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伴在走了之後就沒回來了,不過他之前也有突然不見幾天過,所以我不太擔心,就算發生了那些事,我還是得上學,鬼神只出現過一次,但我每次只要一睡著就會被嚇醒,今天早上的臉色差到刻命和月都以為我生病了,但自家老媽依然要我去上學,因為她完全說中我臉色差的理由:「她只是沒睡飽,你們不用擔心。」居然用一句話就把他們倆打發掉了,我該說老媽沒有良心還是她太了解女兒呢……
我帶著異常疲憊的心情到了學校,鬼神的問題可能一時半刻解決不了吧,我不覺得鯉伴說過鬼神太過強大這句話是騙人的,但他說他會想辦法,真的有這麼簡單嗎?而且偷鑰匙的犯人還沒找到,對方如果拿走名單的目的不單純的話,肯定又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吧……
「小雀!早……」安字都還沒說完,黃瀨就慢慢垂下他高到能掛沙包的嘴角:「小雀臉色很糟啊,假日沒好好休息嗎?」「沒什麼,最近睡不好而已。」身體的痠痛還殘留著,而且不只身體,連精神都好累……
「這樣很容易會有黑眼圈的啊,小雀要更愛惜自己才行。」紀田你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喜歡管人閒事?不對,他一直都很愛管閒事,就算有黑眼圈對我這種人來說也沒差別好嗎?
「雀,妳看起來好像比平常……腫了一點。」哲也,你不是常說對女生說話要客氣嗎?雖然你很婉轉但我聽了還是有點傷心啊,我哪裡腫了?真的假的?壓力過大不是應該瘦下去?還是說我是那種壓力大反而容易變胖的體質?
「你的錯覺吧?哲也,你這樣說我有點難受。」「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妳臉色糟糕的像快死了,妳這個笨蛋是……」「你才是笨蛋,蠢峰。我去打掃了,掰!」不管他們想問啥,我連編理由的力氣都沒有,還不如趕快躲到接待室去。
「報告。」雲雀在看窗外的風景,我放心的喊,他和平常一樣不理我,這樣就好,全校最讓我安心的地方大概就是接待室了,因為除了被雲雀揍飛之外都不會有其他危險。
我開始掃地,今天鯉伴不在,喬托去找他了沒跟來學校,我都掃了快三分之二了還沒聽到草壁學長的聲音,真平靜啊……
「那我先回去了。」「……泡茶。」「好。」第一節課是什麼啊?好像是英文……要去拿作業簿,我邊想著八竿子打不著的事邊泡茶。
把杯子放在雲雀學長的辦公桌上,我收拾好東西就到辦公室找史庫桑拿作業簿。
「啊啊啊啊!」這個聲音是史庫桑嗎?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該不會是學校被什麼殭屍病毒入侵吧?第一個病變就是史庫瓦羅!如果是這樣的話不是基本全校都會淪陷嘛……
「報告,史庫桑……」史庫瓦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整個人狼狽到不行,頭髮裡還插著幾隻小樹枝,襯衫領帶亂七八糟還有一大塊汙漬,皮帶沒完全繫好,褲管還破了,這個人是被雖運附身了嗎?平常都努力維持著外在好形象,只有在銀桑面前才會破功的史庫桑發生什麼事了!
