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妳的!」……先不管為什麼松鼠會說話,牠本身的配色就很有問題,雖然第一次看到這隻松鼠的時候,雀也這麼想過,不過看久了也就挺順眼的,而且好像只有她聽得懂這隻松鼠在說什麼。
「涼太,你可以安靜一點嗎?」雀低頭看著腿上的黃色松鼠,手指摸了摸牠的背。
她現在要去哥哥們的家。
雀的老爸……在某天突然回來,然後就跟雀說要再婚,接著講了一大堆要交代的事後,自己和新妻去過甜蜜的新婚生活,離開了住三年的家,今天是正式搬到未來兄長們的公寓的日子。
正常來想,哪個父親會把自己的女兒丟進陌生男人家的,不是說兄妹就沒關係啊!雖然是兄妹但是沒血緣啊!父親你怎麼就這麼沒有警戒心呢!雀早就知道自己是被撿回來的,但還是忍不住抱怨。
沒你這樣養女兒的渾蛋老爸!雀咬牙切齒的表情讓涼太看得心驚膽跳,牠用小小的手拍著雀的手指:「我一定會保護小雀的!」
「嗯,我知道。」雀對涼太微微一笑,很快的,他們就到達了車站。
「應該是在這附近吧?」雀看了一下紙條上的地址,拉著背包背帶四處張望,涼太爬到雀的頭頂上跟著看看附近有沒有顯眼標地物。
正當一人一鼠以為迷路的時候,一位紅髮異色瞳的男子牽著黑髮深藍眼瞳的少年靠近了他們:「不好意思,妳就是雀嗎?」
「呃、是!」雀忍不住挺直了背脊回答,涼太似乎也被男子的氣勢嚇到,從雀的頭上滾了下來,雀趕緊接住涼太,才不致於讓牠摔到地上。
「不用緊張……我是征十郎,母親有跟妳提過我們了吧?」雀只知道兄弟們的名字而已,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跟自己同齡的人居然是大哥……這童顏的太嚴重了吧。
「帝人,跟雀打招呼吧。」被換做帝人的少年跟征十郎的氣質差了十萬八千里,實在難以想像這兩人是兄弟:「妳好……我叫帝人,初次見面,雀姊。」「請多指教。」帝人怯弱的樣子馬上就讓雀鬆了一口氣,她勾起溫柔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帝人的頭。
「進屋吧,知道妳今天要來,那些傢伙全都聚集在客廳等了。」「好……涼太你沒事吧?」雀輕輕撫摸涼太的背,牠的耳朵動了一下:「沒事!我會保護小雀的!」雖然語氣在顫抖,但好像沒什麼問題。
他們踏進一棟看起來非常高級的公寓,雀雖然知道這棟公寓是繼母的財產,還是覺得有些太誇張了,就算十三個人要住,也不用買公寓吧?有錢沒地方花……
「我回來了。」「啊,你回來了,剛好我工作告一段落,哎呀?」從廚房走出來的黑髮男子,看到雀之後紅色的雙瞳不懷好意的瞇了起來。
「這就是妹妹啊……我是臨也,請多指教,可愛的妹妹。」「請多指教……」這個人講話的語氣好噁心。才剛見到對方不過三秒,雀就認定了他是壞人。
「到客廳去吧,臨也,其他人呢?」「當然是都到了,畢竟是小征哥親自叫大家回來的嘛。」被征十郎還有臨也兩個人擋住的雀,在看到加長型沙發上,像是男公關店才會出現的畫面差點吐血。
「各位,她是雀,以後要住在這裡的,我們的妹妹。」征十郎把雀輕輕往前推,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壓在她的腰上,雀下意識的挺直背:「請多多指教……」
「你這個傢伙不准摸小雀的腰!」涼太在雀的肩膀上嘰嘰喳喳的,但只被征十郎看一眼就乖乖閉嘴了。
