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寒冬,永遠澆不息的熱鬧春節就要到了,在迎接鼠年的前夕,參加了好幾場年輕友人的結婚喜宴,有在鄉間自家辦桌,有在都會飯店開席,還有一位在教堂裡締結良緣。每一次總是帶著滿心的祝福分享新人的喜悅呀!「有情人終成眷屬」真好!唉!這時候也會想到社會的一些現象而添了一些感觸!
前陣子,媒體報導頗多的“自殺”新聞,這些悲劇用粗大又聳動的字體下的標題-「全家躲債自殺」或「毒鴛鴦搶超商」,看得令人心驚膽顫,同時就想到經濟惡化、毒品氾濫這可怕的殺手,不知毀了多少家庭,現實的面對「愛情與麵包」的夢魘真的揮之不去嗎?難道社會真的沈淪到「顛狂柳絮隨風舞,輕消相惜逐水流」的地步嗎?
記得幾年前,大約五十七歲時,開始重看一些早期好萊塢愛情電影,像「魂斷藍橋」、「北非諜影」這樣的愛情故事,雖然是黑白的影片,似乎更烘托出在戰亂時代裡淒美愛情的迴腸盪氣,同時也想到國片「藍與黑」、「星星、太陽、月亮」,都令人讚嘆愛情的真和美!後期的國片,瓊瑤的小說或電影,我都印象不深刻,但西洋電影裡有二部片子-「把愛傳出去」和「愛你在心口難開」,就令我感受到男女愛情裡不能缺少的“善”。我相信人沒有完美的,人生中體驗過「缺陷」和「遺憾」的人,反而更懂得彼愛他人、愛屋及烏,倘若每個人在愛情的因子裡有了真和美,再添加了“善”,我確信這樣的愛才真足以感動人心!
好了,再回頭說說自己吧!
自從小學五年級男女分班以後到初、高中,一直到軍校就都是清一色就讀和尚學校(純男生都理光頭的啦!),在初、高中時,搭火車通學,在車上還很好奇的看學長、同學追鄰近女校的女生,心裡只是覺得他們作風好大膽。從未與女生交談過的我,只有一次,還是鼓起勇氣幫高中學長將情書轉交給一位與我同村的女生哩!當時的我只是漲紅著臉,把信飛快交出去而已!當然後續發展如何我就莫宰羊了!
進了軍校,學的是機械工程,似乎我這個人真的符合「光屁股坐板凳,凡事有板有眼」,也有點像機器人,怎麼會知道愛情是什麼碗糕!?那遙遠的東西自己也從來不覺得與自己又有何關係?
離開了宜蘭鄉下到台北城裡來的少年仔,從入伍生到軍校二年級的時候,因為環境改變了!少年郎的熱情與衝勁就自然而然的有機會滋長壯大,好像自然而然的就長出了情愫,但自己也還不知道。有一天在新生南路隔鄰的學校裡,卻發生了!直覺告訴我「那塊璞玉是我要的!」,我想靠近那同樣是從宜蘭鄉下來的女孩,從此以後,人生的悲歡離合就都變成彩色的啦!
一直到我任官又滿廿五歲以後,才奉准結婚(當時的規定是軍官滿廿五歲後才能經輔導通過後奉准結婚),一路走來,都在為工作打拼,當時,對愛情的解釋,我只能說:「緣份-有緣千里來相會吧!」
有一年,我已是二個孩子的爸爸了,奉令到「花都」巴黎去看航空展覽,我這中年人的眼睛裡看到各式各樣的軍機,花枝招展、曲線玲瓏、各展姿色、眼花撩亂,真的,傻眼了!面對自己從事的行業,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除了自己的“作品”,真的不知道有什麼是自己的最愛?
搞理工的我,對“人”卻是陌生的,對女人尤其更不瞭解,甚至包括我的媽媽和妹妹,心裡面裝載的一大部份是責任、榮譽與任務,但在歐洲這一次公務之旅,也讓我體會到我對“愛情”承擔的責任-我非常珍惜我自己的作品“璞玉”,我要學會好好的擁有她!同時心裡清楚那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引力都還在!沒有因為歲月就減少了些!
年輕的我們在台北城裡擱下了現實的煩惱,真的盡情享受學生具有的甜美青春,雖然這樣的時光總是在都市的自由與鄉村的封閉兩端之間游走移動,激情之後總是永遠忘不了───
兩人在東門市場,買一顆蘋果(那時候蘋果可稀有的咧!),一路悠閒的走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交換咬著它,笑著說話...
台北國軍文藝中心五樓的音樂廳,二人有說不完的話,離開時,送回第六女生宿舍說再見後,立刻就想到下次的快樂時光馬上就要到了...
時間過的好快呀!現在孩子們也都長大成年了,兒子也結婚了,女兒在國外,雖然一切生活都改善了,可有一樣習慣仍一直留著───
冬天時,老婆的雙腳就特別冰冷,臨睡前,我會先進棉被暖和被窩,再用我溫暖的身體擁著冰涼的雙腳,一直感覺溫暖的老婆已安然進入夢鄉才放心入睡!
經過三十六年了,生活裡,沒有遭逢大風大浪,一直平凡的過著紮實的日子,在情感上,從未羨慕轟轟烈烈的愛情故事!也慶幸自己找到了“樸玉”,真正的領會了「弱水三千,但求一瓢而飲」的幸福。
今天是小年夜,送一個紅包給老婆-我們一起參加哈克的「愛情卡與愛的關係」工作坊,同時,也許個願望:「讓我們再度激起火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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