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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27 11:24:02| 人氣15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第三十五節 這樣的日常生活,其實也沒有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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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為什麼的話,其實我也說不明白。

  我討厭這個世界,在穿越來之前是這樣,穿越後我也不曉得這種想法有沒有改變,以前老想著希望世界末日早早到來,或是殺了全世界的人後再自殺這樣,現在覺得這根本已經是無可救藥的恐怖份子思考模式。

  有這種想法,還不是因為看太多莫名其妙的東西才害我充滿陰暗思想,不過我很認同所謂的適者生存,但也不一定是弱肉強食。

  身為人類,整天無所事事,有夢想,但是身旁的人卻唱雖我,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嗎?老說些令人不高興的話,不過那也代表他們的心胸跟腦容量一樣狹小,說這種自以為是的話說不定就是顧人怨的主要原因。

  我在想,每個人誕生一定有他所能做的事,要是以前沒有黑奴制度的話,要是從來就沒有種族歧視的話,說不定非洲就不會有那些受苦受難的人了,大家知道嗎?其實一開始最豐饒的國家是非洲,只是因為白種人還有人口販子才害他們被歧視,每個人不是都平等嗎?現在的世界或許已經在改善歧視的狀況了,希望能越來越好,世界不再有戰爭、不再有人受苦。

  可是啊,有人類,就會有戰爭,整天想打仗的人也是會有,老開發一些變態的武器來威脅別國的人也是有,只要有人類在,這個世界就不會有真正的和平到來。

  我為什麼會說這堆自我思想的世界觀,是因為早上看電視的時候新聞報導這些,另一個原因是,我稍微想起以前的事了。

  人都會討厭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太過優秀的人反而比較難以被其他人所喜歡,然而還是有例外的,並非所有優秀的人都會被討厭,相對的也有平凡的人卻被討厭的例子。

  大家知道「排擠」嗎?那是在團體中故意孤立某個人的行為,話雖如此,也不一定表現得很隱蔽,有時候可能會加上言語汙辱或肢體暴力,那種的叫做「霸凌」。

  而這種行為幾乎都會存在於學校,要說為什麼的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因為學校的團體全都是物以類聚的人,所以特別容易形成小圈圈。

  被別人故意當作不存在的感覺很不好,我有幾個同學就是這樣,包括我自己也有被孤立過,我雖然無所謂,但其他人跟我不一樣,他們會很在意的,會去找願意聽自己說話的人尋求認同感,我就很常被當作垃圾桶,不過我覺得那沒什麼。

  一個人的時候你反而更能看清其他人的本質,當你處於無法融入團體的狀況時,仔細想想並沒有這麼糟,真的沒有人願意親近你的話,看你是要選擇改變自己讓別人喜歡你,還是選擇一個人做自己的事漠視世界,抱歉,我自認正常所以選得是後者。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有些人是天生的領導人物,有些人則是不管怎樣都很不顯眼,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所以我也不好去批評別人的生活方式,因為大家都是害怕自己變成一個人,所以才會附和別人。

  見風轉舵,這是為了生存下去的本能,不過也有人相信自己,自顧自的往前而不瞻前顧後,我最喜歡這種人了,因為很有趣。

  這種人肯定能和我成為朋友,有話直說不好嗎?一定要婀娜奉承才能活下去?不要吧,人很容易因為別人的稱讚而自滿,如果因為這樣就認為自己已經厲害到誰都比不過的地步那才可悲,因為這樣永遠都不會有進步的動力。

  話就先說到這裡,也差不多是上課時間了,掃完接待室,趕快回去吧。
  「黑子,你昨天在幹嘛?」「嗯……讀書。」「也對啦,要考試了……」「前幾天的小考成績讓我不得不反省了。」「到底是考了幾分啊,數學小考什麼的噁心死了。」在段考前幾天各位同學也會有這種經歷,就是考試的時間多了很多,課上完的就拿講義啊、考卷啦瘋狂複習,這已經是常態了,但根本沒人要改。

  我是那種上課就算認真聽回家也不複習不到一個禮拜就會把內容全忘得一乾二淨的人,所以我的成績總是不上不下的,勉強能及格,也稱不上有什麼光榮戰績。

  「雀的數學又不差,不是有及格嗎?」「我覺得那根本是奇蹟。」「之前的自然小考成績妳也是這麼說。」「不一樣嘛!自然是實力、數學是運氣,從根本上就不一樣。」「……聽起來完全沒有自嘲的味道。」「欸?你只要當作都是我運氣好就好了啊……」這個我成績爛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你知道小學要拿滿分多容易啊,等到高中拿到及格都會覺得自己一生的運氣都用完了,當然我是指跟我一樣成績不上不下的人,就是那種成績會在班上前十前五但全校排名絕對擠不進前十的人。

