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贏了。
有赤司在,這應該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但我還是很開心,腦袋接受到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棚子來了。
「太棒了!」「……對不起,班長。」欸?這下子我愣住了,一臉莫名奇妙的表情看著山本,你們贏了欸?你們贏了喔山本君,「幹嘛道歉啊?你們很努力我知道啊。」在想什麼啊,贏了比賽不開心,幹嘛還跟我道歉,突然這樣只會讓我不知所措而已啊。
「我們……老是再給妳添麻煩,對不起,」山本扯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然後慢慢的低下頭,你們難道跑完接力後才體認到這個事實嗎?山本只有跳樓差點帶我一起死而已,跟其他人比起來不算什麼。
「啪!」我用力在山本的臉前面打一個響掌,他張大眼睛盯著我的手,其他人也都看著我,一臉「現在是怎樣?」的表情。
「……山本,雖然我知道你是笨蛋,但你這樣說很令人火大欸。」「欸?」現在反而是山本露出不解的表情看著我,哀哀──你們這些人真的是……跟我太像了,真的。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嗯。」山本終於露出平常的陽光笑容,害我一瞬間以為他剛剛都在逗我。
「啊,你給我去保健室檢查,笨蛋山本!澤田!帶山本去!」我突然想起山本之前腳有受傷,今天又下去跑不曉得有沒有問題,「欸?為什麼是我?」阿綱一臉慌亂的問,「快去!」我沒好氣的催促,我們班現在跟山本感情最好的人是你啊笨蛋阿綱!
我知道自己不一樣,因為我不是這世界的人,可是能不能讓我相信現在,他們是把我當作這個世界的一份子,這樣我才有勇氣活著,這樣我就不會想放棄。
雖然這樣的生活亂七八糟的,可是也挺不錯的……我只要能看到他們的笑容,那我就什麼都不要了。
「好啦!臭小子們,等等還有趣味競賽呢,給我打起精神!」銀桑居然在精神喊話,這副景象絕對可以被稱做學校七大奇蹟之一,大家都想吐槽平時總是一副要死不活樣子的銀桑講這種話完全就是出於私心,不過看在他沒有說出更欠揍的話上,還是乖乖應答就好。
在三年級比賽的時候,我們班沒有一如往常吵鬧的聲音,我最討厭這種尷尬的氣氛了,真煩躁……
「哲也。」「那個,雀……」黑子的表情很微妙,他有些猶豫又困擾的開口:「怎麼突然叫我的名字……呢?」啊,果然太突然了嗎?雖然昨天叫過一次了,但果然不習慣……
「只是覺得自己應該要開始接受才對。」我笑著,「嗯?」黑子露出不解的表情,我傾身靠在黑子的肩上,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呼吸停了一下。
「……雀?」黑子用眼角看著我,可是沒有推開我的意思。
「撒個嬌而已,沒事。」好溫暖。好像聽的到心跳。明明這麼近,明明……呵、或許只靠言語所能表達的事,很有限吧。
「我們班會不會出現班對啊?」這道聲音讓我跟黑子瞬間石化,我立馬離開黑子的肩膀,然後往後一個眼刀瞪過去,「嗚!幹嘛瞪我啊!小雀!」肩膀一震的紀田,用發青的臉看著我。
「紀田,你很想死一次試試看,還是說你想要你的下半輩子都沒辦法幸福選一個吧?」「等等小雀這兩個選項都不太好啊!」我知道你是想報復我逼你講你那可歌可泣的故事,但你也不用這樣欠揍!
「紀田同學,請你別說這種會讓雀困擾的話。」黑子臉色不太好的看著正臣,黑子說的也沒錯啊,黑子是我配不上的好嗎?更何況我最喜歡的角色也不是黑子,我光是想像黑子對我做一些情侶才會有的舉動都不知道雞皮疙瘩掉多少了,或許是因為變成朋友了吧?想像那種畫面對我來說也很反感。
「知道了知道了!黑子君你的臉好恐怖啊!」正臣欲哭無淚的表情真是有趣,不過下一秒又變回平常的笑容。
「話說回來,為什麼C班的傢伙會來找雀啊?」我自己也是被找的莫名其妙好嗎?我聳聳肩露出無奈的表情,正臣開始一個人自顧自的想一些很八點檔的分析。
「反正等結束之後我再去問就行了……」「雀妳都不會懷疑一下嗎?跟他們……」正臣還看了一眼我們班最常打架的人種,「說不定妳會被當成他們的弱點被抓走喔?」我應該不是他們的弱點而是被他們幹掉吧?
