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羅!」
梅菲斯特衝了過來,一手打在阿修羅微微抬起的手臂上:「時之王?」「你居然會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可真有趣呢。」他的臉幾乎都被包起來,梅菲斯特你是有透視眼嗎?不對啊,他是惡魔,有點特殊能力不意外。
「原來如此,是你帶著聖女來的。」梅菲斯特聳了聳肩膀,並繞到我前面,擋在阿修羅面前。
「我還以為頂多就是柱師團等級的,想不到是鬼神啊。」原來你這個小鬍子早就知道我會召喚出意料之外的東西了是嗎?然後你就放任那群笨蛋驅魔師繼續召喚喔?你是白癡嘛!
「我和惡魔不一樣,你該不會搞不清楚這其中的區別吧?」「所以我才驚訝啊。」這兩個人怎麼開始聊起來的啊?是說鬼神跟惡魔從本質上來講的確是不太一樣,那為什麼惡魔用的陣法會召喚出鬼神啊?
我覺得梅菲斯特你有必要好好跟我解說一下這其中的差異啊!
「你師傅要是知道你的精神體能這樣閒晃,會不會氣到再扒一次你的皮呢?」梅菲斯特笑著,滿臉諷刺的神情。
「這倒是不需要你擔心,畢竟你們驅魔師擅自利用聖女,這種行為比較糟糕吧。」阿修羅冷笑,這兩個人是在打什麼心理戰我完全不得而知,雖然我不想知道。
我想我有必要解釋一下,阿修羅是誰對吧?就像每次有新角色時,我要做的那樣,阿修羅是噬魂者裡面的角色,噬魂者是部世界觀很特別的漫畫,而鬼神阿修羅就相當於是大魔王這類的角色。
噬魂者裡頭的設定是這樣的,有一所專門培養死神鐮刀和職人的學校被稱為「死武專」,死神鐮刀就是死神所使用的武器,而職人就是揮動武器的人,職人與武器是互相合作的關係,目的是蒐集罪惡之人以及魔女的靈魂,九十九個靈魂加上一個魔女靈魂,就能讓武器成為死神鐮刀。
「你覺得他有機會知道嗎?阿修羅。」「嘻嘻嘻……陰險的傢伙,果然是惡魔啊。」阿修羅退了一步,彎著身子,越過梅菲斯特看向我:「我們還會再見的,聖女。」
「……總算是走了啊。」梅菲斯特雖然笑笑的,但我能看到他的冷汗,看樣子阿修羅真的很不好對付啊,嘛,不過論腹黑程度應該是贏不了惡魔的啦,誰叫惡魔大部分都是虐待狂。
「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沒有。」「欸?」沒料到我會秒答的梅菲斯特愣了下,我忍不住笑了:「幹嘛啊?不就是召喚出了意料之外的東西嘛。」
「……妳需要去檢查一下腦袋嗎?皇雀君?」他的眉毛糾結起來,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講出那句話的瞬間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才需要去檢查腦袋,你這個花俏做作令人覺得反胃的裝模作樣男,不對,不只你該去,這個正十字會裡的驅魔師全都有問題,全都該去檢查腦袋。
檢查完之後,看看醫生能不能救救你的服裝品味吧,梅菲斯特先生。
「有人受傷嗎?」剛才聽到了不少慘叫聲,我走近邊緣往下一看,底下的雪男剛好也抬頭:「皇雀小姐沒事吧?」「我沒事。」雪男你應該先擔心一下別人,我有手鍊保護我,而且還有梅菲斯特在,我沒理由會受傷。
再說如果我受傷了,感覺事情的發展會更加不得了,我承受不起啊!會因為腦袋負荷不了直接爆炸的,所以就這樣吧,突發事件什麼的一個就夠了!
