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心早已被傷害的支離破碎。
然而思緒卻無法停止那等同傷害自己的信任,不斷的。
直到殆盡。
風輕雲淨,縷縷細雲飄浮。
斗室內垂落的窗簾阻擋了炫目日光,躺在一旁的女子發出陣陣呻吟,柔荑緊抓著素被,柳眉因痛苦而緊攏且冷汗頻冒,應該是夢見令她難受的事。
在汗滑落剎那,女子睜開眼。
「藍染隊長!!」
同時也喊道。
她不自主的顫抖,雙手更是用力的緊抓被子,接著淚如雨下,她齧唇想制止發抖,不料更是嚴重,宛如將要破碎的玻璃,女子的身影是如此脆弱。
嚶嚶啜泣縈繞室內,而在女子腦中縈繞的是那難以忘懷的畫面。
景仰的對象以刀殺害自己,如此難以置信的事強烈到即使閉上眼都會浮現,又怎能叫她忘記?那熟悉面容、那笑容、那語氣,一直到當時都未變,只是在他眼神改變的瞬間,自己早吃了一刀,深深的一刀。
在腹部留下痕跡,在腦中記憶烙印。
驀地門外傳來敲門聲,女子驚慌的用衣袖抹去淚,深呼吸後說道:「請、請進。」
來者是名長相清麗的女性,手上拿著木製板子上頭夾有資料,她腳步沉穩地走近女子,注視著她而後輕語:「雛森副官……現在身體感覺有好些嗎?」雖然她看見雛森哭紅的雙眼,仍假裝不知情。
「嗯,好很多。卯之花隊長,謝謝妳。」揚起微笑,之中卻夾帶著絲絲憂傷。
無論誰看皆知她說謊,但她這笑顏讓人不忍拆穿,卯之花微蹙蛾眉,「是嗎?但還是得請妳再這兒多休息一會兒才行,等大病痊癒後,我會親自通知妳的。」拿筆在紙張上寫些字,替她換過藥後,準備轉身離去。
「那個,卯之花隊長……」突然出聲止她離去,見她回首,雛森續問:「能不能請妳幫我一件事?」垂下眼睫,柔荑不自覺又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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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編織著創傷,日積月累。
即使如此,心仍獨自承受妳所帶來的,無意傷害。
倘若一切無意,那麼我願意,願意承受。
只願換來妳一抹笑。
晴朗依舊的天空,藍白中金黃照耀,空氣中充斥都市味道,汽車疾駛而過吹起平躺於街的綠葉,風又吹,使其更加飛揚,任憑讓風決定該往何處。
某戶人家的屋頂上,有一皓髮男子神情暗淡地坐在上頭,雙手環胸似是想著什麼,沉重神情與他年幼外表十分不搭調,時而嘆息時而蹙眉,不時又俯瞰整城市的光景,似是藉景去愁。
城鎮很遼闊,但映入眼中很狹小,為何?
因為眼裡早已容不下這個世界,因為太廣闊,太遙遠,太飄邈。
因為景色太美好,因而感慨,卻又悵然。
只是如此默望,焦慮會平息。
有時候,惆悵比焦躁好些。
男子昂首,他手掌覆眼這回是明顯的嘆氣。
「嘖……該死的念頭,現在我不該煩惱這些吧。」
偶而拂起徐徐微風,其中摻雜人們歡笑、喧嘩,與其繚繞不知多少酸甜苦澀,但當嚐起這樣的味道時,甚是百般雜陳,或許賞雲還來的爽快些。
然而當望著那悠悠白雲,卻又深覺廣闊而感孤獨。那樣蔚藍而深不可及,那樣無拘無束,心中傷口不自覺更灑上憂愁。
在這穹天的另端,是否存在著另個世界?