「我跟他們關係才沒好成那樣。」「雀……」紀田露出微妙的表情,裝模作樣的搖搖手指,看樣子他很希望我伸手把他驕傲的食指給折了。
「頭腦簡單的人動腦也就能想到那幾招,而且會找女生下手的傢伙不在少數。」「你說的還真是有夠清楚啊。」「啊……」紀田看我一臉不太耐煩,又說這種像是在諷刺的話,露出一抹苦笑。
你實在不用這麼辛苦,如果你想揍我的話我也不意外,因為我自己知道這張嘴有多賤。
「小雀難道沒有身為女生的自覺嗎?」「……我現在還是去女廁上廁所。」「……我到底該怎麼說啊……」看臉黑了一半的紀田,我真心覺得這傢伙的反應真的不是普通的有趣。
就算我被抓走,也會有人來救吧?雖然我並不奢望英雄救路人的場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狀況,我大概會希望救自己的人是……
「準備一下,趣味競賽快開始了!」然後,我又試著讓自己不要去想起。
我們班真的只有趣味競賽比較厲害欸……不過說是這樣說,我們班也沒有拿到第一名就是了。
接著就是最空閒的時間,從比賽結束後一直到下午的頒獎典禮,這段期間大家都非常的悠閒,除了那些要準備表演節目的人除外。
「哲也!」「雀?」「我要去找人,所以中午可能會晚一點回來。」聽完我的報告後,黑子淺淺一笑,「好,我知道了。」現在我覺得我很像狗,黑子就像是主人一般的存在,不過能有個人知道自己的動向,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紀田,我走囉。」我輕輕拍了一下紀田的肩膀,他面露淺笑,眼神看得出擔心,不過還是對我招手,「……嗯,祝妳順利,雀。」我向一D走去,開始祈禱自己能如願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經過C班的時候,讓發現了我,他不急不徐的走過來,可能是以為我要問他那個「奇怪傢伙」下落,不過不好意思啊,我現在要忙另一件事。
「妳想找他嗎?」「以後再說吧,不好意思,讓。」我朝他笑了笑,繼續走,「下次有個機會在聊聊天吧。」「那才不是聊天,笨蛋。」好啦好啦,我還真想好好的來逗弄這個純情小子,我這種性格會不會太過份了?要是被讓的粉絲圍毆那可一點都不值得啊。
「皇雀?」這個好久不見的聲音……「伏見。」咬著吸管冰的伏見身邊居然沒有八田的身影,原本還想說很順利就能找到的……我原本還以為他們形影不離的說。
「之前看到妳又當眾出糗,腦袋這次有沒有撞笨?」「還真是謝謝你的關心,我的智商還是一樣。」就是每個人看到我都要提一下就對了,又夠煩的,我受傷是有多稀有,幹嘛跟跳針的新聞頻道一樣一直問一直講。
「我是來找八田的。」我直接說出我來的目的,希望這位腹黑眼鏡二號能好心告訴我他老婆人在哪。
「美咲?……妳如果是要找他告白或約會的話,先說一聲,那傢伙對女生只會回答是或不是。」我才不是要找他告白你也想太多了吧?是說你這麼怕你家八田被搶走還要特意跟我說明是怎樣啊眼鏡?就算我有點喜歡八田我也不會白目到去搶你家老婆好嗎?更何況我如果要跟他告白我問你幹嘛?又不是想被你亂刀捅死或射成蜂窩。
「我是有事想問他……」「嗯……」伏見看向天空,然後用很淡漠的眼神看著我,「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妳需要問他的。」關你毛線的屁事啊?我現在只想給他大爺一個白眼去他們班問人,但我怕我一翻白眼就會被他很不削的用兩隻手指戳瞎靈魂之窗,所以我深呼吸,忍住想一拳揍過去的衝動。