確定了傷亡人數之後,所幸只有幾個想阻止法陣擴散而靠太近不慎受傷的人而已,面對鬼神阿修羅突如其來的出現,沒有人死亡可以說是非常幸運。
不過阿修羅剛才還跟我說:「還會再見。」這種話欸,我是不是該防範一下啊?回家之後梅菲斯特你能不能在我家弄個結界之類的,最好是強到連你都進不來的那種,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啊。
「好了,我送皇雀君妳回去休息吧,正好是吃晚餐的時間。」喂,這裡有個闖禍就想落跑的傢伙啊,不愧是惡魔,不要臉的功力無人能比。
「先讓我去道歉吧。」「嗯?為什麼要道歉?該不會是在自責吧?」被他說中了,我的確是有點自責,要不是因為我的體質這麼奇怪也不會有人受傷,不對,這件事追根究柢說起來,是因為梅菲斯特沒有跟正十字會的人解釋清楚才會變成這樣,所以梅菲斯特也得跟我一起去道歉才行。
「妳還要回去接受言峰先生的指導,繼續拖時間的話我會被罵的。」干我屁事,你就被罵吧。
……等等,什麼指導?我皺起眉頭盯著梅菲斯特看,他只是笑笑的回答露出驚愕表情的我:「我沒有說過嗎?要指導禮儀課程的,是言峰先生喔。」
我眨了眨眼睛,接著揉揉太陽穴,怎麼辦?為什麼我身邊有這麼多有問題的人啊?有問題就算了,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是怎樣?就算有說了,通常會說都是在我不曉得的情況下擅自決定,我已經徹底感覺到自己的人權有多麼薄弱了,所以我不會再問一次,也不會再跟這些任性的討厭鬼爭論人權的問題。
我只想問一件事,確定我可以用這件事情去教育部告你。
「這件事情你有跟校長說嗎?」「當然有啊,言峰先生是學校的教職人員嘛。」……嘖,想告他果然沒這麼容易嗎。
梅菲斯特送我回到飯店之後,又回去了,看樣子應該會被正十字會的人罵一頓吧,不過那傢伙那麼隨心所欲,想必上頭的人不管怎麼罵,他都會保持著像是青少年對父母撈叨時那種令人火大的態度,聽聽就過吧。
我原本的衣服被折好放在了床上,我被送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又換了一套,跟剛才潔白的長袍相比之下,現在的衣服穿起比較舒適,我穿著黑色襯衫和西裝褲,而且頭髮也綁了起來。
接下來我就得和被女人搭訕的迪諾還有被女人搭訕的水紀加上面癱神父吃飯是吧?……怎麼想都讓人覺得胃痛,我能不能乾脆吃自己帶來的餅乾當晚餐就好了,我好不想去喔。
「小雀,妳穿這樣很帥氣喔,非常適合呢。」喬托閃閃發亮的眼神讓我覺得很不自在,應該說,這傢伙好像完全忘了前不久他才躺在我胸上磨蹭的事,一臉就是「我女兒果然是最可愛的」這種慈父眼神在看我。
「……被變態的老爺爺稱讚我高興不起來。」「我才不是變態啊!所以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那樣!對了,小雀不用擔心喔,雖然貼在妳的胸上磨蹭,但是我完全沒有賺到的感覺,應該說,小雀的胸部很小所以……」在他說完之前,我就走出房間,然後在他跟著我飄出來時大力的甩上門。
……我才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變態,基本上當你說出那種話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種肯定了,就算你想要辯解,你有在說話之前先好好想個三秒嗎?我知道我胸部很小,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因為自卑而想變大,對我來說那不過是兩團無用脂肪。
但是自己說就算了,被別人說胸部很平這種話,就算是心胸如我這般寬大的人,也還是會感到不爽的好嗎?
