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我會來一樣,草薙不用我叫,就從教室走出來,這張跟靜雄有幾分神似的臉,氣質卻跟靜雄差了十萬八千里,注意到教室內有幾雙好奇的視線,草薙笑了笑,向我走來。
「我們到無人打擾的地方去吧,」他隻手推著我的背,不好意思,就算你長得帥我也不想被騷擾好嗎?我現在對帥氣臉蛋的免疫力越來越強了,我甚至很想看一下路人甲的臉勒。
「我知道,妳想問的事很多,是那個吧?宗像副校長想要知道襲擊事件的前因後果。」我點了頭,雖然我內心的疑問很多,不過目前他能告訴我的只有這些了。
「那個黑狐狸,居然把學妹扯進這種麻煩事,像我們這種在集團打混的人,以後也不會有多璀璨的未來,那傢伙身為教育人士居然想要親手毀掉未來的國家幼苗。」呃、我怎麼不記得草薙有這麼討厭禮司?我現在有點後悔來了,早知道放著不管就好了。
「宗像禮司,那傢伙說白了就是想利用妳,雖然吠舞羅的領導不是我,但是我們跟黃巾賊起衝突是事實,這件事再道歉之後也有個好收場,不過這大概會在彼此心中都埋下不小的疙瘩。」是啊,就算起因只是一罐汽水,有人受了傷,就不是說說就能輕易解決的。
「宗像他想要讓妳成為祭品,我是不知道那傢伙打什麼如意算盤,不過……我只能勸妳,不要去調查白銀之王。」……什麼?我看著草薙,他的表情很認真,完全沒有戲謔感,讓我知道他是在說真的。
「但是……」白銀之王不只是我尋找真正歷史事實的一線生機,也是喬托的希望線,我不可能不去找啊。
「宗像禮司是藍之王,而吠舞羅的最高領導,周防尊是紅之王,我是不知道妳為什麼想找白銀之王,不過為了妳的安全著想,停止吧,我說真的。」……我明明只是想知道襲擊事件的其他人是因為什麼原因,會想來找草薙談談也不過是想了解他這個從中協調人的感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是既然他提起,為了喬托,我怎麼可以放開這個機會。
「我不會放棄的,草薙學長。」我幾乎是用盡全力才說出這一句話,為了喬托,也為了我自己所想知道的真相,我不可能放棄。
「……妳這樣,可能會被無色之王殺死啊。」「蛤?」無色之王……等等,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腦袋現在一團混亂。
「無色之王,想要殺死白銀之王,為此他需要一個能夠接近的媒介,而妳調查的越深,牽扯越深,妳就會被拖進無色的世界,會死的。」他的話說的不帶感情,讓我全身彷彿凍僵一樣,連呼吸都顯得小心翼翼。可是,我還是要吐槽一下,這台詞有點太二了,不適合你啊草薙。
「這個世界,若不是有那些王支撐,若不是有所謂的超能力者以及魔法師,平凡人哪能活的普通,表面上這世界現在沒有戰爭,但妳知道檯面下死了多少人嗎?不管是黑手黨,還是其他的傢伙,四散在世界各地的人,都在這個世界等待著犧牲者。」草薙……他不是普通人,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連超能力者跟魔法師這種我需要偶然才能知道的存在也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還是他早就把一切都看透了?我原本以為眼鏡已經夠高竿了,想不到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
「妳是不是在想,身為一個人我知道得太多了?」「唔……」超能力!草薙笑了笑,「沒關係,會懷疑才正常。」草薙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把視線移向天空。
「我是和妳一樣的,被追殺者,不過我最後被抓住了,被尊。」……我注視著草薙有些無奈的側面,好像有些哀傷的感覺。
「我知道,宗像禮司在等待一個人,在等待會主動踏入這片領域的人,而現在,他等到了。」草薙看向我,我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正在顫抖,直到他握住了我的手,冰冷的感覺讓我停止了呼吸。
「妳就是那個犧牲者,『聖女』大人。」
蛤?現在情況好像正在朝我完全不知道的方向直奔而去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聖女什麼的不是只會出現在宗教傳教書裡的東西嗎?我是聖女?欸?
