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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02 14:02:59| 人氣9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第八十一節 你以為長得帥到不像人還算人嗎?對!還真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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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了接待室就看到和往常一樣的風景,雲雀學長正倚在窗邊看外面風和日麗的街景,每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就不經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啊……不過一想到二次元中最不少帥哥美女後,又淡定的掃起地來。

  「……欸。」幹嘛啊?我停下手,雲雀學長僅用眼角餘光打量我,他平常幾乎不理我,突然這一叫把我心臟都嚇停了,他把我從頭到腳掃過一遍後,用無比冷淡的聲音開口:「妳的服裝違反校規了,從開學第一天開始就是。」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著,很正常啊,不過就是比其他女生的裙子長了點,有什麼好違反校規的?

  「哪裡?」雲雀學長離開了窗邊,不斷的縮短和我之間的距離,我雖然很緊張但也沒膽動,就看著他靠近,在距離我不到一條手臂的距離停下。

  「領結歪了,袖口沒扣緊,襯衫沒拉好,穿外套的時候都不會扣上。」哇靠,你大爺管這麼多?這麼多小細節你看得出來?你這是要全校人怎麼通過服裝檢查?想是這麼想,不滿歸不滿,不照做就是找打,我還沒皮粗肉厚到被雲雀打還能忍住不哀的地步,心甘情願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著沒敢吭聲,我看不管過幾年,他這人還是會像現在這樣冷冰冰又難親近。

  好不容易調好領結,也把袖扣扣子扣到第二個縫線裡,長袖的衣服就是這樣,一收緊就很卡,幸好校服基本都是量身定製,袖口有兩條能扣的縫線也是學校良心的設計,讓學生不至於難受。

  「襯衫。」我愣看著雲雀,大爺你這是要我在你面前重紮衣服嗎?我又不是幼稚園小孩,是有羞恥心的好不?

  「別讓我再重複,襯衫。」他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幅度很小但我知道他開始不爽了,我認命的整理襯衫,邊想著雲雀學長剛才說我從開學就違反校規,你都忍這麼久了,現在才來管我,你早餐吃了炸藥來著?

  「這樣可以嗎?」雲雀學長沒回答,越過我看著後方,就當我還在奇怪的時候,聽到從外面傳來的談笑聲,接著門被拉開,是山本和獄寺……等等,你們兩個跑到這裡來幹嘛?我腦筋有點轉不過來,雲雀學長走過去,臉上勾著笑,可是眼裡透著殺意。

  阿彌陀佛,節哀順變。就在我想著這唯一一句感想,山本和獄寺都已經被打暈了,澤田雖然是第一個被揍的,但還能站起來,估計是被打習慣了,蛤?你問我幹嘛不阻止他們?呃、敢情你們是都把我當成不要命的人肉沙包是吧?接待室是風紀委員的地盤這眾所皆知的事,這三個人聽里包恩的話跑來前也不打聽下,這分明找死。

  我要是過去阻止也和找死差不多了,雲雀學長下手重歸重,但不會打死人,最嚴重也不過讓人躺醫院三個月,跟真正的黑道比起來可是善良多了。

  里包恩和雲雀小小的交鋒後,也不知怎麼著就往後一跳,我站在旁邊看好戲的時間也結束了,下意識就抱住了跳過來的里包恩……幹!等等!我雖然想過很多我跟里包恩相遇的場景但也不會是這麼令人無語的畫面好嘛!在我懷裡的里包恩抬頭看著我,看得我冷汗直流嘴角直抽,看什麼看啊?你不該擔心下仆街的三個笨蛋嗎?不對,這傢伙一定早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了……家庭教師初期的里包恩,完全就是個瘋子,澤田腦袋原本就不靈光,被這人一攪和更加混亂了,難怪智商都不見提升的,讀再多書都是徒勞。

  「把他們拖出去。」雲雀學長一聲令下,就又到窗邊看他的風景去了,每天盯著外頭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好看的,我看了眼地上的三人,好歹是我們班的,是一定會帶出去,但我又不是吃波菜就會有力的水手,難不成真的要把他們當垃圾拖出去啊?