  你們一定會覺得全班前十前五就很強了對不對?我在穿越前讀的學校,班級數少到一隻手就數的完,而且我這個年級的人因為班級數最少人數也很少,不超過一百人,這樣的學校你就懂為什麼我說我的成績不上不下。

  話說話題轉到現在的班上,你們也知道聰明的很多啊,班上的一、二名大概會被赤司、綠間去搶,可能獄寺也會搶,所以前三名都被包了,剩下的人只能搶四、五名的位置,我們班的成績算蠻平均的,我估計大概會有三個擠進校排前十吧,我的話……題目不難的話勉強可以有個班排前十的吧,敵人太多了……

  對了,老實說有些人我還蠻驚訝的,沖田的成績比我想的還要好一點,土方的成績也不差,令我最意外的是新八機,他的成績真的每科都很平均,幾乎都是在及格的邊線跑啊,到底是要怎麼學習才能夠強大到每科的分數差都不到三分啊告訴我!

  「聽說雀這個禮拜要和澤田同學來學校圖書館讀書。」「欸?嗯、是啊是真的……」等等你從哪裡聽說的啊!話說回來上次黑子好像也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拿到我的手機號碼……難道我們班最恐怖的其實是黑子?

  「很令人意外呢,因為雀平常不怎麼跟澤田同學講話。」雖然沒有很刻意避開啦但是要跟阿綱聊天的話總覺得想不到什麼話題……

  「大概是因為我沒什麼事能跟他聊吧。」「會嗎?我覺得某種程度上而言妳跟澤田同學很像。」「或許吧……」善於觀察人的黑子都這麼說了,難道是我太沒自覺了嗎?

  「對了,雀。」「嗯?」「妳的生日是幾月幾號?」「我是零一二三生日啊,黑子是零一三一對不對?」啊!完了!黑子正用非常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怎麼下意識就……

  「我告訴過雀嗎?不過的確是一月三十一號。」「哈哈……」我乾笑幾聲狂冒冷汗,被懷疑啦!總覺得這麼下去很不妙啊!轉移話題!趕快轉移話題!

  「這樣的話,我的年紀比黑子大呢,雖然只大幾天而已。」「是啊,不過年齡不代表一切。」「也是啊,因為也有年紀越大個性越像小孩的人存在。」越活越幼稚的人其實還不少呢……

  「外面好像發生什麼事了。」黑子抬起頭看向窗外,我也隨著他看出去,只看到一群人聚集在外面圍觀著什麼。

  「……不去看看嗎?」「嗯?」我將視線轉回黑子,發現他正盯著我看,關我什麼事……我怎麼覺得有種既事感啊?

  「跟我無關吧……」「可是……要是真是我們班的人……」我被黑子的視線盯到全身發毛,這種眼神好可怕啊!再配上這種聲音你以為你在講恐怖故事啊!

  「好啦好啦,我去看看。」我重新知道了一件事,我們班最恐怖的絕對不是什麼反派大魔王,而是看似平凡存在感最薄弱的某人。
  「唉呀,學校不良們的保母出現了。」「……你誰啊?」我又不是自願當他們保母的話說哪裡像啊!根本就是個收爛攤子的好嗎!收爛攤子是老媽的專利欸這樣講好像哪裡怪怪的,算了,隨便。

  「……不知道我喔?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嘛……我是一C的體育股長,籃球社空座部的正選其一,高尾和成!」好長的自我介紹!根本就把我不想知道的事全都一口氣補充完了!而且前面的開場白是怎樣?講得好像他很有名似的……是我對流言太不留意了嗎?不對我根本不把流言當一回事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喔,我是一A班長皇雀,皇帝的皇,麻雀的雀,請多指教高尾。」「彼此彼此,小皇雀。」看吧之前就預言絕對會有人這樣叫我看我預測神準啊,話說高尾國中的時候長得有點可愛,不過個性還是沒什麼改變的樣子,那個超有特色的中分我剛才居然沒認出來超慚愧。

  「發生什麼事了?」「勒索同學被抓到啊,那個刺蝟頭是妳班上同學吧?」阿綱!等等站在旁邊的那兩個人不是鬼灯跟灰崎嘛!拿著狼牙棒也太顯眼了吧他!是說原來他是學校老師?早知道我就不找幸村學長幫忙了真的超後悔啊嗚嗚!

