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狠狠的罵了一頓,警察、老師、朋友、家人……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說我太多管閒事了,嗯,身上的傷痛得我哭爹喊娘,但一切都自作自受啊,藍色平方的事情到此告一段落,大部分的人都依公共危險罪移送法辦了,只有少部分的人不需要蹲牢,東条學長離開之後就去打工,而靜雄剛好也在那裡,兩個人聊著聊著才知道彼此都認識我,東条學長告訴靜雄我被一群人追著跑的事,於是靜雄就出現了。
只能說這冥冥之中受眷顧了,不然我可能會成為頭條新聞,因為六条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才讓我免於生命危險,但是六条、紀田、八田他們,幾乎都受傷了,雖然他們之後活蹦亂跳的來看我,不過如果我能更小心一點……果然還是太魯莽了啊。
聽草薙學長說,雲雀學長找出了藍色平方的老巢,把我擄走的五人,追著我的十五人,襲擊草薙學長、紀田的十人,再加上通風報信的,全部總共四十人,也許還有殘黨沒有找到,但是被雲雀學長揍了一頓後,敢再出來作亂的也沒幾個吧。
「讓一個女孩子受這麼多傷,那些人真是太過分了。」月哥一邊嘆氣一邊把切好的蘋果拿給我,這次我被打到內出血,幸好沒有很嚴重的傷勢,那個時候還能清醒大概是因為什麼腦內分泌物的影響吧,在半昏迷的期間也感覺不到他們把我當畫布,大腿的傷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不過估計要留幾條疤了。
我還能這樣打哈哈是不是代表我沒事了?不,你們想錯了,阿修羅因為我這麼找死的舉動把我從精神心靈層面狠狠修理了一頓,他之前還把我弄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現在這樣反而比較親切,雖然我還是被整得不成人樣,除了阿修羅,也可想而知會有多少人來罵我一頓吧……不論是人還是非人都來唸我一下,所以這期間我基本耳朵不得閒。
我躺個三天就差不多了,當然回去肯定是要再被哲也唸一頓的,誰叫我這麼找死。
「……你們別這樣看我好不好?」我一到教室就被他們用雷射眼掃射,要不在教室門前裝個金屬感測器什麼的吧?這當然是開玩笑的,不要再盯著我看了,胃好痛啊。
「妳是被虐狂嗎?」高杉你一大早就說這種重口味的台詞小心被查水表,不對,誰會管你開多重口味的黃腔,但這台詞怎麼想都是沖田才會講吧?角色錯了吧。
「才不是。」「那就是笨蛋了。」……綠間你回應幹嘛啊!雖然我的腦袋是沒你那麼聰明但至少我朋友比你多!你說誰是笨蛋啊!我的眼角一抽,教室的氣氛怪怪的啊,之前文化祭結束後回來也沒這樣啊,叛逆期嗎?不對,我又不是他們老媽。
「嘻嘻嘻,是笨蛋保母呢,笨蛋保母班長。」貝爾你平常都不講話一說話就給我起個長到莫名其妙的稱號是哪招?
「哪有這麼任性的保母!」嗚哇,阿圭罵人了!「是啊,應該是任性又愛管閒事的頑皮小孩。」哪家的小孩自帶這麼多屬性啊?是說你們平常也沒這麼一搭一唱,今天是怎樣?全班聯合起來欺負我?
「不會打架還去湊熱鬧,根本是找死嘛!」「算了啦,雀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得到教訓了。」獄寺一如既往的傲嬌就算了,不過山本你不要一副燦爛的表情損我啊,感覺我可憐的心臟被什麼刺了一下,那大概是愧疚吧。
「如果這麼想死的話,方式也太刺激了點。」「對啊,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更激烈的。」「你說的完全不對吧喂。」……他們是以自己的方式在擔心我啊。我的嘴角忍不住輕輕上揚,住院時,哲也他沒罵我,只是說了一句:「幸好妳沒事。」
那句話比任何的字詞,都還要讓我動搖,他不再責怪我的任性妄為,而是打心底的接受,並說出口讓我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朋友,會打從心底因為我還存在這件事而快樂。
「我們明明在教訓妳欸,笑什麼笑!」「……我只是很開心自己能和你們同班,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這句對不起,不是希望你們原諒我,因為我知道這樣的事只會越來越多,我明白自己要做什麼,那些該背負得我不會丟,我已經放下最沉重的感情了,剩下的不會再放手。
或許未來我們都會遺忘彼此,但無所謂,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後會死去的話,我只要有現在就夠了。
「怎麼辦,她的表情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簡直就是在說:『我以後會繼續受傷這麼幹喔』一樣。」等等,土方你別這樣啊!我剛才的內心獨白都被你毀了!
