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節慶之後,城內的居民仍然津津樂道今年精彩的活動,尤其是市集所舉辦的克瑪拉雅先生、克瑪拉雅小姐選拔…
「什麼嘛?為什麼我才第二名?」一群朋友齊聚在茶坊,小櫻還抱怨著上個月活動的投票結果。
這段話聽在井野耳裡格別刺耳,「有第二名就不錯了!我可是連邊都沒搆上。」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短袍,長度及膝。
「我跟妳可不一樣!」小櫻撇過頭,櫻色的髮與及膝的粉色短袍隨著她的動作有所飄動,「妳知道我有多想搭上華轎,跟佐助一起…」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井野心底跑過一陣悸動…「什麼嘛!禿額頭櫻,妳還想著佐助呀?都那麼久了,妳還沒放棄?」自己早就放棄了。
從小,佐助就是獨來獨往的,就算他們釋出善意、或者找機會與他相處,他始終追求自己的目標,一個人。
當然不可能接受他們兩個的情感…
「小櫻、小櫻,我可以陪妳乘轎哦!」鳴人褪下一般刀客的盔甲、戰袍,僅著件橘色的武袍,沾沾自喜、毛遂自薦。
可是她完全不領情,「你哦,抬轎子還差不多~」雖然轎子被控制成自行飄浮…
這次的比賽,鳴人得到了第三名,可是小櫻的眼裡卻還是只有佐助一個。
猜出鳴人可能會說的話,天天搶著開口,「明年會是寧次冠軍的。」她穿著棕色的弓箭手專用戰袍,信誓旦旦。
寧次好歹也是今年的第二名,略勝鳴人一籌。
「他,都死會了還說什麼!」鳴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視線甚至似有若無地瞟向天天。
感受到他的眼神,天天警告似地輕呼,「喂~」還沒忘了把第一名扯進來,「說到死會,佐助也算吧!」
至少他是明顯的心有所屬了。
四人之中,唯一因為多次與佐助挑戰武術而與其熟絡的鳴人嘆了口氣,「那傢伙,有異性沒人性。」
自從佐助找到他的初戀及暗戀的人後,便不見蹤影,完全符合他所說的那句。
籽薰看著窗外,一片無言,站挺的身軀,映著前襬及膝、後襬皮踝的紫色長袍,格外美麗。
深紫色長髮無聲地遭風吹動,淡紫色的眼眸眨著,屋外一條幽靜小道。
看著她的他,無聲嘆息,與深藍的武袍,步至她身邊,她右後方的位置,兩個人極近。
「在為我擔心?」一句,打散兩人間的緘默。
她沒開口,亦未移動雙眸,定定地向外看,他只得再續,「相信我,我會平安回來的。」
她聽得出他語底的安撫,只是…「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實力,佐助。」
神殿的首席長老所策封,克瑪拉雅少數的榮譽戰士,能力怎麼可能不頂尖?
「就是了。」佐助順著她的話,「別皺著眉。」哄她,不希望她煩惱。
但籽薰的擔憂與他的能力無關,是個性。「可是你總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眼裡,拼著一切能力,只為了最好的可能。」邊說,她轉過頭來,直視他。
這樣的他,不會顧全自己。不然她怎麼會醫治他這麼多次?
從她已想起的童年,到節慶的第一天晚上。
佐助只是帶著一抹極輕的微笑,似乎很開心她對自己的關心,「可是我找到妳啦!為了妳,我會顧好自己。」
她很意外,一向酷酷的他,怎麼會說出這種令人感動的話…
自己對他而言,不就只是個幼時玩伴?
頂多增個相信他、醫治他的角色。
為什麼她從他的話裡,聽到的滿滿都是重要!
