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人十年寒窗, 赴京考試. 為甚麼叫寒窗, 而不是熱窗, 冷窗, 涼窗呢?
寒, 貧之意. 寒窗, 自是喻意讀書人出身寒微, 苦讀十年, 望高中狀元, 只要高中了, 有了奉祿, 才可把寒窗改為暖窗. 哈哈, 胡謅得不賴吧.
昨天我切實地體驗了甚麼是寒窗. 赴京, 不, 赴港才對. 赴港考試, 首先得帶上盤川, 背上幾斤重的竹籮, oh, sorry, 是背囊才對. 裝的甚麼? 當然是書啦. 因為我是寒窗書友, 所以沒有書童跟著. 然後從陸路及水路趕赴考場. 很有一點書生赴考的姿態.
試場不在市中心, 在沙田. 香港市區氣溫要比澳門高三四度, 然而那個地方沙田, 則和澳門一樣冷. 那所學校位處山邊, 樹影深深, 寒風陣陣. 在三個小時的考試中, 幾乎變成考試前我說的冰混, 幸而我那件新買的羽絨大衣還撐得住.
寒風從哪兒來, 當然是從寒窗來的嚕. 監考官為甚麼不把窗門關嚴? 大概是人多怕我們不夠氧氣保持頭腦清醒吧. 室內的溫度跟室外一樣, 這樣考試真可以說得上是苦考. 寒窗, 苦考. 卻不是考狀元, 只是考一個科目而已. 說出來笑話, 但親身感受起來就不那麼好笑了.
考完試, 一路馬不停蹄(蹄是我的),乘火車, 轉地鐵, 再乘船回來, 回到澳門碼頭已是凌晨. 八個小時沒吃東西, 又冷又餓, 饑寒交迫的"書生", 被寒風一吹, 覺得人類, 不單是僅有的會笑動物,還是唯一會折磨自已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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