「我是十四郎。」「真太郎,排行第四。」「晉助,老五。」「叫我威,請多指教,老妹。」「總悟。要小心三哥喔,他是人渣。」「我叫敦──唔嗚……」「害我那麼期待來個巨乳妹……我是大輝。」「我叫武!請多指教!妹妹!」「我是哲也,雖然雀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是家裡最帥氣的正臣!姊姊好可愛啊!我可以晚上跟姊姊一起睡嗎?」
……好像在正常人之中參雜著不少神經病的樣子?還特意照著排行介紹真是謝謝你們的用心良苦喔。
「總悟,你好像很想死啊?」「怎麼會?只是想告訴可愛的妹妹,要小心你這禽獸。」「你才禽獸!去死!」外表看起來很沉穩的十四郎,臉冒青筋的拿起竹刀往總悟揮過去,但是沒打到總悟,反而打中他旁邊被拉過來當盾牌的威。
「十四哥哥,你想打架嗎?」威握住竹刀,對著十四郎露出異常燦爛的微笑,拳頭看起來躍躍欲試。
「在雀面前給我收斂一點!」「風紀真太郎給我閉嘴。」「你們……」「安靜。」征十郎一開口,所有人立刻閉嘴,雀吞了口口水,氣氛超緊繃,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那個,請問我的房間在?」征太郎對雀露出溫文儒雅的淺笑,這個表情真是帥的所有少女一臉鼻血,但本人對雀的內心獨白毫無所知,開口回答:「在五樓的房間,搭電梯上去就行了。」
「晉助,帶她去。」原本低垂著頭的人頓了下,晉助看了雀一眼,然後站起身:「啊──讓我為可愛的妹、妹效勞吧。」「大哥!為什麼不叫我送姊姊去!」「正臣,你的作業完成了嗎?」「……我等等就……」「快寫。」人在威嚴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還是大哥呢?做小弟的只能乖乖聽話啊。
「……晉助哥……眼睛怎麼了嗎?」喊出不習慣的稱呼,雀用眼角餘光看向晉助被醫療眼罩遮起來的左眼問。
「沒什麼,只是看不到。」……氣氛超尷尬!兩人的沉默維持到電梯內終於結束,不過是以最糟糕的方式──「咚!」晉助的一拳打在雀身後的電梯玻璃上,發出了恐怖的聲音,雀還以為玻璃會瞬間破裂,想不到一點裂痕都沒有。
「……那個……」「我先告訴妳,別掉以輕心,像妳這種毫無戒心的女人,就像是掉進狼窟的兔崽……」他低頭靠近雀的臉,鼻尖幾乎相觸的距離,到了。
「……哼。」他乾脆的轉身,然後走到一扇門前面;「發什麼呆啊?過來。」
「那個男的是怎麼回事啊!行為舉止跟氣質完全就是流氓啊!」「涼太,你安靜點。」雀對著咬牙切齒的涼太小聲說道,跟晉助道過謝之後,才進入房間。
在整理好房間裡的雜物後,雀換了一套居家服,之後就在床上大字形躺下,涼太跑到雀的臉旁邊,小小的手拍打著她。
「小雀,很累嗎?」「嗯……我小睡一下,一個小時候叫我,不可以亂跑喔?」「當然!我會保護小雀的!」雀對著涼太微微一笑,閉上眼睛沒多久後,涼太聽到淺淺的呼吸聲,咬著毯子蓋上雀的肚子,窩在雀的枕頭旁看著她。
「扣扣。」「雀,整理好了嗎?」涼太看了一眼睡得安穩的雀,跑到門板旁邊想鎖上門,但外面的人先一步轉開門把,涼太忍不住齜牙裂嘴在入侵者旁邊到處跑。
「睡著了啊……」十四郎只是聽征十郎的話來看看雀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不過看來房間已經整理好了,只差紙箱沒有丟掉。
「咳、咳……」「小雀!」涼太的耳朵動了動,跑到雀旁邊,小小的手摸上她的額頭,又快速縮回來:「小雀!發燒了嗎?小雀啊啊啊!」在土方聽來,涼太只是不斷的嘰嘰喳喳,但他也查覺不對,手掌覆上雀的額,眉頭皺了起來。
「是因為太累的嗎?……先去叫真太郎來吧。」土方將雀身上的毯子拉好,走到外面的分機,但想不到來雀房間的不只有真太郎。