懷著不能再差的心情,我走向電梯,準備下樓和那三個會害我被女性眼刀殺死的人吃飯。
「歡迎蒞臨本飯店的餐廳,請問是一個人嗎?」「有人在裡面等我了。」「好的。」真不愧是高級飯店的工作人員,日文好流利啊,一眼判斷我是哪裡人嗎?有這種技能嗎?雖然對喜歡旅行的人來說似乎是個很方便的能力。
我很快的找到最顯眼的迪諾,別以為一頭金髮的義大利人在義大利很少,純粹只是因為迪諾除了一頭金髮之外,其他部分滿滿的日本人味,放眼望去最格格不入的那桌,就是他們三個人。
「小雀真帥氣啊……」「誇獎我沒有好處。」「不是啦,真的很適合!」我是故意講話逗水紀的,看他緊張的樣子真有趣,我坐了下來,迪諾隨即拿起菜單:「那麼,我們點餐吧,小雀有什麼不吃的嗎?」實在太多了。但我不能回答這種令人困擾的回答。
「我不吃海鮮。」「那麼,牛肉吃嗎?」「嗯,如果要點牛排請用全熟。」「好、好。」於是乎,在這頓晚餐時間,我一邊被言峰觀察著邊喝水。
「皇雀小姐是學校的資優生?」「不敢當。」真要說的話,赤司更像是真正的資優生,有他在前我怎麼敢放肆呢?又不是活膩了。
「小雀在學校很認真喔,聽同事說她的成績很不錯呢。」迪諾一臉驕傲的說,我不是你教的,沒必要講這麼大聲好嗎?史庫瓦羅在這裡還不把你拖出去宰了。
「班上比我厲害的人大有人在。」「謙虛是好事,不過過度謙虛就有點太過了,這點要注意。」……現在就開始了嗎?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從以前開始我就很難體會什麼叫做說話的藝術,因為這樣講話也太累了吧?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小雀好像也喜歡畫畫是吧?啊,是蒼葉跟我說的。」水紀,你不用勉強自己找話題,這樣我不回答的話你會很尷尬。
「嗯,不過就是畫興趣的。」「是畫什麼類型的?」「動畫角色之類的。」「很厲害啊,我不擅長畫人,只會畫圖騰那類的……」太乾了、太乾了啊!這種尷尬的氣氛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啊?快來人打破這沉默吧!拜託服務生快送上餐點啊!
「對了,結果公布了嗎?」「我還沒看,不過現在就能去查了。」水紀拿出手機快速搜尋比賽結果,這期間餐點已經送上來了,第一次吃高級牛排啊……
就當我淋好醬料,準備切下第一刀的時候,我旁邊的水紀突然跳了起來,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我的身體,我還沒回神,只知道他的身體抖的十分厲害,所以是怎樣?過了還是沒過?你知道你剛才的動作有多危險嘛!
水紀跳起來的聲音大到全餐廳的人都在看我們,這實在很尷尬啊,我好想把自己埋起來……「過了……」「欸?」「我通過了!明天的比賽可以繼續參加了!」雖然我很想替你高興,但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啊!這樣真的很丟臉啊!
「太好了,水紀同學。」迪諾你現在是完全無視於這個狀況是嗎?我知道你很開心,那表情燦爛的跟太陽一樣,但是你可不可以先阻止水紀把我活活勒死?
「小雀,謝謝妳,謝謝!」水紀總算鬆開了手臂的力道,我還沒緩過情緒,但是打從心底的想恭喜他:「水紀……」「小雀!謝謝妳!」突然,他就捧住我的臉,在我的鼻尖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什麼情形!
言峰先生跟迪諾兩個人都愣在那,不知做何反應,水紀緊抱著我的這種樣子,好像被餐廳的人誤會了,開始有人鼓掌歡呼,還喊著不知所云的話:「Promessa!」
說真的,我肚子很餓,要玩的話吃飽我再陪你胡鬧,所以啊,快點放開我吧,水紀,還有那兩個呆若木雞的大人,水紀現在的行為已經違反性別相關法規了,我可以告他性騷擾喔,你們還不阻止他嗎?
「水、水紀同學,冷靜點。」迪諾看我一副快氧氣不足的樣子,伸手拍了拍水紀的手臂。現在阻止太慢了!
「抱歉,我真的、太開心了……」「先生,恭喜你,這是您的餐點。」「啊,謝謝。」服務生帶著笑容,將餐點放下後快速離場,水紀維持著彷彿白癡般的傻甜笑容,開始動起刀叉。
……我感覺心累,好想回家啊。
吃飽喝足了之後,我回到了房間換衣服,終於脫下了讓我渾身不自在的正經衣物,換完衣服的下一秒,就傳來了客氣的敲門聲。
「言峰先生。」「費雷斯先生有和妳說明過吧,現在方便嗎?」「嗯。」我退了一步讓他進來,不過他敲門的時間實在是剛好到讓我懷疑他一直跟在我後面等我換好衣服才敲,雖然不是很樂意跟這個人有過多的接觸,老實說FSN的劇情我不是很清楚,不過言峰綺禮這個角色的風評,似乎是壞多於好啊。
「那麼,接下來到就寢時間之前,請妳做好會十分疲憊的心理準備,畢竟妳明天還要去比賽呢。」他的語氣十分淡定,但我總覺得他的嘴角在笑,讓人覺得很不爽啊……就算這麼想,我也別無選擇。
寧願是忍這一時的不快,我都不想要回去之後被一群可怕的大人物盯著打量到心臟停止!