還猶記當時,天從中狠狠劃開道黑痕,接著漸漸形成的詭異空間內深處,那有令人畏懼的詭異大虛,然而它們迎接的卻是那同為隊長職位的藍染等人。為何出此舉?自他們的言語中能判定,是為強盛的慾望,統治。
最終,他們離開。
卻留下許多重創,無論是整個屍魂界,抑或是許多人的心。
受傷最重的,在日番谷看來莫過於那開口閉口總是藍染的雛森了,那刀甭說,她的心靈創傷甚是嚴重,最信任的上司最終只是在利用自己,只是被利用,利用。
呐,利用這二字多麼不堪入耳?
讀在心中如刀割過一遍又一遍。
然而受傷的不僅僅是雛森。
他也是,日番谷。
因藍染,那個總是帶著似花般燦爛的笑顏,口口聲聲稱他為小白的人,竟含著淚無助的對他拔刀相向,還能清楚看見她握刀的手正顫抖。當下,他的心是抽痛的,很痛很痛。
漸漸那痛轉而成憤怒,憤怒對著一旁的市丸銀大吼,嘶吼。
倘若當時沒有亂菊從中制止,或許一切會無法收拾,也慶幸當時亂菊從中制止,雛森才得以保命,然而至最後,雛森仍難逃受害之命,就如此難以置信的受了重傷。在日番谷獨自望著雛森躺在病床上的憔悴面容後,他奉命去了現世。
是否藍染依然故我,她就會一直處於這狀態中?
他不知道,但目前暫時會是如此。
思及此,他將掌移開了雙眼。
「可惡……」
「隊長,東西來了喔!我們趕快搬進去吧!」會這麼稱日番谷的想必是他的副官,亂菊。她在樓下探出頭來對他喊道。
聞言,他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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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屋內,一片寂靜。
即使放眼望去空間廣大,但光是呼吸卻好似受限制,無法自然。雛森於一道門外佇立,不安的緊齧唇而雙手放在胸前緊握,似乎整個空間回蕩著她的呼吸聲,隱約回音讓她好不心安。
良久門徐緩敞開,走出門的是卯之花,她對著雛森露出從容笑顏。
「……卯之花隊長,我已獲得允許了?」見她的表情,雛森問。
她頷首後說:「那麼我回工作崗位上了,請妳加油。」無聲離去,但留給她許多安心,放心,她十分感激卯之花的幫助。
數小時前,雛森向卯之花求助,希望卯之花能夠幫她向護廷十三隊總隊長請求,讓她在這次的緊急連絡中和傳令的對方說幾句話。
而對方就是日番谷。
『那個,卯之花隊長……能不能請妳幫我一件事?』
『等會要傳令的對象是日番谷隊長吧?我有話想和他說,因為……』
當時,卯之花並沒有聽她所求之因便答應了,並且直接向總隊長元柳齋請命,似乎在一陣長談後,他們接受這請求,現在,她的心情漸漸沉澱,只因……有太多太多話要對他說。
曾經對他做出失去理智之舉,雛森心中累積太多愧疚。
只是在愧疚的背後,似乎有著她未察覺的情感,卻太微小導致一直被掩埋於心底。就如水中一片葉,之中它顯的渺小,漸漸漸漸會被遺忘,又有何人會發現它這樣的存在?
踏進門內,皓首蒼顏拄著柺杖的老人謹肅地望著雛森,靜默許久後說道:「待會與日番谷隊長傳令後,即讓妳與他談話,這之前就請妳於後待一會兒。」
「是,謝謝您。」屏氣,卻發現心跳很快。
一直壓抑著的話語,終於能傾訴。
有太多念頭,她希望在與他相見過後,會消失。
她現在很想見,一直是令她依賴的他。
《待續》
某夜碎碎唸:
感情好像放的太重了呢…
寫到最後頭開始暈,漸漸不知道自己在描述些什麼。XD
最近為何就這麼不順?啊啊啊啊---〈炸〉
話說,某夜最近要參加太多比賽,感覺快要忙不過來了。
或許自己是草莓族也不一定?XDD
嗯,其實某夜有將漫畫223附近的劇情帶進來,只是描述不佳,還請各位讀者大人要多發揮想像力。〈被打〉
2006/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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