  「班長……」阿綱看到了我,還開口叫我,這下大家的視線都跑到我身上來了,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是這麼能吸引大家目光的潛力股啊?通常我會引起注意不是自己惹出蠢事就是別人存心想引起別人對我的注意,我不想引人注目啊!

  「妳是一A的班長皇同學是吧,澤田同學的事不用太擔心。」鬼灯大大好像誤解什麼了,還是我的表情就那麼像個擔心兒子的老媽啊……算了,不過沒想到……阿綱在學校也會被這樣對待,他的臉頰都腫起來了,灰崎這渾蛋是下手多重啊!不怕以後被阿綱的守護者們撕成碎片嗎渾蛋!居然出手打阿綱可愛嬌嫩的臉龐你絕對會被阿綱迷痛罵的灰崎!

  「哼,運氣真差……」灰崎惹人厭絕對不是從高中開始的!鬼灯好像聽到灰崎欠打的咋舌,毫不猶豫伸手抓住灰崎的頭!

  「灰崎同學你剛才發出咋舌是什麼意思能夠到訓導處好好詳盡解釋給我聽嗎?」「對、對不起!」鬼灯果然很強大啊!連不良少年都要敬畏三分的訓導處魔鬼!

  「澤田,要不要去保健室看一下?冰敷說不定會好一點。」阿綱被打腫的臉實在讓人看了好心疼,連不是綱迷的我都這麼想了,要是阿綱的粉絲團在的話灰崎大概連完整的屍體都沒有了。

  「我沒事,已經習慣了……」「不要習慣啊!」習慣被打是怎麼回事?你是天天被霸凌還是被家暴?還是說你其實是M啊?不要習慣被打啊!

  「……給妳添麻煩了,上次也是妳救了我。」「這次是老師救了你,而且上次那個根本沒什麼。」我上次不是很勇敢的衝出去大喊「給我住手!」之類的而是躲在電線桿後丈著雲雀的霸氣鬼叫……現在仔細想想其實那麼做還挺蠢的,不過能夠免於阿綱再受到更嚴重的傷害也算不錯吧?

  「謝謝,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好。」「你媽對你還不夠好嗎?」「呃、沒有啦!我媽算還好吧……」明明就很好!你有個溫柔的老媽應該要感到幸福啊!不!應該說有媽的孩子像個寶給我好好孝順她!

  「家人以外的,是第一個,謝謝。」「夠了啦,別再道謝了。」聽久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真令人不好意思啊。
  我想就算我跟阿綱聊天的內容有限,我還是會跟他成為朋友的吧。
  要去社團之前,我遇到了好久不見的櫻井,嗯,真的是好久不見,我都快忘了我上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了。

  「櫻井!好久不見。」「啊、嗯!好久不見,皇同學……」還是跟以前一樣很懦弱的臉啊……對了!我記得櫻井也是一C的,所以他跟高尾同班!兩個人的類型完全相反啊……

  「妳今天要去哪個社團?」「籃球帝光喔。」「聽說他們很厲害……雖然是同校的人,但總覺得很強呢。」什麼聽說啊,是真的很強啊。

  「你們也快比賽了吧?」「嗯,大考結束後就是了,預賽都是在公開場地進行,決賽之後才會在大型場地。」「原來如此……不過這樣我們學校的各分部就得彼此競爭了。」每次跟不同的人聊天就會發現好多不知道的事,其實說實話有時候走著走著在學校還很容易迷路……不過因為每個部的制服都不一樣所以超好認。

  「是啊,不過我們學校的社團分部有時候也會一起練習。」「喔?」「不只是練習賽,有時候也會一起舉辦合宿之類的。」這就是運動社團基情這麼多的原因之一啊,合宿集訓之類的活動很頻繁,糟糕,又歪掉了趕緊扳直!