「那這次給她一個永生難忘的逞罰吧?」等等!「在她臉上塗鴉一個禮拜不准洗掉怎麼樣?」喂喂喂!不要太過分了!「把她倒吊在司令台的旗杆上吧?」「不然弄一杯奇怪飲料逼她喝,用啤酒杯裝。」這是綜藝節目還是國王遊戲啊!你們是真的想殺我吧!你們才是最危險的人啊!
「我先去接待室……」趕緊逃離才是上策!可是……「不會讓妳逃的喔,抓住她!」啊啊啊!這是欺負弱女子!我要抗議!你們欺負弱小你們霸凌我啊!我被紫原像拎小雞一樣抓著肩膀和臉,青峰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隻奇異筆對我邪笑,不要靠近我死黑皮!
「我都道歉了!再說我受傷已經算教訓了吧!給我住手!」「妳這樣講就是沒學到教訓啊。」「啊啊啊啊!」赤司和黑子都不阻止,鯉伴和喬托在旁邊笑的沒心沒肺,很好,我記住這個仇了,此仇不報非君子!雖然我不是君子但那不是重點!紫原一放開我,我就搶走青峰手上的筆,用極快的速度在他臉上寫了「巨乳」兩字。
「渾蛋班長!妳做什麼啊!」「反正你一定在我臉上寫笨蛋,這是報仇。」「班長妳這樣寫青峰同學不就成變態了嗎……」志村你不需要同情這種人。
「妳在我臉上寫什麼啊!妳該不會畫了根嗶──在我臉上吧!」「誰會畫那種東西啊。」我再無恥都不會在別人臉上畫那種像性騷擾的東西,頂多寫巨乳而已,嗯。
「那也在土方同學臉上畫一根嗶──吧。」「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殺了你喔。」「那畫嗶──呢?」沒有比較好!我不想聽了!
「不要在女生面前講這種話啦。」「要有點廉恥心,沖田。」「欸──」……大家真是越來越有同學的樣子了呢,看到他們感情越來越好也是挺值得高興的。
我的好心情只維持到見到雲雀學長之前,因為雲雀學長他一看到我的臉,就冷笑了一聲。
看樣子青峰寫得真的是笨蛋無誤。
中午和哲也一起吃午餐前,土方用一副像是要跟我幹架的表情把我叫出去,讓我可憐的小心臟驚恐的狂跳,不過我沒有拒絕的餘地,因為他頗有想把我拖出去宰了的氣勢。
「土方,我做了什麼嗎?」我臉上都寫著笨蛋了,這抹滅尊嚴的逞罰還不夠嗎?還是說你還想在另一邊加寫個白癡?
「……妳問這問題是認真的嗎?」「對不起。」……下意識就脫口道歉了我這人怎麼這麼沒種啊!不對我本來就很沒種,糾結這個也無濟於事,他們想罵就罵吧,禍都闖了,事情也過了,一切都沒事。
「我們就這麼不值得妳信任嗎?」「不是!」啊,雖然我很有氣勢的喊出來了,不過這講出來好心虛……土方盯著我看,就像測謊機一樣觀察我每一個細微的反應,不過同學這樣壓力很大快停下來,不然你的青光眼就要變乾眼症了。
「妳寧願找雲雀恭彌也不願意相信我或沖田,一個女孩子逞什麼強啊?有人逼妳這麼做嗎?」他眉頭緊皺,似乎很想好好的發揮老媽子囉嗦的潛能,不過真的不講不知道,原來他是這麼想的啊,沖田那天來找我可能也有土方的意思在吧。
「沒人逼我這麼做啦,還有……你們平常也都裝做自己很強的樣子,哪有資格叫我不逞強啊?」簡直莫名其妙,我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到底和我一樣不一樣,唯一可以確定我們的共通點就是多管閒事,既然知道了哪有不管的道理,就算幫不上實質的忙,在心理上也能給當事人一定的安心作用,就算什麼都做不到,唯有傾聽是我所能做的。
「那不一樣啊!妳三番兩次這麼做,根本沒有想後果。」「土方,每個人死了就死了,世界不會改變的。」就算再怎麼悲傷,五年、十年、二十年,總會過去的,每個人都會死,一個人死去對世界並不會有影響,只是人們都期望自己的死亡能夠讓誰改變。
「妳抱著這種想法活著嗎?」「嗯,是啊。」土方的眉頭蹙的可以夾死蚊子,不過我又補了一句:「所以我想相信人的可能性啊。」我很相信別人,這或許是個缺點,不過懷疑別人太累了,所以這樣就好,活得輕輕鬆鬆的,腦細胞也不用死那麼多。
「如果有人背叛妳所相信的呢?」「那是他的選擇,我不做評斷。」「妳啊……該說豁達呢,還是神經大條……」土方揉了揉眉角,接著伸手拍了我的肩膀:「下不為例啊,這次風紀委員會就對妳的行為不多加處分,工作的事結束了。」原來是工作啊,我應該給他們添了一堆麻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
「然後,妳啊。」「嗯?」「別把我們想得太脆弱,那幾個傢伙有多強悍,妳是最清楚的吧。」土方對我微笑,雖然那抹笑容很像硬擠出來的,不過還是讓我打從心底感到一陣溫暖,這傢伙真夠彆扭的啊,他是,他們也是,每個人都這樣。
「笑得有夠醜的。」「我才不想被臉上寫笨蛋的人這麼說!」反正我又不是唯一的笨蛋。跟一群傻瓜一起當笨蛋,是這個世界上所能感受到最平凡的幸福了。
和哲也一起吃完午餐後,我去了廣播室一趟,結束後便等待下午的社團時間,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處理,那就是一十木,他並不知道我的情況,所以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這樣也好啦,不要給別人增添無謂的擔心,他告訴我下午在哪裡開始進行後便去準備器材了,而我呢……
「不可以去做危險的事喔。」難道現在我在哲也大人您心中沒有任何一點可信賴的理由嗎?任何人來找我你都要表現出這種攻擊性嗎!
