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鎏金時光｜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5-12-21 10:52:09| 人氣1,12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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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陣子，總是聞到黑板樹開花的味道，
有點酸，有點嗆。
好像夜越深，味道越清楚，
不是越濃，而是越清楚。
好像總是在夜晚，花香會在夜風中緩緩蔓延開來，
蔓延到白天到不了的地方，蔓延到平常被堵住的鼻腔，
蔓延到人的記憶裡。
黑板樹在冬天開花，
每次開，總是我想起我那早熟的兒子在他叛逆的青春期時和我的談話，
他喜歡我們母子間的心情交換，
記得那一年，他正是青春的時候，
夜晚和我一起在這古老的社區散步，
風中，傳來的正是陣陣黑板樹特有的花香，
鼻子過敏的兒子頻頻擦拭不能控制的鼻水，
儘管如此，他卻沒有提出要回家的建議，
那一晚，我和高大的兒子樹下晚風中散步聊天的景象，
到現在仍然就像昨天。

也許是白天烏煙瘴氣太多，
也許是白天陽光將香氣蒸發，
也許是忙碌的腦袋在白天沒有空感覺到香氣，
但是夜晚一到，大家安靜下來，
香氣就可以專心隨著空氣和風一一拜訪大家，
它搭著風的翅膀，隨著風遊蕩，
而我們忙碌的腦袋和混沌的感官這時也突然清明起來，
就這樣，我們相遇了。
我記得曾經寫過這樣一篇文字：
「我常常一個人撩著濕濕的頭髮，
穿著睡衣扱著拖鞋在沉睡的社區裡閒逛兼晾乾頭髮，
暗暗的天空下一幢幢黑黑的屋影在夜的香味中，
不是夢，但像存在於某個我所不懂得空間裡的地方；
通常，一月開始出現柚子花的味道，
二、三月的時候會聞到芒果花淡淡輕輕的味道，
四、五月甚至到六月會有濃濃的茉莉花香，七月可能有梔子花散發魅力；
八月，就多了，盛夏中月橘的味道好像是用噴霧器噴的，
六月雪密密小小白花像灑在矮綠籬上的雪花，
夜裡雖然看不清楚，
不過我知道白雞油和茄苳樹下已經有蟬的幼蟲準備好要出洞，
只等一場雨了；
九月以後很多東西忽然就出現了，
像九月桂，比四季開花的一般桂樹更濃郁，
可能也會聞到檳榔花獨特的味道，
然後十月的時候開開窗戶就有酸酸的黑板樹花香飄進來，
此時，白千層可能又開了一次花，
我兒子在這段時候就逃不掉過敏鼻，天天用衛生紙包一大堆餛飩；
十一月的夜晚，會聞到樟樹花的清香哩！
十二月，已經結果的台灣欒樹下包管可以找到好多椿象，
這些小蟲子最喜歡頭碰頭開會，
而高爾夫球場工具室旁邊那棵烏臼的心形葉子一定已經紅了，
也開始落了.........」
而今年十二月，冷鋒過境的那些夜晚，
冰冷的夜風中，我聞到的是濃濃的夜來香的味道！
每個月都有花香，每年都有花香，每個晚上都有花香，
有的濃有的淡，有的清香有的馥郁，
每種花的味道都不一樣都有特色，
而且，你千萬不要以為：
比較香的花就長得比較美比較高貴，
比較美的花也就一定比較香，
看看茉莉多麼平凡，開起花來的時候卻幽香怡人，
而且那似有若無的香味在夜風中可以傳得好遠！
玫瑰多麼豔麗，卻比不上茉莉的香味那樣持久；
月橘的花小得像顆花生米，可是月橘的花香卻如此濃郁；
黑板樹又高又直，看不出會開花的樣子，
可是開起花來卻出現這麼有個性的味道！
人不可貌相，花不可小覷啊！

我要檢舉

台長： L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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