「……你不知道八田在哪對吧?」我不想跟他玩猜謎遊戲直接問他,「嗯。」他一點頭我就準備走到他們班門口叫人了,想不到我朝思暮想的八田、呃不是,我是說我想找的當事人二號就站在我後面,似乎被我突然轉身嚇到往後了三步。
「你們兩個在幹嘛啊?」八田這話大概是對我們說的,但是他的眼睛卻只看著伏見,完全把我當空氣。
「美咲,皇雀同學說有事找你喔,可別緊張到結巴喔。」「渾蛋!我、我才不會結巴!」相較於伏見一臉「我是新一代淡定哥請叫我神」的樣子,八田氣急敗壞的臉還比較討喜,不過這不是我能管的事,小倆口鬥鬥嘴當雙簧看就好了嘛。
「八田,我能跟你談一下襲擊事件的事情嗎?」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非常直接的就投出了正中紅球,然後我就看到八田那張因為害羞而紅起來的臉瞬間變回普通的膚色,這根本就是變臉啊,從其他方面來說還蠻厲害的。
「……幹嘛問這個,不是結束了嗎?話說妳問這個幹嘛啊?」跟紀田的反應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好玩……只是八田看起來比較兇而已。
「只是單純的想知道……」「是宗像副校長慫恿、不……脅迫妳來的吧?」一旁的伏見把吸管冰吸乾,一副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說出這句算是肯定句的疑問句,不但說中了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腹黑眼鏡在你心中形象到底是有多差啊變態眼鏡?
「伏見也知道嗎?」「嗯,因為我當時美咲在一起啊,結果就被拖下水了。」伏見露出無奈的表情,這時八田就臉冒井字的對他喊:「渾蛋眼鏡!不要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這是一個又要聽雙簧的節奏……
「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變成那樣,一瓶可樂被別人不小心踢倒也能找架打,三歲小孩嗎?」「啊啊?那個時候不是你跟我說沒錢再買的嗎?要不然大爺我哪會計較一瓶可樂啊!」那應該跟有沒有錢再買沒什麼關係吧?
「之後大打出手把事情搞成不可收拾的人是誰啊?最後還是讓草薙前輩幫忙解決的。」「他們攻擊我們地盤的人難道要我坐視不管嗎?這樣有損吠舞羅的面子!」紀田……我總覺得這件事好像沒有那麼簡單,雖然我是覺得因為一瓶可樂引發鬥爭是有可能的,不過不會太誇張嗎?
「等等,襲擊你們地盤的人,真的是跟你們引發爭執的人嗎?」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問話,八田跟伏見同時看向我,然後伏見還是用一貫的語氣說:「都帶著黃色的物品,這不就是獨色幫的特徵嗎?」
「沒錯,他們那些人全都是黃巾賊的傢伙,我們不可能忍氣啊!」「所以你們就去襲擊黃巾賊嗎?」「……嗯。」大概是我的語氣不自覺參上責備,八田偏過臉默默點頭。
「要不是他們先來侵犯別人地盤,我們也不會動手。」伏見代替了八田把接下來的話說完,這讓我想到了一件事,到底是誰先動手的?打過一架後,一般來說還會為了這種小事繼續計較嗎?聽他們的說法好像是黃巾賊先去攻擊,然後他們才反擊的。
那既然這樣……錯的是黃巾賊嗎?不對,紀田不可能因為這種理由就去打架,更何況是自己人不對……難道有人在假冒黃巾賊嗎?