「沒有,那個人很安全。」為什麼我的說法好像常常在跟危險人物打交道的感覺啊?哲也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接著把視線轉回手中的夏目漱石短篇集說:「那個人看起來的確很安全。」你這麼說是把我當做危險人物嗎!
「這次又是什麼事的請託呢?」「為什麼把我說的跟打雜屋一樣?」我又不是學園救援團的成員,我也不是萬事屋的人,不想做這種苦差事好嗎?重點是我還沒錢拿。
「幫忙一項簡單的作業而已。」說完,哲也就對我露出微笑:「那就好。」接著小心的把書籤夾好,便準備到社團去了。
去之前我當然洗掉臉上的塗鴉了啦,不然頂著笨蛋臉還不被一十木吐槽。
「小雀!這是歌詞!」這個傢伙好嗨啊……一十木抱著一把吉他戴著耳機準備來狂歡,呃、是準備錄音。
「可以聽到小麻雀久違的歌聲了呢。」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去啊。我眼神死的看了鯉伴一眼,接著便開始試唱,為什麼我要做這種事啊……
還有,一十木你可以不要用驚世駭俗的眼神盯著我嗎?
「……有什麼問題嗎?」「不、是沒什麼問題……小雀的聲音很棒!」你這樣反而讓我覺得很可怕。
「這個詞曲是你寫的嗎?」雖然單調不過還蠻可愛的。但是為什麼是情歌啊?你這傢伙根本沒談過戀愛吧。
「嗯!鋼琴的部分是拜託朋友幫我的,詞基本都是我寫的,也有給幾個人看過改過啦。」我沒有想要你這麼認真的回答的意思,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好了啦。
「你沒有談過戀愛吧?」「……妳有超能力?」「才沒有。」你腦子進水了嗎?
「那為什麼會知道……」「直覺。」「這算什麼嘛……」反正很怪就對了。沒聽過女性的直覺是不可懷疑的嗎,不過我這樣質疑一個會音樂的會不會被揍啊?他不會拿吉他扔我吧?
是情歌就算了,還是男女對唱,他是打算自己唱男聲部分嗎?如果是的話我也沒資格多評論,反正我只要把工作做好就行。
練了一下午的歌,一喊休息就是要回家了,這傢伙根本是個外表陽光的魔鬼教練,雖然是不會糾正我啦,可是完全不間斷的一直唱,正常人都會瘋掉好不好。
「明天再拜託妳啦!」……去你的陽光開朗,我現在根本無法開口講話,喉嚨痛死了,現在如果有人在回家路上綁架我完全能得逞喔,等等……我幹嘛要詛咒自己被綁架?我有病吧我。
趕快回家才不會出事,不對這樣想的話就是回家會出事,啊啊,我到底該怎麼想啊,頭好痛啊……
「啊。」嗯?這個聲音是……我往聲源的方向一看,看到一位穿著大衣的男人朝我走近,這個人是上次在公園看到的那個可疑人物。
「放學了啊。」「嗯。」你這像是鄰居搭話的方式是哪招?俗話說萍水相逢自是有緣,但我不想跟你這種看起來就很可疑的人有緣啊。
「妳弟弟呢?」……真正的估計還在學校,他問的應該是風太,風太沒上學啊,在澤田家當食客呢。
「還在學校,我在等他。」拜託你走吧,我不想喉嚨痛得要命還跟人打交道,不然等等喉嚨出血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個女孩子很危險喔,我陪妳一起等吧。」他露出和藹的笑容,我還沒來得及拒絕,他便從口袋拿出一隻紅色棒棒糖:「要吃嗎?」實在太可疑了吧!這個人的感覺有點像藍染,溫和的笑容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我小聲的道謝後便收下,不過沒有馬上吃,而是放進口袋。
「國一生嗎?」「嗯。」這個人想幹嘛啊……我心不在焉的回答他的問題,天空已經出現星星了,夜幕感覺很快就要降臨,感到一陣哆嗦我便打了個噴嚏。
「會冷?」「沒事。」說不定是青峰那個渾蛋在說我壞話,明天教訓他。雖說他躺著也中槍但對這種在女孩子臉上寫笨蛋兩字的渾蛋而言,同情不需要。
「妳的嗓子聽起來不像沒事呢,感冒就不好了。」他邊說著就要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我趕緊拒絕:「不用,我家很快就到了。」「妳不是在等弟弟嗎?」完了!我這個白癡!
