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欖仁樹最近都發芽了！不是發芽，是長新葉子。

上個禮拜就吐出一點點的嫩葉，像嫩芽一樣；這禮拜再來，芽已經長成葉的形狀。在陽光下，一撮撮嫩綠嫩綠的向上，好不可愛！

早上騎腳踏車上學的時候，一隻松鼠在樹下不知幹嘛著。我想，腳踏車騎過去時會不會把牠嚇得跑回樹上？結果沒有，牠往樹根靠了一點，可是沒跑回樹上。

兩個小時以後我又騎腳踏車經過樹下，松鼠還在！因為在同一棵樹下，所以我就認為牠是同一隻松鼠。我想，這棵樹可能是牠的家。可是樹上沒有巢，松鼠怎麼睡覺？當松鼠還真簡單，不需要什麼家當，只要身在，就一切具足了。

騎過右邊樹下的時候，松鼠跑到樹上了，甩著蓬蓬的尾巴；而遠一點的左邊，另一隻松鼠也蓬蓬的跑著爬到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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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一甲的教室外面有一兩棵樹，上學期當所有的欖仁樹都變紅時，它們還是深深的綠著，我以為它們是棋盤腳。

棋盤腳長得有點像欖仁樹，夏天開大得可以用雙手捧著的大粉撲花，清芬美麗，但壽命卻極短，一夜而已就墜落樹下散為花魂。

我在第二排的教室後面撿過一朵剛掉下去沒有碎掉的帶回辦公室，少數遇到的同事都說好美、好香。我把它端擺在辦公桌的隔板上，一節課回來，它已經散落、萎黃，而且發出敗壞的氣味，只好趕緊將之清除乾淨。那次經驗，令我驚訝於它生的美豔芬芳與死亡腐敗之迅速與惡臭，彷彿是「觀身不淨」的快播剪輯版演出。後一年暑假我在第二排教室監考時也發現樹上有開著的棋盤腳，這一刻還讚嘆著它的美麗，下一刻已不見它的蹤影。下課後下樓去尋覓，只見摔碎的花蕊散了一地，猶如煮過爛掉被撈起丟棄的金針菇，已經發黃變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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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電子一甲外面那兩棵「眾樹皆紅我獨綠」的樹是棋盤腳，因為奇怪於當所有欖仁樹都變色，甚至開始飄落時，它們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因此我想：它們可能是不同品種。既不是欖仁樹又這樣像欖仁樹，那大概是棋盤腳了。

不過，瑪桑不是安於胡亂臆測的人，之後還是特地到樹下去觀察它到底是不是棋盤腳。瑪桑很快的就發現它不是棋盤腳而是欖仁樹，因為它的樹下一大堆欖仁樹的果實。我跟孩子說，它們確實是欖仁樹，只是也許因為所在位置的影響，所以它們還是綠意盎然的。我很懷疑，當春天來的時候，長新葉子的時候，它們會如何？難道它們就不變紅、不落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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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在電子一甲上著課，因為麥克風上個禮拜壞了，而我自覺第一節課有氣力可以不用麥克風，就在座位的廊道間遊走著講課，講著「一桿稱仔」秦得參的故事。窗外滿樹垂掛著深深淺淺的大紅葉，映著東邊順方向照射來的陽光以及背後藍色的天空，非常的美麗！風吹來時，滿樹窸窸窣窣，像滿樹的金錢、風鈴在搖曳；風再吹來的時候，好多好多的葉子就隨風落下，像是盈收的果實！

欖仁樹的葉子雖然一片片都比瑪桑的巴掌大，像鐵扇公主的扇子，風吹來的時候雖然不會翩翩翻飛，但落下的時候也是會旋轉著如跳舞，向著風與地心引力和力的方向，迴旋著它們橢圓扇形的舞裙，以優雅的姿態落地。

在樓上的教室看著窗外一陣陣繽紛落去的紅葉，是一陣「數大是美」的感動。映著藍天與陽光，色彩如此的豔麗，落得窣窣有聲、颯颯有聲，如此寧靜而美麗。可是當我騎著腳踏車來到這兩棵樹下停留，在教室和樹蔭的陰影下，滿地落葉堆積，落下的豔紅轉成深赭、乾褐，踩過去也窣窣有聲。風吹來，雨一般的落下偌大的葉片，哆、哆......的落地、躺平，竟有幾分蕭索，令人悵惘了起來。

同一棵樹，樓下與樓上竟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景觀，給了人不同的情懷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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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過一陣子。這兩棵角落裡的欖仁樹葉子落光了以後，也要吐出嫩綠嫩綠的新芽了！

 

 

ps：可惜瑪桑的相機送修，不然看到這些美麗的欖仁樹，不管是嫩綠嫩綠的新葉，或是滿樹豔紅如火、如錢如風鈴的公主鐵扇，或是落在地上孤寂的葉，都是絕美絕美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