「對不起啦,史庫瓦羅……」「你不要靠近我!滾!」史庫瓦羅對迪諾揮舞著從頭髮裡拔出來的樹枝,臉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汁來了,好像可以猜到發生什麼事啊。
「皇君,妳是來拿點名簿的嗎?」「對,還有英文作業簿的。」怎麼沒看到銀桑呢?跟我說話的是很少來學校的浮竹十四郎老師,他同時也是我們班的代導,不過我其實很想問問學校這人選是怎麼選的,浮竹體弱多病常常請假,就算有來學校也常常上課上到一半突然吐血三升,他來學校不是來上課,是來嚇死學生的。
「今天的迪諾老師很危險呢,乾脆別上課了。」「不行啦!我進度會趕不上……」真沒看過這麼敬業的老師,銀桑聽到主任同意他不上課爽的只差沒放鞭炮慶祝,迪諾你是有多怕進度趕不上?不過聽說迪諾上課最常做的事情是受傷,也可以理解啦。
「來,作業簿在這裡,小心喔。」「好。」我接過浮竹從史庫瓦羅桌上拿的作業簿,確認過這是我們班的之後,浮竹看著史庫瓦羅和迪諾苦笑。
「銀桑呢?」聽到我這麼問,迪諾瞬間全身石化,看樣子銀桑不在跟迪諾有關係啊,見迪諾不說話,浮竹原本想解釋,史庫瓦羅倒是先和我說了:「那個捲毛昨天被這個白癡撞到,出車禍在醫院啦,明明什麼傷口都沒有,皮粗肉厚又有蟑螂體質,還請假!」這樣聽下來,史庫桑是不是在拐著彎罵銀桑啊?感覺好像是羨慕銀桑有個能請假的理由啊。
「別這麼說嘛,坂田老師還是有受傷的。」「他那個傷口塗口水放三天就會好了!去什麼醫院!老子就算包成木乃伊也沒請過一次假啊!」嗚哇,史庫瓦羅已經氣到根本不想維持形象了是吧……
「有學生在不准罵粗話,你怎麼當老師的?」鬼灯大大實在看不下去,這麼毀形象的史庫桑還不來個迎頭痛擊制裁,直接打暈說不定史庫桑就能放一天假呢。
「你這暴力主任、嗚哇啊!喀啊!」「皇君妳先離開吧,早上班會就交給妳主持囉。」「好……」史庫桑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他好可憐啊,明明被迪諾的雖運影響,被揍得不成人形還不能請假,希望他有保險。
「等等!皇雀!順便去B班點名!」史庫瓦羅就算被打個半死也還是敬業,只是你滿臉鮮血的給我沾滿血的點名簿我真不想拿啊……我拿過點名簿回應句知道了,史庫瓦羅就真正的昏死過去了,迪諾自告奮勇的要帶史庫瓦羅去保健室,不過浮竹阻止了迪諾,但就算他想扛起史庫瓦羅,一抬手馬上吐血。
「老師!」「沒事,這習慣了。」不要習慣啊!你別來上班了!好好休養吧!就我一個學生緊張兮兮,其他老師都一臉習以為常,這學校是不只學生連老師們都這麼沒有良心嗎?
迪諾扶著史庫瓦羅的一隻手,但沒走幾步路就跌倒,浮竹扶著另一隻手,但三不五時就咳血,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我好擔心史庫瓦羅桑的安全啊……會不會明天史庫瓦羅就遞辭職信啊……
「今天銀桑不在,有事情要找老師的話就去找浮竹老師。」我放下作業簿之後,開始點起名來,點完之後,桂舉著手還揮了揮。
「幹嘛啊?」「班長班長,班導發生什麼事了嗎?」原來你還有擔心銀桑的心啊,我還以為我們班就只有我有良心呢。
「銀桑出了車禍,不過不嚴重,應該明天就會看到他了。」如果他沒那麼厚臉皮的話,但如果明天還是要請假的話,就不知道浮竹明天還會不會來上班了。
「土方、沖田,麻煩你們管一下秩序喔,我要去B班一下。」「好。」「Ok。」就在隔壁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狀況。
我真是想得太美了,以前都覺得我們班吵得能把學校頂樓轟飛,一走到B班教室外就知道其實他們也很吵啊。
「報告。」我的聲音太小了嗎?他們沒半個人理我啊,雖然我有見過納茲和格雷,也認識奴良、清繼和越前,但我跟他們都不熟啊!而且B班還有白蘭、一方通行在,我可沒忘記十年後的白蘭要我幹嘛,他根本就是流氓!不過一方通行的話,應該是不會發生什麼事啦。
「報告。」我又喊了一次,這次有人注意到了,是入江,這個入江是家庭教師的入江,跟網球王子的金捲毛入江不一樣。
「欸,A班的班長欸!來B班幹嘛啊?」納茲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只知道我是A班的班長,這也沒關係啦,反正我也不想要一天到晚聽不熟的人叫我的名字。
「史庫桑叫我來B班幫忙點名,他出了點事會晚點來。」不過為什麼會是要我來點名啊?早上的點名不都是班長去拿點名簿的嗎?
