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 all challenges the greatest is to be yourself.
—Montmer生活格言
【大綱】
Perloo是一隻狀似野兔的Montmer,他最愛的就是窩在地道裡,閱讀古代典籍與深化思考,可是有一天即將亡故的女王Jolaine差遣她的首相Lucabara來找Perloo,並在臨終時把王位指定由他繼承。
Perloo百般不願意,但在混亂危急的時刻,接下繼承王位的詔書,卻也同時面對女王的兒子Berwig的死亡威脅。
Berwig殘暴與顢頇,卻認為自己是理所當然的繼承者,所以逕自在女王死後,下令逮補Perloo,並企圖把詔書撕毀,所幸,Lucabara搶回一半,並與Perloo奮力逃脫,開始流亡的膽顫心驚。
Berwig連同上一任首相Senyous,兩人開始宣佈上任,並下令進入戒嚴,還誣指Lucabara與Perloo連手殺害女王。更恐怖的是,他們還對鄰國Felbart宣戰,破壞兩國長期以來辛苦維持的和平。
Lucabara與Perloo被通緝追捕,在狂風暴雪之中,竟迷失方向,走到鄰國Felbart的邊界,很快地被士兵逮捕。Felbart 的年老國王Weyanto很訝異,竟有Montmer的人敢擅自闖入,但得聞Jolaine女王駕崩,以及掀起王位之爭,而眼前的Perloo竟又自稱是合法的王位繼承人,並透露篡位的Berwig即將發動戰事,Weyanto只有半信半疑地軟禁Lucabara與Perloo,並開始緊張地準備應戰。
Berwig與Senyous狼狽為奸,卻屢屢為誰該上戰場而擺不平,各自打如意算盤要把對方幹掉,Senyous本來想暗算Berwig,讓他戰死沙場,自己好再篡位稱王,沒想到最後上戰場時,他自己竟變成了前鋒。
原本Felbart也要派出自己的勇士與Senyous單挑,沒想到國王卻下令Perloo與之肉搏戰。
Senyous很訝異Perloo來到鄰國,決定把它解決掉,一下子解決自己王位與攻打鄰國的問題。
可憐的Perloo只是一介書生,從未拿過兵器,所以面對Senyous的置死相逼與嘲弄羞辱,節節敗退,就連手上的兵器也掉落,直到被逼到牆角的最後一刻,大家原以為Perloo這下死定了,卻沒發現Perloo最擅長丟雪球,就地取材的武器,就讓他反轉劣勢,最後打敗了氣傲的Senyous。
Lucabara與Perloo回到Montmer國,放逐了叛國的Felbart與Senyous,並下令繼續與鄰國維持永久和平。當Montmer所有國民準備擁護新國王時,Perloo即便承受所有的期望與壓力,仍然在最後一刻堅持做自己,宣佈他將退位,並把王權交付給所有人民,因為他們才是國家真正的主人,而他將再度回到自己的地道,繼續讀書與思考。
書末,Perloo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翻開那一頁,就是當初被臨危授命之前,自己還沒閱讀完的段落,他舒服地閱讀著,直到昏沉入睡…。
【Perloo- The Bold】Avi, Scholastic publishing.
【意外的閱讀】
【Perloo- The Bold】這本書其實是為了Rebecca的英語閱讀,特別從圖書館找來的書,每次幫孩子朗讀書本時,我都會事先自己閱讀過一遍,沒想到,我自己卻愛不釋手。孩子的愛,的確帶引著我,走出了自己的侷限,也看見了美麗的天空。
【Perloo- The Bold】是我利用一星期的夜讀時間完成的,因為滋味實在美好,每天清晨吃早餐時,都會跟女兒用中文的方式說書,把他們逗得哈哈大笑,也被每天的劇情發展而好奇不已。
Avi是為多產且多元嘗試的作家,寫作範圍從幽默到科幻都有,甚至讀者群也是從青少年延伸到老年讀者,可以想見作者是多麼勇於挑戰自己。
書中,作者把野兔生動地擬人化,甚至別出心裁地創造一些有別於人類的口頭禪,就像我們常說:Oh! My God! ,但是Perloo卻說:Oh! My Dry Dust! 而且他們還有自己的人生格言與年曆,光是這些幽默的創想,都能影像化地生動呈現劇情。
最重要的是,他把許多人生經驗的智慧結晶,透過野兔們的口中說出,紹了那麼點教化意味,卻多了份親切的叮嚀。
【作自己是最大的挑戰】
閱讀到末章,我以為故事的結局是Perloo在所有人的殷殷期盼下,會學習做一位好國王,沒想到,他完全不戀棧王位,決定終於自己的感受,選擇做自己,並把王位全部交付給人民。
我有些震撼!
即便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以及重返榮耀,Perloo不會因為自己曾經的辛苦付出,而非要得到什麼利益作為補償,相反的,他已經體認到,既然無所得,就從未失去什麼,於是,也就不必要求什麼獲得,如此截斷了失去與獲得之間的補償交替慣性,他從容地跳出來,讓事情回復原貌,而他則能自然來去地做自己。
《心經》裡的「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亦無所得故」,完全體現於Perloo能在無相之中,終於自己的智慧與勇氣。
本然心性,就是如此不增不減,於世界不會有執著與貪念,當然也就不會量化地補償加減。
這下才清晰,自己經常把「作自己」掛在嘴邊,並不只是表象地知道自己是誰,然後面對外在的壓力進行對抗,相反的,清明體悟這世間的無來無去,無消無長,就會失去作用與反作用力的抗衡,當然也較消弭了施與受兩者的二元對立,天地間既獨立又合一,只要照見這份無有分別,何「作」之有?又何「我」之有呢?
一本寫給八、九歲孩子的童書,卻隱含了這般玄妙卻又簡單的生命真相,我不禁讚嘆,我掉書袋大聲嚷嚷地說要作自己,這下才在這擬人的野兔身上,發現作自己不過是真空妙有的道理罷了!
每思及此,不覺莞爾,小故事的大啟示,就是這般,「作自己」原來與「作」的行動,以及「自己」的概念無關,反而是得與失之間的無有分別而已。
讚嘆!勇者就是作自己,而這勇者可不是千夫所指吾亦往的孤注一擲,反而是拈花微笑的自在。
最勇敢的,竟藏在最溫柔的微笑裡。「作自己」,原來少了潑辣勁,而多了些智慧與慈悲的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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