「當初去襲擊你們地盤的人中,有金髮,看起來跟我們差不多年紀,戴著耳環的人嗎?」「這倒是沒有,聽被襲擊的他們形容,去鬧事的好像是國三或高中的年紀,再小的就沒有。」伏見摸著下巴說,做出一個思考的表情後又看向我。
「有什麼不對嗎?」「當然有,黃巾賊是個同齡人比較多的獨色幫,根本就不太可能有超過國中年紀的人加入。」兩個人都像是聽懂我這句話般,眼睛逐漸睜大。
「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假扮成黃巾賊或吠舞羅借此引發爭鬥。」
原來並沒有這麼簡單嗎……看樣子又要回到起點了。
跟伏見和八田商量過後,他們答應我會去詢問當初被襲擊的同夥更詳細的特徵,而我則是要再去問紀田更詳細的內容,已經知道有人在故意製造混亂,這件事已經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打架了。
「紀田!跟我來!」「欸?小雀、等等!我還再搭訕啊!」我毫不猶豫就把在騷擾可奈的紀田拖走,跟可奈揮手打了個招呼,就拉著紀田到人少的地方,再展開一次語重心長的互相對談大會。
「你以後別再搭訕我們學校女生了,不然我就揍你。」「咦?小雀妳的佔有慾意外的強!」「紀田!我現在要問很重要的事。」雖然我也很想跟你開玩笑,但是現在我已經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應付你的無聊笑話了,我現在只想趕快把這件事處理完放下心中的大石。
「襲擊事件一開始的時候,你跟帝人在一起對吧?」「啊?呃、嗯……我是聽到朋友打電話跟我說有人在襲擊同伴才去幫忙的,怎麼了嗎?」紀田一開始疑惑的表情逐漸凝重,看來也知道我現在完全不是在開玩笑。
「不小心踢倒汽水的人,他是怎麼跟你說的?」「他說:『本來想道歉了事,但周遭一直有聲音再干擾他,雖然打了一架後就解決了,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不過在那之後不到幾天,吠舞羅的人就來襲擊我們了。」有聲音干擾?
「所以是吠舞羅先攻擊你們?」「是啊,不然因為一瓶汽水打架,這種事我才不會去做。」果然有人在惡意擾亂……可是是誰?如果不是黃巾賊的成員,要用聲音擾亂也不太可能……
「紀田,黃巾賊跟吠舞羅都被陷害了。」「什麼?」「有人假扮成黃巾賊去攻擊吠舞羅,而你們也是同樣的情況,所以我想說不定有人在故意陷害你們雙方。」紀田一張嘴開開合合,雖然有點好笑,但我現在講正經事一笑出來就會破功所以要忍住。
「小雀,妳這些話是建立在黃巾賊中有叛徒,才說出來的嗎?」真不愧是紀田,馬上就發現我在懷疑他的同伴中有叛徒,不過如果直接說,紀田的臉色大概會很難看。
「……嗯。」如果只是團體叛徒,我相信紀田一定能夠找到,可是最麻煩的是有人假扮成黃巾賊還不是黃巾賊的情況。
「雀,我相信我的夥伴。」「那就懷疑另一個可能性。」之後我跟紀田互相對視大概有三分鐘,還是三十秒,我不知道,總之紀田已經懂我想表達什麼,最後溫柔的拍了拍我的頭。
「……小雀,妳實在……觀察敏銳卻又愛管閒事,我都想找妳來當軍師或總司令了。」「謝謝誇獎。」紀田笑了笑,然後帶我回教室外後,自己往正在表演的活動中心走去。
我知道,紀田絕對不想把我也捲進去,我要相信他有處理這件事的能力,而且還有伏見跟八田,早點揪出搗亂的傢伙,他們才能早點安心。
……希望一切都只是場鬧劇就好了。
之後,我決定去找第二次襲擊事件的主要原因,深吸了一口氣,我看著一年F班的教室,應該不會有笨蛋測驗召喚獸的角色跑出來吧?
「小雀?」「啊,家長……」原來她是F班的啊,我還以為她是B班的呢,這麼說來B班好像一個女生都沒有。
「剛才謝謝妳了。」「欸?不會啦……對了,我是來找一個人的。」我沒時間跟妳講閒話好嗎?雖然我很久沒跟妳聊天,我也不是不知道妳想爭取版面的心情但是我現在很忙啊!