「你們班班長是誰?」我一問這句話,他們瞬間安靜了下來,然後都露出一臉殘念的表情。這表情是怎麼回事啊!你們班的班長這麼糟糕幹嘛不叫老師重新選!我明明記得銀桑說過班級幹部好像是可以投票罷免的,不過委員就沒辦法了。
「算了,我點名。」看樣子他們班的出席率也不算低嘛,一方通行不在算是意料之外,不過依他那自由的個性,會準時來上課也是很奇怪。
「你們班的班會紀錄簿呢?」……這個班級是怎麼撐到現在的啊!班會紀錄簿不是都放在教室嗎?副班長寫就好了,也不用做什麼,一學期交回一次而已,難不成這個班也沒副班長啊?
「啊!在這裡啦!抱歉,因為抽屜一團亂……白蘭君!你別再動我的抽屜了!」「小正好兇喔,反正找到了,這樣不是很好嗎?」好個頭啊……入江在這班上好像是被欺負的份,真可憐啊。
我拿過那本有點破爛的紀錄簿,稍微翻了一下,雖然外表有點破爛但裡面非常乾淨,等等!為什麼只有開學後一個禮拜有內容啊!這樣學期末會被罵啊!其他部分都是空白,和我們班那本寫滿赤司美麗字跡的紀錄簿差太多了吧……好吧,別班人的事我管不著,但還是問一下好了。
「沒關係啦,可是內容有點少,班會紀錄是每天都要寫。」「因為我們班沒在開班會……」我突然好慶幸我是在A班,至少還有赤司這個萬能的副班長幫我。
「班會什麼的幹嘛要紀錄?不就是一些無聊的事嗎?」我怎麼會知道啊……算了,反正史庫桑也只叫我點名而已,其他的事情我不用管。
「因為學期末會收回去查,每天寫才不用補那麼多。」我把紀錄簿還給入江:「不知道怎麼寫的話就問老師吧,如果需要幫忙也可以問問其他班的副班長。」「啊,好……」入江有些害羞的拿過去,害羞個屁啊,我現在只想快點離開好不好?
我把點名簿放在講台上後就離開了,我能感覺到白蘭不停打量我的視線,好可怕啊……
「班長!快救救土方同學!」我還沒進到教室就被沖出來的志村嚇了一跳,幹嘛?這不是每天都在發生嗎?沖田每天喊一次土方同學去死,都快變成魔咒了,不是早就習慣了嗎?
「志村,你冷靜一點。」我走進去就看到被繩子五花大綁的澤田和被捕獸網抓起來的土方,而沖田扛著火箭筒,和手拿小型炸彈想救澤田的獄寺對峙。
這是什麼喜劇的劇情嗎?為什麼新八是要我救土方不是澤田啊?這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慘啊,山本和赤司在旁邊阻止,但好像沒什麼用。
「赤司,怎麼了?」「山本想吃早餐但被沖田制止,沖田甩出來的繩子打到澤田,獄寺想幫澤田,丟出了幾塊餅乾,土方吃進了碎屑,食物中毒,山本想救土方,所以沖田拿網子往他們一丟,山本躲開但他們被抓住,獄寺就……」這都是什麼東西啊!那個冒煙霧的餅乾是獄寺姊姊的傑作吧?你姊的有毒愛心料裡放你書包你不知道?為什麼能吃到碎屑,這個機率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土方食物中毒看起來快死了赤司你還能這麼風輕雲淡!