「妳似乎十分討厭我啊,我對妳做了什麼嗎?」聽到他的問句,我的身體抖了一下,要不要這麼敏銳啊!說真的,你們這些人的觀察力都太好了,好到讓人覺得很煩躁!
「不、不是討厭,應該說是緊張。」「緊張嗎……」別一臉不信的表情啊!看了真討厭!我好想揍他!不過我隱約記得他會用刀子戰鬥,就放棄偷偷踩他一腳的念頭了。
言行舉止大抵上是沒問題,只要注意語氣不要太隨性就好了,儀態的話,雖然我不想說我在赤司和紅夫人的矯正下已經不會再駝背這種謊話,但好歹也可以說能夠維持挺直背了。
舉好投足,都不能顫抖,因為要幫來參觀的人士們倒茶、上茶點、分資料,不可以顫抖!現在還只是練習,但難保到時不會出什麼狀況,就算那個時候有赤司在旁邊,也不可以就此放心!要振作!要抱著失敗就會被退學的心情!
……等等,突然覺得故意失敗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已經重複同樣的動作至少一百遍了,我不停機械式的重複著泡茶泡咖啡的動作,就只是為了讓言峰綺禮說出一句:「好喝。」
中途水紀和迪諾相繼跑來敲我房門,但嘗了茶之後,就坐下聊天了,在我反覆泡茶的過程中,這三個人居然開開心心的聊天,活像在開同學會!三個男人聚在我房間什麼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小雀泡的茶真好喝啊,咖啡也很好喝喔。」被你稱讚我一點都不高興,還有你為什麼換暱稱了?迪諾你就不能固定一下稱呼嗎?是因為你到我家載我,喊我名字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擺出很嫌惡的表情你才改稱呼的嗎?糟糕,一旦開始想就停不下來,我真的露出了那種討厭的表情嗎?
「雖然有聽蒼葉提起過,但沒想到真的很好喝呢,我不太喜歡喝茶的,不過小雀泡的茶不會苦呢。」蒼葉學長到底還跟你說了多少我的情報啊?關於我的事情你幾乎都是從他那裡聽來的啊水紀,蒼葉學長平時該不會都把廣播室當作自己的秘密基地跟你們這群好基友聊天吧?
「連咖啡的味道也很誘人呢,是用什麼咖啡豆泡的?」迪諾你是眼睛有問題不成?這裡不是學校也不是住宅,你真的覺得飯店這種地方會有咖啡研磨機那種高級的東西嗎?就算有也是在酒吧,不會是在房間裡好嗎?
「即溶咖啡粉。」「……真的假的,即溶咖啡?即溶咖啡的味道不是很淡嗎?可是這個香味這麼重……」就算你問我,我也只會回答同一個答案,那就只是用普通熱水沖出來的即溶咖啡而已,除非義大利的飲用水跟日本的不一樣,不然喝起來應該是差不多的。
「欸?那茶也是普通茶包的茶嗎?」「嗯。」「可是不太澀呢,好神奇……」怎麼可能會澀啊,咖啡還不敢說,但是泡茶我有自信,就算只是超便宜的茶包,我還是能泡出不錯喝的味道。
誰叫雲雀那個徹頭徹尾都是日本組成的傢伙,每次覺得茶難喝就往我身上潑,雲雀學長常喝的咖啡和茶,都是自備帶來學校的,除了他也不會有人去泡那些東西,雲雀的習慣不知不覺間開始影響我了,在加上三不五時會被叫到校長室,那個腹黑眼鏡很常泡茶給我喝,而且他還會教我怎麼泡。
在那兩個熱愛日本文化的茶控薰陶下,就算我不喜歡喝茶,泡茶的技術卻越來越好,而咖啡的話,我從來都不碰,雖然喜歡咖啡的香氣,但不喜歡嘗起來的苦澀。
咖啡泡得好喝純粹只是因為香菇教過我罷了……誰叫她是個重度的咖啡迷呢,因為她喝不慣便宜的咖啡,所以很常為了咖啡的味道浪費錢,那時候的我實在看不下去,因此上網去查了各式各樣的方法,就為了把最便宜的即溶咖啡,沖出她會喜歡的味道。
而且,她也跟我說了很多咖啡的事情……久而久之,我就忘了我其實會沖泡咖啡這件事。
「感謝雲雀學長吧。」「雲雀……啊,是他啊。」水紀露出一抹苦笑,把手裡的茶喝完之後,開始吃起在飯店咖啡廳買的蛋糕,你是少女啊?