「是誰呢?」「我要找六条千景。」……我現在這樣直接講是沒什麼驚喜感啦,但是遲早都要知道那幹嘛營造什麼氣氛呢?對了對了,六条是無頭騎士異聞錄的角色,也就是和靜雄、臨也、帝人、正臣幾個人一樣,他的性格很花花公子,特徵是垂眼跟紳士草帽,不要看到草帽就以為是魯夫的特權喔!紳士草帽很帥的!
「咦?六条同學……小雀認識他嗎?」家長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好像是那種「雖然不清楚他是誰可是對方風評不好像妳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好學生的人怎麼會認識一個一看就知道像花花公子的小混混?」就是這種表情。
……是說我對別人表情的解讀是不是越來越沒意義的變強了?
「只是有點事想問他。」反正跟妳說也沒有幫助,只會徒增擔心而已,但我這樣講好像沒有打消她想知道的念頭,她的表情變得很驚恐,妳到底是想到哪裡去表情才會變成這樣?
「小雀,那個六条同學有十幾個女朋友喔。」「我不是要跟他告白,笨蛋。」更何況六条也不是我的菜好嗎?我才不會想跟一個有一堆女朋友還四處搭訕的傢伙在一起,更何況還是麻煩製造者。
「哎呀,好可惜。」「呃、六条同學!」家長的身體抖了一下隨即躲到我身後,妳是被他怎麼樣過嗎?幹嘛突然抓我擋在前面?是說妳遇到妖怪的反應怎麼就沒這麼快,妳不是專門尖叫的傻B女主角之一嗎?
「這反應真讓我傷心啊,小可奈。」「……小雀,妳確定要找的不是另一個六条同學嗎?」直接無視六条受到打擊的表情,家長一臉正經的問我,我翻了個白眼,同學如果這一年級還有一個性六条的我給妳一百塊。
「妳先離開一下吧,我只是有事想問問他。」「……好吧。六条同學!你不能對小雀做什麼奇怪的事喔?」說真的家長妳是被他怎樣過啊?還這麼鄭重叮嚀,不累嗎?不要說多餘的話乖乖洗洗睡去!
「小可奈超不信任我啊……」目送家長遠走,還不時回頭的身影,六条將視線轉向我這裡,然後我才有機會好好端詳他的臉。
……然後不得不承認國中的六条長的一副傑尼斯系男孩的感覺,難怪會有很多女朋友,還是該說不愧是長大後成為帥哥的人,國中的樣子雖然青澀不過還算帥氣,眼神已經有點成熟了,跟靜雄的眼神相比比較沉穩,但還是看得出像紀田的感覺。
「小雀醬?」「……我叫皇雀,皇帝的皇,麻雀的雀。」一如往常的先自我介紹一下,不過他擅自這樣稱呼讓我有點不爽,真不愧是臉皮厚的男人,國中臉皮一樣厚。
「我是六条千景,不過女孩子可以叫我小六喔。」……我總覺得小六聽起來好像男公關酒店才會出現的編號叫法,他裝模作樣的展開雙臂說著,讓我很想打斷他的手,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想跟你談談襲擊事件的起因。」「嗯?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六条露出一臉莫名奇妙的表情,但還是很有禮貌的帶著笑容。
「第二次襲擊事件,跟第一次的襲擊事件並不同,很明顯是不同的人所為。」「……自己調查出來的嗎?不過也沒錯啦,第一次只是其他傢伙爭奪地盤的遊戲,跟我沒關係。」那就是間接承認第二次跟自己有關係嘛!