「班長,我只是依照校規處理。」沖田解釋道。校規根本沒有說要把偷吃早餐的人給五花大綁啊!風紀只能登記,不能實施暴力!只有雲雀例外!話說為什麼甩出去的繩子能把人綁得跟SM繩縛一樣啊!你其實練很久了吧!
「才沒有這條校規。」我靠近快死掉的土方,趕緊把網子拿開:「山本,拿剪刀過來。」「好。」我用力拍了下土方的背,他臉色很不好,如果能把那一點碎屑吐出來會不會好一點?
「土方,你想去吐嗎?」「不用,給我水就好……」「這邊!」志村趕緊給土方一瓶礦泉水,他一拿到就立刻扭開猛灌,就算只有碎屑,有毒料理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覷啊。
山本已經用剪刀拯救了澤田,見澤田已經被放開了,獄寺趕緊跑過去問澤田需不需要去保健室,各種噓寒問暖,活像保父似的。
原本還以為這樣就沒事了,想不到他還瞪著沖田:「你這傢伙是故意這麼對十代首領的吧!該不會是哪裡來的殺手!」我只能說獄寺你有澤田被害妄想症,人家不過就是技術不好加上澤田天生雖運而已。
「又不是在演電影,你太誇張了吧?」「你說什麼?這叫防範未然!」「你這叫被害妄想。」「我要殺了你!」「有種試試啊!看我轟飛你!公狗!」「你叫我什麼!你這個恬不知恥的SM變態!」這兩個人好煩啊……
「獄寺,你先送澤田和土方去保健室吧。」我稍微擋了擋太陽穴都要噴血的獄寺還有笑的一臉就是要轟炸世界不剷平不罷休的沖田,土方臉色不好,澤田剛才被那樣綁死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哪裡破皮,先把獄寺趕去保健室,沖田比較好溝通。
「妳這個女人是……」「獄寺,你就別為難小雀了啦,你不是很擔心澤田嗎?說不定澤田哪裡破皮了,去看一下吧。」黃瀨謝謝你!聽到他這麼說,獄寺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炸彈收起來,然後帶著澤田到保健室去了,等等!你只關心你家首領不關心捨身救他的土方啊!
「我帶土方同學去保健室。」志村似乎也和我有同樣的想法,扶著臉色蒼白的土方也離開教室了,看樣子今天大蛇丸老師會很忙啊。
「都回去坐好吧。」「『是!』」赤司一聲令下,除了剛才到保健室的人之外都好好坐下了,不過沖田還是維持著同意的姿勢,而且低著頭。
「沖田?」「班長被欺負的時候,看起來好像沒有不高興啊。」「但是我也沒有覺得高興。」沖田想把全世界分為S和M的世界觀太奇怪了,你又不是妖狐僕那個面具男,別一臉找到玩具的表情看我啊,我不想連在班級都要被各種耍著玩!雖然我的垃圾人生早就一團糟了。
「……班長,不生氣我惹事嗎?」「就算生氣也是浪費力氣,算了吧,回去坐好。」沖田你一臉就是故意的表情,還敢給我笑得這麼燦爛,你想要我生氣是希望我把你的臉打到兩邊都腫讓你姊都不認識你嗎?
「可是我覺得班長被欺負的表情很棒啊,都激起我的S魂了呢。」「你好恐怖。」S魂是什麼鬼啦,難怪獄寺說你是恬不知恥的SM變態,如果對每個人都說這種話,那難怪你沒有女朋友,雖說你靠臉就能把了。
「沖田君。」哲也突然出現在沖田背後,雖然沒尖叫但他抖了一下,第一次看到沖田被嚇到的反應啊,感覺真有趣。
「請你別再說那種會讓雀困擾的話。」「好好好,抱歉喔,透明君。」為什麼大家都叫哲也透明君啊!什麼時候這變成你的綽號了!難道只有我不會這樣叫嗎?沖田你的道歉也太隨便。
「不是和我道歉,是和雀。」「好,對不起,親愛的班長。」他的笑容好可怕!我寧願他不道歉!哲也你不用這麼在意,反正我又不在乎。
「我沒生氣,回去坐好吧,哲也也是。」一早的鬧劇就這樣結束了,我是希望可以這樣結束啦,因為我已經受不了了。
史庫瓦羅因為全身是傷,上了一堂有史以來最安詳的英文課……他太敬業了,主任快讓史庫桑放假吧。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中午,而我拿出便當之後看向哲也……
「雀,我和青峰君一起去吃囉。」「……嗯。」哲也有了新歡就忘了我,沒關係!我不會表現難過的!上次沒跟靜雄吃飯,這次一定要!我看向靜雄的位置,很好!他在!