半晌間,她無言,他也甘於如此沉靜---
爾後,她信步向前,與他擦肩,欲往臥室的方向而行…「我換個衣服,一起去神殿。」
「嗯。」雖然不知道原因---反正不論什麼原因,他都願意陪她。
換上一身白色曳地的法袍,專屬三級祭司的一件,她不苟言笑,與佐助之間的距離也拉了一點,這是她的身份該有的,莊嚴。
直到半路,她才與他解釋,「祈福,這是為了你我所能做的。」
在屬於籽薰的那間室所,僅簡單地擺著一張桌子,櫃子裡則擺滿了醫書、咒文等典籍,看得出她的博學。
佐助幫忙移走桌子後,室內方出現了較大的空間,她就地布上一方祈願陣,打開向著廣場的窗,一切準備就緒。
她要已先行換上盔甲、雙手握住聖劍的他單膝下,將左手放在距他頭底稍上的位置,在暈黃的燭火下,閉目禱念。
「我,三級祭司遠星籽薰,奉薩尼那司神殿之名,祝禱克瑪拉雅城榮譽劍士,宇智波佐助,於此役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防無不備、護無不周,完成聖務、平安歸來,不受外界之影響、僅受眾神之庇護、以完百域之平順、以全城殿之畢願。」
語畢,她收回左手,邊做手勢邊繞著她畫下的陣走了一圈,結印完畢後,才示意他站起,自己則動身關起窗戶。
佐助跟在她身後,一起踱了出去,使她一轉過身,即望進他的眼裡…「妳也陪我去個地方。」
因為剛剛他什麼也沒問就跟自己走了,所以她也不打算多言,直接跟他去。
只是,佐助似乎也沒打算聽她的答案,白皙的右掌握上她的手腕,直拉著,走著。
洛布卡森林。
為了找襄長老、安長老,她對這裡並不陌生,可是這條路徑,她沒走過更沒看過,「會不會有暗術師?」
就如同薩尼那司神殿裡,長老、祭司、神官這些習法、學醫,代表正面的角色,也有些擁有如此能力,心卻朝向反派的人。
他們被稱為暗術師,潛藏在森林裡,伺機而動。
「無所謂。」佐助不甚在意,或許是相信他自己的能力吧。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他們還穿著榮譽劍士的銀色盔甲以及三級祭司的白色法袍,怎麼可能不引來注目?
或許,他們正躲著、看著。
使得籽薰提高了自己對於週遭環境的警覺,不放過任何一絲聲響。
也是因為這樣,她的眼底沒有任何美景入目。
就連他可時停下腳步,籽薰也沒有發覺。
佐助回頭看她,卻發現她雖然不是發呆,但注意力卻不在自己或眼前的美景。
不禁吃味的他,稍稍握緊了他始終拉著的嫩掌。
此舉成功地引起她的注意,籽薰沒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抬眼疑惑。
「看。」邊說,他示意她往前看,這是森林裡難得能直曬日光的地方。但也因周圍樹木的綠蔭,而顯得舒涼。
林間空地的中央,還佇立了一方大石,配合著綠葉的搖曳、影子生動地跳躍。
他拉著她坐上那顆大石頭,不理會他們身上衣服代表的身份,背靠著背,抱持不同的視野。
「每次有任務的時候,我都會來。」這裡是他放鬆心情的地方,更是他所謂的幸運地。
既然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來呢?籽薰這麼疑問,卻沒問出口,「這代表你也會再次平安歸來吧?」與這裡締結的約定。
佐助不語,因為他這次想約定的對象不是它,而是她。
這片淨土只是他們的見證,『我不會輕易放掉我們之間的縴絆的。』他在心底,如是對她說。
風吹過樹叢,激起一片蟬鳴,他的嗓音輕淺放送…「真好,這次有妳陪我。」
背後的她,微微一震,不明顯,他卻感覺到了……
坐在專屬辦公室的椅子上,籽薰莫名地心神不寧。
是因為佐助出任務,四天卻全無消息嗎?四,真不是個吉利數字…
突然,神殿裡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警覺心極高的籽薰雖然心情紊慍,還是注意到這個狀況。