「說好聽點是『聖女』,說直接點就是『祭品』……妳還好嗎?」「抱歉,我現在……」腦袋一團糟。我低垂著頭,試著冷靜混亂的腦袋,另一隻沒被草薙握著的手,掌心已經出現了深深的指甲印。
先搞清楚,首先是有關「王」的事,喬托想找的白銀之王,無色之王也想找,而且目的是殺了他,所以無色之王會把目標對準蒐集白銀之王資料的人,也就是我。
然後,我被宗像副校長利用,我會來找草薙或許是他始料未及的,反正,宗像副校長想利用我,但是真正目的不知道。
兩句話就能把思緒理清,雖然還是一團混亂,不過比起剛才好多了。
「沒關係,我知道的都會告訴妳,不用著急。」草薙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緊握的拳頭輕輕扳開,「黃巾賊的首領,已經告訴過妳衝突的原因了,但是第二次的襲擊事件……也沒有人知道原因到底是什麼。」沒錯,第一次是單純尋仇,至於第二次我完全想不透。
「不過,To羅丸的首領,是第二次襲擊事件的指使者,雖然不知道原因,這還是必須靠妳去找。」草薙放開我的手,笑了笑。
「……我知道。」我的手指劃過左掌心,那是之前為了救喬托劃的地方,喬托……對不起,看來白銀之王的事要拖晚點了。
「草薙學長,謝謝你。」「沒什麼,我知道這些事,但我卻無力阻止,還是得拜託妳,小雀。」草薙學長無奈一笑,之後從口袋掏出一樣東西,放到我手上。
「不管什麼事,我都會告訴妳,等到未來,妳知道所有真相的時候,再決定誰對誰錯吧。」一條逆十字架的項鍊,中央鑲著一顆黑色的寶石,很小,但還是看的到。
「物歸原主。……這是能判斷心意的十字架,要不要戴著,由妳決定。」……我,才不需要這種東西。
心意什麼的,不管是善意、惡意還是殺意,知道了也沒有用。
最後,我還是收下了那條看起來很像是中二才會帶的項鍊,這麼OP的道具都是我的東西,現在我根本就是RPG的勇者啊,列出道具欄的話大概就是,鑰匙、手環、耳機、項鍊這樣吧,然後收集情報能力是B或C之類的……
我回到教室之後,看到大家都在收拾書包,有的人甚至早就不見蹤影了,原來我跟草薙學長談了這麼久啊,我把項鍊收進口袋,拿起書包。
「雀……」「回去吧,黑子。」我對黑子露出一抹笑容,面對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再一次,在心裡對他道歉,黑子,對不起……哲也,真的很對不起,雖然我知道隱瞞不是最好的辦法,可是等我哪天連自己不屬於這裡的事都能說出口,我一定會告訴你,那個該死的腹黑眼鏡是怎麼算計我陷害我千方百計想要我當隻小白老鼠讓他玩。
「好。」黑子淺淺一笑,跟我一起併肩走在夕陽之下。
「明天見囉,哲也。」
微小的改變也是改變,而我……不是想變得積極,不想去用異常的方法讓自己變強,只是想要從這一點點小小的地方開始接受這個世界。
「小麻雀……妳怎麼好像很開心啊?」鯉伴在空中盪了一圈後,用不可思議的表情問。
「總覺得現在的我可以拯救世界啊。」「蛤?」我一定比夜神月還要適合成為新世界的神啊!現在就當我腦袋短路,讓我耍中二耍個夠吧!反正都拿到那麼BT的道具了。
我把項鍊收好之後,把書包放好,現在完全不想去翻那本校史,不過……只是查查相關資料的話,也總比看書有趣啊。
「小麻雀?」「我現在……我現在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對吧?」我的嘴角勾起,埋首於螢幕前。
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時候有所謂「王」的存在,七位王權者,他們是將人類本身力量開發到最大值的人,話雖如此卻不是掌握著所謂實權的人,目前大眾知道的只有白銀之王跟黃金之王,兩個都是老妖怪。
然後據草薙所言,禮司是藍之王,目前還沒見到的周防尊是紅之王,所以目前知道四位王的身分,但實際見過的只有一個。
草薙學長的說法實在太曖昧了,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思考,應該說我照這個方向去想是對的嗎?