「咳嗯,他有時候會自己先跑回家,所以我不太確定……」「這樣啊。」我這個人的掩飾能力實在爛到爆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完全沒感情,是覺得我在騙他嗎?我想回家,誰來救我!就算是個惡棍也沒關係,幫我從這個狀況脫離我就把膝蓋給出去!
「穿上吧,晚上會冷。」這個人真的都不聽人說話欸!不對,我身邊的人好像都不聽人說話的,他已經把大衣脫下披在我肩上了,這個人的體溫的確是很溫暖啦,不對我在說什麼……
假裝有電話打來好了,這樣就能從這個尷尬的氣氛脫離,我的手剛準備翻找書包,他就開口:「自顧自的幫妳,造成妳的困擾了吧?」「不、不會。」其實我也沒遇到什麼困難啦,但如果直接拒絕也太沒禮貌了。
「妳看起來不太像日本人呢。」「是嗎?」「嗯,不過五官長開應該就不會了。」不,我想就算長開了也還是一樣,因為我是台灣人啊。話說他們從來沒問過我這些事,我也不曉得自己對他們來說五官像不像日本人啦,反正對我來講只要知道是人就好了。
……不對,我身邊有太多非人類,這種話超沒說服力的。
「抱歉,自顧自的說了這些。」「沒關係。」他雖然講話很客氣,可是我完全感受不到歉意,表情倒是做得有模有樣。
「……妳很怕我呢,有戒心是好事,不過身為老師被這樣警戒有點難過啊。」他居然說出自己的職業了,老師啊……他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不然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不會是在那個時間點了。
「是小學老師?」「真厲害呢,猜到了。」我把手機拿出來,滑開後看了一下訊息,他的笑容讓我心裡發毛,不過我還是要說:「我弟弟回去了,我差不多要走了。」
「啊啊,真可惜,還想再和妳多聊一下呢。」和小孩子聊天很有趣嗎?還是這傢伙只是想嚇我而已?我準備把大衣脫下還給他,不過他出手壓在我肩上:「明天再還我就好了,穿著回去吧,別感冒了。」明天?……這個人是有預謀的吧?我看明天不能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請問,怎麼稱呼?」他愣了一下,別誤會,我只是以防出事可以快速報警才問。
「八代學,叫我老師也可以喔。」……八代學?我眨了眨眼睛,這個名字好像跟一件很重要的事有所連繫,可是我想不太起來……「妳呢?」「呃、我叫皇雀。」「很可愛的名字。」他瞇起眼睛,對我一笑,那雙黑色眼睛裡好像流過一絲血光……看錯了嗎?
「需要我送妳回家嗎?」「不用了,謝謝您的好意。」我客氣的拒絕之後便轉身就走,這個人的名字……我雖然腦袋在深思,但很清楚自己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他的氣息讓我感到害怕,莫名熟悉的恐懼感。
為什麼呢?……八代學是只有我不存在的街道的角色,那部作品發生的時間是一九八八年吧?還是說時間不一樣呢?……我果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吧?八代、八代……他的姓氏好像一直變來變去,古賀、御子原、八代、西園……嗯?
西園?
幹!西園是把十年後的我監禁起來的人啊!我把他的大衣脫下來了,口袋裡的糖果扔到垃圾桶中,難保裡面不會加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不是只會找小學生嗎?想抓我這個國中生幹嘛?他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嗎?什麼目的?他只是普通人類,又不是吸血鬼、食屍鬼或妖怪那些莫名其妙的生物。
幸好,真的幸好沒發生什麼事,冷靜一點,他沒有比其他生物可怕,他再可怕也比不過阿修羅,更何況在學校附近,他應該沒這麼大膽子下手,話說我根本沒注意剛才有沒有被他跟蹤,希望是沒有,非人類的生物都還好對付,人類的話,他不是藍色平方那些沒腦袋的小混混,而是真正棘手的敵人了。
可惡啊……真麻煩,明天叫黃瀨陪我去……不行,我會被他的粉絲殺掉,那找哲也?不行,他要練習,怎麼辦啊?
「小雀,怎麼在門口愣著呢?」對齁,我眨了眨眼睛,抱著那件大衣看刻命,對喔!還有刻命和月哥啊!
