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旅行團在菲律賓被槍手門多薩挾持，最後造成八死的慘劇在馬尼拉的聆訊暫且結束，然而人質的死傷報吿還沒取得各有關方面的共識。隨着慘劇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內幕消息，孰眞孰假，小市民未必能判別，只好姑且聽之、讀之、觀之。
最讓人感到疑惑的，是菲律賓總統阿基諾三世的微笑。
他第一次接受傳媒訪問談及人質事件時，不單所講的話不中聽，最叫人難接受的是他嘴角流露的笑意。後來，傳媒播放他到事發現場親身視察，還是那個莫測高深的笑臉。再後來，他又一次公開答問，解釋為何當天不接聽香港特首曾蔭權的電話，依然，掛着一模一樣的，敎許多人看不過眼的微笑。
本來，笑臉是親切的象徵，總統面帶笑容，表示親和。可是，有些場合，是不適宜笑的。但不管總統的微笑表達的是輕佻還是親切，在這次事件中，已刺痛了許多人的心，或者說，激怒了不少人。
對於這個詭異的微笑，我的一位朋友指出，阿基諾三世可能不是故意的，而且，極有可能是不由自主的。這怎麼說？
原來朋友曾經看過一個外國電視台的專訪，而接受訪問的正是阿基諾三世。朋友說，在整個訪問中，總統保持着同一個笑臉，甚至，談到他父親去世時的情況，那個笑臉仍然沒變。當時朋友心中納悶，因為他覺得任何人在說起至親的喪事，絕不該流露笑意，更何況是總統！因此，當朋友在電視上再看到這個如出一轍的微笑，竟在談及震驚國際的慘劇時露出來，便斷言總統有臉部肌肉僵硬症，無法控制表情肌。
臉部肌肉僵硬症是有的，患此疾的人或許在激動時，都神情冷漠；亦也許在痛苦時，卻笑嘻嘻似的，的確會造成很大的誤會。
如此說來，難道我們都誤會了，總統有苦自己知？
當然，要解開總統微笑之謎，也許只能向他本人查詢。只是，他未必會回答你的問題，除非，你有本事通過外交部發一通電文給他吧。
然而，即便解開了謎，也無法彌補人質事件對人們造成的心理影響。前天我坐的巴士停站時，看到七八個菲律賓男人在候車，突然心裡咯噔了一下。我知道，我這一驚，最是不該。
(原載澳門日報) 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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