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世界真是糟透了,剩下的只有笑話是最好的事。
《是天壽不是夭壽》
跟所有外國人學中文的困境相同,德國外子常感嘆學習寫中文字簡直比畫圖還困難,他咬牙切齒地表示每一個中文字簡直像一幅畫,每個字的畫風又各不相同,每次認識一個新字,就必須全神貫注使上臨摹的工夫,先花上好半天鑑賞、記憶,然後再工筆畫似地一橫一豎描摹。
儘管外子如此真切地學中文,但偶而還是會有出錯的尷尬場面,那天到天母拜訪住在天壽里的台灣朋友,正值學習好發問的老公當場秀了他的學習成果:「夭壽里」,天呀!他竟然把「天」看成「夭」,頓時氣氛冰凍起來,幸好朋友哈哈大笑地化解尷尬並說:我們是很想與「天」同「壽」的天壽,可不是短命的「夭」壽!
看來講究精準確實的德國外子,未來可要準備一把量角尺,丈量中文字一橫一豎的正確角度了!
《阿嫂招阿兄》
給德文不通的台灣太太:
Ah so!(唸起來像台語的阿嫂)德文是「原來如此」的意思,請不要在我說Ah so!完,馬上接台語的「阿兄」。
覺得很困惑的德國老公
《都是蛋糕惹的禍!》
有次到天母「吃吃看」買了蛋糕店裡最有名的波士頓派,心機很重地拎去拜訪朋友與他的姊姊。因為朋友姊姊的廚藝不僅一流,而且在天母地區也是出了名的烹飪老師,手下學生來自四面八方,她個人蒐集的食譜更是國際口味,最重要的是,她對於自己的妹妹把她家當私人招待所,也就是把她的私房菜拿來搏感情,可是一點也不以為意,所以我們也自然樂當食客了!
吃了西班牙海鮮飯與勃根地火鍋,我們當然不會忘記我們送的波士頓派,送禮至高原則是「別人能吃,自己更能吃」,在此充分展現效用,陳姊泡好了花果茶後,就跟大家圍坐在一起享用這鬆軟綿密的波士頓派。席間難得從台南北上的陳媽媽,因為動了植牙手術咬食困難,還是吃了塊蛋糕,不過她也稱讚蛋糕入口即化,好吃極了!我和朋友及另一位男性友人,開始沒事找話題地細部稱讚起蛋糕的美味,從夾層的鮮奶油到蛋糕本身,鮮奶油是香濃即化,含在舌尖溶化後還有絲絲香草的芬芳,而蛋糕部分更是令人驚訝蓬鬆的程度,輕咬一口之後,還可以從橫剖面看到如蜂巢狀的漂亮發酵痕跡,這廂我們才班門弄斧地屁完吃蛋糕的最高藝術,那廂的陳姊當然也犯了職業病地開始專業見解一番說:「這個“海綿體”很棒!含在嘴巴的軟硬程度剛剛好 …….」她專業講解還沒說完,我已經笑到差點被乾鬆的蛋糕哽到,大概是我笑得太淫穢了,友人與男性朋友馬上起笑與我呼應,陳姊與陳媽媽茫然望著笑到蛋糕屑橫飛的我們,這時一旁隔岸觀火的陳姊才讀高一的女兒一臉不屑地說:「媽!你國中健康教育第十四章沒上到喔?!海綿體是男生的…….」還沒等這個七年級生講完,就被我們這群有點害羞的五年級生制止了,這時陳姊竟然尷尬地開口圓場:「我們這種先生在大陸打拼的歐巴桑,自然對這種事…….」喔!天呀!簡直越描越黑,連一旁七十多歲的陳媽媽也尷尬地停下蛋糕與牙齒傷口的爭戰,不知是否該吞下那一口“海綿體”了。
結果更尷尬的是,每個人手上那所剩沒幾口的“海綿體”果然就乏人問津了,“直挺挺”地昂揚在盤子上,笑著我們的心虛與邪惡想像,可是想到先前大口咬食蛋糕的模樣,我們都覺得自己難得成了A片的主角!超浪的!唉!都是蛋糕惹的禍!
《都是外國人》
給也是外國人的德國老公:
請不要在大街上看到外國人就大叫:「有外國人耶!」
覺得應該隨時為你帶面鏡子的台灣老婆留
《免啦!不是麵啦!》
給逢承阿諛過頭的大陸員工:
飽餐一頓之後你們還問我母親要吃甚麼?我母親當然只能連忙用台語說:「免啦!免啦!」,結果你們還真的迅雷不及掩耳地端來一大碗公「麵」來!
覺得你們有必要選修台語的台灣老闆
《吳車不是牛車》
給發音不標準的德國女婿:
謝謝你挑了一個以我們「吳」姓英文拼音WU為開頭的車牌號碼,但請不要口齒不清晰地到處跟人說你買了一部「吳車」,但聽起來像「牛車」(台語)。
怕被別人恥笑而不敢搭你便車的吳媽媽留
《誰需要矽膠隆胸?》
十年前在加拿大唸書時,課餘還在國際學生中心進修英文,老師經常以遊戲進行情境英文學習,有次我們玩禁忌猜猜看(Taboo),當我抽到一張寫著墓園的謎底,上面警告我不能在提示當中出現:死亡、墓碑與屍體三個字,這下可難倒英文字彙貧血的我,不過突然心生一計手足舞蹈地說:「當人沒有呼吸(Breathe)時,他需要…,」此時一位以色列男孩自告奮勇地大聲說:「Silicon(矽膠隆胸)!」在我還沒會意過來前,只見眾人笑倒一地,原來我把Breathe字尾的咬舌音說錯成s,結果就被聽成Breast(胸部),再加上我為了強化沒有呼吸,在胸前不斷畫圈圈的不當手勢,這位自稱在加州街上被矽膠隆胸擠壓得快沒氣息的男孩,想當然爾地認為像我如此沒有胸部的人,一定需要矽膠隆胸了。待老師一番釐清解釋後,全班又再度笑到快沒氣了,而我整個臉羞紅也不知怎麼走下台的,事過多年想想,不知自己是因為英語發音太爛而羞愧?還是真的發現自己的平胸而自慚?或許兩這兼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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