「明天可以一起回家嗎?」「欸……」一秒便嬌羞,你是哪來的黃花大閨女啊?還是我的起首式不對?
「當然可以!」哇靠這個燦爛到足以讓太陽黯然失色的笑容真的是刻命這個面癱能有的表情嗎?你的形象已經不是高冷面癱學霸,只是個笨蛋妹控了。
「這麼突然是怎麼了嗎?」他不是笨蛋啊,果然問了。我也覺得很突然啊.
「我想去謝謝大衣的主人。」刻命盯著我手裡的大衣,頗有想把衣服扔進垃圾筒的感覺,渾身散發著殺氣,冷靜啊大哥,只是件外套而已!
「以後冷的話多穿幾件,不夠的話拿我的外套。」「謝謝……」其實不用這樣啦,我很少感冒的,也不是說有多冷。
「趕快去洗澡吧,好好休息。」我點點頭,把手上的大衣隨便找個袋子塞進去,去洗澡前或許先把大衣藏在房間裡比較好,不然刻命如果拿去丟,我是不想找喔,這件大衣料子不錯,毀了還不賠死。
洗完澡後我就回到房間休息了,鯉伴飄了過來問:「下午一切順利嗎?」「還可以吧。」這倆傢伙之後就偷跑了,真渾蛋……對了,他倆今天早上還笑我,我還不找機會弄死他們。
「呼……」「妳這麼放鬆好嗎?」我躺在床上不想理他,明天要去見八代的話,刻命跟著會不會拔刀殺人啊?
「我倒想問問你不關心自己兒子嗎?」「陸雄身邊還有老爸呢,過了這麼久,那些傢伙們也有所成長啦。」鯉伴你也太相信妳那些基友了,不過這跟我沒什麼關係,剛才也不過是隨口一提罷了。
「難得清閒就讓我休息一下吧。」「……好吧。」為什麼你的語氣聽起來有夠無可奈何啊。
就在這時候,我手機響了。
……好喔,我的手機只有幾個人的電話而已,但是上面顯示的是未知來電……繼續放著響下去不是辦法,反正不可能接起來就爆炸吧?
「不接嗎?」「會接啦。」我撈起手機,躺在床上:「喂?」「雀,我是赤司。」……你從哪裡拿到我的電話號碼的!我立刻正座,反射性的覺得自己在跟赤司交談的時候不能太隨便,習慣真可怕,話說回來我幾乎沒給過號碼,他們到底是怎麼拿到的啊?
「怎麼了嗎?」「我們下個禮拜要去遠月一趟。」……蛤?去那裡幹嘛?看別人吃春藥料理嗎?我先說我不吃喔,你要吃自己吃。
「這麼突然?」「嗯,因為跡部學長最近要忙很多事,除了我們外還有其他人會去。」這算什麼啊,戶外教學嗎?那個暴發戶很忙,關我屁事?我又不是學生會的人!這種公關要做的工作就不能叫學生會的人去做嘛!
「要做什麼啊?」「只是參觀而已,不用太緊張。」我又不像你心臟這麼大顆。
反正我大概知道,我又被眼鏡給賣了。
我眼神死的看著裙子,然後皺起眉頭,發現事情不單純……這件裙子不是我平常穿的長度。
「媽!我的裙子長度不對!」「妳先穿那件啦!平常那件還沒乾啊。」……好吧,現在我有兩個選擇,一是穿這件裙子冷死自己,二是穿褲子然後被雲雀學長揍到認不出來,我當然是選一啊,冷歸冷,忍一天就行,我剛出院不想再被揍回去了,我記得老媽好像有買過厚褲襪,只是我幾乎沒怎麼穿過。
……裙子太短了!這個長度大概大腿的三分之一,其他女生穿這個長度我會很開心啦,可是我不想穿這種長度的裙子!我的腿又不細!也不想露給人看啦!
「真的假的……」抱怨歸抱怨我還是得穿,反正穿了褲襪都一樣,如果不這樣想的話我真的會想哭著請假啊!
「嗚哇……」「怎、樣?」連雲雀學長的口頭禪都拿來用是有沒有這麼驚訝,欠揍嗎?我瞪了喬托一眼,他最近越來越常跑到二樓跟我媽一起看八點檔了,你身為黑手黨這樣沒問題嗎?威嚴都掃地了。
「沒有,沒事……」要被人知道你怕一個國中女生你面子往哪擺啊?不對,既然掛了應該也不用顧面子。
「小雀的這件裙子長度能算是第八大不可思議了。」你堂堂妖怪不要說這種莫名奇妙的話啊,話說不要把裙子長度變成第八不可思議啊,你叫七不可思議的那些前輩怎麼吐槽!