「雀姊姊怎麼會發燒?」帝人大大的眼睛擔憂的看著床上的雀,真太郎動作熟練的做完檢查後,推了下眼鏡:「因為有些勞累的關係,還有小感冒,吃過藥後就會好一點了。」
「是說,十四哥跑到妹妹房間是想做什麼禽獸之舉嗎?」「禽獸之舉是什麼鬼啊!我宰了你喔總悟!」「你們閉嘴!讓雀好好休息吧。」把吵鬧的人趕出去之後,真太郎拿出準備好的退熱貼,小心的撥開雀的頭髮,貼在她微熱的額頭上。
「真太郎哥怎麼匆匆忙忙的?」「我等等還要去工作,你們不要吵她。」說完,真太郎就離開雀的房間,留下帝人照顧雀。
到了隔天,雀終於醒了。
「唔……」「小雀!」「雀姐姐,妳還好嗎?」雀眨了眨朦朧的雙眼,看到擔憂的一鼠一人,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試圖讓他們放心。
「我沒事……帝人,謝謝你照顧我,還有涼太也是。」雀摸了摸帝人的頭髮,感覺就像在摸小動物,柔順得很。
「小雀,要不要在睡一下?」雀伸手輕搔涼太的下巴,接著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我要去洗個澡,帝人可以跟我說浴室在哪裡嗎?」「欸、好!」雀把換洗衣物拿好之後,跟著帝人的腳步到了有浴室的樓層。
「這是大家一起用的,現在應該沒有人,雀姊姊記得鎖門喔!」「謝謝你。」雀摸了摸帝人的頭髮,然後打開門,沒想到門後有一絲不掛的人,當場愣住。
只圍一條浴巾的大輝也停下手上的動作,用錯愕的表情看著雀……「咳、妳可以……」大輝是不介意被人盯著換衣服啦,不過這感覺蠻詭異的,再說要是雀長針眼的話,沒準大哥會先把矛頭對準他。
「對不起……」雀默默的關上門,等裡面的人走出來之後,兩個人之間非常尷尬,最後是大輝打破沉默,他慵懶的說:「基本上一群大男人擠在這,都不會鎖門的啦……妳自己注意點就好了。」「……好。」雀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叫兄長們才不會覺得彆扭,只好單純回應一聲。
雀洗完澡之後,還沒離開更衣室就聽到外面有人在敲門:「誰在裡面?真太郎哥哥?」雀一邊擦頭髮一邊開門,敲門的哲也睜大眼睛,然後轉頭背對雀,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
「嗯?哲也?」雀完全不明白哲也的心情,她本人沒有發覺現在的自己有多可口,半乾的頭髮調皮的黏在因為熱氣而嫣紅的臉頰,雖然穿著衣服,但胸部以上的些微透明,就已經足以讓大多數人受不了了。
「沒事……雀快回房間吧,還有,頭髮請吹乾,又發燒的話就不好了。」「欸、好……」正當雀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哲也輕輕握住雀的手腕,接著順勢拿走她手上的東西:「我幫雀拿吧,順便幫妳吹頭髮。」
「我會吹頭髮啦……」「不會吹乾吧,之前游泳課結束的時候,妳根本沒吹頭髮。」雀聽到這話不經全身僵硬,她的確是很懶的吹好頭髮,可是有必要講出來嗎。
雀在享受哲也幫忙吹頭髮的時候,拿著蛋糕的威連門也不敲的直接進門,直接果斷無視雀驚愕的表情把手上的蛋糕盒放在她的桌上,接著自顧自的坐下來,拿出蛋糕大吃特吃。
「給我等一下!你幹嘛這麼自然的就在我房間吃東西啊!」哲也輕輕拍了兩下反應過度的雀:「放心,威哥吃完就會走了。」「那個不是重點吧喂!」威欣賞著雀千變萬化的吐槽表情,瞇著眼睛笑著開口:「我會留一塊給親愛的妹妹的。」「不,不用了。」這樣讓人很難放心收下啊!
