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十番隊舍,難得有如此清閒的氣氛。
那是當然,心情總是陰晴不定---近來更是越演越烈---的隊長,目前不在隊中,也就不可能跟冰輪丸一起放射寒氣了嘛!
不過……不對!
空氣開始冷了起來,這種狀況比隊長去一番隊之前更嚴重呀!
麻煩了,幾位敏感---或者說被訓練得如此敏感---的隊員,正襟危坐,認真地處理手邊的工作,只希望自己不會是遭拐的那個。
不過,卻有一個人,完全佇立在這樣的氣氛之外,
她是,十番隊的副隊長,松本亂菊。
唯一一個膽敢不聽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的話的人。
打了一個哈欠,她完全漠視眼前堆到翻掉的公文,只是坐在沙發上,那坐姿,即使日番谷已經站定在門前,她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松本,」不過甫入門的他,臉上倒是爆了青筋。
松本亂菊這才『後知後覺』地堆起笑臉,「隊長,你回來啦?」
根據他對她的了解,這八成是裝傻的前兆,所以日番谷也不打算搭理她了,只是將視線移向那陣紙山,「妳又在偷懶了。」
沒有語氣起伏的話後,帶著指責的意味。
她卻只是乾笑了幾聲,「隊長,我有事出去一下,」語氣才結束,她已經到了門邊。
「喂---」正要阻止她,她的聲音卻已經揚長,「我去四番隊看雛森。」
這傢伙,明明是看準了,自己知道原因後,就不可能阻止她嘛!誰叫他自己,不敢面對雛森,只能聽她帶來的消息呢……
輕嘆了口氣---這段日子來的習慣---他搬起她桌上的公文,到自己的位置去。
沒騙人。松本真的來找雛森了,雖然她並不是只有這個行程。
「感覺還好嗎?」床塌上的她,面色蒼白。
微微地點了頭,「五番隊現在好嗎?」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走了隊長又傷了副隊的歸屬。
大家都平攤工作了,那還能有什麼問題?這也是十番隊目前更忙的原因。「好。不過,妳該擔心的是妳自己,快點養好身體,回來番隊。」
不然,不只是工作倍量,連『欺負』自家隊長,也不那麼有趣兼容易了。
雛森怎麼會不知道?只是……
「妳應該知道我們隊長很擔心妳吧!」雖然很愛鬧他,不過松本還是替他說些好話,別讓雛森的眼裡,總是藍染了。
可雛森對這些話恍若未聞,只是問道,「亂菊,妳想市丸隊長嗎?」
市、丸,兩個人敲入了松本的心,也幾乎敲皺了她笑著的表情,「…,我想他幹嘛?」回答,在乾笑之後。
偏偏這句話,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她呢?
躲掉不去思考,是最好的吧?「那,我跟八千流還有約,先走了。」
落荒而逃。連提醒她好好照顧自己也不記得說。
只留下雛森,看著空盪的房間,她…她還以為…亂菊是唯一…懂得她心情的人…
找過了八千流、檜佐木、吉良,在走過了六番隊,卻想起來戀次不在的松本,最後還是回到了十番隊。
看來,面對隊長一番指責是免不了的了。
進門,卻發現已經空淨的辦公桌,這是怎麼回事呀?
訝異地左看右看,還沒看出端倪的她,已經先被日番谷給叫住了,「妳總算回來啦?」
連永遠處理不完公文的隊長桌上也是空的,這怎麼可能?「隊長,我們隊裡是不是遭小偷啦?」雖然沒有會想偷未批改公文的賊。
懶得理會她的胡言亂語,日番谷逕自地解釋,「總隊長決定要派遣先行隊去虛圈了。」
去虛圈?「是帶回露琪亞跟戀次嗎?還是…」抓回銀他們?
「因為戀次,白哉已經說要去了,因為八千流吵著要去,劍八也非加入不可,吉良也因為銀而加入這次行動,另外,為了醫療的方便,虎徹也在隊伍裡。」
靜默地聽著隊長的話,她不難猜出他說的原因,「還缺副隊嗎?」
「妳想去?」抬眼,問她,看到她點頭,日番谷並不意外,就如同他與總隊長說得一樣,「那就準備出發吧!」
因為曾經上次前往現世的活動,日番谷曾經與破面對戰過,總隊長便理所當然地立他為這次行動的隊長。
或許白哉與劍八是有點不識滋味吧!但松本其實不意外,真要說,或許是雛森的加入,給她比較大的衝擊。
她以為,雛森尚未康復,更以為,她不會想與藍染兵戎相向的,可是她的一句『我想改變』,便讓她沉默了。
其實,她並不擔心雛森,畢竟日番谷在,他一定會保護她到最後一刻…
但自己呢?她真的能夠對銀出手嗎?
同樣這件事,吉良又做得到嗎?
雖然,他們兩個都是來找他的。
進入虛圈,一路順遂。
沿途還有一些遭到破壞的痕跡,這應該算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吧!