「不要胡說了。」我不敢想像下樓之後那兩個人的反應,更重要的是我們班那群人……總覺得青峰那傢伙一定會說些讓我血管爆掉的垃圾話,我應該可以在他臉上畫跟嗶──復仇吧?什麼?我說過我不畫那種東西?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啊。
「……小雀,穿上長外套。」「欸。」我什麼都還沒說,一件外套直接把我裹得跟粽子一樣,你是我媽啊?
「絕對不可以脫外套喔。」這樣講好像我是暴露狂一樣,快閉嘴。我敷衍的回應後拿起土司啃了起來,幸好今天算蠻冷的,就算求我脫我還是不會脫。
「外面有什麼看到腿就會衝過來的怪物嗎?」「最近也冷啊,沒關係啦。」沒關係個頭啦。說世界上有一種冷叫「媽媽覺得冷」……我家的情況根本不是這樣嘛,我多了兩個比媽還關心我的……妹控?
「我去學校囉。」「嗯。」我在路上應該不會遇到變態,應該說我幾乎沒遇過真正的變態,所以被騷擾的機率微乎其微,人身安全超有保障的。
「早安……」「就跟你說肯定是甜咖哩比較好!」「咖哩不辣還能稱咖哩嘛!渾蛋!」吵死了!咖哩什麼的管它甜的辣的好吃就可以了啦!為什麼一大早我就得聽這種在餐館才會有的爭吵內容啊?而且內容還很無聊。
「早安。」「他們一大早吵死人了。」我把書包放下後差點就把外套給脫了,好險好險……習慣動作會害死人的,不對啊,我幹嘛要為了這種無聊的小事擔心受怕,平常遇到的妖魔鬼怪明明才更可怕啊。
「笨蛋來了。」青峰一大早就不知道在吃什麼東西,你就這樣撐死算了。
「是啊,好大一個笨蛋。」「妳說什麼!」我沒有指名道姓啊,誰回應了就是誰囉。「青峰從沒吵贏班長過,算了吧你。」對啊,你的嘴除了吃飯跟正常說話之外,沒有包含嗆聲的技能,你怎麼可能罵贏天賦賤嘴一張的我呢。
「我去打掃了。」「路上小心。」讓你們猜猜我一天要聽多少次「路上小心」……好啦,也才我家老媽、兩位妹控跟哲也而已啦。
希望雲雀學長看到我這樣不會揍我,雖說學校沒硬性規定制服一定得怎麼穿,但我好歹也是負責接待室的人,隨便亂穿還不被雲雀學長揍到連爸媽都認不出來。
「學妹──好久不見了!」這個聽起來開朗到有剩的聲音是!好久不見的古市學長,距離上次出場不知道是第幾章,想必觀眾已經快忘記還有惡魔奶爸這部了。
古市學長一邊說著垃圾話一邊向我打招呼,難得男鹿學長不在啊,他不理會我的反應便自顧自的問:「學妹現在要去哪裡呢?中午有約嗎?要不一起去吃午餐吧?」
「接待室、沒有、不要。」「我還以為學妹妳是天使……」你想多了。古市學長似乎遭受了不小的打擊,我要不要問關於石矢魔校舍的事啊?
「這個人看起來好輕浮啊。」我覺得鯉伴你最沒資格這麼說。
「古市學長,石矢魔校舍還好嗎?」「嗯,才不好呢。」你可以不要用這種燦爛的笑容說這種話嗎?校舍整棟毀掉不知道什麼時後才能修好,那不是我要擔心的問題,不過學校經費足夠,重蓋應該很快吧。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主校舍的可愛女生超多。」信不信我等等就把你拖到接待室讓你當雲雀學長的沙包啊?為什麼有這麼多人都自帶搭訕屬性啊?
「石矢魔的,你又再騷擾普通學生嗎?」來者何人!而且那個「又再」是怎麼回事?這已經是慣犯的意思嗎?
「沒、沒有……」古市學長嚇到一個舉手投降,你可以振作一點嗎?說沒有,動作還這麼心虛。
這傢伙是誰啊?聖石矢魔篇的人嗎?話說,古市學長你這樣不行啦,你到底是有多常去跟女孩子搭訕啊,你是六条嗎?
「在高中部被阻止就跑到國中部來,石矢魔的怎麼都……」「不是的,是我叫學長過來的,他馬上就走。」聖石矢魔的人都很恐怖,應該說不講理到一種可怕的地步,像這類偏見根深蒂固的傢伙才是最麻煩的,雖然我根本不記得這位仁兄的名字,再說我也不想和石矢魔扯上關係,如果他認為我跟石矢魔的很熟怎麼辦?