哲也默默的嘆了口氣:「威哥在想什麼我大概知道了,還是別這樣吧。」「咦?」「哲也你怎麼可以爆料呢……讓雀不知情的被我養胖不是挺好的嗎?」「你想幹嘛啊!」雀決定要把那塊蛋糕拿去給帝人吃,她不想變成只有自家人覺得可愛的胖妹,雖然雀的體重早就超過標準了……
「有妹妹不就是要這樣嗎?對她好、除了打架之外什麼都先讓給她、只能嫁給哥哥……」「後面那兩項有點奇怪,威哥是重度妹控嗎。」哲也吹好雀的頭髮之後,把威拖出了雀的房間,留下只剩一塊蛋糕的紙盒還有其他垃圾。
涼太跑到雀的大腿上,擔憂的眼神直直望著她,雀伸出手指搓了搓涼太的頭頂:「我已經沒事了,涼太。」
「午安,征十郎哥?」雀到客廳來,對著在看報紙的征十郎打了聲招呼,因為還不習慣,所以語氣有點僵硬。
「午安,雀,有好點了嗎?」征十郎並不介意,露出跟專注看著報紙的冷酷截然不同的笑容問。
「有,已經好多了……征十郎哥午餐要吃什麼?」雀不是很想去討論昨天發燒的事情,主要是覺得因為疲勞過度發燒的自己有點丟臉,明明平常再怎麼被操練身體都不會倒下去的,怎麼昨天的身體就剛好這麼脆弱?
「敦已經在做了,妳去幫他吧,說不定他會把我們的午餐給吃光。」「好……嗯?」對征十郎的話感到疑惑的雀,在踏入廚房那刻就明白了,敦兄他是邊做邊吃的類型啊,做好的菜裝進盤子都少一大半了。
「唔嗯?嗚唔嗯。」嘴裡還咬著炸蝦的敦含糊的說,轉頭看了雀一眼,繼續炸蝦,不過沒多久又夾了一條吃。
「敦哥,別再吃了,這樣大家會吃不飽……」「可是大家每次都會再出去買吃的啊,沒──關係吧?」就是因為你邊煮邊吃大家才會這樣啊!雀不知道該對敦的態度說什麼話,看了幾秒成堆的食材,突然眼睛一亮。
「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嗯?雀親要幫忙?那就……把那丟進煮湯的鍋子裡吧?」好隨便!但雀還是乖乖照著敦的話,把食材丟進湯裡,然後當敦要偷吃的時候:「敦哥,你是做什麼工作?」「啊?嗯──甜點師傅──」就借機聊天打斷他的取食動作,然後聊到敦把菜做好乘盤的時候:「我端到桌上去!」這樣敦也不會邊端菜邊吃了!
