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你成長〉＠【潑墨館】—給失眠的人解解悶

2006-10-21 03:10:26| 人氣736| 回應2 | 上一篇 | 下一篇

〈守著你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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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週末，與非洲回呂中帶中三同學到中上環考察。出發之前，信步走到鄰近學校的「小小商店」購買食水。本以為這間小店早已結業，誰知帳篷底下，一切依舊，變的只是周遭的環境－變髒了；以及老闆的頭髮－變白了。

「一支水，唔該。」

「四蚊丫。」一把令人懷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凝望著跟前的這位老人，忽然想起中一那年，我們幾個死黨常常到此聚會的情景。數算起來，已有十個年頭了罷﹖那時候阿韜、Hinson、潘浩揚和我四個最喜歡在課外活動結束後，來這間「小小商店」買幾串魚蛋，兼且談天說地、消磨時間。那時幾乎隔天都來，每人平均消費十數元，老闆見到我們，自然滿心歡喜。

老闆依舊十分慈祥。十年不見，他頭上的白絲增多了，可是嘴角間的笑容又深了一些。我跟他攀談，說自己許多年沒有到過這店了，雖然有時也曾回呂中幫忙，但始終沒有重臨此地。說著說著，正發出感慨之際，老闆卻忽然說道：

「我認得你呀。你地幾個以前好鍾意黎買野食家嘛﹗我仲記得你好鍾意同班朋友講《三國演義》，成日講到唔願走丫嘛﹗」

我驀地啞了。真想不到，他還記得十年前的這一幕幕小事。十年人事幾番新，我的樣子已然大變，自己中一時候的樣子，早忘得一乾二淨，可這位老人，竟認得眼前這位「客從何處來」。從老闆手上接過水樽的我，心裡不禁泛起一陣感動：多少年來，這位老人和他的店一直默默守在呂中的旁邊，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孩子由小不點長大成人。日復日，年復年，靜觀著這一切，把這一份份純然的童真埋藏在心底，歷久不衰。

每個人每一刻都在成長，只有自己渾然不覺。長時間過後，有時回首前麈，自會明白成長的歷程，自己是如何一步步挨將過來的。只是那個記憶中的自己，早已面目模糊，無以辨認了。唯有在你旁邊的人，一直看著你成長，守著你成長。

被看著成長，同時又看著別人成長，這感覺甚為有趣。想起剛滿三個月大的鎰朗，在我眼中一天一天的長大，有時猜想起來，遠在澳洲的小舅父當日又以怎樣的心情看待我這個外甥﹖一直守著、守著，直到某天小伙子終於長大成人，又將以守望別人的角色繼續傳承下去。

圖片說明：我的小外甥鎰朗，剛剛三個月大。

我要檢舉

台長：曹墉=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