  反正先把他們扛出接待室,我放下里包恩,先從最輕的澤田開始搬起,可是我才剛把他的手拉到肩膀上,好不容易抓著他站起來,陷入昏迷的澤田又被雲雀學長踹了一腳直接滾出接待室,我對不起你啊阿綱!我被嚇傻了大約三秒,回頭就看到雲雀臉黑到能滴出墨汁:「拖出去。」……雲雀心情真的超級不爽,我徹底知道了,我不敢再用扛的,一手一個拉著山本和獄寺的手臂把他們拖出去,可是這兩個人就像是水泥做的,為什麼會這麼重啊!

  山本是棒球社的有肌肉我能理解,獄寺你外表這麼纖細修長怎麼可能跟山本體重差不多!我根本不敢耽擱,可是又沒力氣加快速度,我只求雲雀學長等等不要把我踹飛,選擇把他們從窗戶丟下去。

  雖說我動作拖拖拉拉的,但雲雀沒發火,我好不容易把他們拖出接待室,里包恩就若有所思的盯著我:「妳是阿綱班上的班長?」「對,我叫皇雀。」說完後我就開始思考要不要把他們帶到保健室,他們的臉腫得好厲害,不冰敷的話會很恐怖的……但雲雀沒讓我有遲疑的時間,敲了敲桌子,抬高下巴讓我注意地上那包垃圾,誰叫我怕痛呢,我走過去把垃圾袋拿起來:「我告退了,雲雀學長。」

  好了,我要怎麼辦呢?看著地上陷入昏迷的三人,我陷入有史以來最長時間的不知所措,我是可以先去丟垃圾再回來啦,不過要是雲雀出來看到他們三個躺在這裡,說不定真的會把他們從窗戶丟下去。

  「班長?」土方的眼神就像是目睹了殺人現場似的,這表情肯定誤會啊,我這個連寶特瓶都開不了的廢物是不可能把他們打暈的好嗎?不要用那種驚世駭俗的眼神看我。

  「土方,你可以幫我嗎?」「棄屍嗎?」土方居然會開玩笑!我還真的笑出來了,他應該是來送東西給雲雀的,我搖了搖頭回答:「幫我把他們送到保健室。」他愣了三秒才點頭應好,走進接待室大概三分鐘後又出來,自發性的扛起最高也最重的山本,而我一把將獄寺拉起來就聽到他的呻吟。

  「你還好嗎?」這不是廢話嘛,我怎麼每次都問這種問題啊?獄寺還有些迷糊的看向我,突然大力揮開我,臉紅的跟什麼似的喊:「……放開我!我沒事……十代首領!」果然還是澤田重要,他把阿綱撐起來,用奇怪的表情看了我一眼。

  「幫我們和老師說一下,麻煩妳了。」「嗯,我會的。」這言意之下就是要我先回教室,土方你果然是個大好人!能和你同班真是我的福氣!

  「……妳真是個奇怪的傢伙。」聽到獄寺這麼說我愣了下,他沒讓我有機會回應就帶著澤田跟上土方走,他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啊?這學校應該最不缺比我奇怪的人吧?而且我才不想被之前差點自爆的人說奇怪。

  話說回來,我剛才碰他們三個的時候都不覺得噁心,明明之前都怕得要死……啊,難道是因為有雲雀學長的命令嗎?比起自身問題更優先考慮生命安全,雲雀學長對我來說就像是死神一樣,不對,死神都比他好!
  一大早就經歷了像打仗般的混亂,我在教室外看到剛回來的赤司,他看著我微笑,我知道自己表情有點僵,沒辦法,誰叫他昨天才對我說過那種肉麻兮兮的話又把我嚇得半死,沒辦法正常應對是合理的。

  「你的身體還好嗎?」「嗯,好多了。」他嘴角虛幻的笑容足以讓人恍神,我們前腳進了教室,銀桑後腳就跟著來,他把一疊資料放在講桌上,接著就在他的躺椅上坐下了……這個捲毛根本就不是來學校當老師的吧?我點完名後,看了下那疊資料,銀桑連開口都懶,揮手示意發下去,我居然還能理解他的意思,害我有瞬間覺得他這種廢柴老師樣根本是被慣出來的。

  第三節美術課我是抱著驚恐的心情去上課的,其實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紅老師要在如此微妙的時間請產假,我根本看不出她的肚子有沒有大,接著突然就請產假了,至今也才過了快兩個月,我怕死槙島聖護這個人了,為什麼偏偏是他當美術老師呢……

