼辦,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在親戚朋友左鄰右舍間抬的起頭嗎?就算我有感覺,也絕對不能是,不能這樣想。我不像你,無所牽掛,感情並不如你想的那樣美好:不分男女,不管親人的感覺。你忠於你的性向,但卻是自私的。」
「我有錯嗎?我對的起自己,找尋真愛有錯嗎;你不是常說,遇見真愛你會奮不顧身。怎了,你退縮了嗎?我喜歡你,所以我會等待下去:你大可以轉頭就走,但我已經陷入了,回不了頭了。」
「可以的。」
「不可能的。這個世界裡,我追尋愛情就像雲煙,抓不到,也搆不著。永遠在期待,也經常希望落空。這個世界把我們視為怪物,掉進了這個圈圈,就彷彿變的污穢;你也是這麼覺得的,是嗎?」
「對不起,我……」
「對不起的是我。我以為我們有了靈犀,以為我看見了表徵。這些感覺,只是思密的約定,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我不應該衝動的想把你從世俗的世界拉進來。只是你對我的好,溫柔到讓我這樣以為。我想,談完這些之後,我們倆的心都淌著血吧。你說對不對。」
「對不起,我只是震驚。」
「沒關係,我習慣了;習慣在黑暗裡療傷。你沒傷害我,只是有點隱隱作痛罷了,習慣了,這注定是條跌跌撞撞的路。」
「要照顧自己。我不是,但肯定是你的朋友;這條路充滿荊棘,一定要勇敢一點,累了,就沿著路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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