「怎麼回事?」她皺眉低語,目光忍不住向外而望。
她正這麼想,便看到一名一級神官快步走過她門前的殿地,並且往她的方向而來,最後他停在門口,「籽薰祭司。」一派恭敬。
一直沒移開目光的她,示意他開口,眼底卻不住地覆上一抹擔憂…
「榮譽劍士為克瑪拉雅城出征,重傷而歸,眾祭司束…」他的話,已無法入她的耳。
城裡的榮譽劍士不是只有一個,但現正被指派任務的,只…
思及此,她一刻也不能停,直往醫療室而去,經過他身邊時,帶了一陣風而走。
待神官語畢後,面對的只剩一方空室……
她才跑到醫療室,就有眼尖的祭司發現她,並指揮讓道,讓籽薰走向病房,走到佐助身邊。
一見到病床上那穿著銀色盔甲、仍緊握神劍的身軀,便有一股強烈的心酸與心痛,在她腦間與眼際炸開。
她背對大家,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不讓音調過於起伏,「你們先下去吧!」
他們在,並不會幫到她,反而會使她綁手綁腳。
因為籽薰是所有祭司中醫術最強的一個,能力甚至高過神殿裡某些長老,眾人當然對她有所信心,並依言離開。
人潮散去後,籽薰這才渲洩情緒,「你不是答應我會好好的嗎?為什麼變成這樣…」
她的淚一顆顆,豆然,欲為他止血的手因激動而顫抖。
「籽薰…」恍惚間,她好像聽到他的呼喚,她忙抬眼,看見的是他力亟撐開的雙眼,「不…不要難過…」
她搖了搖頭,「你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救你…救你…」說是如此說,她的視線卻因淚水而模糊,雙手也因慌張而難有作為…
他的血依然流,臉色也沒停止蒼白,「如…如果現在…真的是我…我生命的最…後一刻,那…我寧願妳…什麼都別做,陪…陪我就好了…」
不是他放棄得太早,而是不捨得她。
他寧可就這樣握著她的手,也不想看到她的手忙腳亂。
如果生命就在這刻結束,他也會慶幸,看到的最後一眼,有她。
這就是他對她的感情。從小時候便累積到現在的,深厚。
「不可以!」籽薰激動地喊,平常冷靜的模樣盪然無存,「我去請襄長老,我去求她、拜託她,她一定能救你的。」
說著,她就想跑了出去…「別…」佐助的話還沒說完,一口血先嘔了出來。
「佐助---」才離開一步,她又奔了回來,痛心疾首地喊著、喚著。
她雙肘抵著床舖,握著他漸涼的手,看著虛弱且沒有活力的佐助,「佐…」
她未竟的話消失在隨後輕響的腳步聲,她來到她的身邊,伸手便輕易地替佐助止了血。
目及此景,籽薰驚訝地抬著淚眼看向那雙手的主人,「襄長老?」
她怎麼會來?自己明明沒來得及告訴她…「不只我,還有首席大長老。」
語畢,綱手已進房並且接手襄長老的醫護工作,襄與綱手便是薩尼那司神殿中,少數幾個醫術在籽薰之上的長老。
這也代表,佐助的希望,「謝謝~」籽薰簡單的兩個字,話底卻藏著更多感觸。
她本來打算要待在這裡,親眼看見他的穩定的,但襄長老卻趕著她去休息,「別待在這了,交給我和首席大長老吧。」
雖然知道自己無力處理佐助的傷勢,但她還是不想先行離開,這種心情…「還是妳不相信我們兩個?」襄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
籽薰搖了搖頭,「不是。」襄與綱手可以說是所有長老中最值得相信的兩個了。
預期中的答案。襄長老勾起了個輕笑,「既然這樣,就先回去休息,打理打理自己,佐助起來看到妳這樣會自責的。」
如果是這樣,她也不得不被說動了,「我待會過來…」
送走依依不捨的籽薰,綱手才發表今天的第一道言論,「總覺得是有我在做苦力。」
算算,襄除了止血,好像就只有跟籽薰啦咧幾句。
她輕笑不語,畢竟沒有否認的餘定嘛!還是別再刺激(?)大長老比較好。
步至佐助身邊,襄看了眼漸癒的傷口,「這是暗術師造成的?)