  如果紅老師再不回來,估計一年級的美術課都會是槙島上,桂的腦子缺根筋,不知道為什麼很喜歡這位老師,好吧,我對桂的識人眼光一直都非常不能理解,就像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一直說槙島老師的畫是藝術一樣。

  「皇同學,怎麼了嗎?」「……沒什麼。」怎麼可能沒什麼啊!這學校的每個美術老師都喜歡讓人畫肖像畫!然後因為我們班的貝爾又請假,少了一個人,槙島就問我要不要畫他,我怎麼可能敢拒絕嘛!不只是我不想被這傢伙弄死,還有個原因是我不想要被分屍還被擺成現代藝術。

  明明就知道這個傢伙在心靈判官有多變態,可是畫他的時候卻又能打從心底覺得,這個人的長相真他媽妖孽!怎麼會有人能長得這麼美啊!而且這人還不是女人!別誤會,我知道這世界上有很多各式各樣的人,我尊重所有人的不同之處,只是對於二次元這種近乎同套路的審美觀念,別說是臉了,作品中公認的帥哥美女生來根本就是要閃瞎別人眼睛的!

  「妳的血是什麼顏色?」……你到底想畫什麼東西啊!我的眼角抽了兩下,看他的表情好像根本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什麼奇怪的,話說這台詞明顯跑錯棚了啊!你一個美青年不要問這種明知故問的怪問題好不好!

  「紅色。」「也是呢。」他笑了起來,這人的美和赤司又不一樣,我胃痛啊……話說二次元中聰明的人通常長得也很好看,聰明的角色一定又包含的許多令人胃痛的屬性,比方說腹黑啦、鬼畜啊……說穿了不就是比誰心機重,我腦袋不好,這種角色別再來更多了。

  「有看過哈姆雷特嗎?」「……聽過。」你不能要我這種沒文化的對這些有所興趣啊,他想幹嘛啊?

  「他的愛人是因愛而死的,不過我不太明白愛是什麼,皇同學覺得呢?」……我真想回他一句連人類都不懂愛是什麼,那其他物種又何能定義「愛」呢?別問我這種奇怪的問題啊!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怎麼總問這種聽了扎心的問題。

  「我怎麼會明白。」我冷淡的說了句,槙島老師笑著,然後邊換手上的工具邊說:「與其活著倍感煎熬,還不如發狂致死,兩種愛情的拉扯讓她瘋狂。」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的語氣很冷,會凍死人的那種。

  「深愛的人殺害敬愛的人,就算深愛之人無法回報她熱情的愛意,也依舊願意為他癲狂。」他金色的眼睛晃動了下,視線落在我的臉上,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們不是在畫肖像畫,他的表情有夠驚悚的,不是說像恐怖片的那種,而是像在看展覽品的那種感覺。

  純粹而不帶一絲感情,就連微揚的嘴角看起來都僵硬的要命。

  「如果妳是歐菲莉亞,知道自己的愛人殺了妳的父親,妳會報仇嗎?皇同學?」我腦子都要打結了,你就不能消停一下,讓我安靜的畫完這該死的肖像畫嗎?我深吸口氣,然後看著同樣注視我的槙島老師。

  「生存還是毀滅,這就是問題。」在我後面和土方一組的赤司說了這句話,什麼意思?我說過我不懂哈姆雷特,再說莎士比亞的書對我來說算複雜的,所以我是真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哈姆雷特最著名的台詞。」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頭,真不愧是赤司……不對,這種情況應該不是稱讚赤司,應該要扼腕自己沒看莎士比亞的作品吧。

  「……我不會報仇的,再怎麼樣,人終究會死。」「妳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報仇不存在於妳生存的概念裡。」這樣真的算好嗎……不就是因為自己沒有能力,所以才不打算報仇嘛,那只是自我安慰,一點都不高尚。

  打鐘之後,槙島老師沒讓太多人看到畫就收起來了,他終於像個老師一樣到處看兼打分數,我轉過身看了眼赤司的畫:「你真厲害,超像的。」赤司就是那種所謂的每樣都精通的天才啊,這種人根本是怪物!