一護他們,徹底地吸引了破面們的注意,而幫助了他們隱藏行蹤。
直到那五道門之前,他們才有緩下腳步的機會。
「日番谷,你怎麼說?」隊伍最前方的劍八,轉頭看向了人群中最矮小的那個。
快速看過眼前的陣容,他打量,「我們兩人一組,分作四隊就好。」三個隊長,五個副隊,別說是虎徹了,放任何一個副隊落單都不好。
雖然也可以由一個隊長保護勇音,再讓兩個副隊各成一組,但為防萬一,再加上『分不開』的劍八和八千流還是這樣的好。
於是,理所當然地,劍八和八千流兩個人---應該說趴在隊長身上的八千流和劍八---站到了一扇門前。
「我保護妳吧。」白哉沒有半點異議地接下了這個工作,也找了一扇門。
本來,雛森是想走向吉良的,但考慮過後,日番谷還是叫住了她…
就情就理,他是該與自己的副隊一道的,但…他還是想把她放在自己身邊,保護她。
能夠體諒隊長的心思,松本自動地來到吉良身邊,「我們一起去找銀吧。」
快速地奔跑,其實他們並沒有預料到會那麼快遇到人。
而且,居然還是『熟人』,無聲無息地靠近,松本伸出手胯上他的肩,「戀次---」
紅髮的他很明顯地是被嚇到了,「妳、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呀?」
「跟你們一樣的目的呀。」吉良一副心情不佳的回答,或許他是不怎麼想面對已叛變的自家隊長吧。
「那這次來了幾個?」經過幾番交手,戀次大概了解破面的實力。
雖然不至於比不上,但一場硬仗是難免的,如果總隊長輕敵的話,狀況可就麻煩了。
吉良大略地想了想,「八個。」
才八個呀…「對了,你們白哉隊長也來啦!」松本好玩地說,就想看到他知道以後的表情。
「什、什麼、」是比剛才更驚嚇的驚嚇,雖然當初也算是白哉讓他跟露琪亞來的,但是…面對他,還是會有愧疚……「隊長他,沒生氣吧?」
阻止了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但直覺想搖頭的吉良,松本唯恐天下不亂,「也許哦…」
沒多久,他們還是與戀次跟旁邊那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生物分別了。
在岔路前,松本還交代了一句,『如果可以,你們去找東仙隊長吧。』他只是追求一個理想世界而已,面對這樣的過去同袍,他們下不了手,還是麻煩沒有罣礙的一護他們。
而且她跟吉良都想找銀,而日番谷應該早就把目標放在藍染身上了吧…
「欸,松本…」吉良的問句還沒落段,就感覺到一陣靈感,他收回了話,「小心。」轉為警告。
身為男生的責任感,讓他搶在松本的面前,「抬頭吧,侘助」
經過一番打鬥,吉良受了輕傷,在知道破面百位數的原因之後,還得到了銀所在的微薄資料---當然是松本『笑著』問出來的。
「欸,你沒事吧?」松本看向了他左手的斑斑血跡。
但他只是放了下來,「沒怎樣。」
「你剛想問什麼呀?」沒聽錯的話,他應該是問到一半遭打斷的。
「我只是想問你,如果真見到了市丸隊長,妳打算怎麼辦?」他一路上想著,卻沒答案。
而她,半斤八兩,問他嗎?問他為什麼要背叛,可是,他真的會回答嗎?而自己,聽到答案又如何呢?
一切都沒有準備,只是聽到日番谷說這個任務時,有股聲音告訴她,非來不可。
吉良的問句,意外地造成了冷場,但這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笑臉,
「好久不見了,亂菊。」離開了瀞靈廷,直接的稱呼也近了一些。
不過卻沒有讓她開心一些,「你還真雲淡風輕呀,」自己來找他們,又是這麼一副隨性的態度,「銀。」
他沒回覆,嘴邊還是噙著那抹笑,細長雙眸轉而看向了自己的副隊長,「你也是呀,吉良。」
看著他,吉良難掩心中的波動,「…市、市丸隊…」那一刻,他還是把『隊長』那兩個字吞了回去,「回來吧!」
想了想,他最希望的還是這樣,隊長曾經做過的事---包括利用自己---他真的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那可麻煩了,」面對吉良明顯的情感,銀顯然地閒散了許多,「我不想回去欸。」一向,他的風格。「藍染隊長在哪,我就在哪。」
是吧?藍染終究比誰都重要。
這叫他們情何以堪呀?尤其是把銀看得比誰都重要,甚至把與他相遇的日子當作自己生日的松本來說。
撇去自己想循私的念頭,既然不『自首』,那他們就只能用『逮捕』的了,松本拔了劍,指向他,僅管,「我不想跟你動手。」
可是,「是妳先拔劍的吧!」為求自保,銀還是單手撫上了劍柄。
吃驚的吉良的第一個想法,勸阻則是現在所做的,「松本、」她應該知道她在幹什麼吧?
劍拔弩張的氣氛,當然沒有因為他而減緩,反而讓松本想起了好幾次的刀劍相向。
他知不知道,每拔一次劍,她心裡掙扎了多久?