  「不過學校舉辦的活動也不能鬆懈呢,等到大賽結束後也差不多是運動會時期了。」「運動會啊……感覺上會很殺氣騰騰呢。」「是啊,今年應該又會上演非常血腥的騎馬打仗。」等等那個「非常血腥」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強調!那到底是怎樣的騎馬打仗啊!沒有發現我露出驚恐的表情,櫻井繼續用苦笑說著。

  「聽說去年的學長們有人從上面跌下來,還被踩了幾腳,結果送醫院。」這根本是安全措施沒做好啊!從馬上跌下來只能怪他抓得不夠緊平衡感不好!要不然就要怪把他撞下來的傢伙了……

  「還有喔,之前的扮裝大賽也是,最後鬧的雞飛狗跳還上報了。」「……為什麼?」一般來說就算鬧的再過分也不會上報啊!我突然有點害怕運動會的到來。

  「聽說是校長突然攻擊裝扮大賽的選手。」「……我可以理解為什麼會上報了。」這種校長真的沒問題嗎!今年的運動會沒問題嗎!通常這樣已經會被抓去關了那已經嚴重違反法律那是名副其實的性騷擾啊!攻擊扮裝大賽選手到底是想幹嘛?那不是普通人做得出來的行為啊!

  「運動會之後就是三天的文化祭囉,這也是我們學校的特色,文化祭的時候每個人都要裝扮。」這樣會很累吧!運動會之後是文化祭這也太趕了吧?不怕之後學生的心收不回來嗎?

  「裝扮?」「沒錯,好像會讓全校師生跟校外人士這三天票投『最受歡迎裝扮』的人,去年的冠軍是誰我不清楚,不過很像很有趣的樣子。」「喔喔,原來如此。」校長還真是喜歡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啊……不過光是這樣聽就覺得,這些活動一定很好玩。

  「啊,我先走囉。」「下次見,櫻井。」「……我並不介意妳繼續叫我阿良喔!」再離開之前居然還給我羞澀的回眸一笑!這種台詞……如果我是男的馬上衝過去撲倒他然後朝他的耳邊用性感的聲音直接叫「良」!可惜我不是男的,就算是也沒真的勇氣去實行。
  「黑子……你的體力是不是變好了?」「嗯……好像……」每次看他們打籃球都真心覺得汗流好多啊,運動量是有木有這麼大啦。

  一軍有三個球隊經理根本不需要我再去湊熱鬧,沒錯!我現在的任務就是看著黑子繼續努力!寫個小黑子的成長日記之類的!……又不是吃飽沒事做我幹嘛自找麻煩啊……

  「黑子,放學後順便去趟便利商店好不好?」「妳是想買冰嗎?」「賓果!看你運動都快熱死了。」
「那要不要順便叫上青峰君呢?」「不要。」別怪我秒答,我就是想跟黑子兩個人開心吃冰去不行嗎?

  「……那好吧,啊。」「怎麼了?」「我的水不見了,大概放在教室……」「那我去幫你拿!」不然坐在這裡都快無聊死了!

  「好吧,拜託妳了。」沒有拒絕我的好意,黑子就這麼把這個任務託付給了我!

  平常的生活果然還是要有無聊到死的感覺才正常啊……我都快忘的早上才發生那種事了,現在的時光是如此的和平,光是能夠再體會這種普通人的校園生活我就很幸福了!我再也不想遇到什麼怪咖了。

  「和平的感覺太棒了……」「小雀小心啊!」「蛤?噗喔!」聽到鯉伴的聲音,我雖然下意識的回頭了,但還是來不及,就被突如其來的衝擊撞到眼前發黑,並跌倒在地。

  我彷彿聽到骨頭撞擊地板發出一聲非常清脆的「咖啦」聲響,隨即就是生不如死的疼痛從我的腰跟牙齒傳來。

  「啊……要死、要死了……」「小雀!妳的靈魂從嘴巴跑出來了啦!不准死掉啊!」鯉伴的聲音越來越遠……我看到我阿公在跟我招手……

  「對、對不起!這位同學妳沒事吧!」我都還沒跟我阿公打聲招呼,身體就被搖到好像我不把午餐全吐了就不罷休的地步,這比九二一大地震還要可怕啊啊啊!快停啊!

  「阿、阿公……我要去找你了……」「等等不要去啊!」我只是想回教室幫我的好同學拿水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好不容易招回了我的魂,我拍拍身上的灰塵,晃了下還有點暈的腦袋。

  「對不起!都是我走路太不小心了!」「沒、沒關係……老師你沒事吧?」要是我當肉墊你還有事那我挨這一下撞完全不值得!