「……為什麼有些菜少得可憐,有的多到爆炸?」「會有這麼多已經很稀奇了,別廢話了快吃。」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可愛的雀姊姊!讓我們相親相愛的帶帝人去散步吧!」「姊姊可以不理正臣哥哥沒關係。」「帝人好過份!」雀將寫滿晚餐材料的清單放進口袋,牽起帝人的手。
「雀姊姊!我也要牽!」正臣直接勾住雀的另一隻手臂,身體直接貼了上去,在雀肩膀上的涼太一個眼抽,直接狠狠咬住正臣的手指,他反射性的大喊:「好痛!」「涼太!別這樣啦。」雀皺著眉頭把涼太拎起來,檢視正臣的傷口,帶著他去消毒。
「正臣哥哥活該。」「帝人,這不是小孩子該說的話吧!你要更關心哥哥我才對!」正臣欲哭無淚看著被咬傷的手指,雀動作放輕的消毒完畢之後,細心的將創可貼貼好。
「正臣,迷路了就打電話。」「才不會勒,我又不是敦哥。」「我不做點心給小正臣吃了。」「欸!對不起!敦哥不要吃我的點心!」正臣的存在就像是開心果,雀明確的感受到,這個家的溫暖之處。
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但是都扶持著彼此,輕浮的正臣對於大家來說,應該是這個家不可或缺的歡樂派吧。
「那我們走了。」「別太晚回來。」「……好。」有多久沒聽到這句話了呢?雀感覺心口暖暖的,對著沙發上的兄長們微微一笑。
等到門關上之後,方才看到雀笑容而愣住的眾人終於回神,不經再次感嘆,妹妹什麼的果然可愛。
「在別人眼中,我跟雀姊姊像不像情侶呢?」「正臣哥哥在做白日夢呢。」「帝人,你的毒舌到底是跟誰學的?這不是小孩子該說的話!」就在三人到了超市,雀把清單拿出來,仔細的看了看上頭的材料。
該說住了十四個人就是不一樣,份量超多,這感覺好像不是雀一個人就能拿得完的……
「放心啦!雀姊姊!哥哥們都是有車的人,人體計程車一通電話馬上到!」「要是哥哥們聽到正臣哥哥這麼說會生氣喔。」「雀姊姊不會告密吧!對吧!」雀抽了抽嘴角,只好依著正臣的意思點頭。
「先把東西買一買吧。」雀把帝人抱進購物車面的兒童座椅扣好安全帶後,正臣站到推車把手前,對著雀微微一笑:「雀姊姊,我來推車就好了!」「謝謝。」「我們是家人啊!」
「小雀……」「涼太,怎麼了?」「妳對他們太好了吧?」雀搓了搓涼太的頭:「以後都是家人了……」涼太看著雀的表情,只覺得滿滿不捨,雀的父親擅自就把她留下,讓她無依無靠的度過童年,突然把她丟到陌生男人們的家,還要把他們當做兄長……涼太小小的手撫摸著雀的臉頰:「我永遠是小雀的家人。」
「嗯,我知道。」涼太最喜歡雀柔軟帶有淡香的指尖撫摸自己的時候,那是唯一能讓涼太安心的動作,從被雀照顧之後一直都是。
三人一鼠在超市逛了非常之久,要買的東西堆滿了購物車,雀覺得這已經夠恐怖了,想不到帝人居然補一句:「比平時敦哥哥買的少很多。」讓雀不經汗顏他們到底是有多大食量……
「總共是五萬八千六百七十元。」聽完價錢讓雀的錢包馬上從手中滑落,正臣倒是很淡定,眼明手快的接起雀的錢包還她,接著從自己的皮夾掏出一張黑卡:「刷卡,謝謝。」
「雀姐姐,冷靜點。」想不到居然會有小孩對自己說這句話……雀默默的收起錢包,好吧,她表示十三個兄弟不有錢才奇怪,決定就不問正臣黑卡是哪來的。
「喔?還真少。」「大輝哥!」似乎是被叫來當搬運工的大輝,在收銀台直接拿了結完帳後的大包小包,甩到肩上,一氣呵成的動作讓不少婦女尖叫。
「大哥要妳多去周遭走走……我回去啦。」「好……」一身輕的感覺真好,雀被正臣拉著走到附近的商店街,接著就被莫名其妙的推進一家少女服飾店。
「哎呀,正臣弟弟,帶女朋友來?」「不是啦!這是我姊姊!幫她選幾件可愛的衣服吧!」「亂花錢會被征十郎哥哥揍的……」很明顯的,聽到帝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正臣抖了一下。