「雀醬,我啊,是個女性主義者。」看得出來。就算我不說我的表情也說明了一切,所以我打算繼續聽他說完。
「所以,弄哭女性的傢伙我全部都會教訓一頓。」……欸?不對吧?這麼說……我稍微動了點腦筋思考了一下,在發生第二次襲擊事件之前,好像是全校又爆發亂鬥的時候,也就是說……我用手指著自己,疑惑的歪著頭。
「答對了!賓果!話說回來雀醬這個動作好可愛喔,看的我都有點心動喔!」我立馬放下手,然後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他居然還一臉笑容,說出那種像是在搭訕的台詞。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這種人是我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跟黃瀨的厚臉皮不一樣,感覺更加的死纏爛打……
「所以你就攻擊我們學校的學生?」「這個嘛……有些人太強了,派其他人去打不贏,只有少數是我去解決的。」就因為這樣?我實在無法理解他的腦子在想什麼,我那個時候也不過是耍脾氣,毫無道理可言啊……
結果追根究柢,第二次的襲擊事件是我害的啊……居然只是因為我任性的大哭大鬧無理取鬧,結果就讓六条這個毫不相干的人做了這種事,早之如此的話,我就不去阻止了。
「妳的表情真憂鬱呢,雖然很可愛,但我還是想看看雀醬笑的樣子喔。」六条對著我笑了笑,伸手捧住我的臉,呃、請問你現在是在演哪齣?偶像劇?八點檔?
「……難道之前在一A教室外面的不良少年是你們嗎?」「嗯哼,雖然高杉和神威把他們打到住院去了。」我到底該怎麼吐槽?不對,應該說我現在確定是在現實世界嗎?我怎麼覺得我快被這個世界丟棄了啊……我後退了幾步,讓自己遠離六条。
「謝謝你願意告訴我,我想問的就這些。」我還是禮貌性的對他點頭微微鞠躬,現在就只差找出假冒黃巾賊的人了。
我轉身準備回到教室去,結果被一把拉住,我的腳步頓了一下,我往後瞪了他一眼,「抱歉抱歉,忍不住就出手拉了。」去你的忍不住啊……我是造了什麼孽?
「這個禮拜有空嗎?要不要跟我去約會?」「我拒絕。」「好快!」然後我就趕快離開現場,不想管他了。
拜託,誰會想要跟一口氣約十幾個女生一起去約會的男生出去啊?
解決的意外的快?這代表一定有事要發生了,不過既然都知道來龍去脈了,還是先去跟腹黑眼鏡報告一下。
「哼哼哼……」感覺好久沒一個人隨便晃晃了,雖然是有目的地的,我一邊哼著家庭教師的某首OP,一邊往校長室前進。話說回來,校史看到現在也快完了,順便拿第二本回去看好了,現在我根本就是把校史當童話故事在讀啊。
「……我不懂你想做什麼。」嗯?有聲音?那我是不是要迴避一下比較好?
「你就這麼擔心她嗎?明明之前的人都不去管的。」「我現在是在問你的目的,不是問你我對皇雀的感想。」……咦?……我?
「……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那你就說清楚。」……不是吧?我、我又要被扯進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裡了嗎?
「瑟雷夫君,請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分。」「……不用你提醒我,宗像君。」……現在到底是怎樣啊?
「……真是麻煩啊。」看樣子,瑟雷夫好像走了,從辦公室傳來微弱的聲音只剩下一個人的。
我就一個人站在外面等了大概幾分鐘後才進去,「報告。」「皇雀君,進展如何?」看他一臉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我現在不應該質問他吧?我把事情了來龍去脈簡單的解釋一遍之後,腹黑眼鏡表情釋然的點了頭。
「真不簡單。」「現在只差揪出刻意搧動的人了。」「一定會馬上解決的。」……去做事的又不是你是我啊,你不要在那裡給我隨便下保證渾蛋。
「皇雀君,妳下午有事嗎?」我露出疑惑的表情,搖了搖頭,只見腹黑眼鏡臉上的笑意加深,笑得讓人心裡發寒,我下意識的趕快轉頭,居然看見喘著氣的校長趴在沙發椅背上看著我。
哇靠!妳現在是在演那齣的啊?難道是在Cos忠犬嗎?那只有表情到味話說妳這樣好噁心一點都不萌!而且妳幹嘛看著我還喘氣啊有變態啊媽媽救命!
就這樣,我在校長的注視以及副校長的淫威之下,答應了他們吃完午餐就會再來校長室一趟。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