  「沒事沒事,啊!糟了!我還有急事!先走了!」「喔、好……」那位老師轉身走掉之後,居然在離我不到兩公尺的地方跌倒。

  「老師你沒事……」「沒事!我很耐摔的!不用擔心。」說完他站起來,然後走大概不到十步,又倒了,之後又馬上站起來,然後又重覆,就這樣一直重複直到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

  他難不成是不倒翁嗎?不不不,一般人從樓梯下跌下來能馬上恢復,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那個傢伙不是人,又或者是他非常耐打,很難死……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親眼所見會覺得有夠令人同情的,迪諾……他那種身邊只要沒有部下就會變成廢柴的傢伙,在我們學校當老師會不會沒幾天就被新聞報導成為「摔都摔不死的傳說」啊?說不定還會被說是學校的傳說之一,「摔不死的教師」!聽起來就很……

  「小麻雀妳沒事吧?我好像聽到奇怪的聲音……」「好痛……」我的舌頭感覺到有個刺刺的東西,我用指尖捏起在我舌頭上的刺刺的東西,一塊白色的……

  我的牙齒居然被撞到一下就斷了!就算我平常在怎麼缺鈣這也太扯了吧!為什麼被撞一下就斷了!未免也太脆弱了吧我的牙齒振作一點!

  「太扯了……」「小麻雀,妳的腰剛才好像有撞到地板,沒事嗎?」「應該沒事……」我邊說邊用手去碰剛才撞到的地方,「咿──嗚……」痛死人了啦啊啊啊啊!

  「為什麼會這麼痛……」這下好了,連路都走不好,每動一下我就覺得整隻腿要麻了!從來都不知道傷到腰這麼麻煩……明明教室離我不遠啊!為什麼!難道要我現在去保健室貼藥布嗎?要是黑子聞到藥布的味道,逼問我發生什麼事,肯定會叫我早點回家休息不要去吃冰了啦!好不容易可以跟黑子一起去買冰吃!而且上次我被坑走的蘇打冰棒這次我本來打算買兩支啊!兩支!

  「嗚……」我忍著發麻的腿和發痛的腰,終於半走半爬的到了教室,黑子的水在這裡……正當我要去拿水的時候,突然一陣椎心的疼痛從腰傳來!

  「嗚啊啊啊!是誰!不要臉!卑鄙小人!」我咬著牙轉頭瞪向攻擊我現在最脆弱部位的兇手,然後在看到他那瞬間,從來沒有這麼希望自己嘴巴上有一條拉鏈的。

  「還不是因為妳用奇怪的姿勢進教室,我還以為是哪來的外星人呢。」「嗚……」我寧可被真正的外星人說是外星人也不要被你這個整天只知道破壞跟睡覺的中二病獨眼龍這麼說!拜託,就算是被神威看到、臨也看到也好過這個傢伙啊啊啊!

  「借過……」說不定黑子已經因為沒水可喝而躺平在球場中間了,我要趕快回去!

  「一看就知道妳受傷了,想讓那個沒存在感的傢伙擔心啊?苦肉計?」「閉嘴,不用你高杉大爺特地擔心我。」「喔?班長也會說這種話?那個被平和島弄哭還大吼大叫的班長居然會這樣說我。」我感覺到我額上的青筋快冒出來,而且血管快爆了。

  你TMD就想激我是不是?沒那麼簡單你個混帳東西!高杉什麼時候變成這種角色的啊……真是夠了!不要再破壞我心目中高杉大大的形象了啊!不然枉費我從見到他之後就死心塌地追銀魂的這份心意了!

  「那個嫌我礙眼的高杉同學怎麼會說這種話啊?不是應該叫我『去死』之類的比較符合嗎?」奇怪的是,他沒有馬上回我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我。

  「……沒有翅膀的雀鳥,是永遠飛不了的。」過了許久,才說出這句話。這傢伙……

  「閉嘴。」我用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他,這傢伙卻還很白目的說下去,「被不存在的感情所囚禁在鳥籠中的妳,是永遠不可能看到清澈的藍天的。」「我叫你閉嘴!」我瞪著他,過了數妙,我拿著黑子的水慢慢走出教室。
  沒有翅膀的雀鳥,是永遠飛不起來的。
  被不存在的感情所囚禁的妳,是永遠不可能看到清澈的藍天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但是那又怎樣?那又如何?我的翅膀被拔掉了,理所當然飛不起來,我的翅膀早就已經斷了……所以,也飛不起來了。

  就算我又再度擁有了翅膀,那又如何?我可沒有信心……再展開翅膀,飛向天空一次。

  雖然我自認是個遲鈍,腦筋不太好的人,但我卻聽出高杉的話代表什麼意思……他看出來了,知道我再也沒有勇氣去打從心底的喜歡人,因為會害怕失去。

  如果說我是少了翅膀就飛不起來的雀鳥,那永遠看不到藍天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永遠」啊……
  指的不過就是一個人從有意識到沒意識的這段時間罷了。

台長: 孤影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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