「欸,為什麼我可以看到你和喬托的記憶啊?」或許是對於我突然出聲嚇到,鯉伴稍稍睜大平常總是半瞇的眼睛,然後慢慢的飄到我旁邊。
「並不是我們想讓妳看到喔,那是小雀妳的能力,要用正式名稱說的話就類似『解夢人』的感覺吧。」……聽起來好像那種在小巷子騙人的算命師才會用的名字。
「我們這種靈體,如果是在妳無意識的情況下,似乎能夠讓妳看到記憶,不過想讓妳看到什麼,這就跟我們有多相信妳,還有希望妳知道的成分有多少。」……也就是說,那果然不是能自主控制的能力嗎?要是這能力能運用自如的話,說不定我去碰那腹黑副校長一下就能知道了。
「喬托的話,我想那傢伙應該算信任妳囉,因為他看人的直覺很準啊。」知道家庭教師未來的故事劇情我就一點都不覺的喬托的眼光有什麼好的,不只是守護者,連下任首領也挑到用暴力統治的人,把自己所堅信的彭哥列毀掉的人,根本就是喬托吧。
「至於我的話,我不討厭小麻雀喔,只是不想讓妳看到可怕的畫面而已。」聽到鯉伴這麼說我真想揍他啊,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大哥!我每天都在看什麼鬼東西你知道嗎?我的人生簡單來說根本就是驚悚劇場……
「可是如果是無意識的,我之前也有看到犬神的記憶,那是怎樣?」「誰知道,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快死了吧……」鯉伴停住了,露出複雜的表情,「抱歉。」我微微苦笑,「沒關係。」真麻煩的能力,從各方面來說都是。
情報太少了……我現在難道真的只能隨波逐流嗎?煩死了,我為什麼要思考這種事情啊,除了給自己找麻煩之外沒有任何用途,我幹嘛非得消耗自己的腦細胞去思考這種跟我完全無關的事情。
「……小雀,對不起。」「好端端的道什麼歉啊?」雖然我的確是很常被你氣到差點暴斃,不過你不要突然這樣好嗎?我會怕。我現在的表情一定是一臉莫名奇妙。
「沒什麼。話說回來,小麻雀真的很喜歡多管閒事呢。」「那又不是我自願的!」
隔天,運動會的最後一天,這是最後一戰了。
二、三年級的接力賽結束之後,就換我們一年級的大隊接力預賽了,當然我們班從早上開始,就整個殺氣騰騰,害我都不想走進棚子了,乾脆裝作不認識好了,他們幹嘛一大早就這麼興奮啊?雖然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離我們的決賽還很久啊,不用現在就在那裡燃燒鬥志啦一群笨蛋!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果然就是一A的代名詞啊。」聽到這句話,我轉頭看來者何人,我們班的人似乎也聽到這句話,轉頭各各一把眼刀,是說這樣好像在瞪我好可怕……
「呃、你是……」「一C的讓‧基爾修坦。」他好像對我沒有敵意,可是為什麼要像隻地盤被侵犯的動物一樣瞪我們班的其他人啊,嗆聲的是你欸有沒有搞錯?
「就第三名嘛!小平臉。」噗、糟糕,差點笑出來,青峰用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這樣講,雖然我是覺得蠻中肯的,可是還是太過分了!
「黑皮,誰在跟你認真啊。」嗚、啊哈哈……我真的要笑出聲了……這對話好嗆!可是,好好笑……
「啊?想打架嗎渾蛋?想在比賽前先跟我一決勝負嗎?第三名的小平臉、痛!」臉上越來越多青筋的青峰不斷逼近,然後就被擊殺了,還是被自己隊友幹掉。
「青峰君,可以請你閉嘴嗎?」「那也用不著下重手啊痛死了……」赤司GJ!不愧是未來的隊長大人!
「你只是單純來嗆我們嗎?小平臉。」「我剛剛都自我介紹了!不要再那樣叫我!」嗚哇,讓同學爆發了,土方我知道被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你會生氣,可是他又沒說錯,我們班大多數人的確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啊。
「咳、反正要找的人不是你們,是她。」欸?等等,你、你不要什麼都沒說直接把我拖走啊!好歹解釋一下啊喂!
「等等,是沒辦法在這裡說的事嗎?」「嗯,因為是一個奇怪的傢伙。」奇怪的傢伙?正當我還在思考是我最近又不小心惹到哪個BT的時候,前方的讓突然後退兩步讓我直接撞上他的背,感覺鼻梁要斷了……你的脊椎是鋼筋做的嗎!
我從讓的身後探出頭,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靜雄用手指勾著水溝蓋的蓋子,同時準備把三個蓋子扔過來──「給我好好解釋過再把人帶走啊馬臉渾蛋!」
從平臉變成馬臉了!不對那不是重點!同學你冷靜點啊!你這樣受傷的不是只有我前面這位馬臉、呃不是啦,是好同學,會連我也中槍啊!而且被水溝蓋打到絕對不會是腦震盪而是頭破血流吧!
「靜雄!冷靜點!不要丟!」「唔啊啊啊啊──啊!」來不及了!會被砸到!雖然我有前面這個肉墊,應該不會太嚴重,可是我要是躲在他身後一定會被他粉絲痛毆,那我現在要怎麼做?
靜雄現在還沒有辦法控制力氣,也沒有辦法用理智去停止身體的行動,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有什麼辦法,躲開?不行,這至少跟車子的時速一樣,怎麼辦?怎麼辦……
接下來的畫面根本就是動作場景,但是那短短的驚險一瞬間比看那個交通安全宣導播放的交通事故精彩多了。
首先一個人從旁邊飛過來,然後用非常漂亮的弧度擋下了靜雄砸過來的水溝蓋,隨之仆街。
「……蛤?」「……搞什麼?」你們兩個在演搞笑短劇嗎?幫忙叫救護車啊!是說那個傢伙看起來好像沒事,感覺上也沒有頭破血流什麼的,該不會是個超耐打的砲灰?