  「雀才厲害呢,我只是看到什麼畫什麼罷了。」就是因為你能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我才覺得你厲害啊。赤司無視於我複雜的表情,一副輕鬆的樣子說。

  「妳畫得槙島老師,看起來很冷漠呢。」抱歉啊,他對我最深的印象就是殺人不眨眼,你不能怪我。

  「我也只是把看到的畫出來而已。」「真是的。」赤司語氣無奈,可是嘴角微翹,看他這樣我也蠻開心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皇同學,幫我收拾大家的畫吧。」看樣子他已經打完分數了,我應了聲好後,在畫紙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就開始起身收起其他人的畫。

  黃瀨難得臭著一張臉,看到我靠過去立刻對沖田說:「沖田,你的畫我幫你收好不好?」

  「你想用我的畫遮自己的吧,表現的這麼明顯,是不想在班長面前出醜?」沖田表情沒變,就瞄了黃瀨一眼,黃瀨有點心虛的乾笑,乖乖的把畫交給了我。

  「小雀對我最好了,不會笑我吧?」我是很想說你在我面前出的醜已經夠多了,我早就麻木了好嗎?但看黃瀨努力睜大眼睛裝可憐的樣子,我只是嘆了口氣,把沖田的畫拿過來。

  「她不領情啊,模特兒。」沖田涼涼的這麼說,讓黃瀨整個炸毛:「才不是不領情!小雀只是……」「覺得你太丟臉了不想理你。」聽沖田這樣講,黃瀨真不知道要回什麼,只能一臉委屈的咬手帕。

  沖田真的有一講話就氣的人吐血三升的本事,黃瀨這窘迫的樣子真是難得讓我起了一絲同情,不過更多的是覺得好笑。

  「你畫的真認真。」聽到我這樣說,帝人有些無措的收筆:「抱歉……」「幹嘛道歉?」這傢伙客氣過頭了,雖然我跟帝人相處不算頻繁,但關係不差,應該說要和帝人感情差比較難吧,我們班上爛好人還是很多的。

  「給妳,辛苦了。」「喏。」看帝人把畫給了我,青峰也跟著給畫,另一旁的綠間收了和他一組的蘭奇亞的畫和已經沒有動筆念頭的桂跟黑子的。

  「各位把畫交給皇同學後,就能離開了。」好吧,不得不說這傢伙當老師還是人模人樣,至少沒聽說這附近有什麼獵奇殺人事件,他雖然是個殺人犯,但絕不瘋狂,絕非必要的話應該不會惹什麼麻煩。

  「雀,點名簿我拿回去。」「謝了!」等多數人都離開了美術教室,我把手中的畫放在講台上,接著開始收拾起畫架,其實要收拾的話叫班上的人幫我也行,不過這些我一個人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就不麻煩他們了。

  「皇同學,別弄傷妳的手,這些我等等會收拾。」……聽到這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吃錯藥了嗎?不對,你腦子是撞到了嗎?槙島不理我錯愕的樣子,自顧自的把那些畫收起來,看他沒要理我的樣子,好吧,他都那樣講,我就不繼續做無謂勞力了。

  「過來吧。」他嘴角擒著一抹和藹,甚至能夠說是溺愛的笑容,看他這樣我只覺得身體僵硬,為什麼不管是誰最近對我的態度都這麼奇怪啊!每個人對我的態度都像是在對待一隻小動物!還有半點把我當人看帶的意思嘛!

  如果這樣看我的人是哲也、赤司或者是鯉伴、喬托、刻命、夜神月之類的,我還比較能接受,但學校老師用這種眼神看學生?我只覺得千萬個不妙!你就算不到三十歲好歹也二十多歲了吧!我不是你乾女兒更不是你親戚的小孩不用這樣看我!

  怕是一回事,不代表我有拒絕的權利,我還想要美術的學分,所以就算心裡有千百萬個不願意,我要是不自己過去,天知道我會不會死在這裡。所以我慢慢走過去,他對我這樣的態度不以為然,慢慢的掀開蓋住畫的布。

  沒看還好,只看一眼我就受不了了,我忍住胃裡的翻騰感,把視線從那張畫上移開。

  如果說上次那張畫,畫的是被撕裂羽翼的天使,那這張畫就是浴血的墮落天使,聽起來頗具美感,但絕對不是那麼回事,那張畫裡的女子浸泡在血色的水池中,不論是蒼白的肌膚、略顯僵硬的身體和那雙沒有神采透露驚恐的眼睛,都透露著一件事,畫中的女子已經死了。

  「歐菲莉亞……她是個非常美麗的女性,皇同學,我一直都沒告訴過別人,其實我很喜歡莎士比亞的著作。」他的聲音簡直就像引人墮落的惡魔啊……嘖嘖,櫻井的聲音真魔性。我是很想像個花癡一樣這麼想啦,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話,比較像是在唸一首詩。

  「妳喜歡閱讀嗎?有喜歡的書嗎?」他到底想幹嘛啊?先生我不想跟你閒話家常好不好!很恐怖欸!你知道自己有多讓人心裡發寒嗎?你連看一眼都不用!