他知不知道,她最不想要面對的就是與他的戰鬥?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麼懷念,小時候---即使是不能溫飽的日子?只要有他,其實就夠了。
只是他都不知道,甚至不想去理解她的心情。
總是,一個人向前看著,走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沒管過她。
丟她一個人,習慣著獨自看他背影的時候。
看見銀的時候,她想跟他說什麼?「為什麼要讓我覺得認識你是個錯誤?」
也許當初直接餓死,比較乾脆吧?不用認識他、不用當上死神、也不用獨嘗他走後的孤獨,隱藏在笑容背後的,寂寞。
「是嗎?」瞇著眼的銀卻似乎仍滿不在乎,「還真抱歉。」
是呀,他就是這樣,一直都是這樣,那她還遲疑什麼?「低鳴吧,灰貓」
松本沒讓吉良加入戰局,不是自信能獨自打敗銀。
憑他還沒始解就能抵抗自己的狀況,她知道他們實力的差距。
只是,她相信,吉良沒有下得了手的勇氣。
也許是在乎的越深,越不能容受他的改變,更或者是受的打擊越大,越能堅定自己的心志。
總之,她出劍,與他對恃。
「射殺他,神鎗」
輕鬆躲過銀的攻擊,松本才發現他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感受到靈壓,趕來的朽木白哉。
抵著銀的斬魄刀,白哉來到松本的身邊,「朽木隊長,請勇音先行治療吉良,由我跟你並肩吧。」
這樣,吉良方才受的傷才能受到控制,也可以解釋他沒出手的原因---雖然平常愛玩、愛鬧,該正經的時候,她為別人考慮的,一樣不少。
白哉輕點了頭,「散落吧,千本櫻」
開始二對一。
最終,銀還是敗下陣來。
而且是比松本所想的還容易,太多。
讓她幾乎認為,他是故意放水,不想與他們糾纏。
灰貓抵著銀的脖子,松本拿捏著不傷到他的距離。
千本櫻則抵住神鎗,不讓他還有餘力反撲。
白哉命令,「勇音,妳來暫時封住市丸的靈力。」不然,不知道這隻狐狸,還有什麼脫逃的辦法。
勇音幾個動作後,銀便像失去精力地半癱了下來,神鎗也恢復了他原來的模樣。
確定無礙,松本才扶起了銀,儘管她剛才心裡紛飛的,全都是對他的怨懟,但當他倒下之際,她還是選擇扶持。
這樣是不是很傻?
同樣不忍自家隊長的落魄,吉良上前,攙起銀的另一邊。
果然之間,是有太多的情誼難斷。
死神,不是無情的。所以白哉也不想,去制止他們的行為、或者管束他們面上的神情。
「朽木隊長,接下來要怎麼辦?」勇音問著接下來的行蹤。
雖然收復了銀,但可還有東仙與藍染兩個瀞靈廷的隊長,還有所謂的十刃以及為數眾多的破面。
他剛一路上是斬釘截鐵地砍了很多人,相信日番谷還有劍八甚至戀次他們也都是這樣。
東仙的靈壓那邊,他已經感受到戀次、露琪亞還有那些逆旅的靈壓靠近。
藍染方面,除了距離最近的日番谷、雛森,劍八、八千流也相去不遠。
現在最重要的,應該就是守好銀了吧,免得其他破面來營救,而松本、吉良反應不過來…
「先留在這裡,看狀況再支援。」
「是。」
聽完白哉的決定,松本與吉良對看了一眼,決定將銀放下來,就著牆休息。
就當放下他,松本的耳畔就接近銀唇邊的那刻,他啟齒,以只讓她聽到的音量,
「吶,亂菊,今天…是我們相遇的那天吧?」
他向來不會說好聽的話,也從來沒跟她說過生日快樂,可是對於她的事情,他記住的,卻不少。
她真的很意外,沒想到他還記得。
或許,他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麼『無心』,只是不擅表達吧!
「不管回到瀞靈廷之後的審判是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她收回那句話,認識他不是一個錯誤。
他還是她,最重要的人。
《完》
襄痕夕的獨角戲(暫時不打算拉別人進來陪我瘋狂。。)
很不銀菊的銀菊了!都已經4800字了。還是只有這個結果(那個數值是在不知不覺中達到的....)因為一路上舖埂舖太多?(不解)只能說淡文要斷根很難ˇ(這篇應該算是淡文吧?)如果沒有後半段。亂菊的一堆心理戲。再加上銀最後那句回應的話。我真的就無法堅決地說服大家這是銀菊文了ˇ
不過這張圖很美是可以肯定的(真正開始找之後才知道:原來銀菊圖那麼難找....)然後、然後,這篇有後續也是大家能肯定的吧?東仙那邊我是不知道要不要寫啦!(沒有地方插,對於那些人也沒有太大好感)藍染這邊則是一定的!(開玩笑。日雛埂舖很兇呀!)至於是什麼時候寫呢?大家猜猜~~(←白目貌)
雖然很不銀菊。答應同學的還是做到啦!請笑納ˇ(ps.1雖然妳來的機率低到爆掉、ps.2這是我在寫七夕那篇日雛她就吵著要的。)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