「靜雄,我們一起吃午餐吧?」靜雄看了我一眼就匆匆低頭:「抱歉,我和別人有約了,還有……」他把錢包放進口袋後,露出冷淡的表情,咦?怎麼?難不成連靜雄也要拋棄我?
「以後,別跟我扯上關係了。」說完,他就揮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的走了……不是吧?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真的要拋棄我喔?什麼意思啦……我已經好幾天沒和哲也、靜雄一起吃飯了,有這樣啊?不是說男生沒有小圈圈?那我今天又要一個人找長椅吃飯喔?
「班長,妳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餐廳?」土方的聲音從我旁邊傳來,我轉過頭去看他,土方身旁還有帝人、蘭奇亞……我好想哭喔……
「好。話說紀田和沖田那兩個呢?」通常紀田跟帝人形影不離,所以看到單獨一人的帝人我還蠻訝異的。至於沖田我只是想確定他不會趁我不注意倒瀉藥在午餐裡。
「紀田君和黃瀨同學一起去吃了。」「總悟是跑到風紀辦公室找人了。」……我覺得這一團根本是邊緣人,我們被惡意邊緣了!我會哭喔!
「就想說這組合很新鮮呢……」之後我們就一起到餐廳去找位置吃飯,因為我是帶便當,所以就是佔位的。
「班長要喝什麼嗎?」帝人你真好,除了奇蹟世代的人之外,我基本上和其他人也就是會講幾句話的程度,但大家對我都還算好,這實在讓人倍感欣慰啊。
「水果茶。」「好,我幫妳拿。」「謝謝。」……他們三個去拿午餐,我又變孤獨一個人了,為什麼靜雄會說出那種話呢?我做了什麼?哲也只是和青峰笨蛋好上了,這是遲早的事情,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我突然覺得好害怕。雖然我本來就不算這世界的人了,但要是哪天他們都各自找到重要的人,是不是就不會再和我一起聊天了?如果我完成了在這個世界該完成的,是不是就會回到原來的世界?
「喂,學妹。」這個聲音是……我轉頭一看到他那雙毫無笑意的眼睛,立刻就站起身來,退到一旁,他嘴角勾著笑,但表情卻是非常不屑:「上次被攪局了,之後就不會再發生,我早晚會把妳弄死的。」
「反正對你來說,不是和捏蟲一樣簡單,幹嘛這麼麻煩?」這個人為什麼會是籃球社隊長!這種性格你去打什麼見鬼的籃球!上次是因為有絢都突然冒出來,不然我大概早就死在小巷了……這個人到底想幹嘛?