不過我所擔心的這些在和男鹿學長扯上關係的時候就回不去了。
「這樣嗎……」你看起來好像很懷疑啊,不相信古市學長無所謂,我看起來這麼無害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呢,我連寶特瓶都打不開欸。……等下,最近舉這個例子怎麼都有種很自豪的感覺,這明明超廢的。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這本來就不干我的事啊,而且再不去接待室的話我絕對會被打死。我趁兩人反應不及趕快先溜,只要在接待室裡面,除了雲雀學長之外誰都不能傷害我!……不對啊,這明明才是最痛的吧。
一開門就看到只有一面之緣的唐瓜正在放資料,辛苦你了,免費勞工,我用同情的眼光注視著他:「早安。」「我總覺得妳的眼神飽含了很多含意啊。」一切都是錯覺,別想太多。就算他一臉無奈的樣子我還是不會老實說的喔,唐瓜的性格會讓人感覺特別親切啊,根本就是班長的典範。
我拿起掃把開始掃地,唐瓜正將資料一一分類,突然出聲:「前幾天的事真可怕啊,你們班的人好像被捲進去了。」……欸,當事人就在這裡你在說什麼啊唐瓜先生!這是告訴我其實事情沒有我想像中的廣為人知嗎?不過那群傢伙都在我臉上寫笨蛋了,他們一定都知道才會圍剿我啊。
這種時候要是不回答也太沒禮貌了,而且人家都特意提起,大概是覺得我會擔心吧,我又不是他們的媽。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事。」我的恢復力比想像中還要好,我都懷疑醫院給我塗了什麼神奇的藥,另一個解釋是梅菲斯特用了一些我根本不想知道的方法,我寧願相信蒙古大夫的醫術也不想依靠梅菲斯特那傢伙的莫名黑科技啊。
「太好了,不然最近回家都心驚膽跳的。」他拍了下胸口,東西都整理的差不多了。我想大多數人,尤其是戰鬥民族們應該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吧。
門被打開的聲音中止了我們的對話,唐瓜一看是雲雀學長立刻收拾好,打過招呼立馬閃人,是有多怕他啦,雲雀學長又不是見一個打一個……咦?可是他對我是看一次打一次啊,這怎麼算?
「沒死呢。」我驚!不要說這種像是期望我死的話啊,又一次逃過一劫,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雲雀學長一屁股靠在辦公桌桌緣,雙手環胸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身上的黑色外套輕輕飄動,嘴唇微揚,表情清冷的像是一座雕塑。
四周的空氣像凝結般,帶著冬季的寒冷氣息,窗外的景象對雲雀學長而言應該早就習慣了,開始裸露的枝枒在風中瑟瑟搖動,這樣平凡不過的景象卻透露著寂寥。
「妳啊……」他的聲音帶著嘶啞,大概是著涼了,有些小感冒,雲雀學長一年四季都穿同套,學校襯衫那麼薄真的沒問題嗎?不過要看到雲雀學長的私服,難度大概和一次抽到SSR或五星等級的卡一樣難吧。
「嗯?」停頓有點太久了,我發出疑問的聲音,他似乎沒打算繼續說下去,優雅的打了個哈欠後,就對我擺了擺手,你當你在趕狗嗎?不過要是對此質疑,我又要受重傷了,所以我還是乖乖的當俊傑,識時務點吧。
不需要每天都經歷好淒好慘的可憐日子啦,能平安無事的回家我就已經萬分感激的要謝天地拜祖宗了,鼻子突然有點癢,早上天氣預報說最近可能會下雪,我還這麼找死的穿短裙,好冷啊……
「學妹!」「嗯?」哎呀,是白石。好久不見了啊,今天就遇見了兩個好久不見的人,又不是過年見親戚,還是三年級的通通不用早自習?早自習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用來給人看書的齁,是拿來睡的,但我這樣講肯定會有老師衝來棒揍一頓,用拳頭就夠過份的了還用棒子打,這可以告了。
「還以為是認錯人了呢,妳平常不是很少穿大衣的嗎?」他有些羞澀的抓了抓後腦勺的頭髮,語氣有些生疏,畢竟一段時間沒見了,忙著大賽的事還要兼顧學業真辛苦啊。
「嗯,今天有點冷。」「是啊,冬天讓人很想睡呢,如果能冬眠就好了。」你要是真的去冬眠我會笑你。話說文不對題啊,毒草少年你在幹嘛?白石學長吐了一口白氣,不曉得是否因為冰涼的空氣造成了錯覺,他的皮膚有點蒼白。
「白石學長。」他露出了受到驚嚇的表情:「怎、怎麼了?」你是被追殺是不是?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我對你沒有興趣也不是食人族啦。
「你看起來有點奇怪。」「嗯?哪裡奇怪?頭髮嗎?」不你的頭髮本來就很怪了,我指得不是那個,如果我點頭你就去弄自然直我絕對會被迫剃光頭謝罪,別做蠢事。
「不要太勉強自己……逞強過頭不會有好事發生。」你眼前有個血淋淋的例子呢,少年別衝動啊,衝動這種事情留給少年漫畫的主角就好了,反正主角不會死,主角威能真方便。
「沒事,真的沒事,小雀不用擔心喔。」就算你笑得一臉陽光燦爛如凜冬中的暖陽,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打掉你在我頭上的手,為什麼你們都覺得摸我的頭是件正常的事啊?如果我花了一兩個小時弄頭髮,被這樣摸還不把你的右手打斷……有點偏激過頭了,不過我的頭會變成鳥窩,走在路上要是被麻雀當做巢就好笑了,拜託別做這種事。
「住手,白石學長……」我的抗議毫無底氣,但白石學長還是收手露出充滿歉意的笑容:「抱歉,我幫妳弄好……」那一開始就不要這麼做啊!我退了幾步,隨意的把頭髮順了幾次:「不用了。」被你的粉絲看到會死的,我是不是得了一種叫被粉絲害妄想症的病啊?