雖然迪諾和水紀這樣稱讚我的技術,但唯獨最重要的指導員啥都不肯說!這個可恨的神父如果真的這麼挑嘴,也該跟我說一下喜歡怎樣的味道啊,太甜?太苦?我不會讀心術我猜不到啊!
「今天就先這樣吧,差不多可以收拾了。」終於結束了……等等,結果還是沒打算告訴我感想嗎?你就這樣揮揮衣袖不帶走一杯茶會讓我很困擾啊。
不過總算能休息了……明天要加油,不能給水紀學長添麻煩。
將東西收拾好之後,我就上床休息了。
我醒來之後發現一件很不妙的事,我的手麻了,我現在是平躺在鋪著棉被的塌塌米上,現在我要問個問題,為什麼,我明明應該在飯店的大床上睡覺,現在卻趴在塌塌米上呢?
幹,誰知道啊。你怎麼不叫那個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秀美腳,卻一句屁話都不說,也不低頭讓我看臉的傢伙說明。
我試著掙脫綁在手腕上的繩子,嗯,果然沒這麼簡單就鬆掉,現在是幾點啊?如果還是晚上的話就還好,但如果是早上的話,可能會趕不上比賽。
蛤?你說為什麼我不緊張?有什麼好緊張的,我現在已經心死了,他現在都還沒對我做什麼,如果胡亂掙扎或尖叫呼救,說不定根本沒有用,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那還不如現在保留力氣,等他放鬆警戒後再一口氣逃跑成功率比較高。
不過這也只適用於被抓到密閉房間的人,在大街上的話,大聲呼救是一定的,雖然我還是不會喊啦,因為我會覺得浪費力氣……啊,好孩子不要像我一樣這麼快放棄人生啊。
「果然,仔細看的話,感覺非常脆弱啊。」啊,終於說話了啊渾蛋……這聲音果然是龍峰啊,是說會這麼幹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了,他停在我前面,我只能一直盯著他的腳趾看。
「水紀選手的畫實在太可惜了,無法完全的將妳真正的模樣展現出來。」講話可以不要這麼中二嗎?還有水紀學長的畫,我覺得已經非常漂亮了,你是專業的我就不說嘴了。
我為什麼老是遇到這種事啊……拜託,這種恐怖的感覺我不想體會了,我不想因為經歷過那些事情而開始抗拒男性……如果我因為害怕而開始有男性恐慌症的話,那我大概不用去學校了吧。
他緩緩的蹲下身體,原本就很細長的眼睛因為笑著幾乎瞇成一條線,他細白的手指輕輕拉扯綁死我手腕上的紅繩,他現在要跟我解釋來龍去了嗎?解釋完之後就會有人來救我的對吧?我可以相信他在救援趕到前不會對我做什麼嗎?
「我知道的喔,看著妳的眼睛就明白了。」他的手指在我的手臂上滑動,慢慢往前、再往前,皮膚不快的感覺讓我起了雞皮疙瘩,直到他的手碰到我的下巴,他用像是要把我的下巴卸下來的力道用力捏緊,靠!剛才不是你自己說我很脆弱的嘛!就算不抓這麼緊我也跑不了啊大爺,你不用這麼用力啊!
「妳根本就不是別人所想像的單純,皇雀……」他的嘴角扭曲的可怕,我的天啊,為什麼我總是會遇到這種事情呢?為什麼我特別容易遇到神經病呢?
我看著龍峰閃爍著異常光輝的藍色眼睛,在心裡祈禱著有個人可以踢破房間門,然後把龍峰踹飛這樣帥氣的出現,龍峰的眼神是對於「美」異常執著的眼神,是能夠為了欲望而壓榨他人的眼神。
「不過說真的,實在太好了呢。」他笑盈盈的說著,放開了手,我的身體自然往下趴,聽著他的話:「幸好妳的胸部小,這樣趴著也不會太難受。」
我去你的龍峰!去你的執著啊!給我去死!去死!你剛才的話已經觸犯性騷擾條例了!給我道歉!不對、就算道歉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給我下跪!給我和全世界胸小的女性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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