「妳有自知之明啊,皇雀。」他扯出猙獰的笑容,用小孩子折磨蟲子時那種開心天真的表情說:「不只是妳,那些白癡我也會一起弄死的。」
午餐吃得食不知味,我根本無心聽他們的聊天內容,只是一直在想剛才隊長說過的話,那算什麼?他想殺我,這個目的很明顯,不就是覺得我礙眼嗎?可是其他人呢?跟他們沒關係啊。
「班長,妳還好吧?」聽到蘭奇亞這麼問,我才停下吃飯的動作:「很好啊,怎麼了?」他們三個互看一眼,然後又盯著我,不久後土方終於開口:「妳看起來很害怕。」
「害怕?」「妳的臉色從上禮拜回來就不好,是因為視察出了什麼事嗎?」帝人皺著眉頭,看表情他們是真的很擔心,奇怪,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我自己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細微的變化。
「沒事,沒什麼啦。」有出事的是伊魯卡老師,是說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去廣播了。我收拾了便當盒:「我還有事要做,先走囉。」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不論是有關還是無關,我不要讓他們擔心我。
一但感情放重了,我就沒有能好好思考的能力了,一但真的在乎了,我根本就沒有能夠不說出口的自信,如果我想改變故事的走向,誰知道會不會變得更糟,我不敢冒險,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把便當盒收回餐袋裡,草壁學長給我的那張照片從抽屜滑了出來,剛好掉在進教室的紀田腳邊,他彎下身撿了起來:「怎麼有照片啊?該不會是雀單戀的……」他看著照片,表情僵住了。
這是知道內情的表情啊!終於有線索了!不過光那一張不清楚的照片能認出來也是很強的,紀田你要不要考慮以後去考警察的鑑識組?
「你知道這是誰嗎?」紀田聽到了,因為他的表情有些鬆動,他努力想笑出來,但表情很奇怪:「知道啊,這個人是黃巾賊成員的……」的什麼?說啊!不要停在這麼令人在意的地方!但有其他人進來教室,紀田很明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事,所以我就忍著抗拒的心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往外拉走。
「雀?」「這件事很重要,告訴我照片裡的人是誰,紀田。」我拉著他走到離廣播室最近的走廊,那裡人很少,也幾乎不會有人會在午休時間經過那裡,所以那裡是最方便的地點,他一說完,結束了我就可以直接去廣播室。
「妳在發抖。」「那不重要,回答我。」「哪裡不重要!小雀!」他甩開我的手,接著抓住我的手腕:「妳看起來很害怕……」「不要轉移話題。」不要問。
「我只是擔心,我一定會告訴妳他是誰,妳先告訴我妳發生什麼事,好不好?」拜託你不要問。被紀田抓住的手腕不會痛,但我就是很想甩開,覺得噁心、害怕,反胃……不要這樣,不要有這種情緒,明明就知道他們和龍峰不一樣,可是為什麼好想甩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
「你先放手。」「我要是放手妳就會跑掉吧,我不會對妳動粗,班上的其他人也都很擔心妳喔,小雀。」我才不會逃跑,你又不是那個說要殺我的人。紀田的聲音很溫柔,他哄女朋友的時候大概就是這種聲音,這種柔聲勸誘實在讓人想哭。
「你先放手好不好……我真的很怕……」紀田聽了後真的慢慢鬆手,我聽到他的嘆息,身體的顫抖慢慢的平穩下來。
「小雀,妳到底發生了什麼?妳上禮拜開始就怪怪的,大家都看得出來,但是不管誰問妳都不說。」他頓了一下,接著說下去:「黑子和平和島,他們並不是討厭妳,而是因為感覺的出來妳在害怕才決定遠離妳的。」
「如果妳不想說的原因,是因為不想讓我們擔心,那至少找個能放心的人談談好嗎?因為小雀不會說謊,雖然表情總是平靜,但很明顯啊。」……什麼嘛,原來他們都看出來了,而且還不是一兩個,是連不熟的也都清楚,我簡直就像個白癡一樣,如果我的表情能像面具那樣維持不動就好了。
「黃巾賊裡有個傢伙,照片裡的人是他哥,雖然髮色不一樣但左手上有一道傷痕,這個特徵是一樣的,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知道的就這樣。」不是學校的學生是嗎……難怪雲雀學長不曉得這個人是誰。
「那我們回去吧,小雀。」紀田的笑容非常苦澀,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太不公平了啦……誰能看出他們的心思啊,就只有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太不公平了……
「是在義大利發生的,第二天的事情。」我的聲音是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平靜,但我很清楚,身體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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