「不、不會啦!帝人!我會用我自己的錢……」「那個,正臣,其實不需要……」「沒關係!雀姊姊一定很適合這裡的衣服!」再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以及正臣和帝人一次又一次的稱讚之後,正臣提著許多紙袋,表情異常明媚,反觀雀的表情是一臉錢包被搶的模樣,實在讓人很難去斷定那些衣服到底是誰買的。
回到家後,赤司居然沒生正臣的氣,反而是讓雀選一套衣服在晚餐的時候讓其他人看看,這讓雀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無所謂嘛,雀先洗了個澡,選了一套最樸素的,還沒出房間就先被光速打臉。
「雀要穿這樣?正臣那傢伙應該買了很多吧?」「武兄……是啊,但那些我都不適合。」即便如此正臣還是買了,雀估計以後穿上這些衣服的機率就和隕石撞地球一樣,因為那些衣服都超夢幻超少女的啊,身為一個毫無浪漫細胞又沒身材沒臉蛋的人類,雀怎麼會穿這種衣服呢?
「我覺得挺適合的,很可愛啊。」武拿起一套淡藍色的洋裝,在雀身上比劃著,半強迫的將雀推進更衣室:「穿好之後我才放妳出來喔!」「不是這樣玩的吧!等等、武兄!」……然後雀了解到了,不管是不聽自己話的弟弟,還是強迫別人的兄長們,都很有事。
言而總之,以後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蛋糕!」「這是要慶祝雀來我們家的蛋糕,不准碰。」「武呢?」「在幫雀打扮吧。」「還有誰沒回來嗎?」「都到齊了!」「各位!」武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看向他,他露出陽光的笑容,舉起手:「歡迎我們的妹妹吧!」
「呃、其實不用這麼麻煩……」「『以後請妳多多指教!雀!』」眾人的聲音和溫柔的目光,讓雀忍不住想哭的衝動,晶瑩的淚滴不自覺從眼角滑落,讓一旁的武還有底下的其他人忍不住緊張起來。
「嗯,請多指教,還有……」雀抹去眼淚對著眾人淺淺一笑:「謝謝你們。」
就算本來不是妹控也被這抹笑容給打動了,每個人的心臟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一拍,伸手迎接這位無血緣的未來的家人。
從今以後,他們都將一同生活。
不論有多久……家人,對現在的雀而言,是最珍貴的存在。
END
同場加碼:涼太的夢
雀在房間內的床上,看完小說後的她揉揉眼睛,接著一頭栽上柔軟的枕頭,涼太小小的手,輕輕拍打著雀的臉頰,像是在哄孩子入睡的動作,雀將手放在枕頭上,讓涼太握著自己的指尖。
雀毫無防備,天真無邪的睡臉,使涼太心生愛憐,牠非常珍惜這位主人,涼太幾乎能說是陪伴著雀度過大部分同年的玩伴,也因為如此,在聽到搬家的消息時,涼太的心裡只有擔憂。
「……涼太?」柔順的金髮垂落在白皙的肌膚上,纖長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顫動,一雙如蜂蜜般甜美色澤的眼睛,注視著雀。
「小雀……」臂膀伸了過來,緊緊抱住雀的身體,鼻尖埋在雀的頸脖,貪婪的嗅取她的髮香。
「真的是涼太……」不屬於自己的溫暖覆上了背,涼太閉上眼睛,嘴唇靠近雀嫣紅色的耳畔。
「我永遠是妳的家人。」「……我知道,因為你從未離開我。」至少此刻如此接近的溫暖,不是騙人的。
雀看了眼在枕頭上睡得香甜的涼太,伸手搓了搓牠的肚子,然後輕輕躺下。
「晚安,涼太。」然後,一起沉入了甜美而漫長的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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