我抬眼看著白石學長的笑容,有點寂寥的憂鬱眼神,身上散發著像青草的味道,身上的肌肉似乎有些絲絲放鬆,他好像有點迷惘。
「白石學長。」他散換的眼睛逐漸聚焦,喉嚨有點啞,我的聲音聽起來很怪。
「什麼事?」「……一切都沒事。」白石學長的嘴唇抿了抿,我的話聽起來牛頭不對馬嘴,他肯定覺得莫名其妙。
「快上課了,白石學長快回去吧。」「啊……抱歉,佔用妳太多時間了。」「不會。」我啥也不能做,頂多動嘴皮啊。
英文課結束之後,姍姍來遲的神威終於出現在教室,史庫桑看到他才正想破口大罵,神威就把我拖出教室了……給我等等!我試圖拉住神威的手,無奈他力氣太大,你是浩克嗎?你這種力氣不是戰鬥民族,這是打了禁藥吧!
「神威,你要幹嘛?」「啊啦啦,我聽不到。」你是三歲小孩嗎?我感覺太陽穴附近的血管正處狂暴狀態,從這傢伙的後腦勺看他呆毛晃來晃去還蠻好玩的,咦?還是說那不是呆毛而是天線?
三步併作兩步的跑,我才不會被他拖著走,原本以為他會帶我到戰場,讓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腥風血雨,但是停下來的地方是保健室,神威這傢伙看起來活蹦亂跳的是哪受傷了啊?還有同學別把我當免費的小護士啊,學校護理老師的飯碗都沒了,就算要抓好歹也抓保健委員啊,不然他們平常都不知道在幹嘛。
「團長……番長,你怎麼去拐帶小孩啊?」你既然都說錯了也不用硬改啦,聽得讓人很難受欸。我都還沒吐槽他把我當小孩這點,看到那隻折成奇怪角度的手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要叫救護車了吧!你受這種重傷來保健室幹嘛!當這裡是RPG的旅館可以睡覺回復所有負傷狀態啊!
我雖然很找死受過很多傷,但是看別人的傷和自己的完全是兩回事,就在我已經有把早餐吐出來的前兆時,神威說了句讓我想吐在他身上的話。
「小班長幫阿伏兔縫好手吧。」「你不要把這件事情講的和補玩偶一樣簡單啊渾蛋!」你這是要弄死阿伏兔呢!這大叔怎麼這麼可憐啊!人家阿伏兔為你流血流淚流汗,基本把你當兒子寵,你把人家當破抹布對待,是哪裡來的不肖子啊!……不對,冷靜想想這傢伙原本就不是個孝順的兒子,基本是誰生誰倒楣的類型,我居然對他抱有期待!我是怎麼了!
「不一樣嗎?」「怎麼可能一樣啊?大活人的身體又不是棉花填充的。」這個傢伙是在裝傻吧?你只是因為太久沒出場想裝傻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不要用這種重口的東西裝傻嗎?你開黃腔耍笨也好過這種的,這到底要我怎麼吐槽啊!
「啊。」救星大蛇丸老師終於回來了!是成天沒事都跑到綱手那去喝茶嗎?大蛇丸老師看到阿伏兔的手也嚇了一跳,趕緊幫他做急救處理,又叫我幫忙打給救護車。
對嘛,這才是正常的。我拿起話筒撥熱鍵,神威無趣的在旁邊看人體模型,我連絡好後他便指著人體模型說:「這顏色跟我看過得不太一樣呢。」「我不想知道這種事。」不要害我吐好嗎,我是說認真的!你如果執意要逼嘔吐物出閘,我是不介意把你當嘔吐盆,但是那太噁心了,而且我絕對不會像上次那麼好運,應該會被神威打成肉醬糊成一團吧。
我和阿伏兔對看一眼,傳遞著共同的革命情感,老大是笨蛋真辛苦啊……他想的大概是管教笨蛋真辛苦吧……
「兩位先回去吧。」這本來就不干我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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