「看來是。」聽到綱手這麼回答,讓襄第一次認為,自己的占卜太準也不是件好事…「妳留在森林不就是要威嚇暗術師嗎?怎麼…」
狀似逃避不管事的安與襄兩位長老,留在洛布卡森林裡,其實還是有其原因的。
但她卻只是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長老欸。」那些暗術師,怎麼會怕她?
小小的?綱手睨了她一眼,虧襄說得出口。
「看來籽薰的危機處理,比我以為的還差。」她那種謊張的樣子,她實在未曾見過。
不同於她的論調,襄為籽薰辯駁,「問題太貼近自己,本來就會讓人失去方寸、看不清。」
她們應該慶幸,籽薰雖然踏上了薩尼那司神殿裡幾乎頂端的位置卻還持有人性。
愛情可以聖潔,人卻不可以,沒有了心,怎麼談”希望”?
而希望與人性不也正是所謂長老與暗術師的差別。
「妳這是提醒我,該增加個新長老了?」就近洗了手,綱手總算結束了對佐助的醫護。
襄也只好認份地接手包紮,「我可沒這麼說。」
當佐助轉醒時,兩名長老已經離開,只剩下梳理過後的籽薰,待在床邊輕輕呼喊…
能再聽到她的聲音,真好!佐助忍不住如此想著。
這時,籽薰也已經發現了他的狀況,質問,「你怎麼可以放棄?怎麼麼可以把放棄說得那麼輕易?」
他知不知道,她聽著有多難過?
一一回想起自己昏迷前說過的話,他也覺得自責!
他實在太草率了,明明還有希望的…差一點,他就要錯過再見到她的機會。
思及此,他發現事態的嚴重。還好……
還能看到這張他思念的面容,他的心就覺得好暖。
為了想早點回來、早點見到她,他飛快地解決任務,可是卻在趕路回城,經過森林時,遭人偷襲,而重傷歸來。
到現在,他還在想,到底是怎樣的強手用怎樣的方式攻擊他,才讓他不知不覺?
見他不發一語,籽薰又繼續說,「你放棄了,那我怎麼辦?你想把我丟去那裡?」
說著,她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又有所擾動。
「籽薰…」他開口,聲音有一些孱弱,語氣裡則有濃烈的不捨。
眨著眼,她的眼淚一顆一顆,微底的心慌在看見他平安地醒來了,解放。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除了祭司的淡淨、朋友的關心之外的情緒:激動但真誠…
「對不起。」他笑,揉合了慶幸與憐惜。
「你知不知道我會傷心?」空泛且無法實現的約定,單繫在她一個身上,那是多麼沉重。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他還知道,看到她的淚,他的心就無法自持地糾緊。
憑藉著自己的力量,他掙扎地爬起身,伸出手,溫柔地撫掉她頰上的淚,「別哭。」
抬起眼,她很意外地發現:他已有起身的餘力。
兩雙視線也就這麼對上……
一種了然融在氣氛裡,他欺身向她,她沒有扭捏,
唇舌,交纏。
《完》
襄痕夕言。。
所謂的靈感文。就是不受任何欠文或名目影響的文章呀!(真的不算欠文嗎?)這篇的佐助很不像佐助,我知道。這篇的籽薰也很不像籽薰,這我也知道。(真是完蛋了。連自創角色都可以寫得失去本性....)不過這也算是有一點受劇情影響吧?畢竟這是續集。(上篇是贈安的《神戀》←連名字都很像)因為上篇寫得很沒有結束感。就多了這篇啦~~
今天是10/6。颱風很大....(颯颯得兇~~)不過。往前推算呢。今天也算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日子ˇ便是2005/10/06。兩年前。是小襄第一次踏入『同人界』尤其是『火影同人界』的日子。也是這台第一篇文章所掛的日期(其實是把10/6之前寫的非同人文刪掉的關係)。我定之為同人週年日。不過看在去年沒寫賀文的份上。今年就也不掛這個名字啦~~(恭賀佐薰分類項大破20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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