  「喜歡,不過都是一些比較……比較不大眾的白話小說。」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輕小說,話一講出口就覺得好彆扭,不大眾的白話小說是什麼奇怪的講法!

  「妳在害怕。」他的眼睛愉悅的瞇起來,蒼白的手指繞了繞自己的白髮,連這個動作都能這麼美!這些人要單獨做一本言情小說的男主角都沒有問題啊!欸,可是男主角長得很美……這種言情小說是否有問題?

  「我看著妳畫了這樣的畫,妳覺得我很可怕嗎?」我沒有回答,正確的說我不敢回答,他看我這樣沒有問下去的意思,只是朝著我伸出手:「過來吧,這張畫還必須添上一筆。」我不想過去,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我的腳卻往前邁了一步。

  槙島輕輕一笑,抓住我的手腕,好冷!他的手掌冷得跟冰塊一樣是想嚇死人啊!我嚇了一跳,但是沒膽甩開他的手,他拉著我的手靠近畫的中央,接著一道銀光晃過我的視線,手腕感覺到冰冷堅硬的東西抵在上面,那是一把刀。

  我緊張的吞了口唾液,他看起來非常滿意我的樣子,刀鋒壓入我的皮膚,不至於受傷,但已經夠讓我害怕了:「老師!」我想抽回手,但他死死抓著,用力到我都有種他會直接捏碎手腕的錯覺。

  「不用用那麼害怕的表情看著我。」你把刀子壓在我手腕上我能不怕嘛!我又不是皮粗肉厚打了不痛!

  「老師……」冰冷的溫度幾乎讓我的聲音打顫,我感覺有一口氣哽在喉嚨,很不舒服。

  「原來妳也能有這種表情,這樣還比較像個人呢。」我知道自己在打顫,聽到他的話我超想一拳揍過去,就算你再怎麼美若天仙也不代表你可以這樣隨意玩弄別人好嘛!他把刀子移開,感覺到他的力道鬆了不少,我立刻把手抽回來,皮膚上隱隱浮著瘀痕,他是用了多大力氣在握啊!把我的手當握力器是吧!

  「抱歉,嚇到妳了吧,我已經很久沒對人類有這種心情了。」講得真玄乎,好像你不是人似的,不對!你根本不是人!你這個披著人皮的衣冠禽獸!槙島的粉絲一定會幹暴我,不過我要是講出來不用粉絲效力,他要是知道我這樣想應該會後悔剛才怎麼沒一刀劃下去。

  「妳回去吧……」嚇完人就像沒事一樣趕我走,這人到底有什麼問題啊?也罷,他願意放我走高興都來不及了,我立刻轉身走出美術教室,他又叫了聲:「皇同學。」我立刻停了下來,真想當作沒聽到一路狂奔回教室啊……一回頭就發現他笑著對我招手,天啊……

  「如果妳想看哈姆雷特的話,我很樂意借妳。」「那我先謝謝老師了。」說完這句話,我就用快走立刻閃人,開玩笑,我才不要繼續在他的視線下受這種恐怖的慢性折磨!
  我帶著便當和哲也一起到學生餐廳去,去之前哲也還不忘叫上靜雄,不過他拒絕了,靜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我到了餐廳還是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哲也幫我裝了杯檸檬茶,道謝後我細細咀嚼著飯菜。

  「雀,妳心不在焉的,沒和平和島君談開嗎?」「嗯。」如果能談開就不會這麼難受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靜雄他為什麼會改變對我的態度,小說原作根本沒什麼提到他的國、高中生活,他在遇到田中湯姆之前也沒什麼特別的知心……不對,有一個!岸谷新羅啊!靜雄說過他有一個朋友在我們學校,只是不同班,那個人肯定是新羅!