「那個……你……」我不知道該問他「還好嗎」還是「沒事吧」比較正確,因為不管感覺講哪個都會被吐槽。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痛……」何止是有點啊!你都流血了啊這位老兄你滿臉都是血啊!怎麼看都不像沒事你是腦子被打傻了嗎!
咦?他的臉……怎麼感覺有點像是……東条?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啊,這裡是國中部欸,而且誰會有那種本事把東条扔過來啊?……不對,仔細想想我們學校說不定還蠻多人能夠做到這點的。
「怎、怎麼了嗎?」我抽著嘴角問,對方的視線盯著我,雖然不太確定,可是這個長相……真的有點像東条的樣子。
「東条哥,你沒事吧?那個大猩猩真恐怖。」戴著太陽眼鏡完全不像高中生的東条跟班一號登場了!呃、人家有名字,只是我現在想不起來。
「沒事啦!跟那個傢伙打架果然夠勁,對了,」他突然兩手抓著我的肩膀,等等,現在是在演哪齣?
「莊次,我想要養她!」「欸?」「蛤?」「什麼……」
「你這個橘子頭的渾蛋不要開玩笑了!」
嗚哇,這種像小混混才會說的台詞居然會從靜雄口中聽到……是說,我跟卜寶完全不一樣啊,我不是小嬰兒,不是魔王撒旦的孩子,也不是阿爾柯巴雷諾,不需要別人包養我好嗎?雖然我真的蠻想要下半輩子都讓人養,當個米蟲算了,可是就算這樣不代表誰說要養我就會答應啊,我又不是小動物……
「靜雄!冷靜!」我起身抓住靜雄的襯衫,可是他就好像沒有我這個累贅一樣繼續步伐堅定的走到東条前面,拜託你!至少跌一下或停一下不要繼續這麼勇往直前啊!我最擔心的是,這兩個人要是打起來,以後東条都跑來找靜雄打架怎麼辦?去找你的好老婆男鹿不要找靜雄啊!
「東条,你嘛幫幫忙,她可不是小狗小貓啊,而且當著本人的面說這樣太過分了吧。」沒錯,這話說的有理,可是金毛墨鏡,你的意思就是不當著本人的面說就沒關係嗎?
「欸,妳叫什麼名字?」「皇、皇雀……」「妳幹嘛回答啊!」嗚、我居然被讓給吐槽了!「下意識就……」別人問你名字不回答很沒禮貌欸,而且我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了,也不用他報上名來啊。
「黃雀?」「……你說的皇肯定不是我想的那個字,她的皇是皇帝的皇,沒錯吧?」「嗯。」我點點頭,然後看著金毛墨鏡在自己手掌上寫字,「喔──原來是這個字,感覺好難寫。」……那應該只是你以前國字沒學好吧。
「那個,班長……」「嗯?怎麼了?」「大隊接力要開始了。」
結果就在我催促下,靜雄乖乖的去參加大隊接力,而讓也被他們班的艾倫還有米卡莎帶回去,剩下我跟東条還有金毛墨鏡。
「那個,對不起啊。」金毛墨鏡率先道歉,我搖頭,「沒事沒事,東条學長是被扯進來的,該道歉的是我們。」而且小女我惹不起東条啊,我也不稀罕你的道歉,不需要這麼客氣。
「雖然只是一些傳言,不過聽說妳認識石矢魔的三A,還有男鹿?」我怎麼覺得這話頗有試探意味,是我想太多?
「只是幾面之緣,算是認識吧。」「這樣啊。」「莊次,回去吧。」東条打了個哈欠,然後揉了一下我的頭,揉的我一臉莫名奇妙,我目送這兩個人逐漸走去,跟不時轉身揮手的金毛眼鏡道別。
反正這樣就……沒事了吧?應該是沒事了吧……不過讓說要帶我去找的奇怪傢伙是誰呢?
「一A的選手正在努力追趕一D的選手!」廣播的聲音將我的思考拉回來,比賽漸入佳境,我們班的人應該不需要太擔心……然後呢,每當我放心的時候,老天爺就會馬上光速打臉。
「糟糕!一A的選手在最後三棒的時候掉棒了!在後頭的C班跟D班追了上來,連落在後方的B班都超越了A班!A班是怎麼了!難道是身體不適嗎?」──山本!他該不會,沒有去保健室吧?難道扭傷腳了嗎?
「A班終於起身了!可是已經落後半圈了!他們能夠一展昨日的雄風再次奪下冠軍嗎!」播報員你吵死了!這不過是國中運動會沒必要這麼熱血啊!
半圈、可以的!不過半圈!最後的幾棒都是強棒,一定可以贏的!
「衝啊!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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