  「……想到什麼了嗎。」「嗯,我想到一個人,說不定可以幫我解決。」不愧是哲也啊,我啥都沒說就猜到了,不愧是觀察人類當興趣的人……不過我以前就想吐槽了,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把觀察人類當興趣啊?其實哲也你和臨也說不定意外合得來?

  「那就好。」哲也淺淺一笑,靜靜的吃著他的咖哩飯,真難得啊,平常哲也都是吃日式套餐的,怎麼今天突然想吃咖哩飯?

  「你今天怎麼吃咖哩飯啊?」「昨天電視撥了咖哩飯的排行。」還真是有夠普通的理由啊!

  「班長!黑子!」哲也停下手,盯著我斜後方看,我當然也是轉過身去,這麼開朗的聲音除了山本還有誰,想不到這個最近跟阿綱感情越來越好的傢伙,難得一個人出現在餐廳。

  「你怎麼一個人啊?」聽到我這麼問,山本有些尷尬的搔了搔臉頰:「我比他們更早清醒啊。」這三個人居然從早上昏到現在嘛!不對,山本已經醒了,看他的臉頰至少會腫個三、四天。

  「山本君怎麼了?」「被風紀委員長揍了一下。」哲也表示理解的點頭,山本手上拿著兩個便當,是我的錯覺還是這兩個人感覺好像怪怪的?哲也平常和別人相處不是都挺好的嗎?山本這個自來熟怎麼跟哲也關係這麼乾啊?

  「山本,澤田和獄寺還好嗎?」聽我這麼問山本才一掃有些陰沉的表情,帶著平常的陽光笑容回答:「獄寺醒了,只是阿綱還半昏著呢,我是要幫他們帶便當過去,只是我今天沒打算吃便當。」果然是大好人山本啊。

  「福利社在餐廳旁邊。」為什麼哲也的語氣聽起來像是想跟山本打架啊?山本果然不知道該怎麼回話,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哲也,你吃的是咖哩不是炸藥吧。」「妳乖乖吃飯。」什麼!這樣的哲也真少見啊,他生氣了嗎?……山本做了什麼嗎?

  「山本……」「我不在意的,不打擾你們了,我去給他們送便當。」就當我還想叫住他,山本就轉身走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居然變得這麼差嘛!哲也平常明明對臨也都不會這樣的!連最渾蛋的人都不會惡言相向的哲也今天怎麼了!你是誰!

  「你跟山本發生了什麼事嗎?」「……只是一點小事,妳不用太在意。」「可是……」居然還想敷衍過去,當我傻子啊?哲也伸手拍了下我的頭:「乖乖聽話,先吃飯。」好吧,或許他真的把我當傻子,如果他不想說我也不會說什麼,畢竟要讓每個人都相處融洽的話也太困難了。

  吃完飯後我回到教室把便當盒收好,接著就到廣播室去了。
  一打開廣播室的門我就愣了,為什麼蒼葉學長會被五花大綁啊!「蒼葉學長!是誰幹的?」我小心的撕開蒼葉學長嘴上的封箱膠帶,蒼葉學長表情超驚恐,膠帶撕到一半就開始大吼:「小雀!後面啊!快逃!」蛤?

  「嗚哇啊啊!」我感覺到有東西從後面抵住我的腰,下意識的叫出聲,接著就聽到一聲高亢的尖笑聲:「妳就是負責DJ位置的吧!幫惡魔蝙蝠隊打個廣告吧!」這個聲音是……是蛭魔妖一啊!所以抵在我後腰上的東西是槍嘛!有必要為了打廣告做出這種激進行為嘛!

  「蛭魔妖一!你別拿那種危險的東西嚇唬小雀!就算你是學長,規矩就嗚嗚嗚!」我剛才撕到一半的膠帶又被蛭魔學長硬貼回去了,難怪他要封蒼葉學長的口,說真的有點吵啊……

  「幫不幫?」抵在我腰上的硬物戳了一下,雖然知道裡面的子彈打不死人,但打到還是會痛,我有些欲哭無淚的回答:「我沒有不幫的選項吧……」任性的人很可怕、瘋子也很可怕,那想當然任性的瘋子絕對沒有讓人抗議的餘地啊……

  「很好,很聽話嘛,比這個死濫好人好多了。」原來蒼葉學長濫好人的程度都已經能當成綽號叫了啊,抵在我腰間的硬物終於移開,我這才轉身看清楚他的樣子,雖然性格很可怕,但果然很帥啊!

  筧是二年級的話就代表蛭魔是三年級囉?這個學校應該沒有高三不能參加社團的規定,那也就是說,高中的比賽他們可以打三年……

  「蒼葉學長。」原本還在極力掙扎的蒼葉終於停下了動作,用眼神傳遞著他滿滿的歉意,我只是再次撕開蒼葉學長嘴上的膠帶並說:「就打個廣告而已啊,沒什麼的。」

  「小雀……這個人在學校一直都很肆意妄為,妳的好心會被他壓榨的!」你是有經驗是不是?蛭魔學長沒有阻止我解開蒼葉學長身上的繩子,所以我繼續動作。

  「反正社團的推廣我們一直都能幫忙的,也沒人規定一定要寫推薦函嘛。」「話是這麼說沒錯啦……」蒼葉學長心不甘情不願的看了蛭魔學長一眼後,就起身調整機器,讓我準備廣播。

  「是要推廣什麼?比賽嗎?還是招募隊員?」「都有,這周末要在第三球場跟駿馬隊的比賽,就說惡魔蝙蝠隊在收幫手,比賽贏的話能獲得學分什麼的……」這學校是有多少個球場啊?雖然我明白這所學校這麼大有很多球場不奇怪啦。

  「我知道了。」就在我點頭應答後,蒼葉學長也準備好了:「小雀,好了!閒雜人等麻煩離開。」「不用你說。」蛭魔走之前還看了我一眼,接著就離開了。

  這插曲還真是對人心臟不好啊……為什麼我今天都在經歷一些會讓我心臟爆炸的事情呢……
  下午我到了冰帝,跟好久不見的鳳學長打了招呼,接著就被跡部學長逼著跟他們一起練揮拍,我光揮拍就一副要死的樣子,就算我昨天練了不知道多久劍道,早上就算像打了雞血似的血氣豐沛,依舊經不起這樣的虐待好嗎?

  之後和往常一樣,我到了劍道社,只是今天比較特別一點,我和志村一起練習揮刀,我感覺整個下午都在揮動手臂,都快從肩膀掉下來了,我這樣火力全開的虐待身體沒關係嗎?

  就在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準備回家,好久不見的伊佐那社出現了,看他一臉沒事人樣的出現,我還記得自己說過見他一次打他一次,只是我現在連抬手臂都嫌累。

  「我幫妳拿書包和餐袋,順便送妳回去。」「不必了,我家離學校只有五分鐘路程,不用你麻煩。」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這個傢伙性格說不上壞,可是離好人又有點距離,硬要說的話更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孩一樣,雖然我也是小孩,一個屁國中生沒資格講這種話。

  「我有事要告訴妳,我知道妳不生氣,小雀最溫柔了。」「你好噁心,小白。」就算我真的不生氣了,你這樣一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火大!還有,把你的嘴巴管好,怎麼最近聽這些人講這種害燥的話越來越順口,不要臉也要有限度好嗎?當自己是什麼愛情片的男主角嗎?

  「……隨便你。」「我就知道妳會這麼說。」叫他伊佐那社比較不會突兀,不過他不是白銀之王,之前那個神經病說的話不曉得能不能信。

  他拿起我的東西,這時我才發現他根本沒書包:「你的包呢?」「我不需要,帶著錢包手機走就夠了。」哇靠,這傢伙……要知道一個學生不背書包走在路上是很奇怪的,雖然學校沒規定一定得用學校的包,我也見過有人是背自己的背包來的,但你這樣也太明目張膽了。

  「他找過妳了吧。」他瞇了瞇眼,表情沒了剛才的和藹:「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這麼衝動。」我大概思考了三秒才知道他說得是那個神經病,隊長大人啊……

  「妳以後盡量別落單,不然我怕他會做出更激進的事。」他把我拖進巷子口想姦殺我,我覺得這就已經夠激進了,幸好日本不像美國能簡單就買到槍枝,要是發生校園槍擊案那一點都不好笑。

  「我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和妳說一件事。」他的表情一變,是那種了無遺憾的表情,我見過這個表情。

  「好。」那是即將赴死之人才會露出的笑容。

台長: 孤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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